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惡寵之逃嫁九皇子

第一百零一章 景風大怒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水情 本章︰第一百零一章 景風大怒

    而此時,天山老人突然哼笑了一聲,一雙精明的老眼看了看玉景風,又看了看上官月顏,蒼老的手擼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老臉上露出一絲高傲之色來︰“也不看看這臭丫頭的醫術是誰教的,不過區區小病,她自然能夠醫治!”

    這話,口氣無比得意,傻子都能听出來他實在自夸,上官月顏听了,嘴角頓時一抽,她的醫術是他教的?開國際玩笑,就算是玄幻劇,也不可能!他有資格在那得意嗎?當即不服氣地道了一句︰“我的醫術是你教的,你這麼厲害,為何治好我頑疾的人不是你?”

    天山老人聞言頓時一噎,一下子就被上官月顏堵得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了。只氣得胡子一吹,氣怒地罵了一句︰“臭丫頭!這就是你和師尊說話的口氣?”

    “師尊?”上官月顏撇了撇嘴,眉梢一挑,淡淡道︰“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要我認下你這個師尊,等你還了我鏈子之後再說!”

    其實,對她來說,要認下天山老人當師尊,也不是一件壞事。剛才這老頭說了,因為九公主身子不好,所以沒有教她內功。而她如今身子一點毛病都沒有,認了他當師尊,那豈不是可以讓他教她了嗎?

    不過,雖然她很想學內功,但她的鏈子還是要排在這之前,沒有收回鏈子,她才不要認這個搶人東西的老頭當師尊呢!

    而天山老人听了這話,倒也沒再斥責她,只是氣哼哼地罵了一句‘臭丫頭’後,便不說話了。

    赫連御宸此時開口,目光從上官月顏身上轉移到了玉景風身上,魅眸微閃,懶懶說道︰“倘若五皇子真是被人下毒,這一次,三皇子也打算不管?”

    此言一出,上官月顏也立即看向玉景風。雖然她不知道西岳二皇子暴斃的事,但玉景風現在既然在這里,那便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回去,也就是沒有對此事過問,依然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前往龍華了。而剛才赫連御宸說西岳動蕩,若真的兩個皇子都被人下毒手,那麼,此事定然是同室操戈了,他身為皇子,就算不想牽扯,定然也脫不了身的。

    然而,玉景風卻依然是搖了搖頭,唇邊勾起一抹淡雅的笑,語聲溫潤地道︰“少宮主應該知道,景風無心朝政,一直以來,也從不過問朝堂之事。”

    這話的意思便是,不管西岳皇室內皇子們如何斗爭,他都不會參與了。

    上官月顏眉頭微皺地看著玉景風,心中暗暗想著,即便他不喜,不想參與,但到時候怕是也由不得他的。他有才冠聖天的美名,又是西岳皇最看重的皇位繼承人,那些皇子如何能放過他?即便他表明無心朝政,怕是也容不下他的!

    玉景風接收到上官月顏的視線,從那雙漆黑的鳳眸中看出一絲擔憂之色,便明白她心中所想,淡雅的眸子露露出暖意融融的色彩,溫潤地開口︰“月顏不必擔心,景風自有應對之法。實在不行,大不了也和你一樣,再也不回這片大陸了。”

    “說的也是!”上官月顏聞言頓時笑了,微皺的眉頭也松開來,鳳眸看著玉景風那張沒有任何憂色的俊臉,紅唇緩緩一勾,語聲突然柔和了一些︰“你不是在乎權位之人,若是不快,大不了就拋開一切,天下之大,難道還能沒有容身之處?既然聖天沒有你喜歡的風景,那麼,不回來也罷!”

