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歸鑾之一品冷後

174疑身世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琳之伊夏 本章︰174疑身世

    大年初一碧朗晴空,潤紅的嬌陽為碧空添加了一抹色彩。踏出碧映軒的顧沛蕖臉上卻無一絲喜色,因為此時的錦瑟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

    昨日還說錦瑟性命無憂的裴濟如今也沒了把握,直說要看這幾副藥下去的效果,這讓滿懷期待探究雪靈孌身世的顧沛蕖大失所望。

    她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倚畫,心中涌上一策,她拉過倚畫的手輕聲說︰“倚畫,你出宮去南宮暗影府一趟,到府上後你就說本宮說的,淺笙身為我芷蘭宮護衛,大年初一理應到宮里與本宮賀拜新年,著南宮清與淺笙一同進芷蘭宮!”

    倚畫不明白好端端地為何強制讓淺笙回到芷蘭宮來賀拜新禧,她很是有幾分遲疑︰“娘娘,你這是想去見澈公子麼?”

    顧沛蕖听到她這麼說,不禁有些尷尬︰“當然不是,本宮是希望南宮清可以進宮幫本宮醫治錦瑟!”

    倚畫听她的回答,心中暗罵自己冒失。

    可是自打看到錦姑姑那好似重傷不愈的慘白臉色,她便覺得錦瑟並非身染重疾反而像是受了傷︰“娘娘,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錦瑟姑姑會病得這樣重啊?”

    顧沛蕖顯然無意讓倚畫知道更多,她願意帶她來此主要因為自己要用她出宮,另外亦是因倚畫忠誠可靠,話不多︰“倚畫,本宮帶你過來就是因為信任你,自然也不希望你多問什麼!你只管出宮去南宮府,另外對待宮中之人只得說錦瑟身染重疾,其他的事情你都要三緘其口!你明白了麼?”

    倚畫見顧沛蕖不想讓自己知道實情不敢再問,只得點點頭應允︰“娘娘,那您可要給澈公子帶什麼話麼?”

    顧沛蕖望了望遠處,沉吟片刻搖搖頭。

    倚畫雖然有些疑惑多日不見澈公子的顧沛蕖居然無話與南宮澈說麼?

    但是她還是低順著眉眼退了下去,而綠蔻與瓷青則從遠處趕了過來。

    瓷青與綠蔻俯身便是一禮︰“娘娘吉祥金安,願娘娘在新的一年平安順遂,萬事大吉。”

    “起來吧,這吉祥話倒是說得不錯!今兒初一,該怎麼賞就怎麼賞。瓷青,你與綠蔻去漱玉軒去挑些布匹衣料,再領一些銀錢打賞給宮里的婢女內侍以慰他們一年的辛勞,就按每人賞銀六十兩,錦緞兩匹,絲帛兩匹來分發吧!”

    顧沛蕖因想到自己就要離開,這些宮里的內侍,女婢雖然跟自己的時間不長,但到底是為自己盡了心力的,所以額外加了賞賜。

    瓷青與綠蔻听到顧沛蕖如此說,心內自然歡喜,俯身又行了一禮︰“奴婢謝娘娘賞賜!”

    綠蔻因昨日得了金瓜子已經很是得意,而今又得顧沛蕖重賞更是喜不自禁便嬌嗔著︰“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啊?奴婢陪著您吧,讓瓷青姐姐去派賞可好?”

    顧沛蕖見綠蔻今日打扮的果真出挑,艷麗桃粉色的錦群,外罩白兔絨斗篷,梳著俏麗的垂掛髻,發髻旁帶著兩朵嬌嫩的絹花,很是俏皮玲瓏。

    “本宮打算去紫宸宮找皇上,再同去仁壽宮為太後拜年!”

    綠蔻听此很是興奮,一絲紅暈漾上了臉頰很有幾分羞澀︰“那奴婢陪娘娘去吧!”

    顧沛蕖因想著與綠蔻等家里帶過來的丫頭通通氣,便點頭應允︰“也好,你與本宮同去吧!”

    綠蔻趕緊走到顧沛蕖的身邊,親昵的攙扶著她,臉上掛著甜甜的淺笑。

    瓷青瞥了一眼綠蔻,見其臉上得意便知因由。

    她眼楮轉了一轉沉吟道︰“娘娘且慢走,既然要去仁壽宮的還是多些人伺候比較好,奴婢去將侍書叫來!她為娘娘新縫制了香包,方才還在那嘟囔著不知娘娘喜不喜歡呢!”

    顧沛蕖攏了攏自己的雪狐銀裘,臉上現出一絲喜色︰“你去叫她吧,本宮在這等她。”

    瓷青得顧沛蕖應允俯身施禮便快步去尋侍書,這可把綠蔻氣得夠嗆,她好不容易的可以陪著去趟紫宸宮居然又要加個侍書,心中是要多不忿有多不忿。

    四下無人又寂靜無聲,顧沛蕖輕聲地對身邊的綠蔻說︰“綠蔻,皇上說準許本宮正月十五後回顧王府省親,本宮想著你們也半年多沒有回府了,你也許久沒見過你姐姐了,所以你們都與本宮一起回去!”

