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比例不足70% , 請補定或72小時後刷新 本來張牙舞爪要上來找麻煩的道明寺也下意識的心里一個激靈, 腳步都瑟縮了一下。
所幸其他幾人也被這陣仗吸引過去了, 沒人注意到他有那麼一瞬間犯慫。
要說對于西門的暴力感受,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當時西門慶也只跟他打架,因為除了他沒人能把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氣得抹開臉面打小孩子。
這麼些年沒見面,雖然各自都長大了,但道明寺心中對她的感官還是來自于兒童時代建立起的印象。
被她這突然的發作,很容易就回憶起了那時屢戰屢敗的頹喪!
可他性格一貫一根筋,記吃不記打,小時候就打不怕,這會兒只會更變本加厲。懊惱過後正要接著發火, 就見那家伙踩著大理石階梯一步步走下去了。
和F4不一樣,西門慶上學就乖乖的穿了制服, 統一款式的皮鞋踩在地上每走一步發出輕微低沉的聲音。
本來這種聲音是可忽略不計的, 但此刻整個餐廳有上百人, 居然就安靜得落針可聞,那唯一的聲音也就一下一下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西門慶看著小心翼翼注視她的每一個人,所經之處甚至自動分出了不會妨礙她的寬敞通道。但這種小心與畏懼並不是給予她本人的, 而是自己如今所處的階級天然賦予的。
因為她是西門家的大小姐, 學校擁有人之一的後代,與F4平起平坐的存在, 所以能得到這個殊榮。
即使不是她, 換了另一個擁有同等條件的人, 別人依舊會抱著這樣的目光——真是單純直白的衡量準則。
某種意義上來說, 這四個家伙雖然無法無天,但將這里的制度經營得是真的成功。
這些富家子弟來英德之前肯定不會全是恃強凌弱的貨色,英德總不可能精準的包攬了整個日本上流社會的人渣。甚至他們可能在高中入學英德之前,在其他地方是多才多藝,品格杰出的人。
但無一例外現在都成了捧高踩低的牆頭草——當然有可能這本來就是家族賦予他們的責任,就像西門說的,像他們這樣的,交朋友這件事上,自己的喜好成分已經佔比不大了。
不過將各方來路,性格不一的這麼多學生批量改造成自己滿意的姿態,也是一樁本事。
可惜生錯了時間,要是趕上大清沒亡那會兒,幾個人絕對是教科書級別完美的繼承人。
西門慶毫無阻礙的走進沖突的中心,被包圍的學生那里。
這家伙已經被捉弄得很狼狽了,雞蛋面粉殘汁剩飯的被澆了一身。食物什麼的還可以說就地取材,可還有生雞蛋和面粉,那顯然這起霸凌就是有備而來了。
“能站起來嗎?”西門慶伸出一只手到。
頓時有女生發出短促的驚呼,隨即又捂住自己的嘴怕惹大小姐不快。可那家伙渾身已經髒成那樣了,即使欺負他的人都不願意再近身,女生們更是遠遠的在外圍起哄看熱鬧,生怕被濺了點惡心的污漬在身上。
可西門慶這種常年在地里和土灰肥料打交道的人反倒沒法那種避之不及的態度。
那男同學估計是被嚇慘了,對西門慶伸出的手,下意識的瑟縮一下,以為會挨打。
西門慶也干脆,別人不來就她,她便主動上前一步抓住那同學的胳膊將人拉了起來。
他的腿還有些抖,像隨時就會一軟癱下去一樣。西門慶忍不住皺眉。
說實話她特別不耐煩一個人扭捏畏縮的樣子,女孩子尚且可以容忍,但男孩子就——
打架而已,就算敵眾我寡,只要豁得出去,反而不至于太吃虧,越退縮反到越助長別人的氣焰。
她有這光棍的想法也是上輩子因為水源問題可是和鄰村的狠狠干了幾架的原因,那種械斗雖然在這個時代的外界看來無知粗鄙,但關系到自己生計的資源搶奪,可是真正的在拼命,當時阿慶就沒有怵過。
見人還在抖,她雙手一出手掌重重的拍到那同學的手臂上“抖什麼抖!”
得,這下人不抖了,因為直接被這一拍定住了,繃直了身體一動不敢動。
西門慶將他被打歪在臉上顯得很滑稽的眼鏡取下來,上面沾了些蛋清和面粉,已經沒辦法視物了,便掏出口袋里的手絹細細的擦干淨。
那些東西難以清理,西門慶把眼鏡弄干淨也花了點時間,可這麼長的時間下餐廳依舊保持著那種一場的安靜,連呼吸都不敢太大。
她清干淨眼鏡將它架回那同學的鼻梁上“這下看得到了吧?”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對方像是也冷靜了一些,並且感覺到了面前的人並非惡意,因此這次西門慶問話他倒是回答了。
雖然只是蚊子一樣輕輕的哼唧了一聲“嗯!”
