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歸鑾之一品冷後

266找援助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琳之伊夏 本章︰266找援助

    曾幾何時,戚媚覺得像顧沛蕖如此模樣的人物怕是整個大梁也僅此一人了,她大梁第一絕色的美譽更是遠播多年。而今,一個和她模樣身段都極其相似的女人如此堂而皇之的來到她的面前著實讓她吃驚不小。

    宇文煥卿和宇文煥朗兩兄弟見戚媚吃驚至此倒也不急著講話,只是陪著顧沛蕖姐妹二人站著,讓戚媚先看個夠再說。

    戚媚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二人,她們長得太像了,只是周身的氣質卻不同。

    額間一抹殷紅的顧沛蕖風姿更為出眾,氣質更為高貴孤清一些,她看了半晌,才抖著聲音喝問︰“皇帝,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個女人和宸妃長得一模一樣?”

    宇文煥卿似乎終于等到了這聲詢問,他安頓顧沛蕖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還將一旁的錦緞圓枕墊在她的身後,他知道這番徹談必須要花費些許時候。

    煥淵亦將雪靈孌安置在了顧沛蕖的旁邊,姐妹二人對視一眼。

    靈孌因听了宇文淵說起的早朝之事,早已是心亂如麻,而今見顧沛蕖姿容憔悴更是五味雜陳,她含著淚牽起顧沛蕖的手緊緊地握著,含糊︰“姐姐…”

    顧沛蕖淡然一笑,拍拍她的手,則將目光投向了宇文煥卿。

    宇文煥卿轉身拱手成禮,沉吟片刻,切切地望了一臉茫然的戚媚,誠懇地說︰“母後,您現在所見的與宸妃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名為雪靈孌,她乃是持雪羽令掌江湖的雪靈谷的聖女。而她真實的身世是宸妃的孿生妹妹。而宸妃也不是顧玉章的親生女兒,她與雪靈孌乃是乾朝貴族,當朝四大世家之首蕭虢府、太學博士蕭卓群與清羅君主郡主陳映雪的女兒!”

    戚媚听到這,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些名字對她來說既陌生又熟悉,她入宮時不過是舞姬,這些名字都是听說而已,但是她卻知道蕭家已經落敗無蹤。

    而今宇文煥卿卻說顧沛蕖與這個叫雪靈孌的女子竟然是他們的女兒,著實讓她匪夷所思。

    宇文煥卿見太後不信便繼續陳說此事,將乾朝往事及父皇與上官若敏、葉重樓等人的事一一說了一遍。

    長長的故事說了起來,似乎將所有人都代入回到了過去,在提到當年的太子妃上官若敏便是隱于芷蘭宮的思若美人的時候,戚媚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溫潤的臉龐上她似乎觸踫到了細密的紋路。

    因為肖似思若美人,她才得以受寵,才能生下一兒一女,但也因為芷蘭宮的一場大火讓她失去了宇文浩辰的寵愛,淪落冷宮。

    她一直不知道長得像思若是她的福氣還是她的晦氣,而今看來,她是因禍得福了,她現在已是西宮太後,母儀天下,而那個在大火後思若已經出家為尼。

    想到這,她失神片刻,抬眼看了看顧沛蕖,見她目光有些冷落地盯著對面的壁畫,眼中盈盈有淚,戚媚嘴角凝起絲絲苦笑,她針對了許久的女人居然不是顧玉眉的佷女,反而是與顧家有深仇大恨的蕭家兒女。

    這讓她覺得自己與顧玉眉都很可笑,二人為此角力,到頭來都是枉費心機。

    戚媚正了正听久故事而疲乏的身子,聲音溫柔的詢問︰“這麼說宸妃與這雪靈孌都是蕭家的孩子,顧玉章圖謀不軌是為了躋身四大世家之首?他讒害忠良,屠殺了蕭家滿門?”

