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影芝這會的腳腕雖然火辣辣的疼,可是一想到只要能借這個機會勾住鄭連山的話,那她以後可就能過上霍氏那樣整天只需要看看孩子、什麼事都不做,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的日子,而且再也不用看海山媳婦的臉色,甚至是有可能將那個整天指使她干這干那的女人攆出鄭家,只要一想到這些範影芝就覺得渾身都是力氣,腳腕似乎也沒那麼疼了,拄著張福生給她找來的棍子一瘸一拐的跟在他的身後往山里走著。
因為心中一直想著一會見到鄭連山之後要怎麼說、怎麼做,所以範影芝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張福生帶她走得路越來越偏,走到最後竟是連窄小的山路都看不到了,只有一條像是人剛剛走出來,只能供一人通過的小路。
直到這會範影芝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停住了腳步沖著走在前面帶路的張福生喊道︰“這位大哥,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展大哥怎麼會在這麼荒涼的地方蓋房子。”
見範影芝停步不走,張福生的心中有些急,這里雖然也夠僻靜,可是離山腰那些人家還不夠遠,若是這女人喊起來怕是還會有人听得到的,而且這里離他跟那幾個人約定的地方還要在往山里走一段距離,他也是怕自己一個人搞不定這個看起來有些分量的女人,不然他早就動手了,又怎麼會甘心跟那幾個人分這女人頭上的首飾。
所以若是範影芝停在這里不走的話那可事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張福生見狀忙露出一臉無奈的說道︰“沒走錯,這條是小路,我們走這條路能省下一刻鐘的時間呢,這位夫人你相信我吧,我是幫忙運送材料的,那個地方我每天都要走上好幾遍的,絕對不會錯,倒是展爺為什麼會選了那麼荒涼的地方蓋房子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為那地方漂亮吧,一會夫人到了一看就知道了,那地方美的跟仙境似的,那個夫人你還是快點走吧,那人傷的太重了,怕是等不了。”
張有福這話倒不是在騙人,那地方他們幾個的確每天都要走上一遍,只不卻不是運送材料,而是偷到雞鴨什麼的去那里偷偷烤著吃,為了方便他們幾個還在那個地方搭了個臨時的窩棚,方便他們吃飽喝足後休息,而展離蓋房的地方美的如同仙境一般他也不是胡說,而是那些真的來回運送材料的人聊天時他听到的,所以他這假話摻著真話說還真是騙過了本就不怎麼聰明的範影芝。
範影芝本來也是見這邊沒有路了也才開始懷疑的,不過听張福生說這是條小路也就信了,這倒不是範影芝好騙,而是她這會的心思都放在了怎麼勾引鄭連山身上了,又被張福生這左一聲夫人,右一聲夫人給叫的找不到北了,所以一听張福生這麼一說也就信了,點了點頭便又跟在了張福生的身後往林子里走去。
眼見著就快到地方了,看著範影芝一瘸一拐的走得實在是太慢,不想節外生枝的張福生顯得有些焦急的說道︰“我說這位夫人你這麼走太慢了,那人傷的不輕,要不你看還是我扶著你走吧,這樣我們也能快點過去,夫人你也能省點力氣是不是?”
這會範影芝的腳實在是太疼了,可是自己這都已經嫁人了,若是真的公然被一個男人扶著過去,那別說是勾引鄭連山,恐怕自己被打出去的可能都有,于是便有些為難的說道︰“這樣怕是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我家男人又是在展大哥工地上管事的,若是被人看到你扶著我過去不好,小哥不是說沒有多遠了嗎,那能不能麻煩小哥先過去讓山哥過來接我一下吧,哦對了,我男人叫鄭連山,平時幫著展大哥管些事,小哥你應該認識吧?”
