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自從上了二樓就再也沒下來過,一眾弟子失魂落魄的離開月上樓,那二樓不對尋常人開放,即便是以他們的身份也無法涉足,只能是懷揣著失望離去。
出了門這群人便浩浩蕩蕩的向著城外趕去,在洛雲天的引導之下,一眾長老也是入住到了其他的酒樓之中。
開玩笑,這一頓宴席就吃掉了他半個國庫,若是將這些長老安排在這里,怕是明天他這一國之主就得變成乞丐,即便這些人他得罪不起,也不能讓他們繼續留在這里了。
城主府中,帝初面露沉思的看著手中的資料,嘴里喃呢道“城中三十九名神子,其中二十四人是世家身份,剩下的那十三人究竟是何來路。”
強大的情報網下,帝初已經將一些人的來路查了個清楚,但剩下的那十三人卻是沒有什麼頭緒。
“帝徹,我吩咐你的事做的怎麼樣了。”五指敲擊著桌面,帝初將目光拋向了前方的少年。
帝徹不敢怠慢,當即言道“回稟帝子,我等查閱史料後發現玄家當年封藏下了五名天才,史料留名的卻只有玄一和玄夜二人,其余三人皆是找不到任何記載,那玄啟的身份查無可查。”
帝家的史料可信度極高,里面的信息都是經過百般查證後才記錄下來的,既然那上面有玄一的名字,想來這個人必定就是玄家之人。
“只有兩人留名。”帝初手中一停,心中也是搖擺不定,又道“玄家可有來者?”
“玄家未曾有人來過,經族內傳訊玄家似乎對此事並不知情,想來那二人並沒有將此事告之玄家。”帝徹回道。
“玄家沒有得到消息。”帝初的嘴角微微揚起,這個消息可謂是獲取家族庇佑的護身符,有如此好事這個玄一都不把握,那麼他一定是有顧慮。
如果所料不差的話,吞仙獸應該就在那二人的手中,而且那個玄啟既有可能就是萬年前的家族叛逆。
想到此處,帝初的眉頭終于是舒展開來,低聲笑道“如果明天玄家還不來人,那這二人就肯定是了。”
見帝初有了眉目,帝徹當即詢問道“此事要不要通知帝宏長老?”
“暫且不要,七叔的死對他打擊太大,此事如果被他得知的話我怕會鬧出上面亂子來。”對于帝宏,帝初明顯有些不放心,決定此事還是不要通知他的好。
抬頭看了眼城外,帝初說道“派出家族弟子也去城外摻上一腳,既然他們都認為吞仙獸在城外,咱們自然也不能例外。”
知道真相之後,帝初自然要瞞住其他人,帝家的弟子們傾巢而出,也是出城而去。
城外,二十五家的弟子如同商量好了,每一家的弟子都朝著一個方向尋覓而去,所過之處地上的草地都被翻了起來,當真是要掘地三尺也要將吞仙獸給揪出來。
帝戲身在城中,作為此事的作俑者他自然不會為之所動,眼下城外皆是各大勢力的弟子,現在想要偷偷離開白羊城肯定是行不通了,苦思了一天也沒有想到個良策來。
“不行,就這麼傻坐著也不是辦法,我要前城外看看。”帝戲當即站起身來,也沒有叫上玄一,而是獨自一人朝著城外走去。
一出門便是與帝家的隊伍撞到了一起,帝戲暗罵了一聲晦氣,眼下也不好回去只能硬著頭皮與這群人共同出城。
“玄啟兄!”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帝初快步迎了上去,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並肩與帝戲走到了一起。
昨晚還稱呼他們為前輩,這才一天的時間連稱呼都變了,這家伙還真是善于改口。
“哦,原來是帝子大人。”帝戲皮笑肉不笑的應付一句,根本不想與他糾纏在一起。
帝初顯然不想放過帝戲,連身後帝家的隊伍都棄之于不顧,一臉熟絡的走了過來,面帶微笑的說道“想來玄啟兄也是為那吞仙獸而來的吧。”
見這家伙自來熟的跟上了自己,帝戲心里把他全家罵了個遍,看他這樣子是甩不掉了,笑著回道“自然是為吞仙獸而來,難道帝初兄不想分上一杯羹?”
