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惡寵之逃嫁九皇子

第六十五章 妖孽惑人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水情 本章︰第六十五章 妖孽惑人

    上官月顏聞言,倒也不驚,反而淡淡地勾唇一笑,想著若真是去問那個什麼天山老人的話,估摸著那老頭會比他還要覺得奇怪。畢竟九公主有舊疾是事實,天山老人每年來看診,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而她如今健康的很,若那老頭知道了,怕是會以為這世上還有比他高明的神醫在呢!

    而她這身本事,那老頭定然更是不明原因,因為他一年也只來一回,一次也就只待一兩日,就算拿這事問他,他也不好論斷什麼!

    所以,即便有人能找到天山老人詢問關于九公主的事,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一句失憶就能解決。事到如今,除非她自己承認,否則沒人能證明她不是九公主。

    但這些想法自然不能說出來,便只是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如今我也不想知道太多,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快。”

    她完全是不想和天山老人踫面,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雖然不怕遇見那老頭,但遇上的話,定然又要費心思找些理由應付,而她本來就不喜歡找事,自然也不會去自找麻煩的。

    但這話听到南宮凌耳里,卻是另一種意思了。那便是世人都知道她一直被軟禁在宮中,而她分明是女子,卻是以皇子的身份養大。這其中的理由叫人難以猜測,或許她正是不想知道自己被這麼對待的原因,所以即便失憶,也不想找天山老人詢問。

    這般一想,南宮凌也點了點頭,不再提及天山老人,玉扇風流地一搖,灑意地說道︰“小顏兒此言有理,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有時候記得太多,反而會影響心境。失憶,也不一定是壞事!”

    上官月顏眸看了他一眼,想著這個男人倒是真的灑脫,回給他一個淡然的笑︰“正是此意。”

    二人相談甚歡,赫連御宸就走在二人身後幾步之遙,他們的談話也听得一清二楚。見上官月顏如此和顏悅色,似乎遇見南宮凌心情頓時就好了,他眸光閃了閃,卻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只是看著那縴瘦的背影,唇角笑意深深。

    一路來到底樓,南宮凌指了指大門的方向,上官月顏抬眸一看,便見月滿樓外面停了一輛十分顯眼的馬車,馬車前立了十六匹駿馬,而那馬車就如一幢小型的宮殿一般,精致奢華到了極點。暗紅色的車身,和赫連御宸衣袍的顏色一樣。馬車前後,數百親衛整裝待發,每人身下一匹黑色駿馬,頭前的幾人手上還扛著幾面應有金紅色火焰的黑色大旗,那旗幟迎風招展,火焰印記無比惹眼,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玄天宮的隊伍。

    如此龐大的陣仗,上官月顏一看,嘴角頓時一抽。想著,果然是能和四國相提並論的勢力,瞧瞧這架勢,和一國皇帝出宮有什麼區別。在她看來,估計皇帝出宮也不會如此招搖。這還真是符合赫連御宸的作風。

    她又轉眸看向底樓大廳,如今已經辰時,平日里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有人來用早膳了。但此時除了掌櫃的和幾個小二恭敬地立在門口外,一個客人都沒有,整個大廳空無一人。看來也是掌櫃的作了安排,知道赫連御宸要走,暫時沒有接待客人。

    看著眼前的一切,上官月顏除了無語外,也只有無語了。這世上還有比赫連御宸更張揚的人嗎?怕是沒有了!

    南宮凌則沒有太大感覺,這種場面他自然見多了,笑著對上官月顏說道︰“師兄的車碾,除非冷穆寒親自來,否則沒人敢攔,也不敢搜查。”

    他這話絕對沒有夸大,整個神武大地,若說有人能夠在各國行走暢通無阻的,除了師兄之外,就別無二人了。而冷穆寒、玉景風等人,包括他,也只有在遞交了國書的情況下才能在他國自由通行。但是,如果遇到這種封城的特殊時期,就算能出城,也要按規矩進行出城檢查,不是想走就走的。

    上官月顏對赫連御宸雖然了解不多,但她對南宮凌的話卻沒有任何懷疑。以那個男人的性子,如何能讓別人攔他的路?怕是就算冷穆寒來了,除非他自願,否則也不會賣冷穆寒面子停車的,更別說要搜查他的車和隊伍了,那個男人就是那麼狂傲!

