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把耿直的金堂主揍一頓,王丁最終還是接受了他真誠的建議。
二人找了一家成衣店,每人買了一套顏色樸素質地一般的長衫,王丁選了靛藍色--他從小就喜歡展昭,特別喜歡他那身藍袍,現在有了這個機會,自然要試試。
金堂主倒是選了一身月牙白的長袍,用他的話來說,他這個粗人也想嘗個新鮮。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金堂主這個硬漢穿上這身衣服之後也有了幾分斯文之氣。
“就換個衣服?”王丁穿好衣服問,“感覺沒什麼用處。”
“左護法莫急,屬下還有一些道具,請允許屬下大膽為左護法變裝。”
金堂主見王丁點頭了,便招呼他進了村里唯一的客棧,找了個僻靜的房間,金堂主從懷里摸出一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簇假胡子,貼到了王丁的下巴上。又拿出一盒像胭脂一樣的東西,打開竟是淺褐色的膏體,金堂主用手指蘸了之後拍打在王丁的臉上,又用手掌輕輕拍勻,王丁原本白皙的皮膚變成了健康的蜜色。
王丁心道,這不就是現代女孩子用來修容的修容膏麼?看金堂主這嫻熟的手法,還是個化妝高手嘛。在他的手下俊美飄逸的魔教左護法變成了一個成熟有魅力的帥大叔,比起之前的相貌多了幾分沉穩和世故少了幾分致命的吸引力,就連桃花眼都少了幾分電意。
“厲害。”王丁站在銅鏡前,鏡中那個自己,他幾乎都不認識了。
金堂主憨厚一笑,收起化妝的工具,謙虛道,“常年在江湖上跑,會點易容的皮毛是必須的,算不得什麼。左護法是沒有與我一起下過山,所以不知。”
王丁故作深沉地點點頭,“我們今天出發時間有些晚,怕是明日才能感到海塘鎮了罷?”
“屬下的意見是在這個客棧用過午飯,然後一口氣趕到芙蓉鎮,在那里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趕路大概午時過後能到芙蓉鎮。”
王丁道︰“那就這麼辦。”
金木二堂是管理魔教涉外事務的,這些事物分兩大類,一是比如和其他門派的外交,建立自己的消息網,招收地方弟子等;二就是管理魔教在外面的產業,這些產業的財政收入支撐著魔教的正常運轉與各項開支。
盡管左護法是管理金木二堂的,但很少實地去參與管理,大都是統籌管理,因此王丁也好,他那個原身也好,對地方上的了解是不如堂主門主的,金堂主經驗比他豐富,他的建議完全可以采納。
二人在客棧吃了午飯,給馬添了糧草,稍事休息之後便開始了瘋狂的趕路。
也虧得這兩匹馬都不是凡物,在魔教呆久了也吃過很多奇珍異草,保持了超強的體力和耐力,這才能跟得上這兩人的進度不至于力竭而亡。
他們緊趕慢趕,終于在快到亥時的時候進入了芙蓉鎮。
金堂主事先知會了芙蓉鎮當鋪的人,剛進鎮就有魔教弟子來迎接他們。魔教在芙蓉鎮有個規格不小的當鋪,當鋪的掌櫃是金堂里的一個長老,人稱張老,歲數已經七十有二。
張老辦事非常妥帖,提前為二人準備了可口的酒菜不說,還已經燒好了洗澡水,這對于累了一天的王丁來說,簡直具有巨大的幸福感。
“張老,你去休息吧,辛苦了。”吃完飯,王實在看不下去明明瞌睡到不行還硬要陪著他們的張老,讓他趕緊去休息。
金堂主也道︰“左護法說的照做便是。”
“是,”張老起身行了個禮,“那老朽便告辭了,請左護法和堂主不要怪罪老朽。”
王丁點頭,“你把我二人招待得如此之好,何罪之有,張老快去休息。”
七十多的人了還陪著他們熬夜,太拼了。
听到這話,張老才放下心來,顫顫巍巍去睡覺了。
吃完飯,小廝把二人請到上房,熱騰騰的洗澡水已經擺在屋里。
王丁讓金堂主第二天叫他起床之後便把他們都打發了,他要好好洗個澡,然後立即睡覺。
奔波了一天滿身都是塵土,感覺不用化妝都行。
他摘掉胡子,把臉上那層“修容”擦掉,這才準備脫衣洗澡。
也許是這副身體武功高強,並且養成了很好的習慣,王丁的警惕性也提高了許多,哪怕這是在魔教的地盤,他也要先看看周圍的情況,關好門窗,這才放心泡澡。
這個澡泡得當真舒服,水溫微高卻能很好地解除身體的疲乏,張老還讓小廝在水里貼心地撒了許多玫瑰花瓣,令人哭笑不得。
--想來,這應該是原主泡澡的習慣,張老不知道是從哪打听到了。
一個大男人泡在玫瑰花瓣浴里,簡直不能更娘炮,他王丁雖有自知之明可能做不了強攻,也不至于淪落為娘炮受,他可是男人。
洗完澡他讓小廝把澡盆挪走,高冷地指揮完一切後,他猛地蹦到了床上,相當柔軟,還有淡淡的燻香氣息。
第一次覺得睡覺是件這麼爽的事情!
不過……這大紅的床單被套和紫色的紗幔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像他那個俗艷臥室的翻版!
作者有話要說︰ 化妝大師金堂主h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