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馮斯曾經和他的哥哥愛德華為了復活亡故的母親而進行了據說是煉金術中最大的禁忌——人體煉成。可是因為煉成時的反噬, 阿爾馮斯失去了全身, 哥哥愛德華失去了左腳,為了換回弟弟, 愛德華犧牲自己的右手作為代價將阿爾馮斯的靈魂煉成, 並將他的靈魂固定在一副鎧甲上。不過最後哥哥愛德華將自己煉成換回了阿爾馮斯。而在靈魂固定在鎧甲上和換回身體之間的記憶, 阿爾馮斯則完全沒有。
如今,阿爾馮斯就在尋找他的哥哥。而且他無比相信愛德華就在這個世界。除了是那不知名聲音以外或許兄弟間的心有靈犀也是一項十分重要的參考因素。
白稚讓阿爾馮斯等等, 她去廚房弄晚飯。夜斗雪音在她回來前就離開了, 蒸籠里少了兩個包子,雪音還特地留了張紙條在旁邊。白稚笑笑,將紙條折了幾折放進口袋。
晚飯是白米飯加大姐曬得老臘肉——老臘肉是前幾天寄來的, 被她放在金魚草的頭上曬差點忘記了。
雖然老干媽已經沒有了, 不過從火鍋店的老板娘那里得來一瓶老干爹。畢竟是中華街,生活的大部分都是華國人,而且做餐飲生意的,怎麼可能會缺少辣椒醬這東西呢?
于是麻婆豆腐也可以做了。
不知道阿爾馮斯習不習慣,白稚在淘米後專門出去問了一下。
“阿爾馮斯,有什麼忌口的嗎?”
“誒?我嗎?不不,我沒有什麼忌口的。”
阿爾馮斯笑了笑, 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煩您了。”
“沒有這回事,一點也不麻煩。自從敦君去了武裝偵探社後,就我一人個吃飯。”白稚聳聳肩,又回去廚房了。
偶爾安利一下中餐也不錯。
“麻婆豆腐……麻婆豆腐……”
磨刀霍霍向豆腐。
這是白稚第一次做麻婆豆腐。因為以前的口味很清淡, 而自從嘗了老干媽以後,便向重口味方向靠攏了。
等到白稚弄完晚飯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因為阿爾馮斯是外國人,所以她特地準備了調羹。
“誒?真巧啊,阿稚小姐準備吃晚飯了嗎?”
太宰治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左手打著石膏,臉上也有包扎的痕跡,一看就是被人打得很慘的樣子。
“沒見過的人呢,是阿稚小姐的客人嗎?”
好奇地湊到阿爾馮斯的方臉前,抵著下巴琢磨了下,又笑了笑,“是來尋求阿稚小姐的幫助的嗎?”
對太宰治正確的猜測而感到驚訝的阿爾馮斯問道︰“怎麼猜出來的?”
“那就是我猜對了。”
太宰治轉身便坐到了旁邊的那張椅子上。
“至于為什麼猜到……那可是秘密。”
白稚端著做好的飯菜出來時,看到太宰治旁若無人地趴在桌子上。
“太宰先生怎麼來了?”
將飯菜放下,對阿爾馮斯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吃過中餐,不過確實不錯。”
阿爾馮斯看到紅油油的豆腐時,認真地說︰“我很喜歡,以前去新國的時候,張梅帶我去吃過。”
“新國麼……”
在阿爾馮斯向她解釋了一些關于他的那個世界的基本格局後,白稚能想象得到新國和華國的類似,不,與其說是華國,不如說是和煌帝國……
想到煌帝國,不免又想到了練紅炎。
唉……
“說起來我晚飯也沒吃呢,阿稚小姐不介意我也一起吧?”
不想看到她出神的模樣,直覺告訴他並不是他所期望的。
太宰治可憐兮兮地用一只沒受傷的手摸著空空如也的小腹,當然熟悉太宰治性格的白稚,自然之道他話里的真與假,不過看在他現在半殘的狀態,白稚也忍了下去,轉而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飯,又附上一調羹。
“這位少年今晚不會住在這里吧?”
太宰治又猜測道,顯然又正確了。
“在找到哥哥前,我是不會離開白稚小姐的。”阿爾馮斯認真且冷靜地回答道。也沒有理會太宰治話語中的探試之意。
太宰治低下頭,“……在找哥哥嗎?”
“嗯,是的。”
“阿爾馮斯剛從英國來,所以也只能住在我這里。倒是太宰先生,今天怎麼會大駕光臨?”
