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惡寵之逃嫁九皇子

第一百零六章 被鬼纏身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水情 本章︰第一百零六章 被鬼纏身

    上官月顏這話只是單純地為了燕飛和燕天二人說的,自然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見二人都點頭應聲,這才唇角一勾。听聞身邊南宮凌突然很是不滿地哼了一聲,她轉眸看了他一眼,同時也看到了他身邊的赫連御宸。

    見二人一個臉色難看,一個卻笑得跟朵花似得,她不解地皺了皺眉。但是卻並沒有開口問什麼,因為怕一開口,南宮凌又會問起剛才的問題,那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應付。

    這般想著,她直接無視了二人怪異的神色,也松開了握著南宮凌的手,往甲板上走去。

    來到一旁的船舷邊,她舉目遠眺,一片蔚藍色的大海無邊無際,海天相接,除了海水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之前熱鬧的港口也早就淡出了視線,汪洋大海之上,只有兩艘龐大的暗紅色大船,一前一後,朝著巫族的方向快速前行著。

    海風撲面,夾雜著一股只屬于大海的味道,她站立在船舷邊上,任由涼爽的海風吹拂在自己身上,鳳眸看著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腦中什麼都沒有想,卻又似乎想了很多。

    赫連御宸來到她身邊,欣長的身軀比她高了大半個腦袋,一雙狹長的魅眸也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片刻後,突然慵懶地開口,道了一句︰“顏兒,這一次,你為了冷穆寒而離開聖天大陸。但是以後,你會為了爺而回來的!”

    上官月顏聞言,轉頭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出言反駁。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心里有他,所以才默認了他這話,而是因為,她既然說了要給他解毒,那麼,便會負責到底,若當她找到解毒的法子時,他人在聖天大陸,那麼,若是他不能趕去龍華,那她跑一趟,也沒什麼。

    赫連御宸一句話落,見上官月顏沒有反駁,薄唇一揚,低笑出聲。那魔魅的聲線被風吹遠,飄到海面上,粼粼的波光,似乎都柔和了。

    他知道的,她沒有反駁,並不代表她明白自己的心了。但是,他不在乎她現在的不明白,只要以後,當她再次自願踏上聖天大陸的時候,那個時候她能明白,他就知足了。

    二人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海面,吹著海風,讓時間在寂靜中流淌。

    碧海藍天之下,暗紅色龐大的船只上,男子白發如雪絕艷無雙,女子紫衣瀲華清艷出塵,海風吹拂,一白一黑的長發被風吹起,二人的衣擺也在風中飄動,偶爾交纏到一處,然後又難分難解地分開,之後再交纏……遠遠看去,就如一副絕美的畫卷,叫人看之心醉。

    距離二人不遠的夜離幾人看了,心中都不約而同地覺得,那二人,不吵不鬧,這般和平的時候,真的乃是絕配。就連南宮凌,都不得不說,這個畫面很溫馨,是以雖然還有些對赫連御宸的不滿,但也沒有走過去打擾二人,只是在另一邊的船舷上靠著,吹自己的風,賞二人的景。

    就這麼站了許久之後,夜離幾人見天色晴好,便為三位主子搬了軟塌出來,上官月顏站夠了,便就躺倒了軟榻上,閉目曬起了日光浴。

    就這般,一直到了黃昏,三人都沒有再回到房間,上官月顏也沒有再提起九幽寒毒和那個暗殺之人的事,赫連御宸也沒有再提,南宮凌也沒有再追問上官月顏被欺負的事,三人就這麼悠閑地度過了半日,好似出來游玩一般,除了赫連御宸偶爾的討罵外,倒也算是氣氛不錯。

