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玉佩,倒也有幾分神異。
年紀稍小的時候,楊烈曾經在發火的時候摔過這個玉佩。
但奇的是,尋常玉佩摔一下,肯定會碎裂開去,但楊烈手中這個玉佩,不僅沒有碎,反倒把青磚鋪成的地面,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小孔。
從此以後,這玉佩,楊烈就一直當寶一樣護著,希望有一天這玉佩可以幫到他。
只可惜,除了硬一點,這玉佩再沒有任何特殊之處,至少在楊烈看來,是這樣的。
胡亂想了一陣,累了一天的楊烈,很快就睡了過去。
不過,他睡得很淺,只要有一絲絲風吹草動,他馬就會醒轉過來,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睡覺並不會睡得很深。
翌日,天還沒亮,楊烈就已經醒來了。
隨意吃了些東西,他便開始完成他的工作。
等到陸續有人到武院準備鍛身時,楊烈已經將整個武院打掃的干干淨淨。
“楊烈,去,把我這個月的靈晶領來。”
楊烈這邊才忙完,一個名叫楊越的族人,馬就把玉牌拋了過來,連休息都不讓他休息一下。
這種日子,楊烈早已習慣,把工具在角落放好,拿著玉牌,就向著派發靈晶的地方走去。
比起那些不入階的藥草,對于靈晶的守護,顯然要嚴密許多。
經過三道關卡的仔細檢查,確認身份後,楊烈才被放了進去。
進去之後,得到的東西,看起來似乎有些對不起這等嚴密的防護,只是一塊看起來比銅錢稍大一些的瑩白色石頭。
就是這麼小一塊石頭,負責發放的長老,還不著痕跡的掰下一小塊,屈指往袖子里一彈,偷偷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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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別人,或許看不出他的手腳,但在克扣別人的東西,楊烈也是一把好手,這點小動作,根本就瞞不住他。
連堂堂一個長老,都想方設法的克扣著,足可見這小石頭的價值不一般。
不過,楊烈知道,他手拿著的只是次品靈晶,只在小範圍內流通罷了,真正在大陸通用的,即便是下品靈晶,都要比這個純淨不止一籌。
這些知識,他都是從武院的教習嘴里听到的。
即便只是常識的東西,但對于無從去了解的楊烈來說,這些常識都顯得分外珍貴。
取了靈晶,楊烈也不揭穿長老所做的手腳,轉身就向武院走去。
把靈晶以及令牌交還的時候,對方的臉色馬就變得精彩起來。
看到靈晶的那一刻,楊越就知道缺了的一角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更知道這缺了一角到了誰的手里。
可惜,就算他知道一切,身份的差距,讓他只能硬生生忍下來。
“楊烈,你居然敢偷我的靈晶,本少爺今天就代替執法堂好好教訓你一下。”
把靈晶在懷里揣好,楊越沒有任何預兆的抬腳踹向了楊烈的肚子。
不敢去找正主麻煩,又想出口氣,楊越只能把氣撒在楊烈身。
沒有太多和人交戰的經驗,可挨打這事,楊烈卻遭遇的多了。
雙手護住頭,往地一蹲,楊烈以的速度,擺好了傷害最輕的挨打姿勢。
一腳接一腳踹在身,誰也不曾看到,低著頭的楊烈,面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在他被貶成雜役的第一天,就有一個管家,打了楊烈一頓。
第二天,這家伙就莫名其妙的摔到井里淹死了。
此後,還有一些人,出于各種原因打了楊烈,楊家也總是會有人莫名的遭遇各種意外,不過死得多是下人,家大業大的楊家,也就不曾在意過。
楊越越打越興起,引得旁觀的族人,有不少都覺得手腳發癢起來,干脆走前來,笑著把拳腳往楊烈身招呼。
“你們幾個,又在懈怠,下個月的資源要少一點?”
正當不少人打得興起的時候,一道頗有些怒意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了起來。
來人說話,雖然有些向著楊烈。
可楊烈知道,對方的的確確只是見不得楊越等人懈怠,而不是偏幫自己。
“禹叔,今天教什麼?”
听到教習的聲音,打得興起的楊越趕忙收了手,更是生硬的將對方的注意力引開。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楊禹的注意力,居然就這麼被輕易的引開,連看一看楊烈被打成什麼樣都沒有看。
“看你這急切的樣子,估計是已經準備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開始好了,全體都有,舉石鎖。”
淡淡的笑了笑,楊禹洪亮的喝令聲響徹了整個武院。
听到這話,正在訓練的楊氏子弟,一個個苦著臉,把石鎖舉了起來。
五十斤的石鎖,高舉過頭頂,堅持一段時間,難度並不是單純舉起來,可以同日而語的。
別人苦著臉,但這卻是楊烈最為期待的時候,因為這預示著楊禹將要開始講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東西。
半蹲在地,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忍著痛,確認身只是皮外傷,楊烈緩步走到一旁,準備吸收新的知識。
“今天我給你們講講念師。”
等到所有人把石鎖單手高舉過頭,楊禹這才不慌不忙的開了口。
“在過去的日子里,我給你們說過丹藥,陣法,入品武器……這一切都是出自念師的手。”
“念師掌控著一種名為念力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幫助他們做到觀察入微,足夠強大之後,他們甚至可以憑借念力,悄無聲息的殺死對手。”
一開口,楊禹的面容就變得無比凝重起來,顯然這念師在他心中,就是可怕的代名詞。
“教習,那怎樣才能成為念師呢?”
一听念師如此強大,馬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詢問起成為念師的辦法。
“念師,那是千里挑一的存在,並不是誰都能成為念師的,要成為念師,那需要歷經重重困難,至于具體的方法,我不是念師,也就無從知悉。”
嘆了一口氣,對于自己和念力無緣,楊烈顯然也是十分的惋惜。
“武道分境界,念師也分境界嗎?”
“念師那麼厲害,有辦法看出他是念師嗎?”
“念師和我們使用的武器一樣嗎?”
好奇兩個字,使得楊家一眾族人,問出了一個接一個稀奇古怪的問題。
“你們這群家伙,問題倒是不少,可惜啊!我不是念師,也無法回答你們這麼多問題。”
“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倒是能回答。”
“念師使用的武器,和我們一樣又不一樣,他們能使用武者的武器,也能使用一種名為念器的東西,念器千奇百怪,甚至你腳下的塵土,都有可能被念師煉成念器。”
繁多的問題,著實讓楊禹頭疼不已,他只能勉強回答一小部分。
即便如此,依舊有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冒出來。
甚至,來一個真正的念師,也未必能回答他們那些不知怎麼想出來的問題。
听到念器,呆在角落的楊烈雙眼閃過一道精光,低頭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武者有辦法使用念器嗎?”
壓低聲音,趁著混亂,楊烈出聲詢問起來。
耳邊如同蒼蠅亂飛一般,嗡嗡響了一陣,楊禹總算是听到了一個靠譜的問題,也不管誰問的,清了清嗓子,就開始回答起來。
“武者可以使用念器,用自己的鮮血祭練就可以了,只是成功率很低,而且念器的威能也會大幅下降。”
簡短的一句話,對于楊烈來說,並不算一個詳盡的答案,但他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打算。
畢竟言多必失,被人發現這問題是他問的,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知曉大概的方法,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具體需要多少血,要祭練多久,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慢慢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