“那就好,既然看得見了就這麼直接回家。明天不用來了,轉學吧!”西門慶這麼說到。
那同學听了這話稍稍平復的恐懼又開始冒頭,而起這次看起來更嚴重了。西門慶這就不懂了,難不成對這破學校還有什麼眷戀不成?
都被欺負成這樣了,看他也不像是琢磨著奮起反抗,難道轉學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呵!”這時二樓傳來一聲短促的嗤笑。
西門慶回頭,就見道明寺那個瓜娃子支著手臂半倚在欄桿上,神情里滿是對這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的憐憫。
“轉學?受到本大爺招待的家伙,履歷里沒有那個選項。”他的話里帶著絕對的不容置疑“只能退學,而且時間也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全憑本大爺高興!”
西門慶頓時明白了,他說的沒錯,原因顯而易見,只是她依舊學不會順著他們的常識往下想,所以事事都要靠別人點破。
被欺負的這個同學想必也是富人之家的小少爺,但有錢人和頂級財閥之間完全就是兩個概念了。一個只是有錢,另一個卻是可以左右國家局勢的存在。
不但要被欺負,還得站著不動讓人欺負,直到滿意了,方可以被逐出這個鬼地方。如若不然,收拾他們家族對于幾家人來說連抬手都不用,甚至不用驚動家里,只要這幾個作為繼承人的家伙流露出一絲意向,多的是人為了討好他們擠壓人家生存空間的。
那同學恐懼成這樣也是這個原因,一旦現在擅自抽身離開,這件事沒通過他的不幸在學校里解決,就會將風波帶回家里。
這是一個讓人無力的狀況,F4這幾個家伙數年的經營,不可能因為西門慶一個人的突然發難就瓦解。
那麼問題又繞回來了,要想真正解決這件事,還是得看他們的態度,只要他們表示不追究,那家伙才能全身而退。
想到這里道明寺就更得意了,全身散發著‘你來求我呀,快來求我呀,怎麼還不來求我’的傻逼氣息。
西門慶已經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要解決一件事情思路要寬廣得多,豈會被這點小小的死角堵住?
她看了看其他三人,總二郎是不敢和她對著干的,花澤類一臉無所事事的樣子估計是懶得摻和事的,美作玲見她看過來立馬後退兩步,背著道明寺擺了擺手表示這不關他的事。
很好,拜她身份便利的原因,這個小團體不用擊破已經瓦解了三個,畢竟兩不相幫才是他們最明智的選擇,那麼唯一剩下的刺頭也就道明寺一個了。
她視線回到那小卷毛身上,那家伙以為西門慶看另幾個是為了搬救兵,沒听到任何人出來阻撓那就說明都拒絕了她,于是就越發得意了,整個尾巴快要翹上天。
正要繼續施加點壓力逼這死女人低頭,就听她突然開口到“說來很久沒拜訪過楓夫人了,听說她昨天回了日本,正好!”
正好?正好什麼?道明寺一懵,那家伙有接了一句“還有椿小姐,之前的婚禮沒能親自祝賀她,也是時候去個電話聊表歉意了。”
唯一能壓住道明寺的兩座大山都搬出來了,眾人哪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道明寺當場就想罵她無恥,干不過人就當告狀精,被還有一點手足情的美作按了回去。
這事算他輸了,妥妥的,沒有什麼余地可講。如果那家伙真的跑楓夫人和椿小姐面前如此這般說一通,道明寺免不了的又是一頓打。
倒不是說學校里的事,實際上他們在學校里干的什麼事家長們不清楚?既然沒插手那就等于默認,西門慶不可能這麼天真連這點都想不明白。
但那家伙從小就和他們不一樣,他們幾個家庭,或多或少都有自己各自的問題,尤其在中二期無病呻吟的年齡,就更加不能相互理解了。
但幾家的家長能經營這麼龐大的家業,都不可能是慣于妥協之人,還處在幼生期的他們也只能一邊不甘埋怨,一邊被死死的按下頭顱。這也是他們在學校一定要確立統治地位稱王稱霸的原因。
可西門慶就不同,她從小能和大人們良好溝通,哪怕跟西門夫人斗了這麼多年,實際上她和媽媽的關系要比什麼都按照她意願走的總二郎要親密得多。
小時候幾家的家長就都喜歡她,按照她的說法,雖然對家里疏于關心,但坐到那個位置背著這麼大的責任,數十萬家庭的生計壓在他們身上,這本身就是讓人敬畏的一件事了,做子女的當然應該理解。
瞧瞧!瞧瞧!這話多好听,她所謂的理解就是拋下家人滾鄉下種地,還哄得西門夫人一邊吃降壓藥一邊還是認定這女兒貼心。
