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是。”自己打的獵物被受到肯定，蕭父心里也高興。
蕭念書听了蕭峰講的烏邑城的一切還沒過癮，纏著蕭峰不放︰“大哥，那烏邑城里有沒有耍大刀打拳的，就像爹那樣！”
“當然有了，我看到有人噴火，還有人牽著猴子，給它一根香蕉，叫它做什麼就做什麼，也有人耍大刀，不過沒爹耍的厲害！”蕭峰說著一邊驕傲的握緊了拳頭！
蕭峰這話可不是奉承蕭父。當年蕭父被那跑江湖的賣藝人帶走後，最先學的就是耍大刀，後來身體練得強壯起來了，又跟著學了些拳腳功夫。這麼多年也沒落下，現在也時常教蕭峰蕭念書兄弟倆一些身手。
蕭峰個頭偏高，長期干農活，除了偏瘦也算是身強體壯的。再加上肯吃苦，蕭父教的那些招式他都一招不漏的學了下來，平時有空都在練習，這麼多年下來，身手倒也不錯了。
倒是蕭念書，是個半吊子。當年，柳氏懷著她們姐弟倆，肚子都比同時期懷孕的孕婦大一半，平時又吃不好，睡不好的。
孩子生下來的時候，蕭念書就沒比蕭父一個手掌大，不多，就三斤，倒是蕭念水足足比他重一半。蕭念書長大些了，雖然沒得過什麼大病，但是經常傷風感冒，身體也就羸弱些。
後來經常天沒亮就起來跟著蕭父練武，踢腿，扎馬步，身體倒是好些了，病也生的少了。可是要想練成和大哥那樣的身手是不可能了，蕭念書自己也清楚，也就對練武一事不上心了，倒是經常羨慕大哥的身手。
蕭雪在一旁听著也很是入迷，幻想著自己也能去看看！
“好了，你別揪著大哥不放了，大哥出去一天都累了，你倒是讓他歇歇！”念水拉開蕭念書，以防止他在繼續蹂躪大哥的衣袖。
蕭雪在一旁看著念水，面色坦然，一點也不興奮激動，甚至是過于平靜。
咳咳！蕭雪收斂好自己的情緒，裝著老成的老子︰“阿水說的是，小書你讓大哥先歇歇！”
“好吧！”蕭念書一臉不情願的松開了手！
今天家里的兩個男人都不在家，體力活都還沒人干。等到太陽西下，不在大肆炙烤著地面的時候，蕭父和蕭峰挑著木桶去挑水，蕭念水也跟著去了。
蕭家的房子在村外圍，要挑水還得往村里面走，臨川村四十幾口人家都靠那口井吃水。
出門的時候蕭父帶了七十文錢揣在身上，今天要把給祖母的孝敬錢拿去！
等他們到了地方就看見一群婆子媳婦兒大老爺們兒聚在一起看戲，人群中間有兩個人在打架，確切的說是一個老婆子壓著一個年輕姑娘打！
一個頭發染白的婦人把一個穿著玫紅色衣裳的小媳婦兒壓在地上，那婆子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地上的人身上，一手推拉著掙扎的雙手，一只手使勁兒拉扯她的頭發撓她的臉！
“你個沒用的小賤人，自己男人都管不住，成天讓他在外面不著家，自己也是個不會下蛋的雞。我們李家是造了哪門子孽，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回來！”那老婦人尖著嗓子叫罵著，又把手伸向女子腰間柔弱的地方掐。
女子躺在地上掙扎不動，慘叫連連。還在苦苦求饒︰“娘，你別打了，媳婦知錯了，媳婦知錯了，娘，我求你別打了！”
“還敢求饒，你要是會下蛋，長根會在外面胡來嗎？”那老婦人罵著罵著又叫起慘來︰“今年都是你嫁進我們李家第四個年頭了，我的大孫子連個影兒都沒有，家里養了一年的雞都下蛋了。可憐我們李家就長根一個獨苗，現在連個傳宗接代的人都沒，長根又被鎮里的地痞抓了去，這叫我們老兩口的怎麼活啊！”
那老婆子說完了這些，看著家里這個肚子不爭氣的媳婦兒，心里又是火冒三丈。手上的勁更加大了。
地上的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凌亂的頭發，扯亂的衣服，嘴角流著血絲，眼楮里布滿恐懼，使勁的搖頭！
“這李長根整天游手好閑的，在村子里欺負人，還調戲黃花閨女，這出了村子總是橫不起來了！”听到李長根被抓了，路人都幸災樂禍了起來。
“是啊，那狗崽子連我種在地里的甘蔗苗子都要挖去啃幾口。我呸，被抓了正好，是老天除害了！”一個蓄著絡腮胡子的大叔很是不齒李長根下作的行為，在一旁鄙夷道。
也有人同情起了地上的女子！
“可這李家媳婦真是可憐！好好一個姑娘嫁到李家，被這老婆子整天呼喝來呼喝去的，還時不時遭頓毒打。”
“你知道什麼，這媳婦本來就是李家花銀子買的，不然你以為那李長根真有人願意嫁他？”
“要我看，多半是李長根自己不能生。”一個臉色灰黃，面青唇白的男子色眯眯的盯著地上的女子。听著她淒清可憐的叫聲，只叫他骨頭酥軟，恨不得欺身而上。
有個大膽的農夫嘲謔說道︰“高大膀子，要不你去試試！”
“哈哈哈哈”
人群中發出一陣哄笑聲。
這個高大膀子是一個鰥夫，好色成性，村里的女人都不敢靠近他。
看見自己的想法被說了出來，高大膀子經不住這麼多人的嘲弄，滿臉羞怒的走了！
地上的女子眼角額頭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紅腫，已經掙扎不動了，任意那李婆子毒打。
一旁看不下去的婦人終于出來勸解︰“李家婆子，人都打成這樣了，快住手吧！”
“是啊，這都流血了！”
看見有人開了頭，大家也都三言兩語說了起來！
“李家婆子，別怪我們沒提醒你，你在打下去小心出人命，這可是要吃牢飯的，你兒子那里可還需要你們兩口子救命啊！”
許是听到要吃牢飯，李婆子終于停了手，嘴里還在漫罵︰“你個不下蛋的蠢貨，等老娘把兒子救出來了就把你休了！”
罵完人，李婆子就撒手走人，竟是對那地上的人不管不顧！
留下一大眾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最後都當做沒看見走了！
蕭念水看著那麼多人都選擇性的忽視地上的人，她雖不是菩薩心腸可也不能見死不救。
只身上前把人扶坐在地︰“你還好吧！”
女子早已虛弱無比，呼吸微弱，無力答話了！
“爹，她傷的不輕，這里這麼多人都不管，我們先把她帶回家吧！”蕭念水看向蕭父，她不確定以蕭家的情況，蕭父是否會答應救治一個陌生人。
蕭父看著傷勢嚴重的女子，這里除了他們也沒人再施以援手，略加思索就答應了︰“那你先扶她回家，我還得去你大伯家一趟，小峰在這等著。”
二人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