    傍晚時刻,三人直接在甲板上用了晚膳,之後,一只黑色的海東青突然到來,赫連御宸便回了房,顯然是有正事要處理了。

    上官月顏和南宮凌也沒有多呆,夜幕落下的時候,外面的氣溫驟然降低,二人便也離開了甲板,南宮凌去了赫連御宸的房中,上官月顏則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山老人一下午都沒有出現,連晚膳也是在自己房里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上官月顏的話給氣到了,所以才沒有出來。不過,上官月顏對他出不出現,沒有半點兒關心,要她打心底里尊敬那個老頭,怕是要等到她的鏈子物歸原主之後,才有可能了。

    回到房中,燕飛和燕天自然也跟著入了房,房里掌了燈,上官月顏直接到軟塌上坐了下來。

    “主子,現在可要休息了?”燕飛將床榻鋪好,此時走到上官月顏面前,恭敬地問了一句。

    上官月顏搖頭︰“還早,等會兒再說!”

    她早上便起得晚,如今剛入夜,自然不想睡。

    燕飛聞言點了點頭。

    燕天此時端了熱茶進來,听見上官月顏此言,立即便倒了一杯熱茶送上,開口說道︰“主子,喝杯茶暖暖身子,這海上的氣溫相差很大,傷寒了可不好!”

    上官月顏笑著點頭,接過燕天遞來的茶,淺淺地喝了一口,鳳眸一抬看向二人,淡笑著開口︰“你們困嗎?若是困的話,便去歇著!本來身上的傷也沒有好,下午又和夜青夜影動手了,我看你們身上的傷怕是有撕裂的。我這里不用伺候什麼,你們要休息,便只管去。”

    “不用,我們不困的!”燕飛當即搖頭,而後開口說道︰“今日雖然和夜青、夜影動手了,但他們也是讓著屬下二人,沒動真格的,我們身上的傷都沒大礙。而且昨日我們也是睡了很久,現在一點也不困。”

    “嗯!姐姐說的是!”燕北也點了點頭。

    上官月顏听了二人的話,對夜青和夜影二人會讓著燕飛和燕天,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他們是親眼見了二人當時的傷的,那般嚴重,他們自然知道這麼短短幾日好不全,而且二人又是女子,是她的人,他們自然不會真的拿出全力來和她們動手,最多只是堪堪將她們攔住罷了。

    見她們都說無事,且又不困,她便也不說讓她們下去休息了,又淡笑著開口︰“既然都不困,現在也沒什麼事做,那就別站著了,都坐下吧!我們聊聊天!”

    她對二人到底是不了解的,而以後要長時間相處,也正好利用這個時候,相互了解一翻。

    二人聞言,也沒有半點兒矯情,立即便點頭應聲,燕飛此時冷艷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說道︰“主子,我二人近日閑來無事,便給主子繡絹帕打發時間。如今反正也無事,屬下便一邊繡,一邊陪主子聊天可好?”

    “這個主意不錯,既能做事,也能聊天,兩不誤!”燕天也點頭,一雙冷眸看向上官月顏,征求她的同意。

    上官月顏一听到二人說起刺繡,腦中便想起那夜與秋星一同繡絹帕的情形,她的絹帕,一直都是秋星繡的,如今這個任務,也一同落到二人身上了,她淡淡一笑,沒有立即點頭,而是問道︰“你們也會刺繡?”

    據她所知,她們是鑄劍家族的後代,且又是冥風閣前任閣主,干的都是和刀劍接觸的事情,沒想到也能穿針引線針織女紅啊!

    燕天當即淺笑了一下,點頭,話語間多了兩分熟絡︰“主子,屬下二人雖然是劍客,但自小學劍的時候,父親便說練劍最主要就是心靜,心不亂,劍必準。是以,在學劍的時候,屬下二人便同時學習了針織女紅,因為母親說,女子刺繡,是最能培養心靜的方法,正好可以和練劍同時學習。”

    “原來如此!”上官月顏臉聞言,心下了然了。她也會用劍的,而且,當初學習的時候,教她劍法的太公也說過這樣的話,練劍,最主要的就是心靜,只有心靜了,才可能練出一身毫無破綻的好劍法,同時也能及時看出對方劍法的破綻,取得優勢。沒想到她們的父母也是這般教她們的。可見練劍最重要的方法,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一樣的。