她和大人們說話一貫站在平等理解的角度,小時候迫于年齡沒什麼話語權大人們就經常被她說動,更不用想現在了。
讓她放手去挨家挨戶的拜訪,說不得就能說服家長們改變放任的態度,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眼看已經快成年了,沒有幾年松快時間了,不能因為阿司的愚蠢斷送最後一點空間。
道明寺被制住了,幾人連忙沖他們揮手,示意散了,這事算完了。
英德的學生們不敢置信,F4就這麼一挑四的敗在了西門家的大小姐手里,但是上面做出的決定沒人敢有異議,眼見午休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餐廳的人才漸漸回了教室。
西門慶見所有人都走完了,那個被欺負的同學也被家里人接走了,才打算離開——
“對了!”她頓了一下,決定還是跟她家小孩交代一下“總二郎,我先回家了,你幫我像學校說一聲,明天開始就不來了,我要轉學。”
“誒?”發出這聲音的卻不是西門。
那既然耐磨,肯定質感就不可能柔軟輕盈。
加上小地方批量制作工藝有限,那版型也真是一言難盡。
既沒有西式制服的精致優雅,又缺乏傳統水手服的飄逸清爽。人說水手服是男人的浪漫,如果全國水手服都這副德行的話,估計日本也不可能興起什麼水手服文化的。
西門慶本身條件已經算好了,長得漂亮,又是衣架子,十六七的年紀,身材縴細修長,正是穿什麼都好看的時光,可並不是每個女孩子都能憑借著先天優勢躲過一劫的。
稍微體型豐滿的女生,船上這套制服就看起來比自己本身壯兩個號,這也是古田高明明一座鄉下學校,女孩子們對自己身材要求比模特事務所還嚴苛的原因。
因為根本就不給活路啊!
想西門慶本身就不是個挑剔的人,既然她都給出這種評價,那可想而知道明寺這被養得缺乏常識的低能禿脖子卷毛斗雞作何感想。
但自己學校的東西,自己吐槽嫌棄是一回事,被外人奚落嘲諷就是另一個回事了。
西門慶翻了翻白眼,不滿的對坐在里面的總二郎到“什麼情況?你還要隨身帶只吉娃娃?”
“你說誰是吉娃娃?”道明寺一點就炸,不過隨即他又反應過來,不但怒火盡消,臉上還透出了看穿一切的得意——
“你想靠激怒本大爺轉移話題?誰會這麼蠢上你的當?放下那種狠話從英德逃走,還以為你有多好的去處。”
“這是哪個庶民學校的制服來著?和英德同等級的高中恐怕教室的窗簾都比這高級吧?”
說著他伸出手嫌棄的捻了捻西門慶的衣領,居然比他想象中還要粗糙。
西門慶一把打開他的手“關你屁事,邊去!”
道明寺手回被打的手,也不生氣,好整以暇到“講道理,本大爺也不是不能理解做出錯誤決定還一個勁逞強,最後落入進退兩難地步的為難。”
“看在小時候的交情上,見你這麼落魄本大爺也于心不忍。這樣吧,就現在,你給我好好道歉,我就同意你回英德怎麼樣?”
西門慶抬頭,看著這卷毛不可一世的得意嘴臉。她看了眼總二郎,總二郎連忙揮手撇清關系,這家伙自說自話什麼的,跟他沒關系。
“喂!你別看總二郎。”道明寺見她不回答大半個身體都要從車里伸出來了“找他求情也沒有,必須你親自道歉,現在!立馬!”
西門慶也不客氣,一把抓住那頭卷毛,不顧那家伙的怒吼粗暴的把人塞回車里“到底什麼情況?”
“他說他的車無故拋錨了,讓我送他一程。”西門聳聳肩,比起道明寺被死死按住的狼狽他更顯的姿態優雅。
“ ?那這家伙就是一邊蹭‘落魄’家伙的車,一邊還大言不慚的嘲笑別人的著裝,甚至異想天開的認為別人會為他的破事妥協咯?”
“鑒于阿司一貫說話直來直往,沒什麼深度,只理解表層意思的話——嗯,他就是這個念頭。”西門平時還算可靠,但到了妹妹面前,再鐵的哥們兒也是賣得飛快,完全沒有替他道明寺美化轉圜的意思。
倒不如說在他面前嘲諷自己可愛的妹妹,還企圖強迫她低頭,這阿司真當自己這個哥哥是泥捏的?
“是嗎?那你下來。”西門慶對總二郎偏了偏頭,待他下了車,又對司機到“直接把這家伙送回他家,今天的油耗賬單寄給道明寺家。”
“你什麼意思?窮酸的丫頭,本大爺直接還你一輛車。”道明寺掙扎開,就看見西門慶露出陰險的笑容——
“車?便宜不死你。就給我乖乖等賬單吧。”
“等就等,有本事你自己拿來——”道明寺還待說什麼,司機已經把車開遠了。
西門看著那輛車漸行漸遠,再一次為阿司的情商感到捉急。他難不成真的認為阿慶為了和他負氣僅僅只在汽油上面糾纏?
