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是鐵了心不打算動用張家財力幫張奇,而他這麼多年,除了定期從張家拿屬于他的那份零花錢,也沒上過一天班,這可怎麼辦好呢。
雖說蓯藎長得不難看,身材也很勻稱,還那麼有錢,到底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啊,再加上外面都說是他要嫁給她,他怎麼會心甘情願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天已經過去,距離蓯藎讓張奇還債的時間只剩兩天,而張奇在這一天之中,翻遍了家里所有的地方,連掛在衣櫃里每一件衣服的口袋都沒放過,湊起來的錢也不過九百九十九塊。
連一千都沒有的人,怎麼好意思出現在債主面前呢。
所以,出于對債主的尊敬和歉意,讓她不至于因為沒有收回欠債而太傷心難過,欠債的那個人決定離家出走,讓債主找不到他。
就這樣,那天夜里,趁著月黑風高,張奇挎著他的小包包離家出走了。
既然是出門躲債,還是低調點的好,他的車肯定不能開了,要不然很容易通過路邊的攝像頭找到他。
于是,前幾天被他定性為狐朋狗友的陳子訓再一次派上了用場。
陳子訓雖從沒和蓯藎接觸過,單從別人口中听說的那些,已經足讓他聞風喪膽,那可是比老虎還要凶猛的女人,他可惹不起。
所以,當他接到張奇電話,說要讓他協助他出去躲債時,陳子訓的第一反應是想裝信號不好;第二反應是裝自己耳朵忽然出現了問題,然後直接掛電話。
可惜的是,張奇和他又不是第一年在一起玩,對他那些套路了解的很,直接打斷他裝聾作啞那些也就只能騙騙別人的低級招數,“一個不當心和自己表舅舅的小老婆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你說這樣的事,要是被那個人的表舅舅知道了會怎麼樣?”
電話那頭,陳子訓沉默了半分鐘的時候,就吐出三個字,“算你狠!”
張奇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更何況“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褒義詞,他就更不在乎了,反而繼續關心起陳子訓,“話說,最近和你表舅舅那個小老婆關系怎麼樣了?”
陳子訓沒好氣道︰“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了。”張奇接上話,“因為你的車也不能用,而要問你表舅舅的小老婆借車。”
陳子訓無語了,“為什麼啊?”
張奇難得一本正經,“沒有時間和你解釋那麼多了,記住,今天晚上十點,在我家後門口,不要打電話,以你三聲狗叫為信號,我出來。”
陳子訓生氣道︰“為什麼是我學狗叫,而不是……”
當他的那個“你”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電話那頭,張奇已經輕飄飄的截上話,“因為,你最擅長的就是學狗叫啊,憑著那一技之長,硬是把表舅舅的小老婆迷得不要不要的……”
陳子訓忍無可忍,怒不可遏的發出一聲吼,“張奇,你夠了!”
張奇馬上恢復嚴肅道︰“我這是在友情提醒你,為了親戚關系和睦,一定要遵守親戚相處日常行為規範,等哪一天我有時間了,一定幫你編寫一本親戚和睦相處之日常行為規範的書。”
陳子訓被張奇氣得大腦充血,快要昏過去了,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溫和而服軟,“阿奇,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十點在你家後門,以我學三聲狗叫為信號。”
張奇毫不吝嗇的給了一個大大的表揚,“子訓,你不愧是能順利勾搭上表舅小老婆的人,就是聰明啊。”
陳子訓滿臉黑線,“張奇,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動不動就提我做的那件混賬事。”
張奇欣然同意,“好的,只要你晚上準時出現,我保證不再提。”
陳子訓恨恨地掛了電話,然後真問表舅那個小老婆借車去了。
張奇這個人的確很多方面都不靠譜,說到做到這一點卻一直都很靠譜,尤其在坑人的時候。
也怪陳子訓自己不好,b市美女那麼多,偏偏他就和自己表舅的小老婆滾了床單,而且在滾之前他壓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和他有親戚關系。
一畝三分地掏出來用都用過了,再後悔也沒用,他選擇了逃避,哪想到啊,他表舅養在外面的那個小老婆,卻因為一次床單對他產生了感情,糾纏著他不放。
他那個膽戰心驚的,思來想去,就去找主意向來多的張奇求助了。
張奇听完後,沒說幫也沒說不幫,就問了下陳子訓那天晚上的行程。
那天晚上,陳子訓剛耷拉著頭,滿臉沮喪地從酒吧出來,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正當他以為是表舅那個小老婆時,那個人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可真用力啊,陳子訓每每想起都覺得被打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力氣那麼大的女人可不多見,陳子訓下意識地捂著臉,抬頭朝打他的人的看去。
難怪力氣那麼大,居然是個男人,不,他說錯了,應該說是生理看著是男人,渾身上下卻透露著濃濃娘炮氣息的偽娘。
那穿衣,黑色蕾絲;那妝容,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絕對還是侮辱了那四個字,想他陳子訓是喜歡玩,卻從沒玩過男人啊,尤其還是像眼前這樣的偽娘。
剛想抬起腳給偽娘狠狠踹上一腳,那個偽娘已經抱著他的大腿,邊哭邊哀嚎道︰“陳少,你千萬不要拋棄我啊,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雖然我有淋病梅毒,我的前列腺也動不動就發炎,但是我便捷好用啊,不像女人那樣麻煩,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我是隨時都可以,而且還不會像女人那樣動不動拿懷孕威脅你,我永遠不會懷孕。”
言下之意,方便快捷,他是陳子訓居家旅行最好伴侶。
陳子訓一頭霧水,抽了下腿,發現娘炮看著個子不大,力氣卻大的驚人,他的腿紋絲未動,還是被牢牢抱著。
低頭看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確傷心到不能再傷心的娘炮,他有點無語道︰“喂,睜開你的眼楮好好看看清楚,我覺得你是認錯了人!”
娘炮還真抬頭了,眼楮已經哭得通紅,眼角微微的還有點浮腫,看著陳子訓的眼神,卻充滿了深情的,“陳少,我怎麼會認錯你呢,陳少,你放心,以後我一定乖乖的,先去把梅毒淋病看好了再回來伺候你。”
話說到這里,根本不給陳子訓任何反應的機會,松開抱著陳子訓大腿的手,從地上站起來,擦了擦眼角,眼楮一直落在陳子訓身上。
就當陳子訓被他看得渾身冒雞皮疙瘩時,他很用力地點點頭,“嗯,陳少,您放心吧,治療的藥我會配兩份的,一份給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