    “呵呵!景風正是此意!”玉景風笑著點頭,臉上笑意溫軟,雅氣十足,真的沒有半點為西岳局勢而困擾的表情。

    看著這樣的玉景風,上官月顏鳳眸微微動了動,從心底里覺得,這個人,是真心不喜權利之事的,也沒有什麼能讓他停下尋找的腳步,若真會被逼到極限,她覺得,玉景風定然會舍棄這片大陸,再也不會回來了。

    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只有那片風景。

    淡泊的,雅致的,如詩如畫,如風如雲一般的男人!

    赫連御宸听了玉景風的回答,眉梢挑了挑,也沒有在說什麼,不過再听到上官月顏那突然柔和的語聲時,魅眸微微閃了一下,但很快就歸于平靜了,仍舊慵懶地坐在椅子里,不時喝一口茶,似乎從剛才那一問之後,便不太關關心二人在交談什麼。

    南宮凌則是從進入廳中後便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坐在那里,搖著他的玉扇,靜靜地听著。

    不過,一旁的天山老人,此時卻又開口了,一雙老眼看著這廳中的幾個年輕人,胡子一擼,突然有些高深莫測地笑道︰“你們這些小輩,可不要小看世間事,都說風雲變化莫測,世間事也是如此,有些事情,不是你們想如何,便能如何的,所以才有人算不如天算此言。你們要知道,天下之事,皆是天意,皆由天定!”

    此言一出,上官月顏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天山老人身上,而除了上官月顏之外,其他三個男人的臉色都微微地變化了一瞬。

    上官月顏卻是無語地看著天山老人,有些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問道︰“老頭,你可別告訴我,說你是法力高強的神棍,有什麼通天法眼,能看透未來,預測天機?”

    這老頭是神棍嗎?听听他說的話,神神叨叨的,糊弄誰呢!雖說他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世間事,當然是不可小看的,也的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願,不然也不會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話了。但是被他這麼一說,總覺得他是在裝神弄鬼,和那些一天到晚將‘天機不可泄露’幾個字掛在嘴邊的老神棍一樣,讓人很不爽!

    然而,她這話一出口,赫連御宸、玉景風和南宮凌都眸色都動了動,臉上的神色再次微變。

    不過,上官月顏此時目光一直都注意著天山老人,是以,並沒有發現幾人的神色變化。

    而天山老人听了上官月顏的話,胡子頓時一抖,老眼當即怒瞪向她,叱道︰“臭丫頭,你說誰是神棍?老夫這麼說,不過是想讓你們明白,世間之事,不得小看,而世事多變,有時也會身不由己,而這一切皆乃天意的道理罷了!”

    “切!你說道理就說道理,扯什麼天下之事皆是天意,皆由天定?”上官月顏嗤之以鼻,隨後,語聲淡淡地道︰“我只知道,事在人為,人定勝天,凡是只要自己努力了,對得起自己,便不是失敗,便是勝天!我以前被關在冷宮,也是身不由己,但如今我不是憑著努力逃出來了嗎?就算之後會被抓回去,我至少努力了不會後悔!天意麼?老天對我從來不公,我何必信它,而不信自己?簡直可笑!”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想沒有一件事是順了她的心,如了她的願的,要她信天意,那她估計已經氣死無數回了。在現代,人們常說,命運由自己掌握,努力便會改變命運,她是現代人,這樣的思想自小就是根深蒂固,什麼天意不天意的,她從來不吃這一套。

    而她這話說的隨意,在她看來也並不是什麼豪言壯語,只是她身為一個現代人的思想罷了。但听在赫連御宸幾人的耳中,卻是尤為震心,三人的目光都齊齊轉向她。

    玉景風淡雅的眸子微閃,本來因為天山老人的話,而微變的臉色,在她話語落下的一瞬間,似乎是雲開霧散了一般,那詩畫的容顏上,頓時便露出了一抹淡雅的笑,看著上官月顏,突然有些感概的開口︰“月顏,總覺得,听你一席話,便有看清前路的感覺。能和你成為知己,真是景風之幸。”

    南宮凌此時也笑看著上官月顏,頓了片刻的玉扇再次扇了起來,清俊的臉上露出灑意的笑︰“小顏兒,早就知道你是個特別的女子,今日哥哥又見識了,哈哈!”

