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看見他這個樣子跟我說話,感覺整個人的身體都不舒服了,不過還是得走到他跟前,忽的能听見自己耳邊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著,我弱弱的問他什麼事情他直接叫我蹲下來在他面前。 vw
蹲下來干嘛我問他,他直接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按蹲在了地,我猛地閉眼楮,感覺頭頂被他輕觸了下後,然後他的手放松開了我的手腕,我睜開眼看見左祁鹿的手里捏著一朵花,是水池里的那種異的花,他把花緩緩的放在一旁的小圓桌。
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他緊接著滿臉嚴肅的說道,我立馬把表情調整好點了點頭。他一雙手肘支撐在膝蓋,一對藍色的瞳孔看著我,半晌後,他已經把我看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了,他才開口說話。
你去幫我把偌凌滅了。
什麼我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竟然讓我去滅掉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偌凌,有沒有搞錯啊他伸手,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微微揚起來你想反抗他又拿出那副樣子來威脅我。
我抬手撥開他的手不是不想去做,而是我根本沒有那個本事做到啊。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滅了呢,況且還是偌凌那樣的千金小姐,更是想都別想的事情了。
再說了左祁鹿為什麼不自己去滅了她呢
你的本事應該我的大得多得多了吧我話音落下,他臉立馬露出一臉厭煩似的表情,眉頭再度蹙起,好好,大少爺,您可千萬別皺眉了好嗎真是見不得他皺眉的樣子,總覺得整個人會心情不好好久。
听我的去做。不會出差錯的,你只需要他湊到我耳邊把事情說了遍給我。听得我心驚膽戰,總覺得這個任務太艱巨了,我怎麼可能完成呢
我根本做不到啊,我雖然是女人,可我根本沒長該長的那些道具啊不想說到底是誰出的餿主意啊竟然讓我去勾引偌凌的老爹,然後把他們家的傳家寶玉和方印偷出來,這怎麼可能
誰叫傳家寶會放在家里誰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只認識了幾天的女人看啊
可左祁鹿卻跟我說,偌凌的老爹是只餓狼,饑不擇食。我不不相信了,人家那麼有錢怎麼可能會饑不擇食根本是撐的走不動好伐
我心里一百個不願意,不想去,可表面又不知道該怎麼反抗左祁鹿的命令似的任務。
你必須成功,不許失敗。他一臉傲氣的說道,他說的倒是輕松,動動嘴巴的事兒,可去做誘餌的可是我啊大哥能不能為我著想下
要不你去找個更有姿色的去偷吧,我真的是
你再廢話把你關進血池一個月。他表情平和的說出來這麼狠毒的懲罰,讓我恨得牙根癢癢難受到要死了,不能這麼白白的冒險犧牲,我一定得扳回來點兒什麼。
那我也有個條件。我這麼說道,他立馬不可思議的笑了下你這丫頭也敢跟我談條件啊我硬著頭皮的揚起下巴看他嗯。不同意我的條件的話,我哪也不去,你直接把我送血池去吧。
其實說出口這句話是很危險的,這可是赤果果的挑釁他的權威啊,而且還帶著一股威脅,他能被誰威脅住,我倒是不知道,但現在話已經說出口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坐在我對面也不說話,空氣跟凝固住了似的。
我對視著他的那雙一眼不眨盯著我看的眼楮,隨後一雙手啪的一聲拍在一起,嚇的我猛地抬手抱住頭,你這是干嘛他忽的問到,我這才把手立馬放下來,尷尬的咳嗽一聲咳咳,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左祁鹿深邃的眼楮里忽的泛起一層溫潤的光,然後撇了下嘴角好。你說。他真的同意了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興奮的開始想著出個什麼條件好呢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還給我自由。
他立馬蹙眉頭雙眼里露出不悅的光說我得寸進尺不談了,讓我必須去
不不不,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嘿嘿。讓我想想哈。我調整好剛才緊張的心情後,視線看見的窗台放著的一個不斷下雪的水晶球。
你還能不能想好了我時間很寶貴。