    綠蔻乍听聞顧沛蕖此言,心內高興,臉上也興奮異常︰“娘娘,這麼說我們可以在府中小住一段時間了?”

    顧沛蕖看她的小臉高興地局促而興奮,一雙眼神中更是攏著微妙的幸福光色。

    這讓她堅定了自己身邊的人更喜歡宮外的想法︰“本宮是小住,之于你們許是常住了!本宮打算不再帶你們入宮,讓母親為你們尋覓一些好人家就此嫁了,這三重宮門委實關住了你們的幸福!”

    顧沛蕖拉著綠蔻的手甚是有幾分語重心長地說,倒是有幾分大家長的姿態映在她青春貌美的臉龐上。

    綠蔻一听登時有些傻眼,這麼說自己豈不是出了宮就再也不能回來了,那豈不是不能在御前獻舞了?

    她驚慌之下繼而松開了扶著顧沛蕖的手,緊張地絞著自己的衣角,臉上更是一陣青白︰“娘娘,奴婢這麼久一直都在認真的排練白舞,而今您這麼一說,奴婢這舞豈不是白練了!”

    顧沛蕖見綠蔻這副模樣似乎對出宮不回很是失望,而今听到居然是為了迎接南詔國慶典獻舞一事。

    她不禁覺得綠蔻有些可笑,一來笑綠蔻木訥,二來是笑自己身邊的女孩兒個個心思靈通純良,還都是有始有終的人。

    她捋了捋綠蔻垂下的發絲,為其攏在而後,輕聲軟語的勸慰︰“一支舞蹈而已,你何必那麼在意呢?若是你中意皇上應允的賞賜,到時本宮賞給你就是了!”

    綠蔻詫異的盯著眼前將此事說得輕描淡寫的顧沛蕖,眼中漸漸攏上了一絲怨妒,可是顧沛蕖卻絲毫沒有察覺。

    她此時正捧著手爐自顧說話︰“你又何必為了一支舞放棄自己的大好年華呢?若是等到年滿出宮你要等到二十五歲,屆時哪還有好兒郎要你嫁啊!”

    說完,她抬眼看著綠蔻,眼神溫柔而寧和︰“再者說你與侍書她們不同,你還有姐姐綠翹在。若是你不願意在顧王府呆了,本宮大可將你送到我姐姐的府上,讓你們姐妹在一處。再讓姐姐為你和綠翹安排一門好親事也是一樣的!”

    此時,侍書已經連跑帶喘的跑了過來,歡樂地像雪地里覓食的兔子,整個人都充滿了活力與灑脫。

    “娘娘,奴婢給您做了一個香包,里面放的奈花和桃花,還有玫瑰花,香得不得了!您看看!”

    侍書將將跑到顧沛蕖與綠蔻的身邊便將那香包呈給了顧沛蕖,一副小孩子志得意滿的心性。

    顧沛蕖接了過來,只見那是一個紫色流光錦做得香包,成燈籠形狀,上面繡著芙蕖花與白鷺,周圍則用金線繡著蝠紋,繡功精細。

    而且下面還打了排淡紫色的流甦,垂掛其下,由此足見其用心,不可不謂匠心獨具。

    她拿過來輕輕一嗅果真芳香馥郁︰“侍書有心了,你先陪本宮去紫宸宮,等到回來本宮要重重賞你!”

    侍書見顧沛蕖喜歡,笑得燦爛︰“謝謝娘娘,賞不賞不打緊,只要娘娘喜歡就成!”

    彼時綠蔻則興致全無,心中不斷盤桓著顧沛蕖方才說的話,亦在思量自己是否在她面前了不經意地露出了對皇上的愛慕進而被她發覺,所以她才萌生棄用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綠蔻登時覺得心亂如麻,她覺得以顧沛蕖的城府與心智,自己很難在她面前表現的游刃自如,早晚都會露出破綻與馬腳,到那時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就通通付諸東流了。

    她決不能就此出宮去,她要想辦法留在宮中……

    她眼看著顧沛蕖與侍書聊得熱絡,便插科打諢地找起理由來︰“娘娘,奴婢想起來了,早上奴婢和倚畫約好了一起去虞驪山折紅梅為娘娘與皇上祈福,所以還是讓侍書陪您去紫宸宮吧!奴婢這就去找倚畫!”

    綠蔻的神情自若,似乎在陳述一件確實存在的事情一般,只是一早上倚畫便被顧沛蕖宣到了綺宵殿外侍候。

    宇文煥卿走後,她便與倚畫去了碧映軒,而現下倚畫許是已經出宮了。又是何時與綠蔻相約去虞驪山上采摘紅梅呢?

    顧沛蕖雖然知道綠蔻在說謊,但是卻不知她說謊的理由,難道是自己方才說的話傷了她的心?

    綠蔻與她進宮時便說過要相伴自己一生,如今她因為要離開皇宮與南宮澈遠走高飛,而不得不棄下她們,難道她因為要離開自己而生氣麼?

