踫巧趕上了在公園舉行的網球賽。雖然白稚對網球並不熟悉, 但因為似乎很熱鬧, 人群中不斷傳來歡呼聲,所以她和因特古拉也忍不住去看了幾眼。所謂外行看熱鬧, 內行看門道。
但是……
一局過後, 白稚很想上前去, 搖著他們的身子問一句,摸著你們的良心說, 你們是不是異能者?!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奇怪, 但是在看到這樣的比賽後,會產生這個問題也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
為什麼打網球會把黑洞也打出來啊!
黑洞……那是黑洞誒!
——難道這里其實是某種異能的對決嗎?用網球賽來混淆視听?
“日本真是個神奇的過度。”
因特古拉饒有興致地看著網球賽,原先還沒有興趣, 結果在看到賽場上有人把黑洞打出來後就產生了興趣。
更加可怕的是, 周圍觀賽的人在不可置信——是那種他竟然做到了的驚訝而不是居然把黑洞打出來的驚訝——過後,不僅很自然地接受了這樣神奇的設定,還理所當然地向不懂的人科普為什麼會把黑洞打出來……
——你們好棒棒哦!
——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白稚都忍不住要鼓掌了。但她的表情卻不大好看。
“你為什麼那麼驚訝,不是經歷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事麼。”
因特古拉見白稚木然的表情,又點了根煙,然而白稚直接替她掐掉了,“公共場所不準吸煙。”
“嘖……”
“我不是驚訝, 而是比驚訝更加得不可置信。他們只是普通人啊。普通人會把網球打出世界毀滅的場景嗎?”
白稚覺得這已經無法算是網球了。而且即使是異能者,會有這樣將黑洞變化出來的異能嗎?未免太可怕了吧!
“你們還要看下去嗎?”白稚問兩個人。
“我覺得還不錯。”阿爾馮斯笑了笑,然後問因特古拉︰“伯爵覺得怎麼樣?”
“挺有意思的。”
因特古拉勾起唇角,早已經站好了最佳的觀賽位置。
白稚︰“……”
“好吧好吧,那你們繼續吧。我去買些吃的。” 白稚抓了把頭發, 無奈道。
“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啦,就在這附近。”
白稚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只是這件事確實讓她有些無法想象。
——這比那個國中生黑手黨老大還要難以置信。
但她又無法去描述。總覺得是自己過于深究了。明明周圍的人似乎看得挺樂呵的,不正常的倒顯得是她了。
“白稚小姐?”
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白稚扭過頭,看到一個白色頭發的青年。
“唔……你是?”
印象中好像沒有認識過白頭發的人。不過卻有些熟悉。
“我是……金木研。古董咖啡店的員工,以前白稚小姐在對面開過店呢。”
青年輕聲說道。他走了過來,站在白稚的面前,面露溫和的笑意︰“總感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白稚小姐了。”
準確來說是三個多月。
“原來是金木君啊,不過你的頭發怎麼了?”
白稚想起他也不過是因為他的眼罩罷了。曾經在藥店對面的咖啡店了喝了不少咖啡,給她端來咖啡的就是那個黑發的眼罩青年。叫什麼名字的話……如果不是他提起,她還想不起來。
怎麼說呢,那個少年存在感實在是薄弱啊。雖然溫和,但是……就是太溫和了!
雖然這樣描述有些奇怪,不過白稚實在想不出其他比較褒義的詞了。難听一點,就是懦弱。在某種程度上似乎和敦君有些相像,不過呢敦君顯然要樂觀多了。
不過現在的話,眼前的青年貌似有些不大一樣了。
可能是經歷了什麼吧。
她也說不上是好是壞。
白稚扔了一罐咖啡給他,又兀自打開了自己的果汁,喝了一口問道。
“那些家伙還來找咖啡店的麻煩嗎?”
金木研愣愣地看著自己手心中的咖啡,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微笑道︰“謝謝。”
“有幾次呢。上次,謝謝白稚小姐了。”
他拉開了拉環。狠狠地灌了一口。
“不過,也無所謂了。”
金木研喝完咖啡後,就坐到了一邊的藤椅上,和白稚各坐在邊上。
“白稚小姐是不是知道……”金木研猶豫了會兒,問道。
“知道什麼?”白稚望過去,金木研低著頭,白色的頭發貼著耳鬢,看起來心情有些被無霾掩住的感覺。。
“不,沒什麼……”
結果他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是不是知道他是�S鄭 br />
這種話,他怎麼也問不出口。
“金木君有什麼煩惱嗎?”白稚狀似無意地問道。她望著湛藍的天空,覺得在這樣的天氣里,保持明媚而愉悅的心情是件很舒服的事。
金木研的表情本身就看起來很煩惱,心中壓抑著很多很多的事,肩上也挑著很多很多的責任。
雖然大部分都未必需要他來煩惱和承擔。
“不,我沒有。”
金木研淡淡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很果斷。可再果斷的語氣,也是瞞不了白稚的。就如同白稚知道的他的情況,並且知道因他這樣的性格和情況,怎麼可能過得輕松呢……
那家咖啡店里的人,大都都是如此吧。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白稚也沒有去逼問他的意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而她也沒有資格去插足。
白稚從包里的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夜斗的電話。然後對折後,給了他。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或者幫忙的話,就打這個電話吧。”
“這家伙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其實很厲害。而且只需要五�騿@涂梢粵恕! br />
——夜斗應該謝謝她替他招攬生意!
