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嬌寵︰悠閑小農女

第332章 誰動的算計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雪三千 本章︰第332章 誰動的算計

    “再來,刺殺欽差的時間是隨機的,對方如何得知將會踫上刺殺?如何臨時從太監換成暗衛?”楚開霖冷靜道︰“我記得你說過,在這之前,領命傳旨之人為皇宮宮人。”

    楚容沉靜下來,道︰“小哥哥的意思是?”

    楚開霖不答反問︰“暗殺欽差者只二人,誰人泄露的秘密?又或者…有人早就知道你們會動手,因此早早埋伏好,等待抓住把柄。”

    楚容道︰“尚遠你是知道的,啊黎身邊最為可信之人,而管家大叔,那就更不可能,管家大叔的一輩子都在啊黎身上,誰都可能背叛,但是管家大叔絕對不可能!”

    而且,不是她有心夸贊,啊黎身邊那些人每一個單獨拎出來都是一方人物,卻心甘情願留在啊黎身邊,原因是什麼?

    楚容認為是真正的忠誠之心。

    楚開霖淡淡看了她一眼︰“我又沒說是他們,你激動什麼?”

    楚容微微垮下臉來,帶著幾分羞惱︰“小哥哥明知道我著急,直接說明白就是了,非得吞吞吐吐的,好著急的好麼?”

    楚開霖靜靜的看著她︰“好。”

    楚容︰“……”

    楚開霖摸了摸她的腦袋︰“別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此事不曾弄清楚便貿然入宮,你是覺得自己命很大麼?”

    楚容深吸一口氣,竟是真的壓制住躁動的心,的確,管家大叔對她太好,一听到他中毒受傷,難免關心則亂了,然後也失去了判斷能力。

    “小哥哥你說。”

    楚開霖點點頭︰“線索這東西是個疑點,還有刺殺的對象臨時變換也是一個疑點,再有就是只下毒不殺人,並且丟出來一個御醫,告訴你可以找到解藥,小妹可曾想過,對方可能知道你的速度超乎常人,尋常法子抓不到你,若是請君入甕呢?”

    楚家人隨著幾個孩子的展露頭角,漸漸出現在眾認眼中,普通農家人、一般的富裕人家,也許不會關注,但是別忘了,三國組成的聯盟軍還在和大成互相撕扯。曾經叫他們狠狠絆了一跤的墨家家主出自楚家人,所謂的改變四國格局之人同樣出現在楚家,單就這兩點,就足夠有心人將楚家眾人查一個地覆天翻!

    那麼,楚容的特殊就再也瞞不住,尤其是那行若鬼魅的神奇速度。

    “我們可以大膽的猜測,對方在抓人,不是抓尚遠、管家,而是你,又或者是墨家主、你的二哥。”楚開霖閉了閉眼,書院之中多了好幾道探究或監視的注視,那時候,他就知道,楚家終究是藏不住,他拼了命掩蓋的真相,終于要浮出水面了。

    一個掌控四國經濟命脈,一個身懷絕技,想要不引人注意,已經是不能的事了。

    楚容思路一下子豁然開朗,猛地抬頭︰“是御醫!?”

    她是在重傷之時急切之下大聲要求管家動手滅殺欽差的,那時候御醫在與不在她根本顧不上,同時,也因為過分的相信啊黎的人,從而沒想過這人會泄露秘密。

    楚開霖並不表態,只道︰“你重傷成迷,御醫沉溺此道。”也可能借此引御醫泄露秘密。

    楚容蹙眉,這幾天顧著花店走上軌道,倒是顧不上身邊各種人。

    御醫的確沉溺醫術,也對她重傷耿耿于懷,若是泄露了秘密也不是不可能!

    楚容皺眉道︰“其實…與我們有仇的是瑞安將軍府,那麼,這事瑞安將軍有沒有可能插手?”

    楚開霖不語,只是看著她,片刻之後道︰“我知道你速度異于常人,但千萬不能夠大意,不久之前那場刺殺當深入骨髓,記在腦子里。”

    所以,你不是無敵的存在,你的小命也只有一條!