    顧沛蕖想到這笑著點點頭,不忘提醒︰“本宮方才說的話都是為你好,你好好想想,切莫意氣用事!”

    說完,顧沛蕖拉著侍書的手便向紫宸宮而去。

    侍書委實不知綠蔻與娘娘說了什麼,但是綠蔻那心灰意冷的表情倒是讓她記得深刻。

    她回頭見綠蔻回了芷蘭宮,自己與顧沛蕖又走出了這麼遠,便探問︰“娘娘,你與綠蔻說了什麼呀?怎麼她臉色變得那麼差啊!”

    顧沛蕖緊了緊手中的香包,臉上現出一抹甜笑,目光中攏著朝昔相伴生出來的親昵︰“也沒什麼,左不過是皇上準許本宮回府省親,屆時本宮不打算再帶你們回宮罷了!她呀,就是小孩子心性不願意離開我而已!”

    侍書一听亦是大吃一驚,趕忙詢問︰“娘娘,不打算帶我們回宮是什麼意思?”

    顧沛蕖拉著侍書的手很有幾分語重心長︰“本宮打算將你們幾個留在府中,讓母親為你們擇尋良婿,大可不必守到二十五歲離宮的時候,左不過女孩子都要嫁人的啊!不過,這只是本宮一個想法,到時候再做安排吧!”

    侍書此時方明白為何綠蔻會那麼難過,她突然想起昨日綠蔻擅自獻舞給皇上時的媚眼如絲來,她不禁有些驚詫,難道綠蔻真的生了攀附皇恩的心思?

    她看著顧沛蕖那清明透徹的眼神,本想將綠蔻之事陳稟給她,但是轉而想到若是省親時再說進而將綠蔻留下,那麼就不會傷了顧沛蕖的心,且更容易成事。

    她便咽下了溜到嘴邊的話……

    紫宸宮的太和殿內,宇文煥卿被簡嚴引著走進了隱匿在九龍寶座下的密道,這密道所通之處便是紫宸宮廢棄多年的地下密室,曾經為地牢。

    宇文煥卿與簡嚴發現這地牢亦是在無意之中,那時為了扳倒顧玉眉,他想了很多方法,自然包括這‘鴻門宴’。在查探宴請後宮嬪妃、誥命、家宴的太和殿時,無意間發現了這處所在。

    因為已經棄用多年,宇文煥卿亦未將此放在心上,原以為不會有什麼大用,不成想如今卻成了關押雪靈孌的一個好去處。

    宇文煥卿拽著一攏墨貂披風甚是瀟灑地走了進來,映在雪靈孌的眼中則是無比的憤恨與惱怒。

    這地牢青石板鋪地,大理石砌牆,雖然空間不大但是卻格局齊全,臥室、客廳、餐廳設置周全,即便是浴房都是有的。

    昨夜簡嚴亦將生活所需都備得一應俱全,所以將雪靈孌安置在這也不算委屈她。

    只不過那一排鐵柵欄還是讓人一看便知是牢房而已。

    雪靈孌坐在太師椅上睨著站在柵欄外的宇文煥卿,冷冷地問︰“你來做什麼?你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宇文煥卿再見到雪靈孌,映著幾乎明如白晝的琉璃燈光,他仿若看到了顧沛蕖在自己的面前。

    不過雪靈孌一張口,他便清楚知道二人性格脾性大不相同︰“這是朕的皇宮,自然是想來便來。靈孌姑娘,從今日起你便是朕的階下囚了,自然也是朕想關到什麼時候便關到什麼時候!”

    雪靈孌發現宇文煥卿的聲音委實動听,若清泉擊石一般,只是這略顯邪魅的言語讓她大為惱怒︰“你還是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我不想在這被你關著!”

    簡嚴此時為宇文煥卿搬來了一把椅子,這地牢因處在地下所以火炭亦燒得興旺。

    宇文煥卿將披風脫下甩給了站在一旁的簡嚴,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盯著有些氣急敗壞的雪靈孌。

    他微微一笑,因為他發現雪靈孌性格豪爽且十分耿直,既不貪生亦不怕死。

    這樣的人不容易被說服卻容易被征服︰“若想朕放了你亦不難,你只需要告訴朕,你是到底是誰?與顧沛蕖是什麼關系,你為何要三番五四次刺殺她?”

    邊說間,他邊抬眼覷著雪靈孌,眼神中充滿了審視︰“還有為何你與葉重樓有牽連?只要你將這些朕想知道的事情一一交代清楚,朕就放你回雪靈谷!”

    雪靈孌卻置若罔聞十分執拗的將頭別向一方,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宇文煥卿見此,微微一笑,不急不緩地說︰“你認識煥淵,對吧?他因為你的牽連已經被朕圈禁王府了,你若拒不交代,他便是你進宮行刺的幫凶亦是以圖謀反的罪臣,按律當誅的!”

    他似乎說完此話就在靜待佳音,甚是聊賴地擺弄著自己腰間的玉佩,徒留簡嚴與雪靈孌詫異驚嘆的眼神環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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