箸淵

黑衣蒙面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羽沐長風 本章︰黑衣蒙面

    話作,天黑好辦事,無論好心還是惡意,又或好人和壞人。

    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二人同時發現,只見樹枝搖動,卻不知人去處。

    想到睿安帝,魚笙欲去護駕,卻被寧卿淵給攔住。

    撒網的漁夫,總有疏漏之時,難免濕鞋。

    “別忘了他是誰,不需你我保護。”

    猶豫之中,忽然,整個樓府傳來羅二殺豬般地叫聲,本是漆黑的府上,頓時間燈火通明,從屋上看去,只見無數個移動的燈火向著同一處走去。

    以羅二的性子,遇上危險,要麼躲要麼跑。可今日這般撕心裂肺,應該是遇上危險了。

    其匆匆趕去,已有幾個府里下人趕到。羅二緊抱雙臂,待見到寧卿淵後,撒腿跑來,“少爺,有人要殺小的呀。”

    “你有什麼好殺的?無錢無權無色,殺你還髒刀呢。”

    羅二萬分委屈,可一手卻還是緊緊抓住寧卿淵的手臂,“少爺,小的看到有個人落在面前,若不是小的聲音大,將他嚇跑,只怕你日後就見不到我了。”

    談話間,樓府內的下人基本都至。因白果結緣,阿裘對羅二甚是關心,一口一個羅大哥。

    寧卿打眼看了趕來的下人,雖說他因睿安帝,對身邊的人都很警惕,所以會特意留心那人面相。

    可他至樓府也就大半日時間,就算是將下人的相貌給記住,可卻也非每人都見過。

    所以,這番打量並未得出什麼結果來。

    可是,他方才也見到有人闖入樓府,不管來人目的是何,但有了兩次的前車之鑒,這次不可掉以輕心。

    “樓老爺呢?”向著僕人詢問,卻得獲眾人搖頭。

    “我爹休息了,”樓月兒撥開人群,恐也是入睡,頭發披散著,整個人看上去千嬌百媚,“你找他何事?”

    “方才我听下人說,有人闖入樓府。卿淵初入府上,對府里的人還不熟悉,此刻尋樓老爺,就是想讓他看看,這群人中可有陌生面孔。”

    “讓我來吧,”樓月兒命下人站成三排,一個個地點名過去,並非發現異常,“寧公子,府上下人未睡的基本都在此了,要再喚其他人過來?”

    寧卿淵倒是想,可听樓月兒口氣,十分不願。

    “還是罷了。”

    “那我就讓他們回去嘍?”

    “嗯……。”

    下人走了幾個,剩下的估計都是喜歡看熱鬧的,想能否見到那所謂的闖入之人。

    寧卿淵想去別的地方看看,可跨出幾步,身後就有些跟隨的人。

    “羅二,”他對其試了試眼色,卻瞥見暗夜之處,似有人蹲守。

    “少爺?”羅二寸步不離道︰“你想讓小的做什麼?盡管吩咐。”

    “別動,”他向前邁步,樣子是與羅二密語,可眼楮卻觀察著暗中人的一舉一動,“你身後不遠處有個人,我怕就是你剛才看見的那人。”

    “那可怎麼辦?少爺,小的還未討媳婦呢,可不想就這麼死了。”

    “死不了,”寧卿淵道︰“咱們人多怕什麼?再說了,不還有我呢,死誰也不能死你呀。”

    羅二感動至極,又哭又笑,“小的就知道少爺疼愛羅二。”

    當然,寧卿淵是疼羅二的,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幼時他惹是生非,羅二未能幸免,也吃了不少苦頭。

    當時,他是挺感動的。可後來,羅二越吃越多,且專門挑貴的,然後某日祖母尋來,賬房先生說他每日的來支取銀子,怕其在外惹上麻煩,所以特來詢問。

    當年,他就去找了賬房先生,一問得知,都是羅二以他名義支取。怒氣中人當時就將二人主僕情誼與那錢財掛鉤,最後得出,他欠羅二的也基本還清了。

    雖本是生氣之時做的糊涂事兒,可如今想一想,若這次出行帶上羅一,雖然不得不受念叨,但總比這只會吃的羅二好。

    “放心,你若死了,我每日讓人去你墳上送吃的。”

    “少爺,”羅二哀嚎,躲在暗中之人卻突然沒了蹤跡。

    “壞了,”寧卿淵忘記陶灕了,若那人拿他做威脅,魚笙可就危險了,“你快去找大哥。”

