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歸鑾之一品冷後

91秀恩愛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琳之伊夏 本章︰91秀恩愛

    大梁的冬日難得有這樣的艷陽高照,盡管寒氣逼人,但是依舊漫天雲舒間露出了那一絲絲暖暖的陽光。暖光灑在覆雪的湖面上泛起點點銀光,為這冬日的洛月湖增添了幾分嫵媚。

    而此時一襲月白織錦銀龍袍服,外罩銀色影紗衣,頭束白玉發冠,手持一束碧色梅花宇文煥卿就猶如一抹冬日里的暖陽洋洋灑灑地落在了綺霄殿內。

    簡嚴的一聲‘皇上駕到’驚覺了坐在床邊的陳書雪等人,陳書雪領著一眾婢女俯身恭迎︰“參見皇上,吾皇萬歲金安!”

    “都免了!顧夫人請起,你與朕也算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見外!”

    宇文煥卿的聲音恰若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卻又透著一股清冷,磁性。

    顧沛蕖每次听到他的聲音總是覺得甚為動听,今日他這句話更是暖人心懷,無論是陳書雪還是顧沛蕖都十分受用。

    一身一品誥命華服的陳書雪起身後低著眉眼,一臉恭順,不失禮儀︰“臣婦不才,承蒙皇家恩惠數十載,如今得陛下體恤又可與小女相見已然萬分感激,皇上如此說,倒是讓臣婦越發不安了!”

    宇文煥卿笑而不言,拿著一束碧色梅花坐到顧沛蕖的床邊,寵溺地問道︰“苒苒,朕為你采的碧色梅花可美?以後你若喜歡,朕時時采給你。你千萬不可再登虞驪山去采這些了!此次你摔傷,朕就萬分心疼!若是還有下次,朕豈不是要痛徹心扉?”

    顧沛蕖見宇文煥卿登時坐了過來本已經有些惶恐,畢竟自己出宮的事他已經全然知曉了。

    此乃大罪,他不怪罪自己便是已是洪福齊天了。如今他還一臉寵愛,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還甚是肉麻地說出酥麻人心的話,顧沛蕖的臉上禁不住的蒙上一層嬌紅。

    她很是不自在地接過梅花︰“臣妾謝陛下垂愛,日後臣妾再也不會如此冒失了!”

    顧沛蕖當然知道宇文煥卿有意告知自己這傷是因何而來,此傷決然不能外傳。

    ‘雪天路滑失足而跌出來的骨裂’倒是十分讓人信服,想到這,她很是欽佩的看了一眼宇文煥卿。

    只是宇文煥卿的眼眸里全無方才的溫情,十分冷凜,他捋了捋顧沛蕖耳邊的碎發,貼了過來小聲道︰“別以為你擅自出宮的事兒就這麼了了!”

    顧沛蕖驚慌的往後一躲,宇文煥卿順勢拉著她,墊了墊她背後的靠背軟枕,復又溫柔地說︰“苒苒,朕這幾日雖然政務繁忙,但是甚是掛心你的骨傷,在紫宸宮怕是住不安穩了!”

    宇文煥卿往後輕輕一睨,見殿內眾人皆听得聚精會神,便溫聲說︰“所以朕打算夜夜留宿芷蘭宮,也好為你端水喂藥,夜里也能為你蓋被子,免得你像上次一樣染了風寒!”

    顧沛蕖的臉刷地一下脹的通紅,她抬頭覷了一眼陳書雪等人,只見她們都低頭含笑,一臉尷尬,尤其是母親的貼身大丫鬟鳳歌更是羞紅了臉,正捂著嘴偷笑。

    顧沛蕖狠狠地剜了一眼宇文煥卿,小聲道︰“皇上讓臣妾在母家人面前丟臉,是想借此報復臣妾麼?”

    宇文煥卿輕輕攬過顧沛蕖的縴細的腰肢,貼的更近,小聲說︰“這哪里是報復?是無上的寵愛才對啊!苒苒!”