如果光是一輛車的話,隨他大少爺怎麼調配,哪怕是十輛也不痛不癢,甚至根本不會有人著眼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西門家的賬單寄到道明寺家就意義重大了,哪怕金額不到一萬日元,道明寺的管家也會把這件事上報給楓夫人。
楓夫人會懷疑兩家繼承人是否發生了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從而質疑阿司處理社交關系的能力,把這件事的經過整個調出來——
然後阿慶什麼都不用做,在家里坐等那家伙挨打的消息就成了。
西門對此有些與有榮焉,別看他妹妹脫離圈子這麼多年,辦起事來還是毫不含糊,從小她就特別會收拾熊孩子,現在也不用擔心她被欺負。
雖然發生了這一出,但並不影響兄妹倆的興致,要讓西門慶來講,道明寺那家伙就是個棒槌,要多好收拾有多好收拾,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大多數人拿他毫無辦法。
收到總二郎給她做的手工時,心里的高興已經完全把剛才發生的是拋諸腦後了。
西門見她喜歡自己當然也成就感十足,不枉他今天纏著玲手把手的請教,把東西給她收到書包里,西門摟著妹妹的腰開始在縱橫交錯的商場內穿梭。
他們倆很顯眼,逛這些地方,大多是年輕的女孩子還有姿態親密的情侶。可兄妹倆的長相即使放在人群中也格外耀眼。
西門慶還好,總的來說還是偏向樸素。可西門就騷包了,往人多的地方一站,跟哪家的大明星微服出巡一樣,他甚至還有明星藝人沒有的那種顯而易見的上位者的貴族氣質。
來來往往的女孩兒都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剝離下來,很多甚至戀人就在自己旁邊。
然後他們看到西門摟在懷里被逗笑討好的,穿著灰撲撲的丫頭,頓時對她肅然起敬。
窮丫頭釣到富家子弟的事小說漫畫里多的是,現實中卻沒有幾起,更何況還是長得這麼好的,簡直是直接從那些少女作品里走出來的王子殿下,還這麼懂得體貼討好,那女孩子到底段位多高才在千軍萬馬中殺出重圍的?
所以兩人長得像的事實就這麼被直接無視了。
因為買的都是些小東西,書包里就放得下,倒不用特地叫司機過來,只是太散碎了找起來有些麻煩。
等西門慶要的東西買完,外面差不多也天黑了,兩人索性決定在外面吃晚餐。
“今天怎麼樣?冰帝還能適應嗎?”西門把切好的牛排換給西門慶,順便問出他擔心了一整天的問題。
“很不錯,同學們很友好,跡部人也不錯。至少冰帝的學生是在正經的上學。”
西門訕訕的笑了笑,知道在她心里英德那頁還沒翻過去“不錯就好,跡部那家伙雖然為人囂張,但和阿司不一樣,處事還是很客觀的,憑你的人緣應該很快能融入進去。”
頓了頓,西門小心翼翼到“咱們不在一個學校也沒關系,那這次——就不走了?”
西門慶拿刀叉的手一頓,抬頭看了看總二郎,他的眼神里透著忐忑和期待。
她放下餐具,拉過總二郎的手,從手掌到手指摩挲了一遍,這個名義上是自己哥哥,但實際上被她當做弟弟甚至孩子的少年,他的手已經褪去了幼年的柔軟和縴細,逐漸變得寬厚有力,可以一把將自己握在掌心。
可西門慶知道他的內心遠沒有跟上體魄的成長,某種意義上來說總二郎才是家里最柔軟的那個人。
大哥和她都會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不顧一切,只有總二郎會壓抑自己,為了家人委曲求全。
西門慶還沒說話,被她握住的手就抽了出去——
“開玩笑呢,你哥哥正是享受人生的年紀,成天被妹妹拘在家像什麼話?”西門狀似不滿到“以後不要一放學就打電話監督我的去處好嗎?再來幾次你哥哥在那三個面前都抬不起頭了。”
西門慶無奈又心疼,這就是總二郎,永遠不會讓家人難辦。但被岔開的話題她最終還是順勢而為,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會兒不可能給總二郎期待的答案。
這會兒美味的食物到了嘴里已經有些味同嚼蠟,西門慶漫不經心的掃了餐廳一眼,余光中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側影。
“總二郎!”西門慶踫了踫他“你看,那是不是小更?”
西門臉色一變,隨即在西門慶發現端倪之前收拾好異常,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記不清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了,但她仿佛永遠都不會改變,半長的頭發,溫柔的神情,臉上永遠掛著包容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