    宇文煥卿點點頭,將溫柔而又深邃的目光投向了顧沛蕖,二人四目相對涌動著暖暖的情愫。

    他微微一笑應道︰“母後說得沒錯,正是顧玉章所為,至于他收養宸妃,也是基于對清羅郡主的愧疚和暗慕,而且當時顧王妃陳書雪生下病兒,為了安撫妻子,顧玉章才將宸妃充作了他的親生女兒。若非如此,恐怕宸妃不會得到陳書雪的寵愛,想必此時只是顧王府里的一個秘密罷了!”

    戚媚長嘆了一口氣,將目光落像二人,心中不禁來了疑問︰“皇帝此時來與哀家說明情由,是為何呀?現在南詔王烏不同攀咬著宸妃不放,而今都鬧到朝堂上去了,即便是她的身世堪憐,也不能解決眼下的難題啊?”

    宇文煥卿忽而走上前坐到了戚媚所臥的床榻前,言辭懇切地說︰“不,兒臣希望母後知道她的身世,在後宮保她平安!就算您不為宸妃考慮也要為兒臣考慮,為她腹中的皇家子嗣考慮啊!”

    子嗣二字被戚媚听得尤為真切,她不住地打量起顧沛蕖來,見她似乎是比以往豐腴了一些,只是她身邊的那個叫雪靈孌的女子似乎更加豐腴,倒更像一個有孕之人。

    “皇帝說宸妃有孕了?她有孕,哀家怎麼先前不知道?莫不是皇帝想保住心愛之人來哄騙哀家的吧?”

    戚媚指著顧沛蕖,聲音有些冷絕,眼光很是犀利。

    宇文煥卿爽朗一笑,自己的母後向來愚鈍,而今卻千伶百俐起來了,這委實要他哭笑不得︰“母後,苒苒她確實懷有身孕,馬上就要三個月了!之前沒有稟告母後,是怕宮里有人生了不好的心思,徒增事端。所以,此事只有兒臣與苒苒兩個人知。,哦,還有裴濟也知情,苒苒的胎都是他在照料。若是母後不信,大可傳裴濟問話,不過您要掩人耳目,切不可讓他人知曉!”

    戚媚沉吟片刻,似乎想了一番,忽而臉上滿是喜色︰“這麼說是真的?太好了!阿彌陀佛,我兒終于有嗣為繼了!”

    宇文煥淵見戚媚心情大好,趕緊將自己的事情提了出來︰“母後,不僅皇兄有嗣為繼,兒臣也即將有子嗣了!靈孌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

    戚媚听後很是驚詫,她轉頭對宇文煥卿說︰“你不是說雪靈孌是找煥淵來認親,輾轉許久後才與他結識的麼?怎麼二人現在連孩子都有了?這無媒無聘的,怎麼能做王妃呢?”

    她的聲調高了許多,尖銳的聲音入靈孌的耳變得更加的刺耳。

    她性子耿直听到這起身福了福︰“太後娘娘,民女不求王妃之位,只是希望太後娘娘準許民女可以陪嫁王爺身邊,若是可以,給民女腹中孩兒一個名分就好!”

    顧沛蕖見靈孌性子著急,听不得任何的非議與否定忙起身將她拉了回來,笑著說︰“太後娘娘只是好奇你和殿下的事情,並沒有說什麼。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什麼不要名分,你不要名分,哪來孩子的名分啊?”

    言畢,她給靈孌遞了個眼色,將她重新安置在了太師椅坐下。

    她听了這許久,眼下知道戚媚已經心軟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便是最好的籌碼,她轉身向戚媚福了福謙恭地說︰“太後娘娘,我妹妹自幼淪落江湖,自然不甚明白這宮中之事,宮中的禮儀亦有所欠缺,日後臣妾定當對其嚴加管家,給太後娘娘看到一個儀態萬千的敬王妃!”

    戚媚素來知道顧沛蕖口齒伶俐,而今她自己麻煩纏身還不忘了賣弄口才,讓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而身邊的宇文煥卿听她乖巧的言語倒也笑得燦爛。

    戚媚向後一靠,再想想現在的朝中形勢,盯著顧沛蕖看了一會兒無奈地說︰“你如今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力氣來管她?”、

    顧沛蕖粲然一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忽而又狡黠地說︰“臣妾和孩子的命,皇上自然能保住的,只是我妹妹和孩兒的性命就要靠太後娘娘了啊!”