    說到刺殺,楚容又開始惦記著那下手之人,一次比一次更加強大凶狠,殺意盎然,到頭來,那些人好似完全消失了一樣,任憑她如何追問,尚遠等人就是不開口,哪怕開口,那也是無關緊要的敷衍。

    楚容正想開口說話,楚開霖打斷她,道︰“你去吧,留著小命回來。”

    楚容︰“……”說了這麼多,她以為小哥哥是在阻止她入宮!

    楚開霖再次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如你所言,管家待你不錯,哪怕只是一個渺茫的希望,也要走上一走不是麼?”

    頓了頓,楚開霖繼續道︰“而且,也可以借此看一看,究竟是誰在操縱這一切,小妹,你能答應我,平安歸來麼?”

    楚容眨了眨眼,而後重重點頭︰“我會的。”

    兄妹倆靜靜坐了片刻,之後楚容便孤身一人踏上皇宮的路。

    尚遠送她到一個靜癖得幾乎看不到的小門前,一個腰部壯碩、眼楮略帶幾分刻薄的婦女正警惕的盯著內里,同時方便他們進入。

    楚容微微挑眉,護國將軍府,啊黎手中的人脈果然驚人,皇宮之中也有線人。

    “姑娘,此人是我將軍府之人,名喚肥姑,姑娘大可放心使用,肥姑會帶姑娘入宮,之後便憑借姑娘自己了。”尚遠說道。

    畢竟皇宮重地,很多地方都是不可踏足的,尤其是暗衛隱藏之地,那更是禁區。

    楚容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尚遠離開。

    拉起身上黑色的厚重的衣袍,幾乎隱入黑暗之中,側身進入,很快消失在尚遠眼前,肥姑朝著尚遠行了個禮,一句話沒說,關上門,跟著楚容身後進了門。

    尚遠站了片刻,而後消失在夜色中。

    肥姑跟著楚容走了一段路,低聲叮囑道︰“姑娘,皇宮之中夜里最為危險,換守護衛不會間斷,然,後宮娘娘所在之地卻是個容易忽視之處。”

    楚容點頭,後宮女眷是皇上的女人,那些如花兒一樣的女人,哪怕不曾吃入口,也不想叫別的男人沾染,所以,護衛會巡邏到後宮,卻不會太過頻繁,這就是一個大漏洞。

    肥姑帶著楚容拐過一個偏角,道︰“姑娘,宮內宮人多如牛毛,很多時候踫上面都叫不出對方的名字,更不會知道對方的模樣。”

    所以,遇上麻煩,完全可以隱入人群之中。

    “只不過,踫上身上鷺鷥亮白頂花翎,蟒袍補子為五品太監,五品以上太監要求記住整個皇宮的所有宮人,遇見五品太監以上,姑娘不可混入人跡。”

    楚容虛心听著,這東西她還真是不知道。

    肥姑眼眸閃過幾分難得的笑意,道︰“宮女也是,不過宮女從九品開始就必須記住整個皇宮的人,姑娘切記任何時候不可裝扮小宮女。”

    話是這麼說,當然她也有私心,姑娘是公子的人,容貌也不差,若是裝扮成宮女不小心驚動了貴人,那也就是難以預知的下場,運氣好的直接被送人,運氣不好直接打死,她不想公子的人受到半分侮辱。

    楚容認真記著太監的各種品級服裝差異的區分,記住宮女需要遵守的嚴苛條件,最終絕對打死也裝扮宮女,而且她拿了東西就走,那就不會裝扮這些有點懵逼的職位了。

    “姑娘,前方奴婢不好踏入,一個時辰之後天亮,時間一到,不管得手沒有,姑娘都要來此地,奴婢會送姑娘離開。”肥姑指著前方通底敞亮的大假山流水︰“此時入夜,皇宮之外的貴人不會踏入其中,不過身處皇宮的皇上、幼年皇子也許會星夜前來,姑娘自己謹慎小心才是。”

    楚容點頭︰“姑姑放心,有勞姑姑了!”