    不過,他倒也有狂傲的資本就是了。

    她點了點頭,很快就來到門口,鳳眸一掃,便看到門口右側栓了六匹無人騎的黑馬,顯然是給夜離四人和她與秋星準備的,她唇角一勾,就要往那馬匹走去。騎馬她自然也是會的!

    可此時身後卻傳來一道淡淡慵懶的聲音︰“不準騎馬,上車!凌和秋星上馬!”

    上官月顏腳步一頓,臉上的笑頓時消失無蹤,轉頭瞪了赫連御宸一眼,哼了一聲,只能向馬車走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等她出了城,與他分道揚鑣後,看他還能把她怎樣!現在她忍!

    南宮凌看了眼氣哼哼的上官月顏,又轉眸看了眼自家師兄,遂當即就低笑了聲,也好說話的很,玉扇一搖,便瀟灑地往馬匹走去。

    秋星自然是不敢多言的,也立即跨出月滿樓,不過在上馬之前,她先將手上裝著火箭筒的大包袱給了上官月顏,因為少宮主的親衛全都只背了一個小小的隨身包袱,她這個包袱太大,形狀也很奇怪,她若是背在身上,太惹人注目,說不定會讓人起疑。

    而騎馬,她雖然沒學過,但她身體輕盈,動作敏捷,只要不是策馬狂奔,只是慢慢地跟在隊伍中,還是能行的。

    上官月顏本來還有點兒擔心秋星不會騎馬,但見她雖然有些緊張,可看了眼南宮凌上馬的動作後,也學著翻身上了馬,動作還相當標準,幾乎看不出她是第一次騎馬。她心中不由地驚訝了一下,想著這丫頭說不定真有點學武的天賦,不然如何這能般敏捷?若換做普通女子,那高頭大馬,怕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上不去的。

    以後有時間,倒真的可以教她一些武功,出門在外,自保能力是必須要有的。

    見秋星順利上馬,上官月顏也不墨跡,走到那豪華的馬車前,駕車的親衛已經為她打開了車門。她往車里看了一眼,錦繡被褥,軟枕靠墊,茶幾矮桌,瓜果糕點一應俱全,極致奢華。

    她嘴角一抽,再次感嘆了一下這馬車實在是太豪華大氣了,簡直可以和現代的房車相提並論,赫連御宸真的不愧是玄天宮的少宮主,真是太會享受了。她感嘆之後,將包袱往馬車上一扔,輕而易舉地躍上了車。

    赫連御宸在掌櫃和小二的恭送聲中走出來,此時大街上也圍了不少人,都知道這是玄天宮少宮主的車碾,尋常時候很難看到少宮主的真容,是以都等著一睹那傳說中人的風采。當見到一身暗紅錦袍,長發如雪,印記如火,容顏絕艷的男子出來,人群里頓時響起一陣驚人的倒吸聲,不少女子更是捂嘴驚呼,所有人的眼楮都落到他身上,臉上的神色都如出一轍的驚艷。

    上官月顏剛剛上車,便听到這麼夸張的聲音,不用撩開車簾看,就知道定是那個妖孽引起的騷動,她有些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

    赫連御宸對人們灼熱的視線已經司空見慣了,沒有絲毫反應,連眼神都沒有斜一下,看到上官月顏已經上車,他唇角微微一勾,也朝著馬車走去。

    然而,他這勾唇一笑的動作,卻再次引來人們的一陣驚呼,有些女子甚至都忍不住尖叫起來︰“天啊!笑了,少宮主笑了!”

    “真的和傳言一樣,銀絲落華魅蒼生,玉容仙姿天下絕。少宮主當真是容冠天下,無人可及!”

    “就是!就是!我只覺得,那傳言也不及少宮主俊顏一二!”

    “是啊,實在太俊了……”

    外面尖叫聲四起,仿佛一人驚呼,萬人呼應似得,瞬間嘈雜一片。

    上官月顏無語地坐在車廂里,听著外面的尖叫聲,眼皮子都開始抽搐起來。也實在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聲︰“真是個惑人的妖孽!”