    戚媚不在乎顧沛蕖是姓顧還是姓蕭,她畢竟是淑莞郡主,從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家學教養極好,琴棋書畫極通。但是雪靈孌在她心中則和鄉野村婦無異,想到這,她挑著眉問︰“哦?你倒是說說哀家為什麼要成全她和煥淵啊?一個在江湖長大的女子做皇家王妃,想想都覺得荒唐!煥淵你更荒唐,私相授受到連孩子都有了,皇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宇文煥淵被呵斥,面上無光,只得低頭認錯。

    顧沛蕖莞爾一笑︰“太後娘娘,雖然我妹妹在江湖中長大,但是她師從雪靈谷谷主雪紅綃。雪紅綃掌管武林江湖頗有名望,而且她收靈孌為義女,自然是從小教養在身邊,雖然不通琴曲書畫,但是詩詞通,武藝精,這和大家閨秀亦無有太大差別呀!”

    想到這,顧沛蕖眼角凝著淺笑望向宇文煥卿,宇文煥卿明了自然幫襯︰“母後,雪靈谷乃是武林至尊,少谷主凌霄更是朕的朋友,為人溫文爾雅,教養極好。所以雪靈孌得義母教養,得義兄調教,自然不會差到哪去。再者,她性情爽朗大方不比那些扭捏做作,宮于算計的侯門小姐好多了?何況她與煥淵真的是兩情相悅!”

    此言一出,顧沛蕖很是滿意,此時她倒是明白什麼事夫唱婦隨或者是婦唱夫隨了。

    戚媚听完二人如此說,將搭在身上的薄錦被往外抻了抻,不住地抬眼打量雪靈孌。

    顧沛蕖趕緊趁熱打鐵︰“太後娘娘,若是論血統,妹妹與臣妾一樣是乾朝貴族,蕭府遺孤!若是無有變故,臣妾與妹妹自然也封得郡主。而今皇上意在為蕭家平反,平反後,臣妾妹妹的身份自然也不算辱沒了敬王殿下!”

    戚媚听顧沛蕖說此話時正在絞自己新染的指甲,而今听到如此言語,不禁有些吃痛地用了力,竟也痛地蒙上一層冷汗︰“什麼?為蕭家平反?”

    她冷凜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宇文煥卿,卻見自己的兒子風淡雲輕地點著頭,嘴角微微抽動說出了一段不咸不淡卻字字鏗鏘的話︰“自然是要為蕭家平反,扳倒顧玉章。兒臣受顧玉章鉗制已久,而他的反心亦炙,加之南詔的步步緊逼,朕只有借此時機一舉將顧玉章、南詔、葉重樓等人連根拔起!而苒苒才能光明正大的回宮為後,雪靈孌才能認祖歸宗,母後您覺得這樣不好麼?”

    戚媚顯然被這個消息震驚了,她明白自己的兒子是人中龍鳳,是真命天子,是執掌乾坤的帝王,他是不會久居人下的,所以他才會除去宮中爪牙,清除朝中佞臣。

    可是顧玉章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多年,她只想熬死顧玉章,從來沒想過興兵,她怕自己的兒子不敵此人啊!

    而今,南詔,哀太子的兒子都深處這樣的漩渦之中,她怎能不害怕︰“可是…可是…卿兒,你要為此冒多大的風險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你的皇位啊?”

    戚媚眼角的清淚讓宇文煥卿很有幾分苦澀,即便她有千般不是,她終究是自己的母親,時時都會擔心自己。

    他握住戚媚的手鎮定地安慰︰“自登基那日起,兒臣不是一直如履薄冰,冒著天大的風險與他們斡旋麼?母後,別怕!有兒臣在,大梁變不了天!眼下倒是有件重要的事要母後配合兒臣,就是要讓苒苒假死下葬,瞞天過海!”