    而她們居然能以刺繡靜心,這個方法真的很不錯,因為她早先也繡了一夜,自然知道刺繡時,真的能夠讓人心無旁騖,專心一志的。

    明白了之後,她自然也不反對,對燕飛點了下頭,燕飛便立即離開了房間,不一會兒,便將刺繡的東西拿來了。

    二人依言在桌前坐下,沒有半分拘謹,拿出早先繡到一半的絹帕,便開始繡了起來。

    上官月顏起身走到二人面前,看了看二人的繡工,見二人繡工都很是精湛,她唇角一勾,笑著贊嘆了一句︰“繡的不錯!”

    “主子謬贊了,屬下二人可是很清楚的,主子的繡工,那才叫一絕呢!”燕飛淺笑著搖了搖頭。

    燕天也道︰“當日,屬下也見了主子的刺繡,主子的雙面繡,真的比天下第一繡坊的甦繡娘所繡的繡品,都還要精致數倍呢!屬下二人的繡工,在主子面前,最多也就是能看的過眼罷了,算不得好!”

    上官月顏想著,她當日是在房里繡的,她們二人居然也見了,怕是秋星一大早發現後,便迫不及待去找二人看了。當時的秋星多麼激動興奮,她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也不再說什麼,站在旁邊靜靜地看了片刻,偶爾出聲和二人交談一下,須臾,她見二人繡的起勁,自己也來了一點興趣,便也準備加入二人的繡活當中。

    二人自然歡迎,立即便給她準備了布料和繡線,可是她正要動手,腦中突然想到了什麼,鳳眸往窗戶外看了一眼,而後唇角一勾,對二人問道︰“這船上,可是還有其他布料?”

    二人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有此一問,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但還是立即就回答了,燕天點了點頭,道︰“有的,早先屬下二人本來還想著多買一些布料備著,但葉青說船上的倉庫里有不少上等布料,可以隨我們自己拿,我們便沒有另外再備了。”

    燕天話落,燕飛不解地問了一句︰“主子是要繡其他的東西嗎?還是說想換個顏色的絹帕?”

    上官月顏眉梢一挑,小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清聲道︰“繡點其他的!你們繡你們的,不用管我!”

    話落,她放下手里的東西,快步往房門走去。

    二人見此,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跟上去,這船絕對安全,而主子很顯然是要找拿她想要的布料,她們不跟著也不會有事的。

    的確正如二人所想,上官月顏正是要自己去找布料,出了房門,她隨手拎了過道上的一個燈盞,便往後艙而去,通常船上的倉庫,應該是在那邊,便也沒有問人,自己去找了。不多時,她便在後艙找到了倉庫,而倉庫也沒有上鎖,她便直接進去了。

    進入之後,發現里面不僅有很多布料,而且還有很多其他東西,且基本件件都是珍品,她鳳眸晶亮地掃過這堪稱寶庫的倉庫,本來只想找塊布的,但看到這些東西之後,卻是在里面逛了好一會兒,最後竟是抱了一大團黑布出來了,就好似采購了一大批寶貝一般,抱著黑布離開倉庫,樂呵呵地返回了房間。

    而另一邊,上官月顏的動向自然第一個傳到了赫連御宸那里,雖然她並沒有詢問任何人倉庫的位置,也是自己拿了東西就回了房間,但是船上到處都是暗衛,也有親衛恭敬地守衛著,他的房間又就在她的隔壁,消息自然很快就傳到了他那里。

    此時的赫連御宸,剛剛完成手邊的事情,和南宮凌坐在桌前喝茶。

    夜墨進來,將上官月顏的去了一趟倉庫,並拿了一大團黑布回房的消息稟報了。

    兩個男人聞言,面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南宮凌眉頭微皺,他早先听過夜青的詳細稟報,自然也知道上官月顏會刺繡一事,開口道了一句︰“小顏兒拿黑布做什麼?難不成是要做袍子嗎?”