    赫連御宸沒有開口,只是魅眸微閃地看著上官月顏,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淡柔和的暖意,唇角也勾起一抹柔魅的淺笑,低低地笑了一聲。

    上官月顏本來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何問題,突然被三個男人這般看著,還貌似被玉景風和南宮凌贊賞了,而赫連御宸雖沒有開口,那眼神卻也有一絲贊賞之意,她頓時有些莫名其妙地皺眉。她剛才的話又不是什麼至理名言,不過是她的個人想法罷了,他們干嘛有這種眼神和話語?

    而此時,天山老人突然大笑出聲,一雙老眼看著上官月顏,眸中精芒閃爍,蒼老的聲線,此時無比的響亮,簡直有沖人耳膜的震蕩︰“哈哈哈!臭丫頭,果然是個膽大的,不信天意,哈哈!”

    他笑得突然,而且笑聲無比暢快,讓人不知他是何意。

    而上官月顏正想轉頭問三個男人是怎麼了,此時卻被天山老人的話打斷了,同時注意力也被他吸走了。一轉眸,漆黑的鳳眸便看向了大笑的天山老人,見那老頭兒笑的暢快,只覺得這老頭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前一秒還怒斥她,說什麼一切自有天意的道理,現在卻又笑得這麼癲狂,簡直就像個瘋老頭一樣,他沒事吧?

    而三個男人听到天山老人此言,這一次,臉上的神色沒有再變化,似乎在上官月顏那一席話後,三人都釋然了什麼,只是看著她,淡淡笑著,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接下來,幾人都不再說什麼天意的話題,也不再討論西岳的事,上官月顏被天山老人一打斷,也忘記了自己要問三個男人的事情,幾人只隨意地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也說了一些關于巫族此次選聖女的事,不多時,守在廳外的夜離進來稟報︰“爺,已經準備好了,可以起航!”

    “這麼快?”上官月顏抬眸看了夜離一眼,他們來到這船上,連半個時辰都還不到呢!

    夜離立即回道︰“回少夫人,前幾日爺趕往臨城的時候,留下了一批玄天宮的親衛,他們直接趕來此地,該準備的東西,他們早已備好。而我們到達之後,只需要稍微整頓一下便可以起航,是以才這麼快!”

    “原來如此!”上官月顏聞言,臉上露出恍然之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南宮凌當先站了起來︰“既然能出航了,那就走吧!如今距離巫族聖女大選只剩十日,若是海上風浪太大,還會耽擱時間。早些走,便也能早點到,不至于遲了。”

    赫連御宸也站起身,狹長的魅眸看向上官月顏。

    上官月顏眉頭皺了皺,也只能站起身來,鳳眸看向玉景風,問道︰“景風,你今日也能出航吧!”

    “嗯!”玉景風也起身,淡雅的眸子看著上官月顏,點了點頭,溫潤地笑道︰“我這邊也準備好了了,只要儀仗隊一到,便也能起航!”

    上官月顏點頭,唇角一勾,又笑著開口︰“既然如此,你也知道我這次因為某個老頭一定要去巫族一趟,那到了巫族之後,我們再聚!到時候我去找你,有什麼事,我們那時再細說!”

    說到某個老頭的時候,上官月顏特意往天山老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毫無意外的,得到了天山老人的吹胡子瞪眼。而她是知道的,玉景風有事要問,比如‘少夫人’一事,還比如早先遇刺的事,這個話題現在自然不好說,那麼便只有到了巫族再說了。

    玉景風在听到上官月顏說那某個老頭的時候,淡雅的眸子里頓時露出一絲好笑的身邊,自然也听出了她的話中之意,唇邊勾起一抹溫潤的笑,點頭道︰“好!那景風便等著了!”