啊啊想好了過聖誕節的時候跟我約會一天送我世界唯一的水晶球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蹙眉,表情不好看的說道,手一甩扶額頭,我把手指收回,其實我也沒有想好,只是印象里沒有一個聖誕節是完整的,記得學時候的第一個聖誕節是眼巴巴看著別人慶祝的,此後的每個聖誕節也都沒有過過。
我低著頭想起往事很是心酸的難受。
好了好了這個吧。不許再提別的了。我累了。他說著直接起身抬手在漆黑的空間里隨意抬起手一撥便撥開一片厚重的深色窗簾。
我呢我睡哪里啊我看見簾子閃爍了幾下後消失在漆黑里,又看了看周圍,那些藍白色的燈一盞接著一盞的熄滅,我立馬去抓那些燈,可給我留下一盞啊,不然這麼黑怎麼待人啊最後還真的留下了一盞在沙發周圍。
我小心翼翼的坐剛才左祁鹿坐過的沙發,面留下了他身特有的氣息,青草香的味道混著一點血腥的甜膩
我蜷縮在沙發,覺得好冷,又是睡著睡著,便沒有了最開始的寒意,一下睡沉了覺得很舒服,也沒有做噩夢,感覺真的是棒棒的。天亮的時候有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但卻轉瞬即逝的又被雲層遮掩住。
我起身看見左祁鹿已經站在了別墅外面,優雅的坐在陰天為背景的空曠草野,翻開著一本褐色封皮的書,是之前的那本說吸血鬼的書嗎他難道還需要了解那面的內容嗎立在窗前看著他,久久的不想把視線收回。
腦子不由的開始假設了起來,假設如果當初左家沒有被殘害,左祁鹿沒有變成吸血鬼,那麼他們會不會轉世投胎,然後和我差不多年紀和我一樣成為一個人,而不是鬼
他這種長相在學校一定很招風,到時候我們還會認識嗎我還能這樣的注視他嗎其實有的時候覺得更像是一種妙的緣分,雖然這緣分里有孽緣的成分在,雖然我們之間有很多的黑色牽絆
可是為什麼心好像正朝著他那邊的方向移動呢
能告訴我你在看什麼呢嗎左祁鹿的聲音忽的在耳邊濕潤的響起,我猛地扭過臉,直接發生了讓我心跳加速的事情,腳步猛地退開兩大步,抬手捂住嘴角,睜大著雙眼看著直起腰正用手指緩緩輕撫過唇角的左祁鹿。
那雙深藍色的眼楮里泛起讓我能一秒淪陷的光。
對不起大少爺立馬九十度大鞠躬,轉身飛速的跑開,心跳幾乎已經把耳孔震破,腦子里嗡嗡的鳴叫著,剛才的畫面一遍遍的出現在腦海里,像是被人按下了無限循環的按鈕一樣,雙腿一下軟掉,直接坐在地。
怎麼會這樣手指摸了摸嘴,天啊,到底還是踫到一起了,不過只是個意外,意外而已怕什麼的,他又沒說什麼。可是可是心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跳出來好幾個聲音的節奏了似的呢咚咚咚的太恐怖了
跑到別墅外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綠樹間的氧氣,忽的肩膀被輕拍了下回了。左祁鹿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直接越過我坐進車子里,他跟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好吧,那我也不該大驚小怪,當什麼都沒發生。
大步走到車子跟前剛想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可卻猶豫了,準備還是坐在後面吧。
想讓我給你當司機嗎他忽的扭過臉來冷冷的說了句,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能坐在後面啊,那樣豈不是不禮貌了。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的坐前面去了。
一路,我的視線都沒敢往他那邊多偏過去半寸,一直都看向窗外,窗外的山山水水什麼的,各種看,不過也都是千篇一律了,不知不覺跟被催眠了似的,吹著窗外的風,感覺好舒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半睡半醒著的時候,感覺到左祁鹿的一只手朝我這邊伸過來,原本想睜開眼,但眼楮愣是沒睜開,繼續假裝睡覺的我被他把頭朝著座椅背靠去,還把椅子調低了些,把一件帶著他身氣味的薄毯子蓋在了我的身。
他的沒一個舉動都深深的觸動著我的心,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忽然對我這樣的好而且還是趁我不清醒的時候
後來真的又睡著了過去,等再睜開眼的時候車子頂的天窗都能看得見星星了我猛地坐起身看向車外,車停在了江邊,這邊有塊空地很安靜,不遠處則是一大片繁榮的華燈初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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