    夜墨當即搖頭︰“不像是要做衣袍,來人稟報說少夫人拿走的布很普通,不是做衣袍的料,而像是用來包裹著什麼用的。”

    “包裹?”南宮凌面上的疑惑之色更濃了,看著夜墨,立即追問︰“那可知她除了黑布之外,還拿了些什麼?”

    夜墨再次搖頭,恭敬道︰“還不太清楚,不過,倉庫里的東西都有統計清單,稍後屬下命人對照一下,便能知道少夫人拿走了什麼。”

    赫連御宸一直沒吭聲,從听到上官月顏從倉庫中拿走了東西,那狹長的魅眸便不斷閃爍著,此時听夜墨此言,他這才開口,卻不是命夜墨立即去查上官月顏拿走了什麼,而是唇角勾起一抹趣味的笑,慵懶道︰“不用細查,她要什麼,就讓她拿。此事也不要再來稟報,就算知道她拿走了什麼,也不要讓爺知道!”

    此言一出,南宮凌立即轉眸,不解地看著赫連御宸,問道︰“師兄,你這是何意?難道你不好奇小顏兒要做什麼?”

    他可是很好奇的!

    夜墨也面露訝異地看向赫連御宸,心中也很是不明白,平常時候,爺都巴不得知道少夫人所有的事,任何細節都不能漏了。今日少夫人突然去了倉庫,還用大團黑布包裹著其他東西離開了,別說是爺和公子好奇,就是他都特別好奇少夫人到底拿走了什麼。本來還想著待稟報了此事之後,立刻就去細查一翻的,沒想到爺居然不讓查,而且就算知道少夫人拿了什麼也不要稟報,這真的太反常了。

    就在二人無比驚訝他此舉不正常的時候,赫連御宸眉梢微微挑,狹長的魅眸看向一臉不解的南宮凌,慵懶地笑道︰“爺自然是好奇的!”

    “既然好奇!那干嘛不查一下?”南宮凌當即追問。

    赫連御宸低笑了一聲,魅眸微閃地看著南宮凌,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覺得,是我們現在就知道她要做什麼有意思,還是等她做好了,做完了,再給我們看更有意思?”

    南宮凌聞言一愣,隨即那雙澄澈的眸子頓時一亮,合著的玉扇啪地拍在了掌心,清俊的臉上露出明亮的笑來︰“說的也是,若是顏兒故意用黑布遮住了她拿走的東西,而我們現在就去細查,查出她要做什麼,便沒有趣味了。那便不如先留個懸念,到時候等她做好了給我們看,更有意思一些。”

    想通後,他哈哈一笑,又笑著說道︰“真希望她快點做好,也不知道這次她要搗騰出什麼稀奇古怪東西,或者又是什麼叫人驚嘆的東西來!”

    赫連御宸淡笑著點頭,那雙狹長的魅眸閃爍著,里面也顯露出濃濃的期待之色。

    夜墨明白了赫連御宸的用意後,自然也不再多說什麼,心下也跟著期待起來。

    上官月顏早就料到自己的行動會被赫連御宸知道,是以那黑布,也真的是她特意用來遮掩的。雖然不知道她這般遮掩之下,那個男人會不會叫人查,但是她還是遮了。

    抱著大團黑布回到房間,她直接走到了軟塌前,將那黑布放在軟榻上,背對著燕飛和燕天,開始在黑布中翻找。

    燕飛和燕天二人都好奇地看著她,見她拿了一大團黑布回來,而這黑布也就是一般普通布料,估計是用來做抹布的,二人都不解地皺眉。主子拿這種布做什麼?

