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俊你不是還有重要的事辦?跑進來做什麼?”榮花顧嚴肅的吼他一聲。
“……”平俊猜得到事情的嚴重,離開時心里難受極了。
賈青青為人正直,和他們相處得非常好,怎麼……怎麼忽然間就出了這種事?
“叫個醫生過來。”他轉頭提醒,目光再次落到房間,“你們也別板著張臉,青青醒了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壓力。”榮花顧沉重的拍了拍鷹揚的肩,臉上褪去以往的不羈。
這種事情誰也不希望發生。
“……”鷹揚雙眼通紅,緊繃著神經沒有說話。
許天佑懊惱不已,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幾巴掌,痛不欲生的低吼,“都是我的錯……要是我當時跟上去青青就不會變成這樣子了……”
“你們干什麼哭哭啼啼?人沒死就好?”榮花顧瞪他們一眼,看不慣他們的自暴自棄,厲聲吼道,“難道出事了她就不能活了?你們該做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把那個人揪出來!”
一直沉默的鷹揚突然開口,“你們出去,我在這里陪她。”
他喜歡賈青青是眾所周知,發生這種事最痛苦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許天佑還想說什麼,榮花顧攬上他的肩,使了個眼神,“我們出去。”
“……”他斂了斂暗沉的眸光,猶豫不決後隨著他離開。
空蕩蕩的走廊,寒風拂過,冷得背脊僵硬。
榮花顧點了根煙放進嘴里,手里的打火機替許天佑點燃,兩人頭頂煙霧繚繞。
沉默了幾分鐘,他扔掉煙頭,狠狠地踩滅,“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許天佑垂下的臉閃過一抹陰暗,而後抬頭看向遠處,陷入了悲傷的情緒,“這件事都怪我。”
“……”榮花顧眉頭皺了下,听他的下文。
“那天系執意要去就夫人,我和青青先後去追他,你知道的,青青她一直對系……”許天佑眸光黯了黯,頓了下沒說透徹,“這其中出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後來我趕到的時候全是我們的人的尸體,只有青青不見了。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她出事了……”
賈青青是眾多男人堆里唯一的女人,大家都很照顧她,感情自然也不差。
“這件事不怪你,誰都沒料到有人會在這種時候鑽空子。”事情已經發生,責怪任何人都沒有用。榮花顧凝神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問,“抓到那些人沒有?”
許天佑低著頭,看不清他真實的表情,低沉道,“我們趕到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跑了。”
這就難辦了。
金三角幫派甚多,人魚混雜,想查一個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都森系也在這時候出事,更加是雪上加霜。
有些消息一旦流出去,對 赫門更是極為不利。
靠了!怎麼事情都在這時候蹦出來?
榮花顧頭都快炸了,煩躁的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臨走時回頭對他說道,“內部的事千萬保密,讓人把口風管緊了。”
“……”
這些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還需要他一個外人來提醒?
許天佑眸光一冷,轉身離開。
——
“夏小姐,您的午餐好了。”女佣把餐盤放下,張望四周都沒有發現人影,疑惑的蹙了蹙眉。
“夏小姐?”
夏秋涼從門後來到她身後,卯足力道一掌朝她脖子上劈下去,女佣晃了下,順著沙發倒下去。
眯起冷眸望了眼門口,換上一身利索的褲裝,黑色長發扎起,打開窗戶往下望過去,外面有一群巡邏的人。等到他們離開後。夏秋涼拋下打結好的床單,順著牆壁攀附下去。
二樓的高度對她來說並不困難,順利落地後直往前面走去。
“夏……夏小姐?”佣人踫到她嚇了一跳,慌亂的叫了聲。
“牢在哪里?”夏秋涼也不掩飾,冷漠的問。
佣人以為她是被楚辭放出來的,老實巴交的指了個方向。
這里的牢房很隱秘,若不是刻意去找,根本不會發現在山腳下竟然有一個陰森恐怖的牢房。
沒有想象中的髒亂,反而很干淨。四周全部都是玻璃,走進去便變成無數個人,無形中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說,說不說?”
“嘴硬是吧?我看你是在自尋死路!”
都森系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枷鎖定在椅子兩邊。渾身濕噠噠的,細碎的黑發被打濕,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潑下的水順著緊繃的側臉流下。胸口襯衫被劃出一道道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都森系你傲什麼傲?現在還不是階下囚!”綠衣人揮動長鞭狠狠抽過去,胸膛又是一道血痕。
都森系咬緊牙關,一聲都沒有吭,即使是最落魄、狼狽的時候也是張狂至極,不可一世的樣子。
“別廢話,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既然來了這里,他早就做好死的準備。
綠衣人沒有被他激怒,冷漠的笑起來,“別急,你是不可能活著出去!”他收回鞭子,按下旁邊儀器台上紅色按鈕。
巨大的電流穿透全身。
都森系暴起青筋的額頭滲出汗液,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止不住的痙攣,一張陰鷲凶狠的臉扭曲。
他咬到薄唇出血,也不示弱。
綠衣人見狀,臉色一狠,加大電流。
“呃……”出血的薄唇溢出陰森的聲音。
“哈哈,我以為能稱霸東南亞的人是神呢?”綠衣人毫不留情的諷刺,“裝什麼裝,不也還是個人嘛!”
電流停下,都森系整個人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痛得呼吸無法順暢。
綠衣人朝手下使了個眼神,立刻有幾個人走過來,扳住他的腦袋往嘴里猛灌液體。
“鷹少說了,你暫時還不能死,所以就慢慢的享受吧!”
都森系一腳踹開旁邊的人,瞪向他的猩紅的眼底戾氣凶狠,綠衣人被他強大的黑暗氣場震懾到,愣了下馬上又恢復過來,狠狠扇他一巴掌,“還以為像以前那麼威風?記住了,你現在是苟延殘喘的活著!”
都森系狠狠掙扎,被鎖在椅子上的手腕鮮血淋灕,椅子差點被巨大的力道提起來,“即使我死了也輪不到你們這群狗東西來張狂!給我記住了,十天之後你們能活著出這座山算我失策!”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肅冷凶狠的氣勢立刻把那些人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