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樓內飄有異香,聞如鼻中令人神清氣爽,一如其中帝戲便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這樓宇之內竟是有神靈之氣的存在。
“果然來對地方了。”帝戲暗道一聲,這股神靈之氣雖然很淡,但確實是有一股氣體緩緩淌進了他的體內,一點一點的提升著他的修為。
順著這股神靈之氣來到了樓梯前,他可以感覺到這股氣息是從樓上傳過來的。
果斷來到了二樓,在帝戲的面前是一席珠簾,珠簾之後雲霧繚繞看不清其中的情況,但卻能從其中听到陣陣悅耳的歡笑聲,已經時至深夜居然還有人未眠。
悉悉索索的水流聲入耳,帝戲皺眉低語道“難不成是一群女子在里面洗澡?”
這可將他給難住了,今時不必往日,這是月上樓不是段天宗,在這里做賊一旦沒發現肯定沒命活著出去,更別說偷窺這里的女子沐浴。
如果被人發現了他,到時候怕是想死都難,可是那神靈之氣就是從里面傳出來的,他又不忍心就此退去。
守在門口一時間進退兩難,他想等里面的人退走後再進去,可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那里面的人還是不肯離開,這可把他給急壞了。
“死就死吧,終歸也比落入那些家伙的手里要好。”一番衡量之後,帝戲選擇放手一搏。
珠簾離地三尺,帝戲貓著腰一頭鑽了進去,這處閣樓之中燭光柔和,只見十幾名妙齡少女身披薄紗在一片熱氣升騰的池子里嬉鬧,羊脂般的肌膚白里透著紅潤的光澤,雖然有薄紗遮住了嬌軀,但大片的肌膚還是若隱若現的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帝戲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好在這里有一層霧氣遮掩,並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發現。
到了這里帝戲不禁後悔起來,早知道就換一套白色的衣服了,這一身黑的服飾怎麼看都顯眼。
匍匐在牆角下,帝戲只看了一眼便深深埋下了頭,顯然是成熟不了如此誘惑,無名火起體內一陣躁動,光是听著耳邊傳來的嬉笑聲,鼻尖便是有一絲暖意傳來。
流鼻血了!
帝戲趕緊擦了擦鼻子,生怕血腥味散發出去。
那神靈之氣的源頭並不在此,帝戲小心翼翼的朝著里面的隔間爬去,突然間一股水流澆到了他的頭上,嚇得他趕緊停下,連動都不敢動上一下。
“呀!茜兒你敢用水潑我!”一名女子嬌呼一聲。
原來沒有被發現,帝戲心里松了口氣。
得知是那幾名女子在嬉鬧,連忙朝著前方爬去,一路下來有驚無險,終于是從爬出了這里。
離開這里之後,帝戲來到了一條走廊之中,走廊的兩側是一排房間,而那股神靈之氣便是從最里面的一間房中傳出來的。
看樣子這地方並不是藏寶之地,而是那房間里有神子正在修煉。
“這可該怎麼辦?”帝戲皺起了眉頭,想要得到用于修煉的資源只能靠搶,但在這龍潭虎穴之中行虎口奪食之事,無異于是在作死,這可讓他極為苦惱。
想了想心里萌生出了退意,看來硬搶是行不通的,只能是另尋它法,去尋找月上樓的藏寶之地。
正當他轉身想要離開之時,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從後面撞在了他的身上,沒有防備之下帝戲被以下擊飛了出去,穿過珠簾一頭栽進了那群少女沐浴的水池當中。
啊!