張福生哪里認得鄭連山是誰啊,再說他的目的是搶劫,又怎麼會幫著範影芝去找什麼山哥,所以听了範影芝的話腦筋一轉,忙露出一臉驚恐的表情喊道︰“媽呀夫人就是鄭管事的夫人啊,那您可快著點吧,那邊受傷的人就是鄭管事,鄭管事的頭上被石頭砸了好大一個血窟窿呢,夫人你還是快點吧,若是去晚了怕是鄭管事他、、、、、、”
範影芝一听這話立馬就慌了神,手一抖便丟了手中的拐杖跌坐在地,她是怎麼都沒想到受傷的人會是鄭連山,本以為憑著鄭連山跟展離的關系,他在那邊說是幫忙,其實也就是幫著管管事什麼的,這不干活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才是啊,怎麼這人就受傷了呢,還是傷到了頭,所以冷不丁听到這個消息的範影芝腦袋有些懵。
而張福生見了範影芝這樣心中暗喜,慶幸自己蒙對了,這女人果然是個好騙的,忙一臉關切的湊到範影芝的身邊問道︰“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就是鄭管事的夫人,鄭管事傷的不輕,恐怕是等不了太久,這會就等著夫人您去治傷呢,所以夫人你還是快點吧。”
範影芝本來就扭傷了腳,這會更是被張福生的話嚇得腿都軟了,別說是快點了,她這會恐怕時候連走都費勁,再說她就算是去了也沒用啊,她哪里知道該這麼治傷啊。
此時的範影芝是真的後悔了,剛剛若不是自己冒充大夫,而且因為她扭傷了腳又耽擱了不少時間,要不然的話這麼長時間恐怕這人早就去村里請了真正的大夫回來了,若是山表哥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而且事後婆婆要是知道是自己耽擱時間才害了山表哥的話,那以後她的日子豈不是會更難過了,再說她也不想剛進門就當寡婦。
于是這會的範影芝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拉著張福生的袖子便哭求道︰“這位大哥我這腿軟的實在是走不動,能不能麻煩小哥扶我過去。”
範影芝這個要求正是張福生求之不得的,忙不得的點頭應道︰“好好好,我這就扶夫人過去。”
說著張福生一點不客氣的伸手便掐住了範影芝的胳膊就將她拉了起來,也不顧範影芝扭傷的腳,半拖半拽的扯著人就往林子深處走去。
不說範影芝那本就扭傷的腳,就張福生這種拖拽麻袋一般的方法,使得範影芝的臉被路邊的樹枝刮出了不少的血道子,使得本來還有幾分姿色的範影芝那張臉看起來就有些慘不忍睹了。
等到張福生將範影芝拖拽到了跟那幾個人約定好的地方,範影芝除了臉上被畫出了不少的血道子之外,身上的衣裙也被刮得破爛不堪,若不是張有福怕弄掉了範影芝頭上的首飾刻意注意了,使得範影芝的頭發還沒有亂,恐怕此時精心打扮的範影芝的形象一定會比那路邊的乞丐還不如。
而且已經到了地方,張福生也不再刻意裝出那副和善的面孔了,而是露出了本來的面貌,將範影芝狠狠的摔在空地上,沖著窩棚的方向喊道︰“哥幾個還愣著干什麼呢,人我帶回來了,趕緊出來辦事。”
隨著張福生的話音一落,只見那簡陋的窩棚里陸續挑出來五六個又高又壯的漢子,一臉奸笑的沖著摔在地上的範影芝走來。
而此時的範影芝這才驚覺自己上當了,顧不得扭傷的腳腕,起身就跑,可是受傷的她又怎麼可能逃出幾個男人的手心,沒跑兩步就被一個人高手長的漢子抓住,像拎小雞一樣的拎著她丟回了到地上。
而張福生這會還哪里有剛剛那一臉和善的模樣,看著範影芝一臉獰笑的說道︰“我剛剛只是編了個瞎話騙你過來而已,所以夫人你只管放心好了,你男人這會安全著呢,倒是夫人你,一個人上山竟是戴著這麼多值錢的首飾,難道是知道我們哥幾個手里沒了盤纏,所以特意來救濟哥幾個的。”
範影芝哪里見識過這樣的場面,登時就被嚇得尖叫了起來,只盼著有人能經過來救救自己,可是她注定是要是忘了,這地方可是張福生特意挑選的,平時根本就沒有人會路過,又哪里會有人來救她。
反而是她的尖叫聲惹惱了張福生一伙人,剛剛抓住她的那個高大漢子第一個不滿的跳出來說道︰“這娘們太吵了,福生哥我能不能把她的嘴堵上?”