    肥姑連連擺手︰“姑娘客氣,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兩人暫時告別,肥姑一直目送著楚容直到消失,這才轉身離去。

    夜晚的皇宮並不黑暗,各種好看菱形燈點亮整條路,兩端,綠色樹影重重疊疊,撒下斑駁陸離的影子。

    楚容就這麼悠閑自在的行走在路上,除了能夠見到端的盤子以及各種茶具的宮人之外,肥姑所擔心得皇宮貴人一個也沒有看到。

    想想也對,已經夜深人靜,萬物具靜,除了那些還忙碌在自己工作崗位上的宮人,那些被人伺候慣了的主子早已躲在各自的宮殿之中,舒舒服服的享受安寧。

    楚容摸了摸腰間的香囊,不知道這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東西是否真的具有神奇的功效,能夠幫助她找到需要的解藥?

    若是不能,那麼整個晚上,她就將在皇宮里漫無目的的溜達。

    冷靜下來,楚容的腦子里開始工作,就是這時候,楚容才了解自己的不夠謹慎小心,就這麼一個平淡無奇的香囊,她卻選擇相信,而且冒冒失失的闖進皇宮之中,早已忘記探查之後得到最合適的進退路線,之後再選擇行動的方向和手段。

    然而,已經進來了,再沒有後退的路,只能選擇繼續往前。

    果真是漫無目的,楚容完全不知道該朝著哪個方向走,就這麼隨意自然的到處晃蕩。

    “喂!讓我去,你干什麼?今夜是我值夜!”

    “你不是身體不好麼?我替你值了這夜班,你快點去休息,不是正好?”

    “不過是小小風寒而已,何必費心思?你且回去休息才是,娘娘身邊有我就夠了。”

    “你身體不好,萬一染給娘娘就更不好了,小看小小的風寒,真正發作起來也是要人命的,听話別鬧,今天我替你值夜班了。”

    “我都說了不需要,這夜班我自己會值,你要是真的好心,那就明日替我當差如何?

    “你做夢!”

    “怎麼?不裝了麼?”

    清晰的爭吵聲傳入楚容的耳朵之中,正好不知道前途何方,楚容便想著找個地方听一听熱鬧。

    這麼想著也這麼干了,楚容撿了一塊巨大的石頭,而後小身軀往那兒一貓,小小身軀就完全被遮住了,並且因為身上寬大的黑色長袍,避開光線之後,整個人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無法從這塊石頭之後看到一個人藏在那里。

    豎起耳朵,楚容認真听著︰

    “狐狸尾巴不藏了麼?我就知道你的小心思,明明知道今天皇上會到娘娘那里去,你才搶著幫我當值,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良苦用心麼?哼,也不看看,就你那模樣,還想掙得皇上的寵愛,簡直做夢。”

    “你!你太過分了,不過是看你身體不好,才好心好意替你當差,你真以為我稀罕麼?我是怕你被娘娘打死,你以為風寒是小毛病,但是娘娘才多大年紀,一不小心被你傳染了,那可怎麼是好,到時候不說皇上就是掌事姑姑就能夠將你杖斃了!”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想動點狐媚的手段,往皇上身邊湊,還搬出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

    兩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推推搡搡,手中的盤子里那晶瑩剔透的葡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在了地上,滾了一圈圈的泥沙,而兩個人卻都顧不上撿拾,臉紅脖子粗的互相咒罵起來。

    “呸,也不看看你的模樣,娘娘年紀尚小,可是她在皇上心里是無可替代的,你休想借著娘娘的肩膀登天!”

    “我怎麼了?我身份再如何卑微,畢竟也是京城土生土長的好人家的女兒,不似娘娘那種土疙瘩里出來的土包子。”

    “人家土包子怎麼了?人家土包子可以一飛沖天,成為妃嬪,你呢?你就是出身名門之後、大戶人家那又如何?你也只是宮女,只配給人家倒夜壺!”

    原本只是口角爭端,稍微的推上幾下,而現在完全變成了手足之間爭斗,你推我一下,我立刻抽你一巴掌,然後十指並用,抓、撓、拍、扯凡是雙手能夠用上的招數全都使了出來。

    再不夠,張嘴就上,簡直嘆為觀止!

    楚容嘖嘖兩聲,原來京城之中,皇宮之�N吶 耍 彩嗆褪芯 黴疽謊 艘不崞瓶詿舐睿 畈還 笠不岫 終么 br />
    “我看你就是愚蠢,想要捧楚鳶那小賤人的臭蹄子!”

