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歸鑾之一品冷後

222白玉面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琳之伊夏 本章︰222白玉面

    龍鳳花燭已經被燃到短小的一截,微微地光亮透過紅彤彤的百子龍鳳床帳將一方溫暖曖昧的小天地攏得格外的溫情,宇文煥卿拄著頭看著自己懷中溫柔軟玉的顧沛蕖,眼中滿是愛憐。

    他修長的手指撫了撫她睡得甜美地嬌俏臉龐,心中卻隱隱不安。

    自從她言之鑿鑿地言說自己非顧氏女兒,宇文煥卿便開始著手調查她與雪靈孌的身世。最後在惠覺師太那里更為確切地知道了顧沛蕖的真實身份,她卻是一個來自乾朝貴族,大梁世家的遺孤,因為冤屈才致使她淪為養女,但是滅族殺親的仇人既為養父,這對于她的沖擊顯然亦不小。

    可是顧沛蕖宣泄出口只是想依靠他殺死顧玉章的話,那他會毫不猶豫的應允,但是若是她執意翻覆舊案為蕭家平反,那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她呢?他好害怕二人因此再生出隔閡。他們走到今日經歷了那麼多的波折,他是真的不想再失去她了!

    想到這,他將她攏進了自己的懷里,許是用力大了一些,驚醒了睡得沉穩的顧沛蕖。

    她張開惺忪的眼楮卻見宇文煥卿正灼熱地盯著她,想起夜里二人的魚水之歡,徹骨纏綿,而自己現如今就這樣赤身裸體的被他擁在懷里,顧沛蕖不禁羞紅了臉,她低著眉眼不與宇文煥卿對視。

    宇文煥卿見她如此嬌媚可人的模樣,不禁開始撩撥她︰“不好意思了?苒苒,夫妻間的魚水之歡此乃人性天倫,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如朕再寵苒苒一回!”

    言閉,他又覆身上來,吻著她的嬌唇,顧沛蕖掙扎地舍出嘴來推阻道︰“皇上,都這個時辰了,您還是準備起來早朝吧!”

    宇文煥卿用力地在她身上拱了拱,頗為無奈地說︰“而今朕才明白何為‘芙蓉帳暖度春宵,君王從此不早朝’!朕真的不想去早朝啊!不想!”

    他像一個撒嬌地小孩子一般仰躺在顧沛蕖的懷中,很是無奈地感慨,卻時不時親親她白皙若玉的柔如無骨的肌膚。

    顧沛蕖被他癢得咯咯笑著,上氣不接下氣地嬌嗔道︰“皇上,快別鬧了,哈哈…。您可千萬別因為臣妾做起了昏君啊!”

    二人打鬧間,將百子龍鳳錦被給撐了起來滑落在一旁,雪色的褥單之上點點紅梅閃耀了宇文煥卿含笑的眼楮。

    他笑著將錦被攏了過來,將顧沛蕖裹在自己的懷里︰“苒苒,還記得你初入宮時被流言所擾,假意承寢證清白的事情麼?”

    顧沛蕖羞澀地點點頭︰“記得!那一晚可真是兵荒馬亂啊!”

    宇文煥卿眼中含笑將她抱得緊緊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本想在與她了幾句,卻見她不住地打哈欠,他溫柔道︰“苒苒,時候還早,朕陪你再睡一會兒!”

    腰肢的酸痛與初夜承寵的刺痛讓顧沛蕖困乏不已,听他這樣說,她趕緊點點頭,不多時,她便又昏昏而睡,做了一個綺麗無比的夢……。

    錦陵城外的安瀾寺佛音合著清晨的朝陽而來,彰顯著千年寶剎的寶相莊嚴。

    一襲男子裝扮的上官懿寧趁著迷蒙的山霧正悄悄地向山上而去,她要去觀音閣查探姑母上官若敏的去向。

    她腳步極其的快,可想而知她心中的焦急,她低著頭快步地踩踏著青石台階向觀音閣而去。

    突然,一柄清冷的寒鐵劍架在了她的脖頸上,一個暗沉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這位公子,你形色匆匆地這是要去哪啊?”

    上官懿寧一抬頭,只見一個戴著白玉面具的男子正手持利劍的要挾她以問話。

    她微微一動,轉而心平氣和地說︰“去觀音閣拜菩薩!”

    她的聲音一出,葉重樓便知眼前的俊俏公子乃是一女子,這倒是讓他愈發的好奇觀音閣里到底住著何方神聖?有皇家禁衛軍守護還有假扮男裝的女子前來參拜?

    葉重樓想到心兒姑娘突如其來的情報,心中是乍驚乍喜,所以他才緊著時間自己親自趕來查探︰“姑娘,這錦陵寺院眾多,您不嫌更深露重如此早地便來此拜菩薩,是心誠則靈還是目的不純?不如,你給在下一句解釋?”