    看看這些女人,不過是看了他一眼,魂就被他勾走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找到如意郎君!

    而她話音剛落,赫連御宸就進了車廂,自然也听到了她的話,狹長的魅眸看向她,邪肆地一笑︰“若是顏兒也能被爺給惑了,爺會很高興的!”

    上官月顏小臉頓時一黑,很想再回他一句‘白日做夢’,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眸光一轉,坐在車窗旁,不再搭理他。

    赫連御宸也不在意,走到馬車正中間的桌案後坐下,對外面吩咐了一句︰“啟程!”

    夜離立即應聲,四大護齊齊上馬,護衛在馬車左右。小全子則坐在駕車的位置,和駕車的親衛一起,在夜離的一聲高呼‘啟程’後,車碾動了起來,朝著南城門而去。

    黑壓壓的幾百人,大旗招展,馬蹄踏地,浩浩蕩蕩,氣勢無比驚人。

    一大群人離開,動靜自然不小,玉景風房內,青靈在窗口看著那黑色的隊伍浩蕩而去,不由唏噓道︰“果然是玄天宮的少宮主,這排場,真是不得了!”

    玉景風早就醒來,此時也已經穿戴妥當,坐在桌前端了杯茶喝著,姿態溫雅,仿若詩畫。听聞青靈此言,他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唇邊勾出一抹淺淡的笑,如一朵綻放的雪蓮般清雅至極。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他也知道是如何的壯觀。赫連御宸的作風,向來都是張揚到極致,卻也神秘到讓人很難探知!

    青靈看了一會兒,轉身走到桌前,看著自家主子比起昨日多了幾分血色的俊顏,話題一轉,喜道︰“主子,您今日面色好了很多呢!”

    玉景風笑著點了點頭,抬眸往窗外看了一眼,語聲如風溫潤︰“算算日子,我們也該啟程了!”

    “的確是耽擱了不少日子呢!”青靈聞言點頭,但隨即又道︰“不過主子,您身子剛剛恢復了一些,不如再多留一兩日,修養好了再走也不遲!”

    玉景風淡笑著搖頭,正想說話,一陣敲門聲傳來,隨後是墨言低沉而恭敬的聲音︰“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報!”

    玉景風轉眸看向門口,眉頭微皺了皺,回了一聲︰“進來!”

    墨言推門而入,立即躬身稟報︰“主子,屬下剛剛收到西岳傳來的消息,二皇子昨夜暴斃身亡。”

    “嗯?”玉景風面色一變,放下手中的茶盞,皺眉問道︰“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墨言沉聲點頭,接著說道︰“據說二皇子昨日半夜突發心疾,在太醫趕到之前,就已經暴斃了。”

    玉景風聞言,皺眉沉默下來。青靈此時插嘴了一句,年輕的臉上同樣大驚失色,驚道︰“心疾?二皇子倨傲猖狂,武功了得,那模樣,看上去別提多健康了,以往也從未听說過他患有心疾,怎會如此突然?”

    他此言一出,玉景風淡雅的眸子動了動,淡雅的眸子閃過一絲蒼涼,突然搖頭一嘆,聲線淺淡地道了一句︰“皇室親情薄如紙,輕于塵,父皇近年來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听聞此言,青靈眉頭一皺,心下也了然了。其實,想想主子這幾年來所遇到的事情,這事兒也就不奇怪了。只不過,以往除了有人對主子暗中動手外,還沒有听說過其他哪個皇子出事,而如今主子這麼一說,看來是有人坐不住了。

    玉景風一語說完,又看向墨言,問道︰“可知道二皇兄近日來都做了些什麼?”

    墨言自然明白自家主子此話何意,立即稟道︰“二皇子近日來除了早朝外,幾乎很少出門。昨日散朝之後,皇上召見了眾位成年的皇子御書房議事,直到傍晚酉時三刻離宮。之後二皇子與各位皇子到天香樓用了晚膳,亥時回了二皇子府,亥時二刻暴斃身亡,死在書房內。”

    玉景風點了點頭,垂眸不再言語,房內寂靜了好一會兒,青靈忍不住問了一句︰“主子,我們是不是要回西岳一趟?”

