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小竹屋,空無一物,唯有中央一張碩大的冰床,寒氣泠冽。
床上,一被紅線纏繞的少女安靜的睜開著眼,眼神哀涼滄桑,她落寞轉動著視線,看著竹窗漏出的一角昆侖山。
雲霧繚繞,漫山青翠。沒有一絲紅色。
吱呀,竹門被推開,一身著月色長衫的女子走了進來。
是燕巢。
“你醒了。”
月衫不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從窗外飄進來的一朵雲。
真好看啊…
她想,就像當年在不周山的雲一樣。
“想起來了?”燕巢看著她的樣子,眼里不禁有些酸澀。
“對啊。”月衫勉力抬起頭來,扯起嘴角笑笑,兩行淚,卻是悄然而下,沒進天河雲錦織就的的軟枕里。
“他死了。”燕巢坐在她床邊,伸出手抽著捆綁著她的紅線,聲音低柔,“他回不來了。”
月衫一愣,垂下頭,長長的睫毛蓋住眼楮。
“他會回來的!”
“他不會回來了。”燕巢聲音開始變得有些顫抖。
“他會回來的!”
“他回不。”
“他會回來的!一定會!一定會!”尖利的女聲忽然在小小的竹屋里炸開。
月衫掙扎著,滿眼通紅,身上剩下的紅線被她緊緊繃在身上。
她死死的盯著燕巢慢慢蒼白的臉,斬金斷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他!會!回!來!的!”
在看到燕巢哀哀的盯著她,不語時。
她又軟了語氣,祈求一般的說道“小花精…他會回來的…你告訴我。他會回來的…。”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兩行淚又照著舊痕流下。
“求求你了,小花精,求求你了。告訴我。他會回來的。”
燕巢不言,忽然將頭仰起轉過身去,卻見兩行水跡終是流下。
“我不是花精…。我是燕巢…”
月衫愣愣,強笑道,她伸出手拉住燕巢衣擺“花精,你別鬧了,我可是老祖宗啊…我們不要鬧,我們去找他去找他好不好。”
“我沒鬧…。公主…。”燕巢將月衫手推下,將她身上的紅線徹底除去,哀哀的說“花精早就死了,在您渡天劫的時候…。就死了。”
“怎…怎麼可能。”月衫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她又扯著笑擦去臉上
淚,“我渡天劫的時候,華年明明救了我啊。”
“根本沒有宋華年,七年前,你的記憶醒了,為了讓您不再偏執的一直尋找戰神大人,我們…給您制造了這個幻境…。”
“幻境…。幻境…”她抬起頭。聲音平淡,卻又含著悲傷到極點的哀涼。
“那為什麼又讓我醒過來呢?”
“因為宋華年有些地方太像戰神大人了…。”
“你。”
燕巢忽然跪下,神色哀求。
“求公主,放下吧,幾十萬年了!幾十萬年了!黃泉一族就只剩下您這一份血脈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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