    上官月顏再次點了下頭,這才和赫連御宸幾人一同往外走去。

    剛走出船艙的時候,天山老人突然瞪了上官月顏和赫連御宸一眼,低斥道︰“什麼少夫人?都還沒有大婚,你們這簡直是胡鬧,成何體統?!”

    “老頭,你瞪我做什麼?你以為我是自願的?”上官月顏當即怒瞪了回去,他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她心頭便一肚子的憋屈。

    而赫連御宸卻是懶懶一笑,邪肆地看了天山老人一眼︰“只要顏兒願意,爺隨時都能準備大婚,將她風風光光娶進我玄天宮,成為爺名副其實的少夫人!”

    此言一出,上官月顏惱怒的目光立即轉到了赫連御宸的身上,怒道︰“赫連御宸,你少給我做夢!”

    她和他的情況,是談婚論嫁的時候嗎?

    然而,她的怒瞪和話語,卻是讓赫連御宸低笑出聲,魅眸微閃地看向上官月顏,語聲突然無比的柔魅︰“呵呵!顏兒這話,是告訴爺,做夢不行,但現實可行嗎?”

    “誰說的!我才沒有這個意思!”上官月顏立即反駁,小臉上滿是惱怒之意,有他這麼誤解人意思的嗎?能把做夢解釋成這樣的,他絕對是頭一個!

    但赫連御宸緊接著便道︰“顏兒不必不好意思,你的心思,爺明白的!”

    “誰不好意思了?赫連御宸,你再胡說試試!”上官月顏頓時大怒,什麼她的心思他明白,他明白什麼?若是明白的話,還會故意扭曲她的話來氣她?這個三句話就能讓她怒火中燒的混蛋!他這才消停多久,毛病又跑出來了?!

    可她的憤怒卻沒有一點威脅作用,赫連御宸看著她氣怒的小臉,狹長的魅眸微微一閃,便又邪肆地開口︰“爺沒有胡說,顏兒,爺知道你不好意思,可事實本就如此,爺都已經親……!”

    上官月顏本就怒不可揭了,瞪著赫連御宸的鳳眸幾乎都能噴出火來,而此時听到他的話,臉色驟然一變,聯想都沒想,立刻一步上前,伸手就捂住了那張欠扁的嘴,那速度之快,簡直叫人咋舌。

    而她也同時惡狠狠地開口,一句話從牙縫中擠出來,聲線更是飽含了冰冷的怒氣︰“你要是再敢說,我就讓你再也不能開口,你若是不信,就試試吧!”

    這個混賬,居然連那種事都拿出來說,若是讓他說出他們親過的事,他不臉紅,可她的臉皮還沒那麼厚。

    可是,赫連御宸卻是魅眸一閃,伸手拉下她的手,唇角勾起一抹絕艷的笑,就如盛開了一朵曼陀羅般,邪肆而美艷至極,只听他語中帶笑地道︰“顏兒,你在想什麼呢?那種事,爺怎麼會說?爺想說的,爺親自守著昏迷的你,親自給你喂藥,寸步不離地陪著你,你心里很感動,雖然你嘴上不說,但爺是知道的。爺想說的是這個啊!”

    此言一出,上官月顏只听到了一半,人就呆掉了,立在甲板上,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而大腦中,卻好似一道驚雷炸響一般,‘轟’的一聲,震得她腦子一片空白。

    這個男人剛剛做了什麼?她剛剛做了什麼?

    這個該死的混賬,居然又給她下套,故意說那種讓她誤會的話,引她堵他的嘴。而她那個動作,在他這些話說出來之後,不就等于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嗎?

    她呆立了片刻,而後,小臉頓時爆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一雙鳳眸惡狠狠地瞪向赫連御宸,見他魅眸微閃,那張妖孽的臉笑得無比燦爛,顯然是詭計得逞無比歡悅,她心頭頓時怒火爆燃,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了一句︰“赫連御宸,你好樣的!”