    “你放肆,娘娘的名諱是你能夠直接喊叫的麼?”

    楚鳶?

    原本看得沒勁極了、昏昏欲睡的楚容,一下子來了精神,眨巴眨巴眼楮,瞬間知道了自己該往哪里走。

    彎腰撿起一顆石頭,在手掌上顛了顛,而後隨意盯緊一個宮女,揚手扔了出去。

    不大的石頭一下子砸在那宮女頭上,然後整個人失去了意識,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對面那宮女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動手將人給弄死了,心驚膽戰的觸摸了對方的鼻息,確定還活著,這才拍的胸脯,躡手躡腳的遠離現場。

    可惜了地上那一盤精致好看的葡萄。

    宮女做賊心虛,根本不敢到處晃悠,直接跑回自己的宮殿,迎面就被掌事姑姑踫上,宮女嚇了一跳,直接往地上一跪︰“姑、姑姑…”

    “讓你去取一盆葡萄,你干嘛去了那麼久,而且葡萄呢?我見你雙手並沒有葡萄?”姑姑眯著眼楮,帶著打量與探究。

    宮女連忙道︰“是、是連雲那小蹄子害了我,她說幫我帶回來的…”

    姑姑冷笑一聲,在宮里縱橫那麼多年,並且能夠順利的活到最後,她自然不會是普通人,就看這個宮女閃躲的視線,她就知道當中藏著什麼隱秘,無非也就是那一點爭權奪勢罷了。

    那又如何找到皇宮之中每天想要往上爬的女人何止千萬?

    但是真正爬到上位的人有幾個?

    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保住小命的人,那麼就是死了也是活該。

    並不打算深刻追究,姑姑說道︰“冰庫里還有一點,你親自去取回來,皇上還在娘娘房間里談天說地,你給他們送進去。”

    宮女面色一喜,連忙磕頭︰“多謝姑姑。”

    說完之後掉頭就跑。

    姑姑冷笑一聲,嗤笑道︰“痴心妄想也要有痴心妄想的本事,若是沒有…保持小命才是最為重要的。”

    然而,有些人就是看不明白,削尖了腦袋想要往里鑽,最後頭破血流,什麼也沒有得到。

    姑姑搖搖頭,面帶嘲諷,卻沒有多少的在意,轉身忙碌去了,今夜皇上定然不會在娘娘房里休息,那麼娘娘可以燻一燻香料再入睡。

    楚容隱藏在夜色之中,兩個人的臉上情緒完全收入眼中,而且始終沒有太大波動,之于她來說,這些人都是陌生人,死不死活不活的,跟她沒有半點關系,最多是興趣是起的時候,帶著好奇多看兩眼。

    現在,她最好奇的還是楚鳶在皇宮是怎麼過的。

    曾經,這個小小、那你有幾個月的妹妹最喜歡跟在她屁股後面跑,五丫姐姐、五丫姐姐的,叫得可響亮了,然而,也是這個丫頭,輕而易舉將她出賣,然後自己飛黃騰達,好生沒良心!

    那一次,有沒有楚鳶的幫忙,那麼楚楚想要弄走她,根本不太可能,基于對楚鳶的完全相信,她才會吃吃喝喝、不亦樂乎,然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暗暗搖頭,楚容閉著眼楮感受一下,隨即微微挑眉,有皇上在的地方,那里就是一個巨大的無形鳥籠,里里外外,明衛暗衛到處都是,想要謀殺皇上,除非擁有以一當千的超級力量!

    甚至連湊近那間屋子,都是極大的考驗,深記自己此行的目的,楚容根本不打算冒險,看了一會兒,確定楚鳶暫時是看不到了,楚容便打算等著。

    不過等的不是楚鳶,而是皇上…身邊的暗衛。

    既然暗衛下的毒,那找暗衛總沒有錯吧?

    因此,楚容暗戳戳蹲在角落里,靜靜的等待著。

    然而,直到天色隱隱發亮,皇上還是沒有離開宮殿,那些暗衛自然也不會獨自離開。

    楚容無奈,天很快就亮了,找不到解藥,似乎只能先出去?