    陳書雪等人見宇文煥卿如此親近顧沛蕖,趕緊都把頭埋得更低了,殿內出奇的安靜。

    顧沛蕖一時羞憤用力的推了宇文煥卿一把,不小心踫到了左臂,她輕輕一哼,額頭就冒出了熱汗。

    宇文煥卿見此趕緊松開了她,心中暗嘆︰自己方才太冒失了,若是傷了她可怎麼好!

    但他面子上依然十分冷清,小聲說︰“為了你母親放心,你也要裝得與朕十分恩愛才對。難道你希望你母親回府後還日日牽掛你麼?”

    顧沛蕖听到宇文煥卿如此說心底不禁暗罵︰這個男人白生了這樣好的一副皮囊,心里卻壞透了,此時打擊報復不說還想日日賴在芷蘭宮佔盡便宜,輕薄自己。

    只是她確實不願意陳書雪得知自己在宮中的境遇,便也只能應了下來。

    她瞪了一眼宇文煥卿,復又柔聲響亮地說︰“皇上體恤臣妾,臣妾自然感懷,這些日子就勞煩皇上您了!”

    宇文煥卿的嘴角得意的漾著笑容︰“苒苒,你我夫妻恩愛向來如膠似漆,何必如此說!”

    膩了這麼一會兒,宇文煥卿覺得此時倒是可適可而止了,他攏了攏衣衫坐在床榻邊的太師椅上,端正嚴明卻又不失親切︰“顧夫人,景妃入宮以來雖得朕寵愛卻也受了不少委屈,想必自她進宮,夫人在王府亦是寢食不安吧?”

    陳書雪微微抬頭,覷了一眼宇文煥卿,她發現當今聖上英氣逼人卻又不失俊朗儒雅,相貌更是俊逸非凡,舉手投足間難掩其王者之風。

    他與自己的女兒倒是十分般配,陳書雪心中歡喜︰“臣婦歷經三朝,對宮中之事亦是心知肚明!自古宮中得寵的女子,是‘集寵于一身’便也是‘積怨于一身’,所以皇上能真心相待苒兒,便是她最大的福氣了!”

    宇文煥卿听陳書雪如此說,便知這位當年的清河郡主知書識禮,心思靈秀。

    只是世間的母親哪有不疼惜自己的兒女的呢?此時顧沛蕖臥于病榻,形容憔悴,整個人清減了許多,陳書雪又怎會不心疼難過,若是真如她現在所言,又何來方才的抱頭痛哭?

    經此一想,宇文煥卿倒是情不自禁剖白了自己的心意︰“不怕顧夫人笑話,朕對令愛是一往情深,愛她之心堅若磐石,非日月星移能改!”

    他復又含情脈脈地盯著顧沛蕖,繼續道︰“非滄海桑田能變!所以,只要有朕在,朕便會真心呵護于她!”

    顧沛蕖听到宇文煥卿此言覺得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全身止不住的顫栗,一個向來清高傲冷的皇帝竟然能說出如此震懾人心的情話,著實震撼了自己。

    宇文煥卿此言自然也震撼了殿內的所有人,鳳歌與綠蔻更是目光切切地盯著這位不可一世的君王。

    尤其是那鳳歌,除了在心中贊嘆這舉世無雙地俊美君王的用情,便是自己總隱隱覺得當今聖上似乎在哪里見過!

    而陳書雪也確實在宇文煥卿看顧沛蕖的眼神中發現了隱忍而真摯的深情,頗感安慰︰“有皇上此言,臣婦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臣婦只希望,苒兒可以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不辜負如此皇恩!”

    宇文煥卿含笑看著顧沛蕖,似乎對開枝散葉這件事兒頗為歡喜,不住地對她點頭。

    顧沛蕖看著手中的一捧碧色梅花想趕緊轉換了話題,對瓷青說︰“瓷青,你去將紅釉瓷瓶拿來,將這花修剪插好!”

    “朕來為你修剪插瓶!”宇文煥卿趕緊接過話,復而一臉祥藹︰“顧夫人舟車勞頓來到宮中,不如先去休息一下,晚上朕為夫人在太和殿設宴!我母後也有半年多未見夫人了,你們也好話話家常!”