    話落,猛地踹出一腿,往他的小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腳,在那華貴的錦袍留下一個無比清晰的腳印。然後,大步一夸,現代所學的無影步瞬間施展,眨眼便離開了甲板,往碼頭奔去。

    赫連御宸被狠狠踹了一腳,但臉上卻沒有半絲氣惱之色,反而十分愉悅地低笑出聲,見上官月顏就這麼紅著臉跑了,身影一閃,立即追了上去。

    南宮凌在見到上官月顏捂住赫連御宸的嘴時,便不解地停下了腳步,而後赫連御宸的話,也讓他頓時瞪大了眼,此時見二人跑了,他臉色有些難看地追了上去,並憤怒地喊道︰“師兄,你對顏兒做了什麼?你早先給我的保證呢?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人已經不見了。

    而天山老人則是胡子吹了吹,對上官月顏和赫連御宸的行為十分不滿,氣怒地哼了一句︰“這兩個不成體統的混帳東西!”

    話落,也一個閃身,離去了。

    夜離和燕飛幾人也跟隨而去。

    玉景風將幾人送到了甲板上,自然將幾人的話听得一清二楚,見他們等人都離開了,他走到船舷邊站定,淡雅的眸子看著碼頭上。此時上官月顏已經被赫連御宸追上,並氣惱地要往別的商船而去,顯然是不想再和赫連御宸一同前往。但赫連御宸卻是笑著將她一摟,而後身影一閃,便往玄天宮的船而去。

    南宮凌和天山老人緊跟在後面,也往玄天宮的船去了,夜里等人自然也緊跟著離開了。幾個人,眨眼便離開了碼頭。

    他站船舷邊,視線也隨著幾人的離開,轉向了遠處暗紅的大船,遠遠的,他看見赫連御宸帶著上官月顏上了船,進了船艙,之後便再也看不見什麼了。

    看著遠處依然準備起航的大船,他淡雅的眸子微微閃爍著,望著那邊好一會兒,直到大船起航,走遠,才收回了視線,往船艙內走去。

    青靈一直跟在他身後,自然也听到看到了,見玄天宮的船走遠,他此時開口說了一句︰“玄天宮的少宮主,看來很喜歡上官姑娘啊!”

    “呵呵!自然是喜歡的吧!不然也不會一直護著她,還為月顏親自去了臨城!”玉景風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詩畫般的臉依然雅致,但那笑卻不知為何,有些許的落寞之感。

    青靈走在他身後,並沒有看到他臉上的神色,于是,接著說道︰“上官姑娘好像也挺喜歡少宮主的,雖然看起來凶巴巴的,但總讓人覺得二人很親密呢!”

    而且剛才的對話中,很顯然二人已經有了很親密的接觸,不過,他就不說了,怪不好意思的。反正主子也不可能听不出來。

    “嗯!”玉景風輕輕地應了一聲,淡雅的眸子依然微微閃爍著,反應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應了一聲後,並沒有接著搭話。

    但青靈此時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來︰“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上官小姐那樣的奇女子,還有那張絕美的容顏,很少有人不喜歡吧!現在想想,她其實也算是主子的福星呢!別的不說,每次遇見上官小姐,主子的心情都會變好,夢魘之癥也好像害怕她似得,就算不吃藥,也能讓主子安眠一兩日,就光是這一點,小的就特別喜歡上官小姐。再加上她那一身本事,個性也爽朗,真的……!”

    青靈跟著玉景風身後,徑自說著自己對上官月顏的感覺,可他正說在興頭上,前面的玉景風突然猛地停下了腳步,而後轉頭看著他,臉上的神色和剛才的雅致天差地別,急切地問道︰“青靈,你剛剛說什麼?”

    他毫無預警突然停步,讓正專心夸著上官月顏的青靈差點撞了上去,此時听他這般急切地問話,青靈抬眸一看,才發現自家主子的臉色突然有些發白,神色也不知為何變得很奇怪,就好像被什麼給驚到了一樣,他心下當即一慌,以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臉色也跟著白了,就要請罪︰“主子,小的不該亂說……!”

