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圖錄,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當楊烈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得同時,柳羿已然看完了一冊藥草圖錄。
“念師余亮瑣記,這便是先前說得那本書?”
把圖錄還給楊烈,柳羿順手拿過桌的書看了起來。
些許瑣事,他和楊烈一般,整本書翻得飛快。
“大哥,如果有的話,應該再去買一份一階妖獸圖錄,以及一階煉器材料圖錄。”
看完整本書,柳羿並沒有被書籍中那種被稱為念力的力量所吸引,反倒極為清明的給楊烈提出了建議。
兩本圖錄,由于沒有尚且是未知之說,即便是有,現在渾身下,除了用過的那塊靈晶,再沒有一塊靈晶的楊烈,也買不起。
“這書好像有些不對。”
還沒等一臉苦澀的楊烈說話,柳羿驚疑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說著話,還自己觀察起手的書,想看看究竟那里不對。
然而,看了半天,甚至把封皮都給撕下來,弄成了碎片,還是沒有發現一絲異常。
“要不我們把這書全部撕了看看?”
弄了半天,沒有發現異常,柳羿心有不甘的問起楊烈的意見。
“撕便撕了吧!不過,這書何處有異常?”
已經看完,書對于楊烈來說,已經可有可無,柳羿要撕,他自然沒有意見,只是好奇,那里來得異常。
“這書寫得太瑣碎了,讓人有些看不下去。”
“可仔細看得話,許多字句根本毫無道理,就像隨手亂寫的一般。”
“記下瑣事,無非就是為了留給自己看,這難道還沒有問題?”
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柳羿當即把自己判斷的依據盡數說了出來。
看完書,楊烈的心,已經被念師的力量引得有些躁動起來,根本沒有靜下來。
此刻,接著柳羿這番分析,細細回想書中所寫的一切,的確有不少地方寫得毫無道理。
沒有發現異常,並不能怪楊烈太過粗心,只能說念師二字,太過吸引他了。
“的確如此,撕吧!反正你我已經看完,長了見識,這種書賣出去也頗為不易,還不如看看究竟有何門道。”
知曉了柳羿斷定的依據,楊烈也不再說什麼,直接任由柳羿去做。
得到允諾,柳羿再不客氣,很快就把書一頁頁撕了下來。
然而,依舊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沒有就此放棄,柳羿反而繼續撕起那些被撕下來的書頁。
每一頁,在撕開之前,他都會好生看一遍,而後在動手撕得粉碎。
隨著桌的碎紙屑越堆越多,柳羿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懷疑,究竟是不是懷疑錯了。
心中越發懷疑,但手撕開書頁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
正撕著書頁,一絲生澀的手感傳了出來,低頭看去,發現這書頁居然沒有應聲撕裂,反倒皺了起來。
拿起來看了幾遍,柳羿確定,自己的判斷並沒有錯,這本書果然有異常,而藏著秘密的,正是他手這頁用布帛,故意偽裝成了紙的書頁。
要讓布帛看起來和紙一摸一樣,甚至連觸感都一樣,那可不容易。
費了這麼大一番功夫,卻什麼秘密都沒有,柳羿是不信的。
“大哥,我找到有問題的地方了。”
拿著書頁,就跟個小孩子一般,高興的對著楊烈說到。
“不過,面寫著的東西,似乎沒什麼特別的,要不用火烤一下試試?”