    羅二扭頭就朝陶灕屋中奔去,但那本是消失的暗中人卻突然出現,攔在其面前。

    “少爺!少爺!”羅二連吼帶呼,轉身又想跑回去,可誰料身後卻站著一個黑衣人。

    突然出現兩個人,一人粗衫蒙面,一人黑衣黑面,不知是敵是友。

    “羅二,”聲東擊西,寧卿淵大叫一聲,本想先引來其中一人,不料,黑衣人忽然對粗衫蒙面動手。

    羅二夾在其中,抱著腦袋蹲下身子。

    那兩人交戰引來府上下人圍觀,眾人不察其中危險,看的是津津有味,指指點點。

    魚笙從陶灕屋中歸來,向寧卿淵報平安,說是宛如一直陪護,未有人經過屋。

    寧卿淵放下心來,想著既然是兩人交手,肯定會有人受傷,到時候他在坐收漁翁之利,看看到底是誰在暗中耍花樣。

    交手持續著,樓老爺被府里下人喚醒,本是讓他躲到密室之中,可這樓府的人都愛看熱鬧,且還皆不怕死。

    不知不覺,圍聚的人越來越多,這並非好事,一來可能會被誤傷,二來則給旁人逃脫機會。

    寧卿淵腦筋飛轉,若能來個英雄救美,他與魚笙關系不就更加親密了?

    他的小小心思,全部借笑意表現在臉上。但是,笑容持續時間並不長,只見粗衫蒙面接下所使招式竟是他所熟悉的。

    羅二亦看出些門道,走來道︰“少爺,這人使得招式,小的好像在哪里見過。”

    他愈想愈不對,難道這一路上的危機,並非是針對睿安帝,而是他?

    可他一介凡夫俗子,且還是第一次出西臨,哪里會結什麼仇家?難道是西臨那些曾被他欺負的人追殺過來了?

    “呸!呸!呸!,”若那些人有這本事,哪里還會被欺負。

    “少爺,你呸什麼呢?”

    寧卿淵看了眼魚笙,她未佩劍,而那交手兩人已使上了武器,若他貿然闖入,只怕會吃虧。

    “替我找把劍來。”

    羅二尋劍去了,寧卿淵在人群之中觀戰,視線一直落在那粗衫蒙面身上,此人身形似也有些熟悉,可…。

    忽然,黑衣人手上的劍飛射牆,步步後退,眼見生死之間,忽然掏出匕首,對著粗衫蒙面胸前刺上一刀。瞬間,粗衫蒙面手中的劍落地,一手捂著胸口,顫顫巍巍兩步,便就倒地不起。

    黑衣人將插在牆上的劍拔起,走時看了數眼寧卿淵,這才離去。

    粗衫蒙面沒了氣,卻無人敢靠近。寧卿淵站在其身邊,緩緩蹲下身子,揭開其面。

    “這不是郝師父嗎?”未找到劍,羅二又跑了回去,見被揭開蒙面的男人,是當年教少爺武藝的其中一個師父。

    “我不瞎,”他對這師父並無多大印象,所以雖覺得身形熟悉,卻未想的起來。

    其在粗衫蒙面身上摸索,除了幾塊碎銀外,並無任何發現。

    “少爺,你找什麼呢?”

    “魚笙,”寧卿淵將她喊來,小聲道︰“這人以前教過我功夫,也算是個師父。”

    “你是好奇他為何出現在此處?”

    “嗯,”不僅如此,還有上次蔡府的武藝切磋,他與江濤交手,也覺得招式熟悉,難道他是曾經某個師父的弟子?他的師哥?

    “他是為你而來?”

    寧卿淵不敢說,不知道是誰撒的網,但是可以肯定,他不是魚餌就是魚苗。

    粗衫蒙面尸身被人抬走,不過因為天色已黑,官府要等到明日才來驗尸。

    因死了一個人,府上惶惶不安,有些看熱鬧的下人更是將發生夸大且大肆渲染,搞得府上下人都聚在一起,人多壯膽。

    這麼一來,若是黑衣人未離府,那也不會再明目張膽跑出來。

    寧卿淵將這一路來所發生都細細想了一遍,也未發現哪里有古怪,可無冤無仇,誰又會平白無故地算計他呢?

    待至第二日,官府來人。這次,頭大的又是他。

    不過,因為當時在場之人較多,所以問來問去,也就是詢問他是否與粗衫蒙面相識。

    而這結果,自然是不識。

    衙役在府上吃飽喝足後,將尸身運走。

    寧卿淵將其等送到府外,愫芸在旁說起風涼話,“你可真是掃把星,走哪里都出事。”

    “那你可得小心些,沒準下個就是你。”

    “我若出了事,你可就麻煩了,”愫芸冷冷道︰“你還是多留心保護好本公主,待回宮了,自然有你好處。”

    寧卿淵看不慣愫芸這種嘴臉。而魚笙大早就跟著羅二出去了,說是先將這里熟悉熟悉,看能否打听出什麼來。

    所以,他也不想回府。

    寧卿淵撇下愫芸,不知為何地想買個什麼送給魚笙。下人見其離府,詢問去處,說是恐官府再來尋人。

    他細細一想,愫芸說也要出府戲玩,讓其作陪。

    玩耍之心頓時消失不見,這時一根乞丐拿著個破碗走來。

    “公子,”乞丐坐在地上,一只手臂伸的筆直,將碗給遞出,“賞幾個酒錢唄。”

    “你都出來行乞,不關心飽饑,酒能做什麼?”