    上官懿寧到底還是有些心性的,她不堪被辱大聲地頂撞道︰“笑話,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配要解釋?本姑娘想在哪個寺院拜菩薩便在哪個寺院拜菩薩,與你何干?”

    葉重樓听她這樣說倒有些失望,不曾想她竟然不知道觀音閣此時的近況︰“哦?難道姑娘不知道而今的觀音閣被皇家的禁衛軍層層把守麼?豈是你想進就進的?”

    上官懿寧乍驚間,口不擇言地說︰“什麼?被禁衛軍層層把守?宇文煥卿到底在玩什麼?難道他沒有將姑母抓走麼?”

    葉重樓眼角蘊著驚喜的波光,喜出望外的詢問︰“宇文煥卿?這不是皇帝的名諱麼?怎麼你還是認識皇帝不成?”

    上官映波仔細打量一番眼前的男子,他那面具下露出的雙眼很是動人,十分肖似表哥宇文煥朗,不過他的身形雖挺拔,卻隱隱現出絲絲扭曲的姿態,她雖然暗嘆自己遇到此人是禍不單行,但是至少此人讓她知道了而今觀音閣的狀況。

    她端得冷靜執著︰“認不認識與你何干?這位俠士,你是劫財的,對吧?我有要事在身,實在不願意與你多做糾葛,這些銀子給你,你放我走吧!若是你日後還有銀錢的需要,你大可到晉中的果覺寺去索取,你報上官懿寧的名諱便可。只求這位俠士莫要害我性命!”

    說著,她從身上摸出一個錢袋子扔給了葉重樓。

    葉重樓接住錢袋子在手里顛了顛,心中暗嘆果真是出自富貴人家,竟然將這樣重的一袋子錢放在身上。

    而听到她姓上官,他竟隱隱有些觸動,他溫柔一笑︰“姑娘,你姓上官?你方才說你叫什麼?”

    上官懿寧挑著眉眼瞪了一眼葉重樓,不成想眼前的人竟然如此貪得無厭︰“上官懿寧,怎麼?這位俠士怕我的名字換不來真金白銀麼?”

    听到這個名字,葉重樓心底一驚,兒時的畫面在他的腦海里匆匆閃過。母親溫柔的撫著一件紅色的金絲小襖,愛憐地對他說這是她親手縫制給舅舅的女兒——懿寧的。

    葉重樓顫抖地嘴唇,微微一動,他定了定神收起了劍卻迫切地詢問︰“你說你叫上官懿寧?可是‘好是懿德’的‘懿’‘平安和寧’的‘寧’?”

    上官懿寧見此人竟然可以正確拆解出自己的名字,不禁訝然,她點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閨名?你是誰?”

    葉重樓激動地扶著上官懿寧的肩膀不停的搖晃著︰“哈哈…哈哈…。蒼天待我不薄,竟然讓我率先找到了你,而且你還活著!”

    上官懿寧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有些混亂,她一邊用力的掰著他的手,一邊大聲呵斥︰“你這人怎麼這麼癲狂無禮,你放開我,你到底是誰?”

    葉重樓眼中熠熠生光,他切切地辯解︰“懿寧,我是表哥宇文煥正啊!宇文煥正?你記得麼?若是你不記得,除非……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懿寧!”

    當他看到上官懿寧眼神從驚惶到落寞時,他隱隱不安,他覺得眼前的女子並非表妹懿寧,而自己卻冒失的告訴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甚是懊悔地握緊了劍柄,心中卻躥騰著殺意,他寒涼地盯著眼前的女子準備殺其滅口。

    突然,這女子一把將他擁在懷中,放聲痛哭︰“煥正表哥真的是你麼?當年的芷蘭宮大火沒有燒死你,對不對?所以,你才會出現在這!”

    芷蘭宮大火?她竟然知道芷蘭宮大火,看來她真的是上官懿寧,他將她拉出懷抱關切地問︰“懿寧,我听聞當年上官一族要麼被殺要麼被沒入後宮為奴,你是怎麼幸免于難的?”

    上官懿寧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戴著白玉面具的男子竟然是哀太子宇文浩軒的親子宇文煥正。

    她一直以為煥正表哥已經被芷蘭宮的那場大火吞噬了,以至于尸骨無存,而今她卻得知他尚在人間,這種失而復得的沖擊讓她一陣失神。

    听到宇文煥正的詢問,她才想起那些無墓無饗的親人,她含淚握著宇文煥正的手激動地說︰“是父親救了我,不過祖父及我母親和其他親族則無一幸免!”

    宇文煥正憂傷地垂下眼簾,復又有些安慰地問︰“這麼說,舅舅他還活著?”

