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主換了身黑色的勁裝,身姿挺拔地牽著兩匹高頭大馬站在魔教大門口。
看樣子已經是等候多時。
王丁走近從他手里牽過來一匹馬,“等久了吧?”
他說話的聲音本就不大,外加這個左護法本身的聲音更加柔和一些,慢聲講話的時候就會顯得特別溫柔。
金堂主聞言臉又是一紅,“回左護法,屬下也剛到不久。”
二狗奇怪地看了金堂主一眼,“為什麼金堂主你的臉這麼紅?”
金堂主用手擦了一把並不存在的汗,“可能是天有些熱。”
二狗看了看天,“今日是陰天,涼風習習,熱嗎?”
王丁︰“……”
金堂主︰“……”
“咳咳。”王丁以一聲衛生嗽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二狗你回去吧,我和金堂主要啟程了。”
“主子你要保重。”二狗眼巴巴地看著王丁,頗為舍不得他離開,他轉頭對金堂主道,“金堂主,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金堂主問︰“狗子,何事?”
“好好照顧我家主子,他做事笨手笨腳,也不會照顧自己,我有些不放心。”
“……”王丁扶額,狗子這口氣怎麼這麼像他爸,而且這托付終身一樣的口氣又是怎麼回事,更何況他哪里笨手笨腳不會照顧自己了?他可是從十歲開始就自己做飯洗衣服了!
哦對,他說的是原版的左護法,不是他這個盜版的。
金堂主看著二狗一本正經的臉,笑道,“二狗你放心,我絕對完成你的任務。”
“你倆夠了。”王丁受不了地開口了,“金堂主,我們走吧。狗子,你也乖乖回去,遇事就去找右護法商量。”
說罷一個瀟灑的姿勢上了馬,白色的衣衫和棕色的駿馬相得益彰,無比和諧,這美男配寶馬的優美畫面看得金堂主一陣晃神。
他非常疑問,為什麼左護法以前要濃妝艷抹扮女人,他明明比女人好看多了啊。
“金堂主?”
騎在馬上的王丁見金堂主遲遲不動,不禁開口。
“屬下在。”金堂主收斂心神,踩著馬鐙上了另一匹白馬。
“我們走吧。”
“是。”
王丁在馬上對二狗做了個再見的姿勢,兩腿夾了夾馬肚子,出發了。
“主子,早點回來!”二狗站在大門口,一直眼巴巴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用力揮動著雙手。
王丁心里有點酸,卻沒有回頭看他,只背對著二狗朝他也揮了揮手,隨即便和金堂主快馬加鞭趕路了。
這幅身體對騎馬非常熟練,王丁甚至不用怎麼適應,所有的感覺瞬間就涌入他的骨髓和靈魂,就像他早就習得了精湛的馬術,一切都渾然天成。
兩匹駿馬掀起一陣塵土,漸漸地消失在魔教的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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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幽靜的小院里,聶昊陽正在院子里枝繁葉茂的大榕樹下歇涼喝茶,他的右手還拿著一本書,此刻他靠在躺椅上雙眼微閉,正在假寐。
突然,他的眼楮睜開,銳利的目光掃過院牆邊的大樹。
下一秒從樹上跳下一個穿著夜行衣蒙著面的人,身手異常輕盈矯健。
他走到聶昊陽的身邊半蹲下,“啟稟教主,左護法和金堂主已經出發。”
“知道了。”聶昊陽的眼楮又輕輕合上,“暗影,你跟著左護法和金堂主,離他們遠點,如果遇見危險出手相救,平時不要驚動他們。”
暗影抬起頭,眼神里有一絲驚訝,他自成為聶昊陽的暗衛以來,從未離開他超過一天的時間,這次教主竟然讓他一直跟著左護法他們。
他一肚子問號,可暗衛的職責教會他對主子的命名只有服從,不能有疑問。
“怎麼?奇怪?”聶昊陽是何許人也?只需一眼他便能看出暗影在想什麼。
暗影低頭,“屬下不敢。”
聶昊陽沒有解釋的打算,“去吧,有什麼消息飛鴿傳書向我匯報,記住,左護法和金堂主的動向每日匯報一次,如若遇見大事隨時匯報。”
“是。”
暗影沒有多話,應聲後便躍入了大樹上,立即就消失了蹤影。
聶昊陽端起茶杯,吹了吹面上浮著的茶沫,輕輕抿了一口。
他派暗影跟著王丁,一的確是想起個保護的作用,二是由于他的一點私心,這個人之前纏著自己要死要活的,現在突然就一副看開了放下了的模樣,听教內那些人說他已經和右教主好上了,听到這個消息之後,他除了感到解脫之外又有一絲失落和疑惑,究竟左護法是真放棄了還是想對他欲擒故縱?
他對那個一直無感甚至有點反感的左護法,起了那麼一點好奇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霸道教主注意的王丁這會兒正跟著金堂主快馬加鞭往海塘鎮趕。
他們商量先去海塘鎮崆峒派談一談虛實再說,反正查賬也不急于一時。
兩人沒花多長時間便到了山下,這里有一個小村莊,金堂主建議他們先停一停。
王丁奇怪,“為何,我們現在時間緊迫,到海塘鎮快馬加鞭不停歇也約莫要兩天。”
金堂主看了看王丁,臉上又涌起了可疑的紅暈,他弱弱道︰“左護法,屬下有個建議,您可以稍微變裝出行,這樣行事比較低調。”
王丁盯著他兩秒,算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我長相太過招搖?”
金堂主遲疑著點了點頭。
“……”這幅皮相確實很打眼,走在人群中想不惹人注意都難,“但是我以前下山也沒變過裝……”
金堂主有點不敢看他,“恕屬下直言,那是因為您以前的打扮別人看了只會躲得遠遠的,哪敢惹您啊。”
王丁︰“……”
金堂主,我們來談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