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容顏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平和,英傲的眸子一抬一垂,片刻沉靜過後。“哼!許卿,你的手段,朕可真是嘆為觀止呀!”
“皇上抬舉,這也是微臣苦心孤詣,所能想到唯一的替自己脫身,且不讓皇上為難的辦法。”林鈺軒的嘲諷在許陌遙听來都是贊美,他總是這樣不惱不火的奉承。
林鈺軒卻沒有他的耐心,驟然合上折子。“一個小小的孟長安,何德何能讓我林唐最足智多謀的大臣想盡辦法為她開罪?”
面對林鈺軒的挑明,許陌遙只是垂手靜立,鴉青色的朝服擋住了從門外射進來的光。“她一日進我許家門,此生便是我許家人。更何況她做的事關乎林唐百姓的利益,也關乎我的名聲,我又有何不幫之理呢?”
許陌遙的回答很巧妙的避開了要害之處,一開口更是儼然以局外人的身份做出回答。
這種文字游戲林鈺軒向來不是許陌遙的對手,抿了抿唇。手中把弄著許陌遙遞上來的折子,似是在左右權衡。
良久,“你先下去吧!”
顯然林鈺軒接受了自己的建議,但許陌遙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欣喜與釋然。他還是畢恭畢敬,叩謝皇恩。
只是離去之時,那道溫和的目光似是無心般瞥了彍s蟺睿 笥矚庾挪階幼叱雋舜蟺睢 br />
目送著許陌遙消失的背影,林鈺軒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出來吧!”
話音方落,一道清麗的身影便自後殿閃出。翡翠色的長裙曳地而行,來到林鈺軒的面前。“皇上。”一開口聲音竟比那枝頭的鳥叫還要脆上三分。
無需多想,有此鶯聲燕語的這皇城之中除了蕭疏還會有誰。
將奏折遞給蕭疏,林鈺軒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詭異的笑。
蕭疏不免好奇起來,接過奏折仔細。
“疏兒怎麼看?”坐在龍椅之上林鈺軒望著站在一旁奏折的蕭疏開口詢問。
對面的人兒,正媚眼一彎,嫩白的手托著奏折道︰“好一招移花接木,許大人出手果然厲害。”
“那孟長安呢?”
合上折子,來到林鈺軒身邊坐下,媚眼一挑。“許陌遙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明哲保身,現在到好,為了一個孟長安三番四次的和皇上唱反調。這怎麼可能沒有關系。”
“唉!我也是這麼想,只不過派出去的人都是一無所獲。自馬場之前他們未曾謀面,一個處在深宮,一個又住在城東,我真想不到他們之間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想到這兒不禁有些頭痛,林鈺軒扶額嘆氣。
蕭疏一見立刻起身為林鈺軒揉著太陽穴,還附在耳邊輕聲開口道︰“皇上無需多想,還是身子要緊。在怎麼說這許陌遙不也為你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嘛!其他無關緊要的事自可放在一邊,到時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