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

115.番外︰前世2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程十七 本章︰115.番外︰前世2

    皇太子娶親, 他的兄弟們都被安排在同一席上,即使是與秦璋不大對付的秦琚,今日也看上去樂呵呵的。他舉起酒杯, 偏頭瞧了一眼兩位弟弟,笑問道︰“怎麼?見到太子娶親,四弟羨慕了?”

    秦珩連連搖頭。羨慕?她明明是擔憂!

    大皇子微微眯了眼,半真半假︰“你嫂嫂娘家有個小表妹,跟你年紀相仿, 很是機靈可愛。用不用你嫂嫂做個媒,把她討了來給你做老婆?”

    秦珩心頭一跳,想要裝傻混過去。她不想娶妻,也不想跟大皇兄有什麼牽扯。過去十多年大皇兄都很少跟她說話,這會兒怎麼突然想起來替她做媒?還是他王妃的表妹?大皇兄這拉攏也太直白了一些。然而她卻不能很直白的拒絕。

    一旁的三皇兄嗤的一聲輕笑︰“皇兄急什麼?他才多大?還什麼都不懂呢。”

    她側了頭,看向秦,見他同樣端著酒杯,眼眸半闔, 漫不經心。她知道他是在幫她回答,或許是怕她犯傻吧。她沖皇兄笑笑,心里不是沒有感激。

    啊,哈哈,是稍微小了點……”大皇子秦琚笑笑,似是不以為意。他沖秦舉了舉酒杯, 玩味一笑。都說老三老四關系好, 細節就能看出。老三的確很護這個弟弟。他眯了眯眼, 意味深長︰“太子真是有福氣……”

    秦珩默不作聲,秦卻淡笑︰“皇兄也有福氣。”

    近兩年,大皇子與太子面子上還和睦,可他們都知道,這兩人將來會有一爭。秦不想陷入奪嫡之爭,也不想四弟被人牽連利用。他們不站隊,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然而作為親兄弟,該有的交際來往卻無法回避。

    大皇子秦琚突然開始熱衷于與兄弟們聯絡感情。

    這讓秦珩著慌,莫名有點似曾相識之感。唔,她三四年前也致力于同三皇兄搞好關系。不過,大皇兄同她不大一樣。他對兄弟們一視同仁,近來每每有行動,必定不會落下任何一個兄弟。

    初時秦珩還找理由推拒,無奈長兄強勢,難以拒絕。後來听聞太子秦璋也在,她擔憂之情略減。既是推不得,那就去吧。反正她只做個呆子,諸事不理會就是了。大皇兄是要做大事的人,對她一個呆子,不會有太大興趣。

    皇帝听說自己四個兒子經常一起小聚,起初很詫異,後來略一思忖,倒也能安然接受了。他不喜歡長子,知道秦琚在奢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過長子的那些小動作,目前還在他容忍範圍之內。太子寬厚忍讓,顧念手足之情,倘若有一日,秦琚越界,也許他這個父親會毫不手軟幫太子清除障礙。

    當然,不只是秦琚,秦與秦珩也一樣。但願他們聰明一些,不要覬覦那個位置。

    皇帝對他們兄弟來往並不阻止,他希望太子能正確處理好弟兄關系。要當一個君主,僅有仁慈是不夠的。

    大皇子秦琚近來新得了一匹千里良駒,他興致上來,邀請幾個弟弟去賽馬。

    秦珩帶上內監山姜同三皇兄秦一道前往。她明白在這種場合,她只需要和往常一樣安靜老實就行了。——皇兄們話語中的機鋒,她這個老實人又怎能听懂?至于賽馬,她要做的不是拔得頭籌,而是力求墊底,同時保證自己的安全。

    馬車到達郊外的馬場時,秦琚及其妻莫氏已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乍然見到高挑英氣打扮利落的大嫂,秦珩微微一愣,大嫂也要賽馬?那她待會兒的名次可能會有變動。听聞大嫂莫氏巾幗不讓須眉,騎射尤佳,她多半是比不過的。

    大皇兄今日一身短打,精神抖擻,笑容滿面︰“二位皇弟來的挺早。二弟還沒到,可要先歇一歇?”