    陳書雪面上一凜,心中暗嘆︰我朝未有皇帝宴請誥命夫人一說,大多是後宮太後、皇後行此宴請,難道這是針對自己的一出鴻門宴?

    自己的丈夫顧玉章眼下擁兵在外,自己的死活早已不被他所顧忌,即便這真是一出鴻門宴,如今自己也沒什麼好怕的!

    陳書雪不失禮儀,俯身行禮拜謝︰“臣婦謝陛下盛情,那我等就不擾陛下與娘娘的說話了!”

    說著便帶著滿殿的侍婢、奴僕退了出去。

    顧沛蕖見母親等人走了,騰地一下起身,大聲的質問︰“皇上,你宴請我母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再來一出鴻門宴廢了我母親的封誥?還是想殺之後快?”

    宇文煥卿見顧沛蕖如此激動,心底一驚,自己在她心中竟然如此卑鄙麼︰“怎麼?朕在你心竟然如此卑劣?”

    “臣妾再愚鈍也知道我父親此時人帶兵在北疆,皇上忌憚他!你誘我母親入宮,對我們母女起了殺心也不足為奇啊!”

    顧沛蕖眼神狠厲,十分怨懟地盯著宇文煥卿。

    宇文煥卿見她誤會自己的好意,還用此言語中傷自己,怒火中燒,他走到顧沛蕖跟前,一只手用力的抬起顧沛蕖的下巴,捏得緊緊地,憤懣的說︰“你可真是蠢女人!你難道听不懂朕剛才說的話?好,好,朕告訴你,朕就算是要殺,也要在得到你以後再殺,否則怎麼對得起自己!”

    顧沛蕖想掙脫宇文煥卿,卻復又被宇文煥卿把臉給掰正了,看著她絕美豐潤的嘴唇,宇文煥卿不懷好意的一笑,俯身便是一吻。

    一股熱辣的吞吐吮吸在顧沛蕖右手臂的無情敲打中繼續著,卻被端著藥碗和紅釉瓷瓶的瓷青給生生攪斷了。

    瓷青低著頭放下捧盤,便掩著笑意低頭,快速地退了出去。

    宇文煥卿見瓷青進來便松開了她,不禁搖頭嘆了口氣。

    他看顧沛蕖無比尷尬的捋著自己頭發,以在人前掩飾心中的不安,她左臂還打著繃帶,一副楚楚可人,受盡委屈地模樣。

    他的心又軟了︰“朕請你母親入宮是因為你昨夜高燒不退,嘴里卻一直喊著‘母親,娘親’。朕覺得讓顧夫人來陪伴你些時日,你會好得快些,所以才下旨讓顧夫人進宮,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顧沛蕖听到宇文煥卿如此說自知剛才言語莽撞,卻也未盡然就全信了他︰“那皇上為何宴請我母親?”

    “朕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此時還沒有權力知道朕想什麼,做什麼!還有,朕還沒問你,你是如何偷跑出宮的?你在哪找到的密道!”

    宇文煥卿見顧沛蕖不信自己越發氣急。但是他確實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宴請陳書雪是做給文武百官看得。

    他要讓滿朝文武知道自己懷容天下,禮賢下士,對待顧玉章的親眷亦如往昔,顧玉章若是擁兵造反便是愧對皇恩的亂臣賊子。

    當然他也希望顧玉章看到自己善待他女兒和妻子,博取的顧玉章的好感,麻痹顧玉章進而助益自己早日將他和雀焰軍班回錦陵。

    此時顧沛蕖有些心虛,若是他執意怪罪自己怕是此時自己早已身在冷宮了,他如今肯對自己說這麼多,必然是想袒護自己。

    她小聲坦白︰“我出宮是因為我要救宮中的這些人!我不想坐以待斃!”

    “就憑你?哼!人沒救下來,反而自己先被殺了!苒苒,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還是當真以為朕事事都會縱容你?日後你再如此放肆,休怪朕不容情面!”