    不過,就在她們疑惑不解的時候,上官月顏一陣翻找,很快便從那黑布中拿出了一匹上好的布匹,還有一些上等的繡線出來。拿出這兩樣東西以後,她便又將黑布裹上,放到一邊,而後開始搗騰起那塊布料來。

    燕飛和燕天本來還疑惑不解地看著她,此時見她從那大團黑布中掏出了布匹和繡線,這才知道那黑布不過是用來包裹的。而看樣子,里面還有其他的東西。

    明白之後,兩人的目光便從那黑布轉移到了自家主子拿出的布匹上,而看到這塊布,兩張冷艷的臉上都頓時露出了驚訝之色。因為,那布並不是普通的綢緞,而是市面上絕對見不到的好布,天香錦。

    天香錦,是第一繡坊出品的最好的布料,據說一年只出十匹,乃是有錢也難買到的上等布料。沒想到主子去倉庫轉悠了一趟,居然找來了這麼一塊好布。也不知道主子要用來做什麼?

    不過,不管主子用這布做什麼,她們都能肯定,少宮主是不會心疼的。這天香錦,放在別人眼中絕對是價值不菲的寶物,但是對少宮主而言,怕是連看不會回看一眼,不然的話,如何會放在船上的倉庫中?

    而且少宮主身上的衣袍,所用的布料更是比天香錦還要珍貴的雲錦緞,在主子昏迷的那段日子,主子的衣服也全都換成了用雲錦緞縫制的新衣,由此可見,這天香錦在少宮主眼里是真的不算什麼的。再說,在她們看來,別說少宮主不放在眼里的天香錦,就是少宮主非常看中的寶物,被她們主子給用了或者碎了,少宮主怕是也不會眨一下眼。

    不為別的,則因為這人是她們的主子。

    二人看著上官月顏開始搗騰那塊天香錦,心中只是微微驚訝了一瞬之後,便只剩好奇她要繡什麼了。不過即便好奇,二人也沒有問,因為早先主子便沒有說明,且也讓她們不用管她,那她們自然不多問。反正待主子的繡品有了大概的輪廓後,她們也能一眼看出來的。

    二人看了片刻,便也沒有再看了,又低頭繡起了手中的絹帕。

    而關于天香錦什麼的,上官月顏卻一點也不知道,甚至連自己身上穿的衣袍是比天香錦更好的雲錦緞也不知道。她對布料可以說沒有多少研究,之所以會拿這塊布,只是覺得觸感不錯,顏色也正是她想要的,所以就拿了。

    她坐回軟塌,立即便拿了剪刀開始裁剪布料,而後脫了靴子,直接橫坐到軟榻上,穿針引線,開始繡了起來。

    三個人,各自繡各自的,偶爾抬眸說一句話,繡的都非常的認真。赫連御宸和南宮凌也沒有來打擾,就這樣直到深夜,第一次坐船而興奮的到處躥的雪球都回來了,燕飛和燕天才看了眼天色,起身告退離開,而上官月顏則是拿著自己的東西,坐到了床上,繡到了半夜,才覺得困乏了,放下手上的活,倒床就睡了。

    鼻尖仍有蘭花香的味道,那是上船的時候就有的,為什麼會有這個味道,她不用思考也知道,定然是赫連御宸讓人準備的。

    聞著這股香味,她很快便睡著了。

    然而,今夜即便身邊有這熟悉的味道,她仍舊做夢了。和之前一樣,白霧中傳來兩個孩童的聲音。

    “你慢點,跑這麼快,小心病癥發作了!”

    “切,你把我當病秧子啊!跑這麼點路,才不會發作呢!倒是你,明明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怎麼這麼慢吞吞的?快點啦!”

    “叫你慢些,你就慢一些,天色早得很,你急什麼?”

    “你好煩,我這不是想讓你早點看到嗎?”

    “我又不急!我們慢慢的走,反正那地方也不會跑!”

    “慢什麼慢?轉過那邊的小路就到了,你快點,不然我丟下你,自己先跑了哦!”

    “哎!你明明這麼小,性子怎麼就這麼急躁?”

    “說什麼呢?好像你比我大了多少似得,少裝大人了,趕快的!”