    摸了摸下巴,楚容挑著一個無人方向,飛奔而去,恐嚇兩個人之後,成功摸到御膳房所在,仗著速度無人能敵,楚容很是飽餐了一頓,而後捧著大肚子,心滿意足的離開。

    與此同時,楚容不知道的時候,本該出現在楚鳶宮里的承德帝卻站在御膳房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旁邊,周身氣息幾乎不存在的黑衣人靜靜站在他身邊。

    兩人眼睜睜看著楚容掃蕩一樣吃掉御膳房的食物,然後看著她毫無形象的大步流星離開,那模樣,半點沒有女兒家應該有的樣子!

    “就是她麼?開霖的親…嗯,妹妹?”承德帝眼帶笑意的問道。

    身邊之人根本沒有回答他,而他也似乎習慣了並不生氣,道︰“既然她喜歡御膳房的食物,那就讓人多做一點,只要拿不到解藥,晚上她還會出現。”

    身邊之人走開了一下,很快又回來,木樁子一樣杵著,陪在承德帝身邊。

    片刻之後,楚容的身影在兩人的視野之中消失,承德帝才默默離開。

    這一次,楚容竟然毫不知情!

    楚容吃飽了之後,在後花園逛了幾圈,之後潛入楚鳶的院子,這時候,皇上已經離開,楚鳶熬了一夜,已經入睡。

    小心避開護衛與宮人,楚容掀開窗戶,跳窗而入,將守著楚鳶的宮女一掌打暈,之後帶著惡劣的笑意竄上榻!

    “嘿,六妹妹!”

    疲憊不堪的楚鳶睜了睜眼楮,茫然一順之後整個人炸了起來,差一點放聲尖叫,被楚容似笑非笑的眼神給嚇了回去,因為脖子上一陣冰涼。

    那是匕首在舔舐皮膚的恐懼。

    “五、五丫姐姐…”楚鳶咽了咽口水,在宮里衣食無憂那麼久了,早就忘了這個叫她忌憚不已的人︰“你,你怎麼進宮來了?”

    皇宮護衛都是瞎子麼,這麼大一個人沒有看到麼?就這麼放她近來!多危險!

    楚容笑道︰“好妹妹,打個商量如何?”

    “五丫姐姐你說,只要不過分,妹妹定然會同意的!”楚鳶硬著頭皮,身軀根本不敢妄動,眼球盯著楚容,滿是討好。

    楚容嘖了一聲︰“我以為,你不會害怕!”

    楚鳶︰“……”我又不是鐵水澆築而成,匕首架在脖子上,容不得我不低頭好麼?

    楚容笑道︰“這樣子,我放開你,你不要尖叫,否則我手一哆嗦,你保養得特別細嫩的皮膚可就遭罪了,那血水流出來多可惜?你說對不對?”

    楚鳶很想翻白眼,但是人在屋檐下!

    咽了咽口水,楚鳶道︰“你放開我,我絕對不會尖叫的!”

    楚容點頭,直接松了手,然後楚鳶憋著一口氣想要大叫出來,冰冷的匕首再次橫在脖子上!

    速度太快,楚鳶那口氣差一點直接岔了!

    楚鳶︰“……”

    楚容︰“嘖嘖,六妹妹一點也不乖,怎麼辦?悄悄你這細皮嫩肉的,劃傷了多可惜,只不過你自己不愛護,別人又怎麼會心疼?”

    脖子一疼,楚鳶臉色白了白,卻是不敢亂動一分,僵硬著身體,哆嗦道︰“五丫姐姐,刀劍無眼啊,我剛才根本來打算開口,五丫姐姐為何還要嚇唬我?”

    楚容眸光微閃︰“是麼,是我嚇唬你了,真是抱歉,我還以為你要尖叫呢。”

    楚鳶︰“……怎麼會?”是想尖叫來著,只是你反應比我快!

    楚容再一次松了她,這一次,楚鳶捂著嘴不敢露出一句話來。

    楚容很滿意她的識趣,道︰“你躺著吧,反正你這一晚上沒睡,疲乏得很,作為姐姐的我,自然會體諒你。”

    楚鳶張了張口,很想問‘你怎麼會知道’,卻見她手里把玩著匕首,因此不敢胡亂開口,就怕那匕首再次貼著她。

    繡帕捂著傷口,楚鳶放輕聲音道︰“五丫姐姐,皇宮重地異常危險,你入宮干什麼?”不會是特意跑來看我的吧?