    嗯。我二人行了一路,確實得好好歇歇。”秦面不改色,順著皇兄的話回答。

    秦珩跟著點頭,心里想的卻是,你一直都待在車廂里休息,“行了一路”從何說起?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越來越厲害了。

    大皇子秦琚一招手,立馬有侍從領著他們先去休息。

    約莫等了一刻鐘,馥郁的香茶剛剛涼下來,還沒來得及入口,太子秦璋就到了。他二人放下茶盞,急匆匆與其廝見。

    看見太子妃丁如玉,秦珩心想,大概是事先商量好了,所以兩個兄長都攜妻而至。不過太子妃今日一身尋常打扮,美則美矣,若要騎馬,可就不大方便了。若要穿裙子騎馬,那得側坐一邊是吧?

    兩個皇兄寒暄之際,秦敏感地注意到四弟的目光在太子妃身上逗留的時間略長了些。他眉心微攏︰“皇兄,咱們比賽的規矩是什麼?”——他心里有幾分不悅,四弟這是覺得太子妃貌美,想多瞧幾眼麼?

    他聲音清冷,打斷了大皇子的話,也將秦珩從思緒中拽了出來。

    秦珩想,她方才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真誠。

    然而秦卻是嗤笑一聲,挑了挑眉︰“然後呢?”怪不得老四寡言少語,原來是真不會說話,這種說話水平,是該藏拙。

    什麼然後?”秦珩呆愣愣的。

    秦緩緩搖頭,得,真是一只呆頭鵝。可惜了那雙俊眼,半點神采也無,方才夸他時的光華流轉,或許是他的錯覺。他不輕不重拍了拍四皇弟的腦袋,耐著性子︰“以後,不要偷偷盯著我看——我不喜歡。”

    他討厭被人窺伺的感覺,也討厭別人夸他的皮相。

    秦珩一臉認真,連連點頭,十分受教的模樣。

    你要真想看好看的人……”看四皇弟的呆樣,秦忽然生出一絲作弄的心思,他低下頭,湊到老四耳邊,“回去對著鏡子看自個兒去。”

    見四皇弟臉上的紅霞瞬間噴涌而出,從臉頰直到耳根,不知是羞還是窘,秦哈哈一笑,心里那點子不快也隨之消散。他不再理會秦珩,轉身大步離去。

    身後的腳步聲極為清晰,秦知道老四就在他身後,但他猜不透緣由。眼看著就快到景昌宮了,他終于停下腳步,猛然轉身,劈頭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低頭疾行的秦珩似是沒反應過來,鼻尖差點撞上他的胸膛。

    秦後退一步,有些不耐,有些無奈︰“你跟著我干什麼?”

    眼前的四皇弟矮了他不少,肌膚白皙細膩如細瓷一般,臉上紅霞未散,分外明艷。他心中微微一動,四皇弟有一些男生女相。

    秦珩定定神,好像鼓足了勇氣一般,她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聲音小而堅定︰“來向三皇兄道歉。”

    道什麼歉?”秦莫名其妙。

    秦珩的氣勢瞬間矮了下去,磕磕巴巴︰“三皇兄本來可以有養母,但是因為我,我的緣故……”

    秦甚是意外,他挑眉︰“這算什麼大事?值得你跟了這麼久來致歉?以後父皇母後會格外照顧咱們,咱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他話鋒一轉,又道︰“再說,這事也怪不到你頭上。年幼失恃的,不止你一個……”

    在鳳儀宮,從頭到尾都沒有他們兩人置喙的余地。說老四克母,其實他自己何嘗不是?思及此,秦第一次對四皇弟生出一絲微妙的同情。偌大的皇宮,只有他二人境遇相似。

    年幼失恃……”秦珩的心口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下,淺淺淡淡的疼。年幼失恃……她母親若還活著,她必然不會淪落到今天這般境地,頭上懸著一把利劍,不敢悲,不敢喜,把所有情緒都藏起來,還要小心翼翼不著痕跡地來討好將來很有可能做皇帝的三皇兄,不敢得罪他半分。

    秦眼睜睜看著老四因為他的話,一點點紅了眼眶。他內心驚訝,老四怎麼就感動成這個樣子?