只見帝初搖了搖頭,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道“吞仙獸只是其一,我帝家的首要目的是為了族中的一名叛逆弟子而來。”
話音到此,帝初突然將目光轉到了帝戲的臉上,瞳孔中掠過一道精光,口吻帶著一絲疑慮說道“玄啟兄也是上古之人,不知帝戲這個名字你可曾听說過。”
帝戲當即全身一顫,被他的目光瞧的心里發慌,強行鎮定道“倒是有所耳聞,不過這個人我卻是從未見到過,難道帝初兄是因他而來?”
帝戲的神情被帝初盡收眼底,眼眸深處的那一絲閃爍雖然很快便被他收了回去,但還是被帝初給察覺到了,心里更加確定面前的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帝初並沒有揭穿他,而是幽幽的開口道“可不是,如今那叛逆就藏身于白羊城中,只可惜此人流傳下來的畫像被人修改過了,我雖然有了些許眉目,但卻不敢輕易斷定就是這個人。”
“如此說來帝初兄已經有了目標,說來我也甚是好奇,不如你所懷疑的對象是誰?”帝戲的眼楮微眯,在他看來這帝初已經懷疑到了他的頭上,暗下里調動神力想要與其拼死一搏。
帝初風輕雲淡的看了帝戲一眼,以他武尊級的修為,想要對付帝戲不用廢多大力氣,只不過現在卻不是揭穿他的時機,吞仙獸還不知所蹤,現在說破的話那吞仙獸未必能落到他的手里,索性說道“此人就在躲在城中,至于到底是誰現在我還不敢確定。”
“原來如此。”帝戲送了一口氣,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的後背已經濕透了,見帝初不打算揭穿自己,他自然不會自己站出來。
目光在城外掃了一圈,此地不宜久留,略顯無奈道“看來吞仙獸與我無緣,這功夫不費也罷,恕在下失陪了。”
帝戲要走他也不攔,帝初為的就是要讓帝戲回到城里,眼下目的已經達到,也是折返回了城主府。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帝戲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里悸動之余也是好奇這帝初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他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而且這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從他的言辭里便听出這個人明顯已經懷疑到了自己,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查到的,此人的可怕程度簡直無解。
本以為那副假的的畫卷可以替他遮掩幾日,不料這才一日便被他給識破了。
帝戲坐在窗邊,這種壓抑的感覺令他極其難受,現在他的處境無異于是甕中之鱉,無法走出牢籠不說,一旦人家動刀他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難道只能束手就擒不成。”帝戲眉頭緊鎖,想要走出困境,除非他的修為能提升到神靈之境,只有這樣才能稍稍與那些帝家之人抗衡。
可是奈何手里沒有用于修煉的資源,雖說只差一步便可登入神靈境,但這對于他來說其中的難度可比登天。
“說不定那個地方有我需要的東西。”帝戲將心一橫,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放手一搏。
之前將白羊城中轉了個遍,令他意外的是這座小城中居然也有月上樓的存在,那可是神皇城的聚寶之地,說不定其中就收藏著神子用于修煉的資源。
帝戲當時就走上了街頭,不一會兒的時間就來到了月上樓的外門。
眼中掃視著面前這座古香古色的瓊樓,一顆小心髒撲騰撲騰直跳,這里看似是一家酒樓,實際上卻是神皇城打的幌子。
月上樓是為了給神皇城收集資源才建立起來的,但凡沒一座城池都有他們的存在,明面上是極度奢華的酒樓,暗地里卻是打著幌子與這里的勢力搶奪資源,這一點世人皆知,但奈何神皇城勢大,沒有人敢真正挑明出來。
想來白羊城管轄內的好東西都在這里,帝戲這才冒著風險前來。
如今已是深夜,月上樓里一片漆黑,帝戲偷偷溜到門前,一推門果然是微絲不動,不過這可難不住他,既然從正門進不去,這便來到了一扇窗前。
一道神力透過縫隙將窗銷打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溜了進去。
“城外這麼熱鬧,想來這里的高手也是都去往了城外,對我來說這倒是個好機會。”帝戲低語一聲。
自古以來月上樓從未招過賊,也就只有他敢打月上樓的主意,翻身進入其中,樓頂之上一輪殘月當空,昏暗的光芒下又有雲煙浮動,躲在角落里根本無人能夠發現他。
帝戲從未來過月上樓,溜進來後也是被面前的景色給驚呆了,雨霧繚繞拱橋,在這其中居然還有一汪清澈的水池,樓頂的星空倒映在水池中,帝戲都無法分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這樣的格局當真是前所未見,月上樓佔地極大,帝戲躲在一根石柱後暗自思量,也不知那些寶貝都藏在哪里,想要找到確實是得廢上一些功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