    不管怎麼說,二皇子都是主子的皇兄,出于禮節,主子應該回去一趟的。

    墨言此時也說道︰“主子,皇上那邊已經下旨傳召您回西岳,飛燕傳書,如今聖旨正在途中,半日後便能到達祁城!”

    玉景風沉默不語,淺淡的眸子微微閃爍著,片刻之後,才淡淡一笑,搖頭說道︰“不回去了!就算我回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話落,他站起身來,走到書桌前,執筆修書。

    青靈見此,上前研磨,不到片刻,玉景風便將一張紙條交給墨言,吩咐道︰“待收到父皇的傳書後,便將這封信寄回去。”

    墨言接過,沒有多言什麼,立即將紙條收進懷中。

    青靈對于自家主子不打算回西岳,也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畢竟主子性子淡,這是眾所周知的,就算是皇上的聖旨,主子不想回去,皇上也無法。而他剛才那麼一問,也只是出于情理罷了。也沒再多說什麼。

    玉景風將紙條交給墨言後,又轉頭看向青靈,聲線也已然恢復了平時的溫潤︰“青靈,你將行禮收拾一下,我們今日就離開祁城。”

    青靈聞言,抬頭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想著自己剛才還勸說主子多休息一兩日的,如今看來主子是不願了。便立即點頭應聲,轉身去收拾了。

    墨言此時又開口︰“主子,屬下還有一事稟報。是關于九皇子失蹤一事。”

    玉景風眉梢一動,腦中突然閃過昨日見到的清艷女子,而那女子此時已經離開了。他看向墨言,問︰“可是冷穆寒知道了什麼?”

    墨言搖了搖頭,關于上官月顏的事,他如今自然也知曉,立即回道︰“早先屬下收到消息,昨日東耀洛炎城城牆被人翻越,數名守城士兵被殺。”

    “洛炎城?”玉景風眉頭微皺,有些驚疑地道︰“可是位于東面百里的洛陽城?”

    “正是!”墨言點頭,繼續說道︰“這是昨日剛入夜時發生的事。而昨夜子時,東耀負責東面圍捕的武將軍帶著士兵從兩百里外圍捕到了洛炎城,在洛炎城外三十里處的斷崖谷中,發現了十多具尸體,經查證,正是這幾日東耀京城內失蹤的大家小姐。但這些人中,並不能確認是否有九皇子。”

    “哦?”玉景風再次微驚,眉梢微挑︰“這話何意?”

    墨言立即道︰“因為那些女子死法十分淒慘,皆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有的甚至被火燒成了枯骨,根本無法辨認。斷崖谷又地處深山,山上有許多野獸,尸體被丟在山谷中,早被野獸啃噬過,尸骨都已殘缺不全。而尸體的數目和失蹤人數也不對,相差了好幾人。能驗證身份,也只是因為幾件衣服和幾塊玉牌,所以到目前為止,並不能確認九皇子是否在其中。”

    玉景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他自然是知道九皇子不再其中的,不過少了好幾人,這個倒是奇怪。思討了片刻,他淡雅的眸子微微一閃,問道︰“昨日失蹤的兩位小姐是否在那些尸體當中?”

    墨言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點頭答道︰“東耀尚書府和大學士府的小姐身上都帶著玉牌,所以當即就被認了出來,且從尸體腐爛的程度上看,那二人是最後死去的。”

    玉景風又問︰“那煜王府的小郡主以及她的僕從呢?可是也在?”

    墨言搖頭︰“這個不能確認!”

    “一個都不能確認?”玉景風又問了一句。

    墨言也再次搖頭,十分肯定地道︰“據屬下所知,能斷定身份的,都是幾位大家小姐,三公主也在其中。至于小郡主和她的僕從,並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玉景風不再問了,一雙淡雅的眸子微微眯起一分,須臾,他突然勾唇低笑出聲,詩畫般的容顏仿若綻開了一朵雅致而純淨的雪蓮,溫潤溫雅,那雙淡雅的眸子也瞬間亮了幾分,意味深長地笑道︰“呵呵!那人,果然非同一般,有趣得很!”

