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60下不狠</h>
陰暗潮濕的暗室里,二十多名重天內第重饕餮高看護,分列于走廊兩旁,走廊的盡頭是一座無堅不摧的地牢。
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披頭散發、蓬頭垢面,身上的血跡已經干涸,黏膩在開了綻的皮肉上。他的雙雙腳都被從肉骨里穿上了鐵索,鎖骨處也被穿了琵琶骨。
此時他勾著頭埋首,不曉得是在想什麼,看不清面容。
君 走到地牢外的時候,紫元尊正愜意閑適地坐在一邊兒喝茶,看見他走過來了才起身讓出位置,撐著地牢的門笑道,“陌卿,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我?”
君 陰著臉挑眉,“為何?”
紫元尊抬示意站在地牢旁等候著的易日,後者上前一步拱稟告,“殿下,我們將人抓回來的時候已經給他穿上了琵琶骨,可不知道為何,這人似乎沒有痛感,就在飛往雲嵐宗的路上,我們數十人看守下險些都讓他給跑了,他速度極快,若不是紫元尊追上他以氣韻束縛,我們決計是帶不回來的。”
君 極為嘲諷地輕聲一笑,“沒有痛感?”語畢,他沉著臉色走進地牢,左提氣隨意一揮掌打向那名黑衣男子。
“噗——!”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啊……!!”那男子掙扎著要用去踫身上被氣韻燒灼的地方,然而他雙雙腳皆被鐵索刺穿,沒有等他踫到,便親眼看見自己被氣韻燎過的地方全都挫掉了皮肉,渾然已見白骨!
“啊……!!”
君 諷刺地睥睨著他的狼狽,淡淡道,“是你們下不夠狠。”
紫元尊 了一聲,拍贊道,“吃醋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哈!”
整個兒肅穆森寒的暗室里都回響著他拍掌稱好的倜笑聲,移天握拳在唇畔咳了一下,看他一眼示意他收斂。要知道最近幾日殿下心情差到了極點可不就是因為他那群好徒弟!
“你要是沒事兒就給我滾出去。”君 頭都沒轉,緊緊盯著那黑衣男子,“把你那群無法無天的徒弟好生管教管教。”
紫元尊臉皮真是極厚,“我幫了你,你非但不謝我,還這麼對待我?我休思徒兒說得對,你果然是個沒良心的!我那群徒弟怎麼了?他們以後都是要干大事的人,就是得多和未來天下的主母走動走動,攀點兒交情!”
似乎是說了君 的軟肋,正下懷,他也沒心思管他在不在這里待著了,兀自走近那名黑衣男子,左運氣提掌,右掐住那男子的脖子把他提離地面,輕聲直奔主題,“梓陽是誰?”
那名男子顧不得疼痛和渾身涌出的鮮血,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君 ,渾然不害怕在他面前暴露了什麼,滿眸激動,“是……在小主子口……听到這個名字的?……哈,小主子她還記得……少主!”
小主子?
就是說予兒了?
少主,便是予兒口的梓陽?
還記得少主……
想起予兒那日抓著他的不讓他走,柔軟撒嬌的模樣,君 一口氣提上來就是一掌,直將他另一條腿的肉也挫得見了白骨!
紫元尊站在一旁雙環胸看得直嘖嘖。
“怎麼?你喜歡……小主子……?”黑衣男子吊在四條鐵索間氣若游絲,明顯是君 給他留了命,非要讓他多說點兒什麼不可,他便順了他的意,“你死心吧……只要小主子見到我家少主……就沒你什麼事兒了……啊——!!!”
听著好好兒的,紫元尊被這聲慘叫駭了一跳,站直身子看去,只見君 滿眸陰沉寒霜卻面無表情地用插到肉里捏住了那黑衣男子露在空氣的白骨,“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