    戚媚听到這,自然是震驚不已,她突然明白這才是宇文煥卿真實的來意,身世之謎的揭曉只是這些事情的鋪墊,真正的暴風雨還在後面……

    她望了望殿中之人,連易安都不在,可想而知宇文煥卿是做了周密的安排。

    她了解自己的兒子,一旦他決定了的事,任她如何苦口婆心都是無用的,再者顧沛蕖必須活著,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嫡親的孫兒。

    而顧玉章、顧玉眉、烏不同之流,他們若是身死,大梁自是太平盛世。

    而後仁壽宮的燭影搖曳,宇文煥卿與宇文煥淵修長的身影偶爾晃動著,似乎在訴說著一個綿長周密的“故事”……

    過了許久,易安端著捧盤領著一眾持茶盞的宮女在殿外候著,她不明白為何從來不要她回避的宇文煥卿,今日怎麼將她拒之門外了。

    只是宇文煥卿越是這樣行事,她便愈加的好奇,她太想知道里面正在談什麼,但是無召又不能擅入,她只能眼巴巴地領著一眾人在外邊候著。

    說來也奇怪,皇帝領著宸妃進去這麼半天居然不傳茶點,難道他們不會口干舌燥麼?

    她正想著,只見宇文煥卿扶著顧沛蕖款款地走了出來,她忙上去請安,卻不住地打量顧沛蕖,只見她形容憔悴,眼中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宇文煥卿似乎不願多做停留,讓她們平身後便領著顧沛蕖走了,她還在等著,因為之前從仁壽宮經過的小宮女曾與她說,似乎在宮牆外听到了敬王與一個女子的聲音。

    她本以為宇文煥淵也來了,可是等了許久,卻不見有人出來。

    戚媚的聲音適時地想起︰“易安,在外邊麼?你進來吧!”

    易安听此趕緊端著茶盞走了進去,向上看了一眼見戚媚神色倦怠,賠著笑臉說︰“太後娘娘,這皇上是來說什麼緊要的事兒啊?也不讓奴婢進來伺候,連口茶水都不讓太後進。奴婢給您準備了人參養榮湯,您喝點,提提精氣,趕緊安置睡下吧!”

    戚媚起身接過易安遞過來的湯盅,輕輕地呷了一口,嘆了口氣︰“他二人還能來干什麼?皇上被朝臣逼得沒轍,來求哀家保一保宸妃!你說哀家一個久居深宮的太後能有什麼辦法?”

    易安偷偷地環顧四周卻是未見他人,這也沒有茶盞伺候委實看不出到底來了幾個人,她听戚媚如此說忙問︰“那太後娘娘要怎麼辦?”

    戚媚臉上倦容不減,眼角隱隱約約多了一絲狠辣︰“怎麼辦?沒有什麼比卿兒的江山社稷重要,但是也不能放任顧沛蕖下嫁南詔,這實在有損皇家顏面!若是前朝因此再相持不下,就怨不得哀家了!”

    易安听此心中狂喜,忙不迭地問︰“娘娘的意思是要賜死宸妃?”

    “不然呢?這壞人皇上不願做,只有哀家做!”

    說完,將湯盅狠狠地頓在了一旁的梨花木圓幾上,湯水濺灑而出,暈染了大紅的地毯,這讓易安更加安心和欣喜,她仿佛看到了宇文煥淵不日就會穿著龍袍坐在崇明殿上……

    回到芷蘭宮中,綺宵殿內八寶琉璃梳妝台上竟然盛放著顧沛蕖所有的珠釵首飾,還有一冊又一冊的漱玉閣的貨品明細。

    瓷青見皇上與娘娘回來了,忙行禮問安︰“拜見皇上,拜見娘娘!娘娘,咱們宮里果真丟了南詔王手里的那支步搖。剩下的一支就在這,只是奴婢記不得娘娘什麼時候帶過它了!”

    顧沛蕖隨手接過,翻過便可見那個小小的顧字,她嘴角瀲灩一笑︰“本就是尋常物件,只是奈何有人別有用心吶!”

    說完,她隨手將這步搖扔在了眾多首飾釵環之中……

    宇文煥卿則走過去,從一個匣子里取出一枚金釵,翻過來上面亦有小小的一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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