    墨言看著自家主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便明白過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無法抑制的驚色。

    這個‘那人’所指何人,即便不明白主子此話的意思,他也是知道的。那人,正是東耀的九皇子。若是以前,他倒也不覺得九皇子有太大能耐,可經過昨日之後,他已經完全改觀了。而被主子這麼一說,想清楚這幾日東耀所發生的事,將這些事情貫穿起來,便知道這九皇子何止非同一般,簡直是叫人不可思議的本事過人!

    紫雲宮和煜王府被人焚燒殆盡,小郡主失蹤,九皇子被劫,東耀十多名女子失蹤最後在斷崖谷中找到尸體,而其中卻沒有小郡主和九皇子幾人。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若不是知道九皇子是自己出宮,誰會去猜想這所有的事,都和九皇子有牽連?即便他和主子,之前也從未想過。

    而如今,才驟然恍悟過來,紫雲宮和煜王府的火,很可能是九皇子所謂。而小郡主在大火當日失蹤,也並非是被劫持,恐怕早就不知死在何處了。雖然不知道九皇子為何這麼做,但是卻能充分說明,九皇子的本事真的不可小覷,特別是但凡有內功的人,都能覺出她身上根本沒有半點內力。這樣的人,居然能燒了紫雲宮和煜王府,且傷了赫連御宸的親衛和冷穆寒的龍魂衛,真的叫人無比的震驚。

    不僅如此,九皇子還十分聰明,在所有人都認為是放火燒紫雲宮和煜王府的人劫持了那些大家小姐時,她反利用了這件事,將自己逃離皇宮的事嫁禍到了那人身上,甚至連順帶著將兩件縱火的事也一並推掉了。估計這個時候,那賊人都覺得無比的莫名其妙,若此事一直不被人知曉,恐怕那人得背一輩子黑鍋。

    想通了此事,墨言心下震驚的同時,嘴角卻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九皇子是女子,並自己逃離皇宮一事便足以叫人震驚了,而紫雲宮和煜王府的事居然也是她干的,看來她不止本事大,膽子比她的本事更大啊!

    玉景風見墨言這般神情,便知道他心中已然明白,薄唇有些好笑地勾了一下,道︰“吩咐下去,都收拾一下,午膳之後,我們便出城。”

    墨言回神,立即躬身應是,退了出去。

    另一邊,玄天宮的隊伍前行,坐在車碾內的上官月顏拋開對赫連御宸的惱意,心中有些小激動,想著很快就能和這個男人分道而行了,不用再受他的氣,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彎起。

    赫連御宸端了一杯茶,淺淺地喝著,感受到她突然轉變的情緒,魅眸微抬,在她勾起的唇角上頓了一瞬,根本就不用想,便知道這個小女人此時在高興什麼,但也沒有作聲,目光掃見她腳邊的包袱,他魅眸微微一閃,慵懶地問了一句︰“你這包袱里裝的,可是當日炸平了紫雲宮一面牆的東西?”

    听見赫連御宸開口,上官月顏唇邊的笑當即消失,轉眸看了他一眼。想起當初自己穿越而來,身上帶著的東西他怕是看了個七七八八,尤其是抗在肩上的火箭筒,他不可能沒看見。反正在他面前,除了穿越這件事外她也沒什麼好裝的了,而且面對一個對現代武器一無所知的古人,而這人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玄天宮少宮主,她突然也升起了一絲炫耀的心思,挑了挑眉,得意地道︰“是啊!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他不是很強嗎?不是什麼都能比過她嗎?但她的這些寶貝,他有嗎?

    見她這般得意洋洋,赫連御宸好笑地勾了勾唇,點了點頭,中肯地評價道︰“的確有幾分威力!爺從未見過!”

