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衫看向她,神色淒然。
“求公主了。”又是一個重重的響頭。哽咽的女聲哀哀。
“公主,黃泉一族在蠻荒受苦了幾十萬年啊!幾十萬年啊!公主,我求求您了,放下吧!放下吧!”
月衫定定的看著她,“為什麼…這麼多年…你不告訴呢?”
“因為王後不讓我們說。想讓公主活的平淡安穩…”燕巢抬起頭,看著她,淚眼朦朧,卻又含著期翼。
“可是…。現在就連王後,都危在旦夕了啊!”
“阿娘…。”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眨眨眼,將眼中淚意壓了回去。
哽咽道“她不是被關押在雲海下千里嗎?”
“在公主強大前…不能告訴您…”燕巢斂了斂含淚眉眼。低聲回道。
月衫緩緩的爬下床,赤腳走到她面前,她對著燕巢,一字一句的說。
“當初是我的錯,我會彌補的,我會重振黃泉族的往日輝煌的。”
“那就把斷情絕愛做個干淨吧。”倚在門口,看了多時的箜懸忽然閑閑的開口。
“我不想忘了他。”是一口斬釘截鐵的拒絕。
“你想要救出你的族人,父母,就等于逆天而行,想要逆天而行…。”
箜懸慢悠悠的走近,俯首在她耳邊聲音低沉,“就必須沒有絲毫弱點,你就…。必須忘了他,徹徹底底的。”
“斷情絕愛?”
“是!斷情絕愛!”
月衫緊緊的抿住嘴,沉下眼,不言語。
箜懸看了燕巢一眼。
燕巢明白過來,哭喊一聲跪倒在地上,“求公主不要為了一個再也回不來的人,放棄蠻荒的數千萬還活著的族人啊,還有王後啊!”
月衫看著苦苦哀求的燕巢,眼神忽的變得有些寂涼。
她看著窗外天邊的流雲,被陽光暈開金色。
就和以前在不周山
一樣。
他死了,她也是時候撿起自己的使命了。
“好。”她說。
“但是…”月衫看向門外庭院里那小小的一株桃樹,被染的咸濕的嘴角微微上挑,轉頭看向箜懸
“桃林真沒了?”
“沒了。”箜懸目光微移。
“听說你的幻術很厲害啊…。”她抬眼,定定的看著那朵金色的雲。
“怎麼?”
“我想再回桃林一次。”
“最後一次。”
哎,雲散了,她發出一聲低嘆。
——
天邊黑雲翻墨,檐下白雨跳珠。
卷地風起。
揚起男子雪白的直襟長袍,腰間松松垮垮的束著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
他的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侵男子涼薄如水的眼底,又增一分哀涼。
“大人!天涼了。”華一上前將披風蓋在他身上。
“華一。”華年垂下眸,“找到她了嗎?”
“…。回大人…沒有。”
沒有啊…
他看著手中的白玉扇子,低嘆。
“哦。”
忽然!
異變升起!
“大人!”華一從來沒有過其他表情的臉上浮上驚恐,他顫抖著指著華年身後。
“怎麼了?”背後一陣涼意,華年皺著眉轉過身去。
“這是…。什麼東西?!”
鋪天蓋地的黑影猛然升起,世界瞬間一片黑暗。
一張古樸華麗的鏡子慢慢顯了形,暗青色的流光在邊角滑過。
它逐漸升高,然後發出沉悶喑啞的聲音。
“宋華年…我是…。昆侖鏡。”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道青色流光便射出,猛地插入他的心。
血猛地從華年的胸口噴涌,他雙眼微睜,直直的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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