    “是是!我哪里說得過你這個大小姐!等等我!”

    “快點,快點……”

    清晰的聲音和話語,直到天亮,都一直在腦中盤旋。

    上官月顏只睡了兩個時辰,天剛剛亮,便已經醒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毫無意外,一手的汗,她眉頭微微一皺,想著自己好像真的不對勁,明明平日里不會做夢,如今卻三番五次地夢見那兩個孩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她不是自身穿越,而是靈魂穿越的話,到還能懷疑一下這是不是那人大腦中的記憶,可她明明是自己穿越的啊!如何能看到別人的回憶?

    可是,這夢境也不是她的記憶……難道說,她被鬼纏身了不成?

    上官月顏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雖然不是一個迷信之人,但是,想想自己為何穿越?當時那虛影出現的詭異,也讓她想過自己是撞了鬼了,而如今又出現這麼離奇的夢,真的叫她想不往那方面想都不行。

    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想著若真是鬼魂纏身的話,根據夢境中的對話內容,到也讓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便是離世的九公主。因為根據這幾次的夢境對話便能听出,那兩個孩童的身體似乎都不好,尤其的那個女童,還好似身有頑疾,這點,和九公主真的很像。

    只不過,若真是九公主的話,她一直被關在皇宮內,哪里能去什麼後山?還能認識別的孩子?而男童很顯然也不是冷穆寒,且那女孩也提到過爹爹和娘親,這點又和九公主出入很大……

    上官月顏想了半天,從天蒙蒙亮,想到了大天亮,但是也想不出個準確的答案來。她翻身坐起,伸手給自己診了下脈,確認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她才吐出了一口氣,起身下了床。

    燕飛和燕天听到動靜,進來伺候了她梳洗,簡單地用了一點早善後,上官月顏抬步出了房門。

    時間尚早,赫連御宸和南宮凌的房間都沒有動靜,夜離幾人此時也沒有現身,船上沒有什麼聲響,除了水聲之外,幾乎沒有人其他聲音。

    上官月顏出了門,沒去赫連御宸那里,也沒有在南宮凌的門前停步,而是問了守衛的親衛後,往天山老人的房間而去。

    天山老人的房間,在船廳的另一邊,上官月顏來到房門口,伸手敲了敲房門,淡淡地開口︰“老頭,你醒了嗎?我有事問你!”

    她話音剛落,里面便傳來天山老人氣怒的聲音,只听聲音不見人,但是也能想到,他此時定然是吹胡子瞪眼的︰“臭丫頭,有你這麼稱呼師尊的嗎?”

    上官月顏撇了撇嘴,對他的惱怒不以為意,若不是覺得那夢境著實奇怪,而她又只能想到九公主,想問一下九公主兒時的事,否則她才懶得來搭理這個為老不尊,偷別人鏈子的老頭呢!見里面的人除了一句話之外,並沒有其他動靜,她眉梢微微一挑,也不等他來開門了,並且也沒有改變稱呼,直接問道︰“老頭,我問你,我小時候可曾離過宮,到別處去過?還有,我真的是東耀的公主,不是別人的孩子嗎?”

    從這老頭昨日的話來推算,他之前應該一直暗中呆在九公主身邊的。而她夢中的女童顯然不是生活在宮內,又有爹娘,那麼,她便只能猜想九公主可能被天山老人偷偷帶出宮過,還有她不是東耀先皇的孩子。雖然這個想法基本不太可能,因為赫連御宸和鳳瀟都說過她的確是東耀先皇的女兒,但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了。

    九公主一直被關在宮里,除了接觸那幾個人之外,什麼人都沒有見過。說不定,關于九公主的事,就連赫連御宸和鳳瀟所得到的消息也是有誤的呢?而他們這些人中,如今只有天山老人最了解九公主的事,是以她只能問他了。

    然而,天山老人聞言之後,卻是哼笑道︰“臭丫頭,要老夫回答你的問題,便好好叫聲師尊來听听!”