    上官月顏心中暗道了一句︰這可是二十一世紀的高科技尖端武器,你若是見過那才奇怪了!但好不容易被他肯定一回,雖然這肯定是對火箭炮的,但這東西是她的,也等于對她的能力肯定不是?她心中一樂,臉上的神情更是得意了一分,下巴一抬,十分大方地道︰“你若是想看,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

    赫連御宸魅眸往再次往那包袱上看去,狹長的魅眸微微一閃,遂點了點頭,放下茶盞,起身走到上官月顏身邊坐下。

    上官月顏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什麼東西這麼感興趣,心中更是自傲了,見他坐到身邊,也沒有說什麼,彎腰將包袱打開,里面的東西立即呈現在二人眼前。

    除了火箭筒之外,還有不少其他東西,一把黑色精致的小彈型新式便攜式機槍,幾個爆炸性超強的新式手雷,幾盒微型定時炸彈,大大小小十幾個彈夾,還有一個黑色腰包,里面裝著的是昨夜趕制的毒霧彈和燃燒彈以及迷魂藥之類的東西,以及路上可能會用到的藥品。

    看著眼前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即便是赫連御宸,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疑來。他魅眸再次一閃,疑惑地問︰“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這一問,無疑是大大地滿足了上官月顏此時想炫耀的心情,這天下,可沒有多少東西是能讓玄天宮少宮主疑惑的。

    于是,她勾唇一笑,稟著好好地讓赫連御宸大開眼見的想法,一樣一樣地介紹道︰“這個叫火箭筒,里面有八發炮彈,你見過它的威力,那日在紫雲宮,我若不是拿它炸牆,而是往人堆里發射的話,可以瞬間造成數十人傷亡。而這個,是一把是小彈型機槍,別看它不大,但一個彈夾內有四百發子彈,可以在千米以外對敵人進行掃射,殺傷力非常大。這個是……!”

    上官月顏介紹的相當詳細,一邊說,還一邊拿起所介紹的武器把弄,手勢動作無比標準熟練。

    赫連御宸听得仔細,心中暗驚的同時,也將每樣東西都拿起來看了看,待上官月顏介紹完,他眸光微閃地看著上官月顏,唇角綻放出一抹似神似魔的魅笑︰“顏兒,這些東西,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上官月顏眉梢一挑,道︰“你不是都知道嗎?”

    他不是叫人跟著她的嗎?當初她給秋星解釋過了,他就不信那些人沒有向他稟報!

    赫連御宸自然知道她這話暗指的意思,也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一個只有口香糖大小的微型定時炸彈,慵懶地往車壁上一靠,笑看著上官月顏︰“你是說,這些東西是天山老人留下的?”

    上官月顏自然不能肯定地點頭,因為當日她也沒有直接承認是天山老人給的,是以,她搖了搖頭,一邊將包袱扎好,一邊說道︰“我怎麼知道那老頭到底是不是天山老人!”

    赫連御宸看著她手上的動作,忽然眸光一轉,又看向她腰間和腿部。剛才抱著她的時候,他清楚地感覺到了她腰間和腿部都暗藏了異物。如今想想第一次見到她時,她腰間撇著兩件黑色的東西,那東西比小型機槍要短小一些,而腿部則綁有兩把用皮套包著的匕首。此時這包袱中沒有那兩種東西,想必就是在她身上了。

    他魅眸不斷閃動,唇角的笑意也越發邪肆,聲線慵懶地提醒了一句︰“爺若是沒記錯的話,當日你是先到的紫雲宮,然後才在梅香宮遇到秋星吧!而你卻說是在梅香宮醒來的,身邊當時還有一個白發老人,這是不是不對呢?!”

    此言,明顯就是說她又在瞎掰胡謅,可上官月顏卻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三兩下就將包袱打好,抬頭看著赫連御宸那邪魅的樣,理所當然地道︰“我總不能說我是在你紫雲宮醒來,然後燒了你的紫雲宮,還毒了你的人吧!那豈不是不打自招?!”

    這點她可是早就想到了的,哪有那麼容易被他問到。

    “說的也是!這事兒你自然不敢招的!”赫連御宸低笑了一聲。

    上官月顏立即給了他一個瞪眼,那個時候他要打殺她,而她出來後才知道自己居然身在皇宮之中,那種情況下,如何能說紫雲宮的事?別說那時,就是現在他不殺她了,她也不能對外說紫雲宮的事是她干的,若說了,煜王府的事也敗露了,她如今已是出逃在外,可不想再多生事端。

    她這一瞪,赫連御宸又低笑了聲,隨即話音一轉,又懶散地問道︰“這麼說來,你當時真是在紫雲宮醒的?那也就是說,那白發老人之前也在紫雲宮?可爺和爺的護衛們都沒有發現,這還真是一件怪事!”