    下人對乞丐可不似他這麼客氣。一人拿著長棍,口里呵斥著,讓乞丐到別的地方行乞去。

    乞丐躲閃棍棒,將碗護在懷中,“打人別打碗,我就靠它了。”

    下人不耐煩,口中一直罵著。愫芸在旁看二人追逐,笑的花枝亂顫。

    寧卿淵看得心煩,便攔住下人道︰“你家中也有父母,這老頭也一大把年紀了,你就不要與他計較,要是打傷了,你還得賠藥錢,不如我將他帶走,也省的你麻煩。”

    下人感激不盡。寧卿淵身邊有個乞丐,愫芸嫌其髒,也不要去陪同。

    那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路上行人見到乞丐紛紛避開,捂著口鼻嫌棄。

    想到乞丐為討酒喝,寧卿淵將其帶到客棧,在外迎客的小二見到乞丐,拿起掃帚就揮來。

    乞丐年紀大,但動作卻靈活,無論小二如何絞盡心機,都未能踫到他身子。

    “好你個老頭!”小二累的直喘粗氣道︰“快給我滾,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嘿嘿,”乞丐用手指著寧卿淵,咧嘴笑道︰“他付銀子,他付銀子。”

    寧卿淵掏出一塊碎銀,遞給小二道︰“夠了沒?”

    小二接過銀子,將掃帚扔的遠遠,“夠了!夠了!兩位大爺里面請。”

    乞丐上桌,先要了兩壇酒,隨後又點了兩個小菜。倒是不可沒酒,菜可有可無。

    寧卿淵見乞丐可憐,便又多點了幾個菜,“你今日無論想吃什麼都可,我給銀子。”

    乞丐拍手叫好,一只腿翹在長椅上,直接用手抓著菜食,“公子可真是好人。”

    “你慢些吃,”他道,並給乞丐倒上酒,“酒是好東西,可解憂愁,一般說來,以酒為食的,也不過為了逃避。”

    乞丐嘴里包著菜,一邊說話,嘴里的肉沫吐在桌上,“喝醉了才能想吃啥就吃啥,那時我可有花不完的銀子。”

    寧卿淵輕輕笑了笑,丟下一錠銀子給了乞丐,起身離開。

    “等等,”乞丐滿是油的手抓住他衣袖,順便將手上的油給擦了擦,“你別走呀,我這還沒吃完呢。”

    “錢我已經給了,這銀子留給你日後買酒喝。”

    “這好,”乞丐將銀子放回懷中,卻沒有放他離開的意思,“你再坐會,我怕他們趕我走。”

    “嗯……”見乞丐吃的津津有味,他想起羅二的吃相。一個狼吞虎咽,一個不拘小節,可真是不雅觀。

    “公子?”一只雞腿被吃淨,腿上的肉被啃得干干淨淨,連骨縫都未放過,“你不是本地人呀?”

    “你不也是,”雖說乞丐邋遢,但卻很容易辨認。

    “我一路行乞到這,”乞丐道︰“你最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呀?”

    “為何這麼問?我好的很。”

    “這奇怪了,”乞丐一邊吃一邊說,這使得寧卿淵不得不換個位置,免得衣裳上全部都是他噴出的肉沫,“公子將衣袖捋給我看看。”

    其照做,“你做什麼?”

    乞丐瞪大眼楮伸著脖子,將口中的肉給咽下,從口袋里掏出一透明的物件。

    “快將你戴鏈子的手給我看看。”

    “看什麼?”

    乞丐將那透明物件放在眼前,眯著眼楮細細地看著他手上鏈子,“公子手上可是寶貝呀。”

    “什麼寶貝?不過是戴著玩。”

    “不!不,”乞丐將透明物件遞過去,讓他自己看,“你看清楚些。”

    原本平常無奇的手鏈,透過這透明的東西,手鏈珠兒的壁上可以看到數不清數量的小紋,輕輕浮動著,且隨著這浮動珠兒顏色也隨之改變。不過待拿走透明物件,鏈子又成了平常手鏈。

    “這是什麼?”