    上官懿寧迫切地點點頭,甚是欣慰激動地說︰“我父親還活著,他在晉中的果覺寺出家為僧,現為果覺寺的主持。他籌謀多年就是為了殺宇文煥卿為你和姑母,還有太子殿下報仇!”

    她撫摸著宇文煥正被燒得結痂卻滿是疤痕的右手,頓時淚蒙眼眶,她不顧他此時的興奮莫名,哀慟地說︰“表哥,你這些年到底經歷了多少磨難啊?這是不是當年大火燒的?”

    宇文煥正為其拭去淚水,輕聲安慰︰“你別哭,這都是陳年的傷疤了,不礙事!對了懿寧,你可有我母妃的消息?我听聞相思叩在景妃顧沛蕖的手里,所以我總覺得母妃她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上官懿寧因見到宇文煥正很是激動和驚喜,所以東一句西一句的寒暄間,竟然忘了說最緊要的事情,她四下張望一番,見這里正是上山下山的必經之地,委實不是適合交談的地方。

    她拉著宇文煥正匆匆向山下走去,她邊走邊說︰“此事說來話長!表哥,姑母還活著,她逃出皇宮後在安瀾寺出家為尼,而後遷居觀音閣為主持!”

    听到這樣的消息,宇文煥正早已喜上眉梢,他奮力轉身向觀音閣跑去,上官懿寧見此一把扯住他︰“表哥,你在做什麼呀?姑母確實在觀音閣不假,可是你不是說現在禁衛軍對觀音閣層層把守麼?你這樣冒失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上官懿寧奮力的拉著宇文煥正,她緊緊地拽著他的袍袖,緊緊地攥著,一邊用力的拖住他,一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表哥,此事我們應當從長計議!我知道你思念姑母,可是若是你被抓了,姑母豈不是更加傷心難過?您听我一句,先和我下山去,我們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再來營救姑母。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和姑母相見的!”

    葉重樓感覺到自己的眼淚順著白玉面具漸漸而落,這些年他一直苦苦尋找母妃——上官若敏的下落,卻不成想母妃竟然就在錦陵城外的安瀾寺藏身。

    這讓他既高興又懊悔,為何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母妃呢?為何蒼天總是和他開玩笑呢?竟然讓他此時才得知生母的下落。

    不過,他知道上官懿寧所說不假,若是自己此時單槍匹馬的去觀音閣未必是禁衛軍的對手,那麼自己被生擒的話,怕真是再見生母無望了!

    沒錯,他要快點下山去,召進幽魅鬼使救出母妃上官若敏。

    想到這,他停下了動作,拉起了跪在地上祈求他的上官懿寧,好言安慰︰“懿寧,你說得對,是我太沖動了!你隨我下山去吧,表哥就是鬼主葉重樓!我會召集幽魅鬼使殺上山來救出母妃的!”

    見他停下了往山上跑,上官懿寧拍了拍跌坐在地上身上沾染的泥土,卻听到表哥如此的言語。

    她不成想表哥居然就是名震天下的鬼主葉重樓,這些年他到底經歷了怎麼樣波折才奮斗出這起江湖身份?

    上官懿寧是又驚又喜,她雀躍地說︰“表哥,我們先下山,我有好多話想與你說,更有好多話要問你!”

    葉重樓眼含淺笑,拉起上官懿寧便往山下走,只是他三步一回頭的看著觀音閣那高高的檐角。

    那里包含著他久久無法釋懷的牽念,他在心底默默地告訴著閣中的母妃︰母妃你再等等兒臣,兒臣很快就會來救你的,很快你我母子便可以團圓了,以後兒臣再也不會與您分開……

    芷蘭宮的沐清塢內,顧沛蕖將自己浸泡在了一方澄淨又溫暖的泉水中,她撩起混合了玫瑰香瓣的泉水淋灑在自己的身上,入骨的溫暖漸漸消解著初次承寢的疲乏與酸痛。

    想起昨夜宇文煥卿的溫柔舉動,她不禁再次紅了臉頰,她痴痴地甜笑著,只是臉上總是會現出一抹羞澀來,因為她知道從昨夜起她真的成為了宇文煥卿的女人。

    而後她的生命中只有宇文煥卿一個男人,她還要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洗水做羹湯,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

    倚畫伺候顧沛蕖沐浴卻見她一直在泉水中冥想一會兒,而後便是暗自生笑,不過那個甜蜜的笑容讓倚畫明確知道娘娘是真的愛上了皇上,得見自己的主子幸福,倚畫的臉上亦是化不開的笑意。

    顧沛蕖見倚畫在那也跟著笑,不禁有些尷尬,便吩咐道︰“倚畫,你一會兒去趟敬王府,幫本宮帶幾句話給敬親王。”

    倚畫一听,趕緊過來靜听吩咐,只見顧沛蕖附在她的耳邊輕聲交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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