    “不是的!我不是要你說這個!”可他話才出口,玉景風見他如此,立即雙手伸出緊緊地握住他的胳膊,打斷他的話,搖了搖頭,再次急聲說道︰“我問你剛才說了什麼,重復一遍!”

    青靈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心下有些害怕,因為他清楚,主子雖然但是溫柔淡雅,但是一旦發怒,也是非常可怕的。但在主子這般急切的眼神注視心愛,他就算害怕,也不敢有所遲疑,立即開口,一字不漏地重復了自己剛才的話︰“小的說,上官小姐那樣的奇女子,還有那張絕美的容顏,很少有人不喜歡吧!現在想想,她其實也算是主子的福星,別的不說,每次遇見上官小姐,主子的心情都會變好,夢魘之癥也好像害怕她似得,就算不吃藥,也能讓主子安眠兩三日,就光是這一點,小的就特別喜歡……!”

    玉景風靜靜地听著青靈的話,一張詩畫般的臉,漸漸變得比紙還白,听到青靈說到這里之後,本來已經進入船艙的他,突然一個閃身又返回了甲板之上,淡雅的眸子猛烈地顫動著,再次看向遠處玄天宮的船,而那本來就已然遠離了港口船,早就往大海中央駛,如今幾乎已經看不見了。

    他看著那大船遠去的方向,突然緊緊地閉上了眼,同時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袖中玉白的手指攥緊,指甲嵌入掌心,瞬間刺破皮肉,流出鮮血卻不自知。

    青靈話還沒說完,面前的人就不見了,此時也立刻跑了出來,看著面向大海方向,緊閉著雙眼,薄唇緊抿,面色蒼白,好似在忍耐著什麼的自家主子,一時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剛才的話有錯嗎?但是這幾日下來,每每提及上官小姐,他都是贊美的,主子也很高興。而他剛才的話,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為何主子反應卻這般奇怪?

    他心中不明,但是卻更擔心自家主子這般不對勁的神色,于是便靠近了幾步,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主子?”

    他話音一出,玉景風突然便睜開了眼,而此時那雙淡雅的眸子,卻布滿了血絲,且似乎還有些許水潤在眼眶中流動,見到這樣的主子,青靈當即嚇了一跳。正想再次開口,此時玉景風卻突然怒喊出聲︰“來人!”

    溫潤的聲線,突然變成了冰寒的怒吼,青靈當即嚇的縮了一下腦袋,這樣盛怒的主子,他從未見過。

    而隨著他話音一出,墨言當即現身,冷峻的臉上也有不解之色,正想恭敬行禮,可玉景風給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立即便沉聲怒道︰“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接應五皇子和儀仗隊,令儀仗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碼頭,馬上就去!”

    “是!”墨言立即應是,而後一秒都不敢耽擱,身影一閃,便離去了。

    玉景風站在原地,再次抬眸看向那遠去的大船,大船行駛的速度奇快,沒過一會兒,便已是一個小黑點。他看了片刻,指甲刺破掌心,鮮血都滴落在了甲板之上,他突然輕聲地道了一句,語聲顫抖,滿是滄桑︰“月顏,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景景!”

    青靈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家主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卻也看出來了,主子這般急怒,又下令讓儀仗隊趕來,是因為要去見上官小姐。不過,景景又是何人?他就不知道了。而見主子兩只袖袍下都滴出了鮮血,他頓時大驚,立即兩步上前,看著自家主子垂在身側的手,驚呼道︰“主……主子,血,流血了!”

    玉景風聞言,這才驚覺到自己掌心傳來一陣疼痛,他抬起手,將掌心攤開,見自己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他的目光卻沒有落在傷口之上,而是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此時十指幾乎全被血染紅了,他看著自己染血的手指,薄唇緊緊地抿起,就那麼看著,仿佛畫面定格了,時間也靜止了一般,一動不動,不說話,也不移眼。

    青靈見他如此,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拭擦那滿手的鮮血,是以,只能再次輕喚了聲︰“主子?”

