劉玉珍一臉委屈,大眼楮里已經淚花閃爍了︰“哥,這個臭女人剛才害我,你們……你們怎麼能幫她說話?”
從鄭浩身後探出腦袋,悠悠非常報歉地看著她︰“玉珍,我剛才有些害怕,現在都記不清剛才做了什麼事,如果真的害你遇到了危險,一定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我給你洗洗吧!”
說罷,直接伸手向她頭上射出了一股水流,頓時,劉玉珍本來就惡心的頭上、臉上,都是一條條被水沖出來的惡心溝渠。
劉玉珍怎麼可能相信她的鬼話,一臉氣憤地指著悠悠,正要破口大罵,沒想到迎面就沖來一股水流,噴了她一頭一臉。
她胡亂扒了一把頭上惡心的東西,看著手上的紅紅白白殘渣肉沫,氣血直沖腦門,氣急敗壞地大喊一聲︰“啊,我要殺了你……!”就沖向了悠悠。
見劉玉珍還想要動手,悠悠忙又抬手射出兩股水流,邊躲邊急急喊道︰“你別動,不洗干淨,如果把喪尸病毒吸進體內就麻煩了。”
聞言,劉良漢心里一驚,忙招呼了一聲鄭浩,兩人一左一右地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固定住︰“玉珍別動,听悠悠的。”
生命受到威脅,劉玉珍理智也瞬間回籠,‘哧’地剎住腳,不敢動了,只有那赤紅的雙眼和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現在是多麼地憋屈。
‘哈哈,憋死了,也得給本姑娘老老實實地受著!’悠悠表面是認真嚴肅地幫她清洗,心里卻是爽翻了天,看著她那落湯雞般的造型,眼底閃爍著快意。
偷瞄了一眼滿臉屈辱,但卻一點也不敢吱聲的劉玉珍,雷傲不由感嘆了一句︰“得罪了你的人……真慘!”
沒好氣地啐了他一口,悠悠反駁道︰“切,好像說得你有多善良似的,剛才讓我多繞兩圈的人是誰?”
明明是一只披羊皮的狼,扮什麼小白兔?外表看起來是只萌萌的小倉鼠,就真以為自己是只溫良可愛的小寵物了?
‘這女人,較什麼真?本王不過是感嘆一句而已!’
雖然心里有些不忿,但雷傲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他可不想再被打屁股什麼的,太丟臉了。
看著雖然有些狼狽,但一點傷痕都沒有的悠悠,溫儀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可惜,臉上卻是溫和笑意︰“還好,還好,悠悠你們安全回來了,剛才差點嚇死我了。”
悠悠裝作一幅累了的樣子,微點了下頭,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她可懶得應付她,她又不是演員,還得隨時演戲。
小車往北方向前行了一天,雖然鄭浩阻止了幾次,悠悠每次都堅持下車跟他們殺喪尸。
一是為了偷偷鍛煉她的水箭和水針的威力,這些都是她根據以前的水系法術演變而來的;另一個原因是,只有殺喪尸的人才能分到晶核。
沒有晶核她雖然也能從空氣中吸收到微弱能量,但速度太慢了,為了早日能達到異能修煉的頂峰,怎麼可能放過任何拿到晶核的機會呢?
還好,他們走的都是一些鄉間小路,雖然也經常踫上喪尸,但都不多,當然,悠悠並沒有露出她真正的武力,每次打完後她都是裝作力竭的樣子。
這一天,從跟鄭浩的聊天中,悠悠慢慢了解了車上這群人的大致來歷,也知道了一些目前國家對末世的應對措施。
劉良漢和溫儀是一個公司的同事,鄭浩和劉玉珍是高中同學,而車廂里的這些人大部分是劉良漢一個小區里的鄉親,只有一個四十歲多歲的東北漢子梁叔是後面上來的,听說是到南方打工的打工者。
听阿浩說,收音機的廣播里說了,現在東州國建立了四個大的生存基地,分別是東方基地、西方基地、南方基地、國都基地。
當然,還有其他數不清的小型基地,都是由一些私人建立的,現在國家掌控力衰弱,根本管不著這些小基地。
“悠悠,你要去國都基地,路途實在是太遠了,還不如跟我們一起留在南方基地呢!”自從知道悠悠的目的地是國都後,鄭浩就不遺余力地勸導著她。
清澈的黑眸眨了眨,悠悠一臉認真︰“可是,我是要去尋找親人的啊?阿浩,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
‘切,應該小心的是那些得罪了悠悠這女人的人,而不是她自己好不好?’慵懶地趴在小跨包中的雷傲,暗暗地翻了個白眼。
鄭浩還待要勸說,看不慣二人在後面嘀嘀咕咕的劉玉珍,朝他們吼了一聲︰“下車了,下車了,該干嘛的,就干嘛,要煮飯了,沒有水怎麼煮?”
自己妹妹總是朝悠悠橫鼻子瞪眼的,劉良漢也有些無奈,他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解釋︰“那個,悠悠,天快黑了,今天剛好踫到一個小村子,剛才我下去看過了,村子里的房子還是好的,今天我們就在這里好好休息一晚,順便好好吃一頓。”
車廂里的人听到可以好好吃一頓熱飯,好好睡一覺,馬上歡呼起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往車下擠。
“好的,我馬上下去放水。”悠悠點點頭,對于那個老是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劉玉珍,她已經懶得理會了,這娃好像是吃了爆竹一樣,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沒有好臉色。
只是突然想到什麼,她頓了頓腳,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村子里沒有喪尸嗎?”
“沒有,這個村子很小,只有二三十戶人家,沒有活人,只有幾具腐爛的喪尸尸體,很安全。”搖搖頭,劉良漢回道。
望著眼前背靠著大山的小山村,寥寥的二三十個土磚農房立在山腳下,此刻寂靜得有些詭異,令悠悠心底都有些發毛。
沒有活人?
也沒有喪尸?
這麼異常,難道還不算危險嗎?對于劉良漢那異常的大腦回路,她完全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