白稚吃飯的速度很驚人,不過幾分鐘,一碗飯就見底了,然後很快又去添了一碗。
“偵探社最近來了新人哦,是個可愛的小小姐。”沒有正面回答白稚的問題,而是說道社里的新人泉鏡花。
“哦?是嗎。是泉鏡花吧。”白稚似乎不大感興趣,不過想到了什麼後又微微一笑,“敦君果然做到了啊。”
“敦君帶鏡花來找過阿稚小姐吧。”
“是啊,就在幾天前。現在的話,應該是完美解決了吧。”
“完美麼……算是吧。”太宰治聳聳肩,對完美這個詞似乎有其他的不同于白稚的定義。
阿爾馮斯的食量比她想象的意外得大,可能是因為正在長身體吧。用完晚飯後,太宰治還沒走,白稚也不會在他在的時候討論另一世界雲雲。于是三個人每人一杯茶,坐在後院的長廊上,觀望著後院上方的天空,以及正中央的金魚草。鬼燈新研究出來的金魚草,比之前的叫聲要更加圓潤響亮,當然所造成的聲波攻擊範圍也擴大了一倍。
——金魚草因為是來自地獄的植物,所以它所發出的聲音並不能被普通人听到。
但此時與她坐在一起的兩名人類,都不是普通人。
異能者和煉金術士。
白稚時常在想這三個多月來所經歷的事。明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時間,卻發生了很多讓她意想不到的事。
而綜歸所有,源自一本叫做《十六夜之夜》的書籍。作者佚名,不知何時何地所著,也不知兄長從何而來——對此,白澤表示他壓根就不記得有這本書。可以說,非常來歷不明了。
穿越到書中本就昭示著這本書的非凡,而多年後,曾經在書中喜歡過的人竟然出現在了她的世界里。
那麼是誰送他們過來的?
而這連他們自己似乎都不清楚。
其次便是書中世界的某個現象與現世世界三十年前所發生的事重疊了。書本自動補充了之後的情節,甚至還編造了返魂香,來影響這個世界。
然後是現在的亞美斯多利斯的來客——雖然還不確定是否是書中的影響,因為到此,她還沒看過那本書的情況。不過可能性很大。
據阿爾馮斯的描述,那個世界當前的格局和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世界格局十分相像。
“阿稚小姐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些抱怨都搬來中華街三個多月了,而哥哥還沒來看過我。”
“咦,白稚小姐也有哥哥嗎?”阿爾馮斯好奇道。
而對此,太宰治也很好奇。
“難道是叫白澤?”
這個名字曾從那個一看就很凶的那個人口中听到過。加之因為白稚真身暴露後,太宰治也專門去查閱過華國神獸的相關資料。于是便找到了白稚,模樣上雖然有些出路,不過大致是相同的。不過古籍中似乎並沒有說白稚有兄弟。
“說是兄妹,其實也並沒有血緣關系。說來慚愧,我曾經一度當他是父親……”
白稚面露尷尬之色。
阿爾馮斯︰“……”
太宰治︰“……”
——唔,似乎完全想象不到呢……
“咳咳……不過哥哥現在似乎在華國,過幾天就要回來了。到時候阿爾馮斯可以見見,雖然我覺得他並不靠譜。”
阿爾馮斯︰“……”
——被阿稚小姐這麼一提點,他都不好意思說出恭維的話了。
“我也想見見啊……”
太宰治枕在完好的手臂上,喃喃開口。
“紅炎先生有見過阿稚小姐哥哥嗎?”
“唔……似乎沒有。”
“誒……”
……
…………
在華國的白澤感受到妹妹的抱怨,一大早上就打來了電話。
幸好白稚起得早,正在整理今天要準備的藥材。
【阿稚!阿稚!緊急情況!當年打胎的水還有嗎?!】
白稚接起電話,對面的白澤便是直接吼了這麼一句話。
“打胎?”
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就是那個啊!當年雪鐵龍的那個啊!】
那個那個的……不知道白澤為什麼不清楚地說出來到底是哪個。
不過,雪鐵龍,打胎,就足以讓她想起當年被可怕胎動支配的時代。
白稚嚴肅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真是這件事的話,那麼麻煩可就大了。
“那瓶水早就被摔碎了。”
【啊啊啊啊啊啊!!!!!是哪個混蛋摔的????我找他去算賬!】
白稚露出白澤看不到的木然表情。
“就是你啊哥哥。當年我打算研究里面成分的時候,你和鬼燈正好在打架,然後水就成為了你們戰爭的犧牲品……”
白澤︰【……】
【鬼燈!!!!!你這個混蛋!!!!!】
白稚︰“明明是哥哥摔的,別把鍋往鬼燈身上蓋啊!”
【阿稚你嫌棄我了嗎!!!都是鬼燈的錯!】
不用想也知道對面的咬牙切齒。
白稚已經不想跟他說什麼了,而是問道︰“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白澤︰【……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子母河的遺址被找到了,問題是我還不知道是子母河,就把灌來的水給一個男性旅人喝了……】
白稚︰“……不好意思,你是誰?”
【別這樣啊妹妹!在肚子大起來前趕緊想出解決辦法啊!拜托了!】
畢竟是自己的哥哥,白稚也無法沉默下去,只好說︰“那你把他帶來,我來想想辦法,最好能找到當時研究到一半的配方……”
無論白澤多麼恭維,白稚完全笑不出來。
子母河的遺址居然還在?
可落胎泉早就沒了啊!
當年的解陽山早就因為泥石流的問題而變為平地了,現在全是新蓋的小平房。就算那井還在,可這麼多年了,水也早就枯竭了!
這到底是造的什麼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內容是︰
哥哥︰妹妹啊,我不小心搞大了人家少年的肚子,你快來幫我想想辦法啊!
妹妹︰抱歉,你是誰?
哥哥︰qaq
有華國神獸鬼神,怎麼可能沒有子母河呢。光子母河這個梗我就可以寫一百個!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當時第一反應是讓炎哥喝的←_←
以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