突然從里面飛出了一名男子,嚇得眾女花容失色,連忙從四周扯過衣服擋住自己的嬌軀,驚聲尖叫起來。
帝戲一頭栽在水池里,站起身時只感覺頭暈眼花,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眼神迷離喉嚨一甜便是吐了一條血線出來。
“你是什麼人!”一名女子指著他驚呼道,面前的這個人怎麼看都不想是月上樓的,而且穿著一身黑衣,像極了世俗中的毛賊。
“我,我。”帝戲甩了甩頭,話到嘴邊卻是開不了口。
心知自己的處境危險了,想逃卻根本邁不出步子來。
要知道他可不比以前,如今已是恢復了修為,以他的實力神靈之下無人能奈何他的左右,而那房間里的人臉面都未露便將他制服,可見其修為必不一般。
“把他綁了關押下去,只要不死任你們處置。”那名銀發少女從走廊中走了出來,靈動的眸子在帝戲的身上掃了一眼,對幾人吩咐道。
“是,小姐。”幾名少女應了一聲,將帝戲從水里撈了出來,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帝戲努力的睜大眼楮,想要看清那名女子的面前,可是腦子里一片混亂,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到她們長成什麼樣子。
“色狼,都這樣了還死心不改。”一女子見帝戲那瞪大的雙眼,抬起縴手來便是將其拍暈了過去。
眾女將他拖到牢房中關押起來,每個人的俏臉上都掛著頗為氣憤的神情,想到她們沐浴的場景被他看了去,恨不得上前把他的眼楮給挖出來。
“居然敢來我們月上樓偷東西,現在的毛賊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一名少女氣憤的說道,若是不是事先那位來歷神秘的少女事先提醒過她們,現在就想上去把那小賊的眼楮給挖出來。
“好啦,不要生氣了,既然敢夜闖月上樓,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一名年紀稍大些的女子安慰道,在她們看來不管此人是哪家的弟子,這個人肯定是不能活著離開了。
幾名女子的衣著都稍顯薄弱,沒在此處停留多久便全都離開了這里。
進了月上樓的地牢,量他也別想逃出去。
第二天天一亮,見玄家果然沒人到來,帝初帶著一眾核心弟子便趕往了玄一所在的那家酒樓。
一番查閱之後,帝初認定了那個玄啟的身份有問題,不管他是不是帝家叛逆,今天也要將他帶回城主府審問。
酒樓的老板哪里敢得罪這些人,小心翼翼的將他們帶上樓去,推開帝戲所在的房間,卻是發現里面空無一人,見得這一幕,帝初對自己的判斷更有了底氣。
“白羊城已經被封鎖住了,那小子肯定就藏在城中,給我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帝初對眾人吩咐道,白羊城就這麼大,不管那小子藏在哪里肯定會被揪出來的。
這便的動靜驚動了玄一,將吞仙獸藏好之後,玄一便是走出了房間,迎面便是遇到了正要離去的帝初等人。
“玄一兄當真是騙的我好苦,令弟究竟是何來頭相比玄兄心里清楚吧。”事到如今,帝初名人不說暗話,眼下這人都逃了,也會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
見帝戲的身份被識破,玄一也是尤為詫異,不過他倒是也不怕帝初,當即言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還問我作甚,難不成還想怪罪與我不成?”
玄一面露不善的說道,一枚傳訊用的玉片被他握在手中,他不信帝初敢對他動手。
“還有我想和我稱兄道弟你還不夠資格。”玄一眼中精光一閃,這帝初對自己一副憤恨的樣子著實令他氣憤不已,好像在說自己都欠他什麼似的,仗著自己的輩分強壓了他一頭。
“好好好,既然如此的話,那你日後便小心一點。”帝初何時受過這種氣,大袖一揮便是憤然離去。
望著帝初的背影,玄一隱隱有些擔憂起來,雖然暫時不知帝戲藏到了何處,但以他們的手段想要尋到他怕不是什麼難事,帝戲能藏一時但最多不超過一日必然會被他們給揪出來,到了那時候怕是沒人能將其保住。
“希望你能活著出來吧。”玄一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落寞之色,也不知帝戲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如今帝戲的身份暴露了出來,他也是無能為力,將吞仙獸藏于袖中便是朝著城外走去,眼下趁著這些人還沒查到吞仙獸的蹤跡,他趕緊離開了白羊城,好在他的身份並不敏感即便是出了城也沒人會去注意他。
帝戲在月上樓的地牢中醒了過來,搖了搖有些發昏的腦袋,面露苦澀的坐了起來,直到現在他都想不通自己是如何被人發現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關了起來,這讓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真是沒有一點長進,笨手笨腳的連賊都做不了,真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才”我爹當年為什麼要把你給留下來。”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帝戲差點沒忍住哭出聲來。
那名銀發少女一臉嫌棄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小嘴里不停的數落著他。
見到她,帝戲坐不住了,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三步兩步便來到了牢籠前,驚聲道“樂樂姐你又變漂亮了,萬年不見我快想死你了!”
帝戲這樣子活像分別許久的寵物又見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般,要不是有這道鐵籠攔住,他恨不得直接朝著丁樂樂撲過去。
當然至于會不會被人家一腳踹開就不得而知了。
見帝戲一臉興奮的看著自己,丁樂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別裝了,我在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是不是想讓我放你出去?”
帝戲使勁點頭,本以為落入了死局,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遇到了她,當真是有種苦盡甘來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