    上官月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老頭,居然會要挾她叫他師尊,他自己沒個師尊的樣,倒是還在乎上稱呼的問題了。可是,她是那麼容易被要挾的嗎?她唇角淡淡一勾,鳳眸微眯,也哼笑著開口︰“你若是不告訴我,這輩子你也別想听到我喊你師尊!”

    不是要挾嗎?她昨日便看出來了,這老頭很是在乎九公主,所以在得知九公主失憶後,才會來找她算賬。而如今他又這般在乎她是否叫他師尊,可見兩相對比下來,這老頭比她更在乎他們之間的師徒關系。那麼,她的要挾,當然更有分量了,不是嗎?

    果然,她此言一出,天山老人當即沒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房里才傳出一聲氣悶的罵聲︰“臭丫頭!”

    上官月顏听到這罵聲,顯然是天山老人認輸了,清艷的小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燦爛的笑來。突然覺得,若不是這老頭偷了自己的鏈子到現在不還,倒也讓她覺得挺可愛的,說不定隨口就喊他一聲師尊了。當然,她這話是不會對他說的。

    一笑之後,當即眉梢一挑,故作不耐煩地開口︰“你到底說是不說?”

    “哼!”天山老人不愉地哼了一聲,但到底還是開口了,語聲依舊帶著氣悶,可以想到他此時那定談是一臉不滿的神色︰“你本就是冷宮的公主,如何能出得皇宮?自然除了玉景宮之外,不曾去過別處,就是皇宮內,都不曾走動過。至于你是不是東耀先皇的血脈,這一點老夫也能肯定你是,因為最初給你治病時,老夫用過東耀皇和蘭妃的血,若你不是他們的親生骨肉,那方子不會做效。”

    這話,顯然是將上官月顏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給否決了。

    上官月顏眉頭微蹙,雖然已經想到可能性很小,但是听了天山老人的話,還有稍許有些失望。而失望過後,心中就更是疑惑了,既然這個夢和九公主無關,那她為何會這樣接連著做同一個夢?

    她站在門口想了片刻,自然什麼也想不出來,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而後,她又抬眸看著緊閉的房門,暫且放下這個問題,再次開口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你可知九幽寒毒的解法?”

    她到現在還是沒有想起九幽寒毒的解法,天山老人會醫,且醫術了得,有可能他知道也說不定。而且赫連御宸看樣子和這老頭很熟,他也可能知道赫連御宸身上有九幽寒毒之事,那麼,不管他知道還是不知道,她問一問,總不會錯的。

    可是,天山老人卻是不解地問︰“九幽寒毒?你問這個做什麼?”

    上官月顏鳳目微閃,想著這老頭看來是不知道此事了,不過想來也是,赫連御宸身中如此厲害的毒,連她給他診了脈,他都還想隱瞞著,定然不會隨便告訴外人的。即便和天山老人很熟,他怕是也不會直接告知。既然如此,那麼,她也不能讓老頭將這件事情聯想到他身上了。

    這般想著,她語聲隨意地答道︰“你不是知道我喜歡鑽研醫毒嗎?如今我所知道的毒中,就只有九幽寒毒不知如何解,你既是教我醫毒之人,那我問問你也無可厚非吧!”

    然而,她這話說出後,天山老人再次哼了一聲,氣道︰“你沒將醫毒之術忘了,也沒有忘了老夫教你的武功,卻是把老夫忘得一干二淨!臭丫頭,簡直可恨!”

    上官月顏嘴角一抽,沒想到他還為這件事過不去,當即回口道︰“你以為我想失憶?”要不是穿越到這里來了,她如何會‘失憶’?

    當然,後面半句話,她自然不會說。

    天山老人又哼了一聲,沒有再和上官月顏爭論這件事,只是氣恨地罵了一句,這才開口,不冷不熱地道︰“九幽寒毒,乃是極其陰寒的劇毒,要解此毒,必須要同時具備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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