    “我哪里知道那麼多?”上官月顏一挑眉,話語接的無比順暢︰“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去找那個老頭問去,反正我能記得的只有那天之後的事情。這些東西也是醒來後就有的,我也自然而然就會用,你覺得怪,我還覺得怪呢!”

    那老頭本就是虛構的,他才不怕他去找呢!不管他找誰問,反正她就一句話,那就是︰不知道!

    赫連御宸見她一副‘就你算想知道,我也無可奉告’的表情,魅眸閃了又閃,連眉間的印記都忽閃忽閃的刺人眼目。知道問不出什麼,便也不再多說,眸光再次掃了眼那個大包袱,挑眉道︰“這些東西,倒是可以護你一時周全!”

    見他不再追問這些東西的來由,上官月顏唇角一勾,再次露出得意的笑︰“那是自然!”

    這些東西,每一樣都是經過了她親手改良的,威力無比,就算遇到圍捕軍隊被認出來,她也有自信能夠逃掉。只不過有一點遺憾,那就是這些武器雖先進好用,威力無窮,但在這古代卻很難制造出合適的彈藥,更不可能制造的出微型定時炸彈,所以,一旦沒了彈藥,槍械就沒用了,定時炸彈用掉了,也就沒有了。

    不過,雖然遺憾,但她也沒有想過只靠這些東西就能克服一切困難,所以,只要能靠它們安全地離開聖天大陸,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赫連御宸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那雙熟悉的鳳眸,唇角笑意深深。

    而她話音剛落下不久,本來行駛的車碾突然停了下來,上官月顏疑惑地挑開車簾往外看去,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到了南城門,而此時突然停住,是因為城門口有人攔在了路中。正是負責守城的降臨和士兵。

    她不由眉頭一皺,剛剛南宮凌不是還說沒有人敢攔赫連御宸的路嗎?這隊伍這麼顯眼,前方玄天宮的旗幟怕是幾里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守城侍衛不可能看不見,那為何沒有讓路,反而攔截了隊伍?

    赫連御宸也就著上官月顏挑開的車簾往外看了一眼,隨即不屑地哼笑了聲,淡淡地吐出一句話︰“冷穆寒這次倒是認真!”

    上官月顏聞言,心下微動。從南宮凌的口中,她便知道以往這個男人定然是滿天下都能自由行走的,沒人敢攔他的路。而如今這出城的路被擋了,顯然即便是玄天宮的人,也不會輕易放出去了,那麼,這定然不是那守城將領本意,而是領了聖命,不得不攔!

    冷穆寒為了找她,居然不惜攔赫連御宸的路?!

    想到這里,上官月顏面色微凝,玄天宮是聖天大陸的最強勢力,四國忌憚,一般來說,除非萬不得已,不會有哪一個國家敢冒然與玄天宮交惡。可如今冷穆寒居然連赫連御宸的路都攔了,可見他是下了狠心一定要找到她。可她不過一個母族是叛臣的冷宮真公主假皇子,他為何這般執著?這當中到底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理由?

    她眉頭越皺越緊,而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前方一個親衛折返而回,對著車內恭謹稟報︰“爺,前方道路被阻,守城將領言奉命查辦,希望爺能配合搜查!”

    這話的意思就是,可以放人出城,但是必須要經過搜查之後了。

    上官月顏放下車簾,轉眸看向赫連御宸,想著她倒是不怕被查,反正那些守城士兵定然認不出她來。不過這個男人會不會給冷穆寒一個面子,那就另說了。雖然這相當于牽涉了東耀國和玄天宮,但以她對他的了解,怕是不會這麼輕易就配合的。

    赫連御宸見她看來,懶懶地勾了勾唇,隨後對車外問了一句,那聲線邪肆中卻帶著無上的威嚴,叫人不敢心生違抗︰“夜離,你說說,爺平日里是如何教導你們的?”

    此言一出,夜離一絲遲疑都沒有,立即恭敬回道︰“爺教導屬下們,反者必誅,抗者必殺,違者必除,逆者必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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