說話的這人叫王大壯,跟張福生是同鄉,這人天生神力,卻是個腦袋缺根筋,只認吃不認人的主,而張福生能一路帶著這麼個傻子其實也只是因為這人的力氣夠大,也夠听話,這一路上雖然明面上是張有福在照顧王大壯,可一路上兩人都是靠著王大壯打零工掙到的銀子才能支持這他們走到這里,當然這王大壯做的差事都是張福生找的,所以說起來兩人這一路是張福生在照顧王大壯,而王大壯在賺錢養張福生,兩人各展所長,倒是配合默契。
雖然平時這里沒什麼人來,可張福生還是怕節外生枝,忙點了點頭道︰“行,你們也別閑著,趕緊找繩子把人給我綁起來,這大白天的山上來往的人多,萬一被發現了我們一個都別想跑。”
其他顯然也都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早在張福生沒說話的時候便有人拿了繩子和一塊髒兮兮的破布過來,滿臉淫笑的朝著範影芝走了過去。
在這個男子身後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更是直接咧著大嘴笑道︰“福生哥,這小娘們長得雖然一般,可這一身皮卻是白淨的很,這胸脯也夠大,兄弟們可都是好久沒踫女人了,等一會能不能讓兄弟們爽一下啊?”
這尖瘦男人的話瞬間獲得了其他幾人的贊同,一時間有人竟是忍不住就要脫褲子了,張有福自己也是好久沒有踫女人了,這會一听尖瘦男人的話也是有些心癢,想了想說道︰“成,反正這里也沒什麼人來,今個就讓大伙樂呵樂呵,不過大家動作麻利點,要是這娘們的家人找來的話那我們就麻煩了。”
尖瘦男子跟張有福說話的同時,另外幾個人已經將範影芝綁了起來,嘴巴也被人用布給塞了起來。
張福生見狀一擺手,便有人拖著掙扎不止的範影芝進了窩棚。
肖家老太太昨天染了風寒,早上起來就咳嗦的厲害,而河灘地那邊這會正是最忙的時候,所以一大早海山媳婦便跟鄭姚氏告了假要帶老太太去鎮上看大夫。
肖家老太太平時沒事的時候就陪著鄭姚氏說話,兩個老太太的關系一直不錯,鄭姚氏沒有不答應的理,因此海山媳婦交代了範影芝今天要做的事情之後便帶著婆婆去了鎮上,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範影芝有機會出鄭家的大門。
直到午飯的時候鄭姚氏才發現好像一上午都沒有看到範影芝了,忙叫來肖家大兒子問,這才知道範影芝一早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了門往雲霧山的方向走了。
肖家大兒子今年也不過才五歲的孩子,因為攔著範影芝不讓她出門還挨了一巴掌,這會對的臉上還有些紅腫,範影芝再一嚇唬孩子也就沒敢跟鄭姚氏說她出門的事,知道鄭姚氏問起孩子這才結結巴巴的將事情說了。
鄭姚氏哪里猜不出範影芝的心思,本來這些日子見範影芝還算老實,做事也還勤快,鄭姚氏還打算等鄭連山下次回來的時候跟兒子好好說說,她是不反對兒子這麼晾著範影芝幾天的,畢竟這人進門時鬧得有些難看,害的她最近都不怎麼敢出門了,就怕听到村里人議論她家的事,冷著她一陣子對兒媳婦也算是有個交代不是,可如今這人進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也不好一直這冷著人家,畢竟是她娘家那邊的親戚,若是做得太過她這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可她卻是沒想到這範影芝竟是這麼沉不住氣,竟又是這麼不顧臉面的找去男人做工的地方,這要是傳出去他們鄭家豈不是又要丟一回臉嗎,再說她可是听兒子說了,離子蓋房那地方可是在山頂上呢,又隱蔽的很,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她範影芝一個剛嫁過來的媳婦哪里能找得到,這要是再山里迷了路,那她怎麼跟範家交代。
只是這樣的事她也不好大張旗鼓的找人幫忙上山找範影芝,說不得老太太只好去酒坊找于長河,讓他幫忙去山上找下鄭連山,也只是家中有事讓他回來一趟,可卻是沒想到哦這一來一回的耽擱,卻是讓範影芝吃了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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