金木研有些錯愕地看著白稚因為他沒去接過紙而將紙直接塞入了他的手中。
“白稚小姐……”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說“無論誰也無法幫助我”這樣的話嗎?
不,這樣的話,他也完全說不出口。
“我都知道,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沒有能逃得過了我的眼和耳。”
白稚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眼鏡站起身,將喝空的罐頭捏變形,往後一扔,完美投入垃圾箱內。
“哇喔!”
正好經過的路人發出一聲贊嘆。
“那家伙是個神明,無論你信不信。有需要幫忙或者自己無法再接下去的事情的話,直接可以找他。這是我能做到的幫助。”
“……白稚為什麼要幫助我?”
金木研緊緊地捏著紙,詢問的語氣帶著些氣音以及茫然。
“因為你煮的咖啡很好喝。希望未來還能喝到你的咖啡。”
——因為你看起來就一副想要獲得幫助的樣子啊!
“總之,自己保重吧。”
說完這句話,白稚拎著袋子離開了。和金木研聊的時間太長了,差點忘了因特古拉和阿爾馮斯還在等她。
“再見,白稚小姐。”
金木研溫聲說道。
“……希望能喝到我煮的咖啡嗎……”
這是第一次,金木研從一個並不熟悉只知道名字甚至陌生的人那里,得到了慰藉。
……
…………
白稚回到觀眾席的時候,比賽正好結束。
“很遺憾,你錯過了火山爆發。”因特古拉靠在樹上,長長的金色頭發被樹皮勾了起來。看了她一眼後,翹起一邊的唇角。
阿爾馮斯接著說道“還有恐龍滅絕。”
白稚︰“……”
——一場網球賽,你們到底看了些什麼?
——這特麼根本就是特效電影吧!
——鬼神大戰也沒有這麼玩的!
因特古拉看了一場後,也沒有興趣再看下去了。而踫巧這時,阿卡多正從一邊氣場極強地走過來。這麼熱的天,他還穿著密不透風的風衣,以及戴著他的那頂紅帽子還有墨鏡。
好吧,好歹不是原諒帽。
“伯爵,白稚小姐,阿爾馮斯。”
醇厚的嗓音似乎可以淡化夏季的炎熱。
因特古拉點點頭,然後對白稚說道︰“那我就告辭了。”
“好。那你小心。保護好你的主人啊阿卡多。”
“哼哼哼……”
她果然還是討厭阿卡多的性格。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就剩我們兩個了啊,阿爾馮斯。”
“是啊,白稚小姐會覺得孤單嗎?”
“唉……不好說。大概是習慣了吧。”
望望天,晴朗的天空有些烏雲了。
簡直比女人翻臉還要快。
“回去吧,我們來談談你哥哥的事。”
“好的!白稚小姐。”
听到白稚這樣說,阿爾馮斯的語氣顯然是十分高興的。他等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那個聲音,從未听過的也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是這麼告訴他的。
——想要找到你哥哥,就去找白稚吧!
當時他正在沙漠里獨行,無意中听到了這個聲音,隨後便被傳送到了因特古拉伯爵的府邸中,更神奇的是,因特古拉伯爵竟然認識那個名叫白稚的人!
這簡直,太巧了!
兩人回到中華街的時候,就開始起風了,隨後便是電閃雷鳴。于是加快了步伐,趕在了雨落下前回到了店里。
“呼……還算及時。”
而屋外,已經下起了雨。啪啦啪啦地搭在屋檐上。
……
“我來自亞美斯多利斯。我知道這個國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歷史上。”
阿爾馮斯認真地說道。
關于這一點他從未告訴過因特古拉伯爵。而因特古拉伯爵在得知他是來找白稚之後,也就沒有對他進行處理。
“我和哥哥都是國家級煉金術士。說起來有些復雜,我對哥哥的記憶其實有些不完整……四年的相處記憶,全部作為了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殺人網球純粹是吐槽,不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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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主線是找哥哥。時間線是參照03版結局的那個,被我改編了。但是鋼煉我看的是fa版本_(:3」∠)_
以上,然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