    “寶貝,”乞丐將透明物件收回,將烤雞給分了,“公子手上的也是寶貝。”

    “寶貝可不是你說了算。不過,用你那東西看了,卻是不同尋常,你知道原因?”

    “那是,公子這鏈子是家傳的?還是別人送的?”

    “送的,”雖然不知這手鏈是羅一的還是爹娘讓他送來,不過既然從他手上接過,那也可算送。

    “那這人一定與公子關系匪淺吧?”

    嗯?他幼時倒是被羅一告了不少狀,以致現在想起也恨得牙癢癢,想著如何報仇雪恨,可又怕適得其反。所以,有時也會想到羅一。

    “還成,就是一肚子壞水。”

    乞丐舔著手指,一咕嚕將酒飲下,“寶貝呀!公子是不是有什麼仇家?所以才獲贈寶貝?”

    “仇家?”

    乞丐在衣服中翻找,掏出一個小紙包,其將紙包中的粉末倒入酒水之中,用手指攪拌,遞給他道︰“公子將這個喝下?”

    “是什麼?”寧卿淵聞了聞酒水的味道,卻不敢貿然飲下。

    “這里我加了些砒霜。”

    “砒……。”他將酒盅放回桌上,不懂自己好心對乞丐,他怎下毒待他,“我可就一條命,若死了,你也跑不了。”

    “不跑,不跑,”乞丐搖著腦袋,不以為然道︰“乞丐都說了,公子手上戴的是寶貝,莫說這一點點砒霜,就算是拿砒霜拌飯吃,只要戴著鏈子,你也毫發無損。”

    “當真?”

    “不信算了,”從外跑來一只狗,乞丐將啃干淨的骨頭扔給狗吃,拿起酒盅要將添了砒霜的酒給倒了。

    “別,要是狗誤食,死了怎麼辦?”

    “公子倒是心善,”乞丐因為手踫了砒霜,只有拿著筷子吃食,“你這寶貝可別摘下,給你的人一定是擔心有人對公子下毒。”

    “等我哪日想死了,一定試試砒霜拌飯。”

    乞丐不知餓了多久,一桌的菜被吃了大半,可卻不見其停筷,“不過,這寶貝是公子最近才得到的吧?”

    “你又怎麼知道?”

    “乞丐懂得多了。公子被人下蠱了。”

    “你又與我說笑,”他道︰“我身子好的緊,若被下蠱,總有一二不舒服的地方吧?”

    “公子可有娶親呢?”

    “未娶親,但有了心上人。”

    “這心上人恐怕也是相識未多久吧?”

    “你怎知道?”他對乞丐忽然好奇,“你莫不是算命的吧?”

    “乞丐要會算命,早就做老爺了,”乞丐尖叫道︰“公子可是一見傾心?”

    “嗯。”

    “對呀!”乞丐頓了頓,吃了幾口菜道︰“這是情蠱,你不動情誰動情。”

    “情蠱?”他心中只有個魚笙,若乞丐說的是真的,那是魚笙對他下了蠱蟲?

    “對呀,公子好好回憶,你心上人是哪處讓你動心?”

    寧卿淵搖了搖頭,一時半刻想不出,因為魚笙無論做什麼說什麼,他都動心。

    “哎,”乞丐丟下筷子,將原先收回的透明物件拿出。

    其讓寧卿淵捋起袖子,用那東西在手腕上割開,隨後從袋中掏出似草葉的藥草,放在口中嚼碎,放在流血的傷口近處。

    雖說傷口流血,且割的也深,不過卻似被蟲子咬了一口,待敷上沾著口水的草藥,竟然不疼了。

    “你這什麼草藥?”

    “快看,”乞丐指著血流之處,只見一個米白色的線蟲從傷口中露出半個身子來,“相信我沒?”

    寧卿淵身上欲抓住蟲子,可卻瞬間不見蹤跡。

    “情蠱?”

    “對呀!”

    “你既然能將它引出,那一定有辦法將它從我體內逼出。”

    “你是自然,”乞丐手上又是血又是砒霜,吃得越是起勁,“不過,就不知你願不願意。”

    “你體內有只蟲子,你願不願意?”

    乞丐嘆氣,委屈道︰“我自然不願意。只是,乞丐半路出家,這本事不精,雖然能將蟲子給逼出,只是令你動心的姑娘就記不得了。”

    “魚……。”若不記得魚笙了,那日子得多無趣,“那我再想想。”

    “你也真是個死心眼,”乞丐罵道︰“對你下情蠱,那人定有別的目的,你若不將情蠱逼出,只怕日後會被利用。”

    說來,寧卿淵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魚笙會如此待他,便是如此,那也有不得以的苦衷。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只有你真心對那姑娘動情才會在將情蠱逼出之後忘了她,若僅是因為情蠱原因,忘不了誰。”

    “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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