    玉景風一動不動,對青靈的喊聲仿若不聞。

    而青靈,也不敢再喊了。

    一主一僕,就這麼定定地立在甲板上,整條船似乎都安靜了下來,連碼頭嘈雜的聲音似乎都遠去了,玉景風的耳中听不到任何聲音,眼中除了自己的手,也再看不進任何東西……

    和西岳大船上寂靜相比,玄天宮的船上,此時卻是無比的喧鬧。

    因為大船之上,上官月顏被赫連御宸強行帶上船後,便一直處于暴怒狀態,即便已經進入了房間里,那怒吼之聲,依然讓整條船的人都能听見。

    “你給我讓開!我要下船!”

    房中,上官月顏對著擋在門口的赫連御宸咆哮,一張小臉上,除了氣怒之外,其他什麼都看不見,一雙鳳眸怒火熊熊,瞪著面前的男人,那眼神,若是能夠殺人的話,被她看著的人,絕對已經被刺的千瘡百孔了。

    而房門外,南宮凌的聲音也帶著濃重的怒氣,對著房里的赫連御宸怒道︰“師兄,你把門打開,我再說一次,你若是不開門,我就動手了!”

    燕飛和燕天的聲音也從外面傳來︰“主子!主子!”

    然而,南宮凌話音剛落,在燕飛和燕天急切的呼喊聲和敲門聲中,赫連御宸淡淡地道了一句︰“鬼影,將公子送回他自己的房間,沒爺的允許,不準出來!夜青、夜影,將燕飛和燕天也帶走!”

    “是!”門外,鬼影的聲音立即響起,夜青和夜影也同時應聲。

    而後,便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和南宮凌怒吼的聲音,以及燕飛和燕天的聲音同時傳入了房內,那拳腳聲不止一人,听上去大約有七八人的樣子,而南宮凌的怒吼聲,和燕飛、燕天的呼喊聲也隨著那些拳腳聲越來越遠。

    不過,還是能南宮凌的聲音傳入門內︰“師兄,你信不信我毀了這條船?”

    赫連御宸目光落在面前的人兒身上,一句話卻是對著外面傳了出去︰“若是你不怕顏兒落水,那便試試,爺多的是船,你毀一條也不痛不癢。”

    此言一出,南宮凌頓時大罵,但到底沒有將內力使出來,可也正因為沒有使用內力,被七八人圍攻,很快,他的聲音便遠去了。而燕飛和燕天的聲音,則是比南宮凌消失的更早,根本一點聲音都听不見了。

    而天山老人的聲音此時也從門外傳來,聲音有些惱怒︰“御宸小子,老夫話先說在前頭,你既然對臭丫頭做了那些事,就必須給老夫負起責任來,老夫的弟子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不然老夫……!”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赫連御宸沒有開口,上官月顏便立即怒吼出聲,一張小臉氣得鐵青︰“臭老頭,你給我閉嘴,誰被他做了什麼了?不知道就別亂說!”

    這老頭是嫌她還氣得不夠,所以專門來給她添堵的嗎?听听他說的話,沒有什麼都變成有什麼了。而她和赫連御宸有到那種地步嗎?根本就沒有!簡直是在混淆視听!幫倒忙!也不知道這臭老頭是不是故意的!

    天山老人話沒說完,就被上官月顏給吼了回去,站在門口,一雙老眼瞪著緊閉的房門,似乎這樣就能瞪見里面的上官月顏似得,隨即胡子一吹,哼道︰“不知好歹的臭丫頭,老夫可是為了你好才說的!既然你不喜老夫幫忙,老夫不管了便是,若是你被御宸小子欺負了,到時候可別找老夫來哭,哼!”

    話落,冷哼了一聲,虎著臉,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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