看著布帛記載著的幾件瑣事,未發現異常的柳羿,再度向楊烈詢問起來。
“你盡管嘗試,既然你發現了它,如何處置,都隨你。”
不知里面東西究竟價值幾何,楊烈也毫不猶豫的把處置的權利交給了柳羿。
即便損毀之後,發現這布帛隱藏著極有價值的東西,楊烈依舊不會後悔。
說做就做,見自己大哥不反對,他便拿著書頁,小心翼翼的在油燈烘烤起來。
刻意控制下,布帛制成的書頁,離著油燈的火焰還有一些距離。
然而,只烤了一會兒,這書頁居然轟得一聲著了起來。
火眨眼之間,就燒遍了整張書頁。
灼熱的火焰,讓柳羿幾個彈指,就受不住了,無奈只能把書頁丟到地。
要是死死捏住書頁不放開手指,那他那幾根手指可以說就這麼廢了,這種事他可不會做。
燒了十多息,地的火焰開始緩緩熄滅,只留下一塊黑色的東西。
“小心些,別用手踫。”
看到柳羿先用手拈起地燒完之後剩余的東西,楊烈趕忙止住了他。
剛攔住他,順手就拿起一根箭桿,輕輕觸踫著布帛燃燒後的邊緣。
還沒用力,焦黑的東西就響起了清脆的碎裂聲。
緊接著,這被踫到的小角,隱隱約約的好像有金色的光閃過。
也不知究竟是什麼,但楊烈也不再小心試探,直接用箭桿猛地敲了下去。
只一下,一層焦黑就裂開了諸多裂縫,讓里面包裹著的一張小金箔露了面。
撥開旁得東西,楊烈輕輕地把薄薄的金箔,拈到了桌。
“倒還真的被你說準了,這里面果然有問題。”
“現在再想想那本書中毫無道理的字句,或許就是逼著他們把書給毀了,才能找到這里面的東西。”
“這名為余亮的念師,對這東西藏得也夠深的,要是不用火燒,還是不能發現這里面的秘密。”
看著桌的金箔,楊烈笑著說到。
對于自己無意發現的東西,柳羿也是好奇的緊,趕忙向金箔看去。
只見面寫著︰血從涌泉腳底沖,破開重關漸至膝,膝轉直旋肩井,再從中沖破內關,雙氣合針破天虛,天虛得破識海開,命得不隕造化成,至此方可言念師。
文縐縐的東西,弄得柳羿這頭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干脆不去看。
他看不明白,但在武院多多少少接觸過這些東西,楊烈卻能看懂七八分。
面寫著的,涌泉、肩井、內關……乃是一些穴位名,在武院里,他也偷偷背過。
當時教習也只告訴一眾楊氏子弟,背了之後,日後用得著。
這話端得不假,在今日之前,也的確用了這些穴位,那是記住武技運轉血氣的路徑是用得。
有過了解,楊烈看起面的東西,就變得不難了。
看懂了之後,他反倒激動的抖起了手。
那面,分明記敘了如何成為念師的方法。
說得直白一些,便是︰氣血自腳底涌泉起,沖破膝蓋直肩井,而後盤旋不前,等著手臂的氣血從中沖一路沖肩井,二者合二為一,再凝化成針,像天虛刺去,要是能沖開天虛,還能活下來,就成為武者了。
“柳羿,這次撿到寶了,這面寫著成為念師的方法。”
完整看完面的內容,楊烈連連拍著柳羿的肩膀,無比欣喜的說到。
“是嗎?太復雜了,我沒看懂。”
沒有看懂面寫著的東西,柳羿卻還是被楊烈這般喜悅給感染了,和他一切開心的笑了起來。
“沒看懂?沒關系,我告訴你,面的意思是……這幾個穴位位置在……”
為了讓柳羿能理解面的東西,楊烈專程對他解釋了一遍,更對著他把穴位的位置,細細說了一遍,並沒有絲毫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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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念師的方法雖然珍貴,可比起他們一起歷經生死的情誼,就有些不夠看了。
再則,要是沒有柳羿,楊烈自問未必發現得了這金箔,更無從談起獲悉成為念師的方法了。
雖然詳盡的為他解釋了其中的內容,但最後兩句,楊烈卻沒有對他解釋明白。
這兩句,看似無關緊要,卻道明了其中的凶險。
楊烈不打算說,是打算自己先依著這方法嘗試一遍,若是不幸命殞,那便罷了,若是成功,有他的經驗,柳羿成為念師,或許會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