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一曲,事事幽。
小舟伴著兩岸如畫風光,行的輕緩。
箜懸閑閑的盤腿坐在小舟上,一卷白雪般的發傾瀉,紫黑色的衣襟松散的合在胸前,露出絲雪白風光。
一張美如冠玉的臉,細長的鳳眸輕挑。
修長白皙的手隨意的撥弄琴弦,三三兩兩的低沉琴聲倒也顯得極有韻味。
攬月彎著腰跪坐在他身前。一臉肅穆,並不言語。
起風了,細微的風夾著細雨,一絲微涼。
拂在他臉上,倒是讓他開了口。
那聲音,雅極,懶極,幽極,與那古琴錚錚,相輔相成。
“做好了嗎?”
“好了。”攬月雙手重疊頭低到地上。
“不能留下一絲馬跡…知道嗎。”
“是…”攬月低著頭,幽幽的說著。神情難測。
“怎麼了?”他挑眉,“哀了?為你這凡間兒子…”
“沒…”攬月低低的回道。
“那便好。”箜懸收回目光,看著座前的古琴,眉頭忽的煩悶的一皺。
一揮手,古琴消失。
他站起,長身玉立。
“她快要出來了,確定萬無一失。”
“是。”女子低頭回道。
船尾忽的一輕,女子悄悄抬起頭,見男子早已消失。不由得眉眼一松,呼出一口氣。
晌午陽光灼灼,鋪就萬里的 赫皇城,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細碎卻又密集的微光。
為更好的治理皇城治安,太祖皇帝宋嵩,頒布法令,每日日出(即凌晨)到隅(yu)中(中午之前),日中(中午)到黃昏再次開啟城門。
烏啦啦的一聲響。
千年烏沉木做成的城門被緩慢的的放下,沉重且悠久,落在地上,揚起一片黃沙。
密密麻麻的圍在護城河案外側的,等候已久的百姓,迅速而整齊的排好了長隊,等著入城。
一頭戴墜紗斗笠,身著短打布衣的少年從一簡陋的馬車上跳了下來,混入隊伍中。
一藍袍官兵騎著馬出了城門,下馬,將一皇榜貼在城門一旁的張榜處。然後上馬,順著官道,疾步行遠了。
皇榜,在大宋,除了有關國祚大事,一般都不會頒布。
而皇榜一但頒布,則是廣而告之,便是普天之下,只要是大宋王土,大宋之民,都要的知這消息。
隊伍里的百姓,有些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三五成團的湊了過去,倒也是將皇榜里里外外的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月衫倒是有心去看看,可卻被牢牢的堵在最外圍,光天化日,又不好使用法力。只得退步,回到隊伍中去了。
此時皇榜的看客們倒是看完了,踱著步回到隊伍,卻忍不住開始互相嘀嘀咕咕起來。
月衫耳朵微動,議論聲便入了耳。
“相國果然還是要娶二公主啊…嘖嘖嘖…可惜了…可惜了…”
“是啊,這二公主如此貌美,卻沒想到竟天生就是一個痴兒。”
“哎,那相國也好不到哪去,靠著祖上的戰功居然謀得了這麼高的一個職位,文不成,武不就的,蒼天無眼啊。”
“他們什麼時日成婚吶?”
“好像是祭天前幾日吶。”
“誒?說到祭天…國師吶?”
“不知道…”
“哎,這繡花枕頭宋華年,真的是…。”
“別說了!那些人權貴之家耳目遍布天下,哪是我們這些人可以說的!”
那人一驚,才發覺自己早已失言,慌忙掃一眼四周,見無人注意到他,低低的呼出一口氣,回到隊伍中去了。
斗笠下少年眉梢微挑,饒有興致的樣子。
祭天…。
------題外話------
日復一日的求評論,求收藏,親愛的讀者大人們,只要你們戳戳手指,對肉肉來說就是極大鼓勵了(▔▔),以後每天中午12點準時更新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