    楚容在床邊坐下,道︰“不是,閑著沒事正好也沒量過皇宮,便進來玩一玩,很快就要離開了,六妹妹不要想念我。”

    楚鳶︰“…咳、五丫姐姐,說笑了,皇宮守衛森嚴,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入宮?本宮…我想,五丫姐姐是因為六哥的掩護吧?”

    楚容微微挑眉,看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小哥哥入宮來過,並且和楚鳶走過交集。

    “對,你說的沒錯。”楚容點頭道。

    也許語氣太過理直氣壯,楚鳶竟然沒有一句懷疑的話︰“那你想干什麼?他讓我做的事按照他說的去做了,他還有什麼要求麼?又或者,你們又想威脅我做什麼?”

    楚容面色不變,道︰“六妹妹,小哥哥只是讓我問問你怎麼完成的?他說這個結果他不是很滿意。”

    楚鳶帶著幾分怒氣︰“都說了,我還不是皇上的女人,做不到吹一吹枕邊風他就會同意,我已經三番兩次在皇上耳邊提起瑞安將軍的各種大逆不道,至于皇上有沒有听進去,我如何得知?”

    楚鳶很呼吸一口氣,怒氣平息三分︰“雖然頂著那麼一頂大帽子,但是皇上根本不怎麼相信我,並且因為十皇子的事,已經明里暗里警告我好幾次了,我無能為力!”

    想做什麼,我都沒辦法替你們做!

    楚容靜靜的听著,片刻之後道︰“你想要活著,就只能照做不是麼?”

    所以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想來小哥哥抓住楚鳶的把柄,這才會同小哥哥里應外合,旨在搬倒瑞安將軍。

    楚鳶止了抱怨,哼哧哼哧喘息著。

    楚容道︰“我想知道,十皇子送你入宮,也讓你當眼線?”

    楚鳶面露幾分苦笑︰“是,十皇子讓我給他當眼線,卻沒發現,他藏在我身邊的那個線人,早就被皇上抓住了。”

    所以,當她戰戰兢兢為十皇子傳信的時候,其實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好在因為膽小怕事,傳出去的都是雞毛蒜皮的事。

    因此,皇上並沒有懲罰她,而是默默的換去她身邊的人。

    楚容摸了摸下巴︰“看樣子皇上還是很在乎你的啊,六妹妹,皇上似乎經常來你宮里?為何從來不曾留宿?”

    真心喜歡一個人,怎麼會不想佔有她?

    楚鳶嗤之以鼻︰“留宿?五丫姐姐,皇上可是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我是青春正好的花季少女,他怕崩了牙!”

    雖然是皇上,地位尊貴無雙、無人能敵,但楚鳶就覺得皇上是個老頭子,一只腳邁進棺材的老頭子,怎麼有心再去糟蹋年輕姑娘?

    所以,站在這種日子正好,她衣食無憂,最多陪皇上聊聊天,也算是給她衣食的報酬,讓她陪睡?做夢!

    年輕真好…

    楚容上下看看她,十三歲,還是個孩子,不懂男女歡愛,只喜歡好吃的東西,好看的衣服,單純無雜質,果然是花季正好。

    “你知道皇上身邊有多少暗衛麼?”楚容突然問道。

    楚鳶收斂臉上表情,沉默了片刻,語不驚人死不休︰“你想要刺殺皇上?”

    楚容︰“……”都說了是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她又何必冒險?還不如等他自己死亡來得安全!

    “不是,我找人。”

    楚鳶面帶懷疑︰“找誰?在皇上身邊的暗衛之中?”

    楚容點頭︰“是,我在找一個暗衛。”

    楚鳶沉默了片刻,道︰“那我勸你最好死心,皇上身邊的暗衛十之八九都是木頭,沒有情緒,沒有感情,只有絕對的服從,和殺戮的興奮,只要沒有主子的允許,他們絕對不會擅離職守。”

    楚容有些瞠目結舌,這哪是暗衛?明明是機器!