    顧沛蕖一時語塞,失了往日的伶牙俐齒。

    只是她不知宇文煥卿的這番訓斥出自關心則亂之情,亦出自怕失去她的私心。

    “你不要避重就輕,朕問你密道在哪?你還沒有說呢!”

    顧沛蕖怒目圓睜,仿著方才宇文煥卿的言語,大聲地回話︰“我為什麼要告訴皇上你?你此時還沒有權力知道我想什麼,做什麼!還有,我還沒問你,你是怎麼把我救回宮的,你為什麼要救我?”

    宇文煥卿被她這一問倒是怔住了,他見顧沛蕖臉頰緋紅,強詞奪理的模樣著實可愛。

    沒想到反客為主倒是讓她學得快,他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苒苒,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算了,就算你不說,朕自己也會查到!”

    顧沛蕖別過頭,實在懶得理會他。

    自己數月未見母親,剛剛與母親說了一會兒話,他便來了,還讓自己在家人面前不得臉面。復又把母親支走,而後又如此這般的責問自己,此時她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顧沛蕖小心的移動身體,自顧自地轉過身去︰“皇上,臣妾累了,想休息了!您先回紫宸宮吧,晚上再過來也不遲!”

    宇文煥卿見她生氣了趕自己走,倒也不惱,他端起藥碗坐在顧沛蕖身邊︰“與朕置氣可以,但是要把藥先喝了!怎麼還想再讓朕喂你不成?”

    顧沛蕖心中疑問自己何時讓他喂過藥,不過趕緊打發走他最要緊。

    她掙扎著起身了,宇文煥卿小心地把她起來,墊好了後邊的軟枕。

    顧沛蕖想要接過藥碗,宇文煥卿卻端著藥碗一晃並未給她,他調笑的說︰“苒苒,你不好奇,朕如何給昏迷不醒的你喂的藥麼?”

    “啊?什麼喂藥?誰讓你喂藥了?”

    只見宇文煥卿喝了一口奇苦無比的藥汁,含在口中,一只手霸道地攬過她腰肢,對著她的嬌唇用力地撬開了她的唇齒,將藥汁引入她的口中。

    顧沛蕖被突入其來的‘喂藥’給驚住了,而嘴中涓涓的苦澀滋味已然入喉。可是宇文煥卿卻沒有抽身的意思,仿佛要繼續方才被瓷青打斷的那個本應纏綿悠長的親吻,他輕巧嫻熟地在顧沛蕖的嘴唇上輾轉流連。

    顧沛蕖無措而用力地將他推開,他另一只手居然穩妥的接住了搖晃的瓷碗。

    他一臉輕松地將瓷碗遞給正在反復擦嘴的顧沛蕖,燦笑著︰“苒苒,你若不想朕如此喂你吃藥,就乖乖地自己把藥喝了!以後呢,也不要總闖禍傷了自己!你可听明白了?”

    顧沛蕖氣得臉都變了色,她一把接過藥碗將那奇苦無比的藥汁一滴不剩的灌了下去。

    宇文煥卿見此,挑著眉眼,嘴角含笑卻一臉哀戚地說︰“這就乖多了,朕昨日一口一口地喂給你,可把朕苦壞了!”

    顧沛蕖已經多次見識了這位大梁皇帝的不要臉行徑,她憤恨地拿起床邊的一束碧色梅花丟向了宇文煥卿。

    宇文煥卿倒是在她面前施展了一番輕功,將每支梅花都順勢撿了起來,並未落地,他攏了攏一束梅花,嘴角扯出一絲暖笑,甚是風情嫵媚︰“苒苒,千萬不要挑釁朕的耐心,否則你失去的就不單單是一個吻了,或許會是全部!”

    顧沛蕖听此,趕緊將錦被往上拱了拱,受了驚嚇地模樣更加楚楚動人。

    宇文煥卿笑而不言,拿起紅釉瓷瓶閃身出去了,留下一殿的淡淡梅香和顧沛蕖一顆被驚起了漣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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