    想了想,楚容道︰“晚上,皇上還會過來麼?”

    楚鳶一臉你是白痴的表情,而後在楚容手里把玩的匕首威脅中迅速收斂表情︰“皇上是這皇宮的主人,腳長在他身上,想去哪里,我又怎麼會知道?”

    楚容看了她片刻,猛然出手將之劈暈了,從來不知道楚鳶這個這般氣人,好好說話會死麼?非得夾槍帶棒的,簡直沒辦法好好溝通了!

    在楚鳶宮里蹲坐良久,楚容揉捏著手里的香囊,呆的時間越久,她越是不願意相信這小東西擁有這般奇特的能力。

    揉了揉眉心,楚容翻窗而出,眼楮盯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而後將之綁了,一掌打暈之後扒光了人家的衣服。

    再出來時,唇紅齒白的小太監賊眉鼠眼的到處亂看,手里那些大笤帚,有一下沒一下掃著,仔細看,可以發現,小太監一步一步往小道上挪,眼看著無人關注他,小太監嗖的一下,藏進草叢里。

    楚容扶了扶頭頂有些偏大的帽子,扔掉手里的笤帚,撒丫子在小道上狂奔,既然不知道解藥在哪里,那她就到處走走看看,興許有點線索。

    “那邊那個!”

    一道尖銳的、介于男人與女人之間的聲音刺得楚容耳朵疼,不由得停下腳步,抬頭看去,一個粉面小太監?

    楚容突然覺得眼楮有點疼。

    一個太監,抹粉就算了,涂什麼口脂!

    一手的豆蔻美是很美,但也很違和好麼?

    “說你呢,亂看什麼?沒禮貌!”粉面太監翹著蘭花指,嫌棄道︰“要不是太著急找不到人,本公公何必找你這個倒霉孩子!”

    楚容︰“你、您有事麼?”

    粉面太監瞬間一臉‘你中大獎了你知道麼’的表情︰“哎,本公公可告訴你了,一會兒見到貴人不可多看多說,只需耐心听著做著,明白了麼?”

    楚容不明白,卻只能點頭︰“是,公公。”

    粉面太監眸光微微一動,而後一臉嫌棄的抓著楚容的手︰“瞧瞧,這細皮嫩肉的,想來宮里主子沒少疼愛吧?”

    楚容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靦腆的點頭。

    “那也是足夠幸運的了,想我們干這一行的,最希望的就是能夠遇上一個好主子,給我們吃穿用度,給我們體面風光。”粉面太監笑眯眯,一邊拖拽著楚容,一邊不停的說話。

    楚容滿身不自在,總覺得被粉面太監觸踫的手臂都要變成刺蝟了,那雞皮疙瘩一茬一茬的,一層又一層。

    邊說話,兩人來到一座宮殿,看起來並不起眼,但是楚容第一時間感覺到陰森與孤寂,同時,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瞬間定在身上!

    身上汗毛一根根豎起來,全身繃緊,下意識進入警戒狀態!

    下一刻,抓著她的粉面太監重重將她推入房門之中,啪嗒一聲,房門迅速打開,容納她之後又自動閉合,好不神奇!

    緊接著,一直纏在楚容腰間不離不棄的香囊生出一股強烈的抗拒,就好像互相排斥的正反磁吸,恨不得立刻離開房屋,而不是繼續往里走。

    然後,後路已斷,只能硬著頭皮往前。

    ——“踫上身上鷺鷥亮白頂花翎,蟒袍補子為五品太監,五品以上太監要求記住整個皇宮的所有宮人,遇見五品太監以上,姑娘不可混入人跡。”

    猛然間,楚容才想起來,這個粉面太監就是一身鷺鷥衣袍,所以,這死太監定然是認出了她,並且將計就計,將她引到這個極有可能是暗衛藏身、訓練之地!

    目的自然是……殺了她!

    如此楚容倒是不擔心了,正好身懷目的,闖上一闖就是了!

    唰!

    一道身影猛然出現,行如風,似乎一劍刺穿入侵者,而楚容反應更快,微微側身,便輕輕松松躲開了攻擊。

    與此同時,粉面太監又是興奮激動又是憤怒難當的沖到御書房︰“皇上,宮里有刺客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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