    不過他素來警惕心強,無論是對誰,都抱有戒心。他壓下新涌上來的同情,對自己說,老四新近失去依靠,可能正自郄惶無依。但說到底,老四掉淚,跟他關系不大。他能做的,頂多也只是寬慰對方兩句。

    于是,他扯扯嘴角,盡量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別難過了,也不用自責,我怎麼會怪你?我們本來就是一樣的。”

    秦珩抽抽鼻子,大力點了點頭︰“嗯,三皇兄真好。”

    這語氣真誠極了,秦微微抽了抽嘴角,“嗯”了一聲︰“時候不早了,四皇弟也餓了吧?”

    秦珩用帕子拭了眼淚,又放入袖袋中,心說,莫非三皇兄要留我用飯?正苦于無法和三皇兄保持親近友好關系的她,對此頗為歡喜。但為著自己平日里的形象,她又不能顯得機敏,就呆愣愣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嗯,是有些餓了。”

    那——”秦對老四的答案很滿意,他笑笑,“那,四皇弟趕緊回章華宮用膳吧!過了點兒,御膳房該……啊,不對,是為兄疏忽了。章華宮有小廚房是不是?”

    隨著他的話語,秦珩一顆心幾次起伏,待听到最後,有些失落,有些難堪,只得老老實實︰“是,那,我先回宮了。”

    去吧,去吧!”秦揮揮手。

    秦珩轉身,走出好遠後,才長長吐一口氣。真是,寡言少語的老實人好演,老實人想親近哥哥,與其保持友好關系,不大容易。

    她細細思索過,她的三個皇兄,母族勢大的大皇兄重武輕文,性格暴戾,相較而言,她不看好他。二皇兄是中宮嫡子,當朝儲君,溫和寬厚,如無意外,是板上釘釘的皇帝。可惜,偏偏她夢里登基的卻是三皇兄秦。

    她大致了解過本朝歷史,順利登基的太子屈指可數。也就是說,她的夢,極有可能會成真。

    為了避免重復夢中的命運,她一定要與三皇兄交好,成為他最珍視的兄弟。——這樣,即使她將來沒能保住秘密順利出宮,也能有條後路。

    秦為弟弟斟了杯酒,唇畔揚起極淡的笑意︰“沒關系,那就喝些果子酒,這酒還不錯。”

    他沒指望讓四弟再吃次宵夜,只是想安慰他一番,教其明白︰他並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秦珩搖頭,她擔心喝酒以後難以自控,是以從不飲酒。在皇家的家宴上,也都是將酒暗暗折灑掉。小心翼翼端著酒杯,她遲遲不往唇邊送,面露難色︰“皇兄,我不想喝酒。”

    這酒跟玫瑰露差不多,香甜可口,又不醉人,你害怕什麼?”秦輕啜一口,微眯起眼,悠然而愜意。

    在他看來,老四多半是酒品堪憂。所以不敢多飲,唯恐在他面前失儀,惹他笑話。他心說,這完全沒必要,他既然把老四當做了自己人,就不會在意老四酒後失態。

    少年人,觸景生情,感傷之際,大醉一場未必是壞事。

    玫瑰露麼?秦珩自是飲過玫瑰露,挺對她的脾胃。她很少見到秦露出這等神情。記憶中的三皇兄疏冷散漫,熟稔之後,她發現他不過是個半大的少年。他現下這般姿態,秦珩好奇之余,又有絲絲神往。

    這酒真有那麼好喝?要不,只飲一小口?反正不會喝醉。

    秦珩沉吟半晌,試探著輕輕喝了一口,口腔彌漫著甜意,五髒六腑卻有一種灼熱感。她小臉皺成一團,菱形如花的唇瓣濕漉漉的,差點將酒杯丟出去。

    這副窘態看得秦哈哈大笑︰“如何?”

    秦珩擺手,待她平靜之後,只覺得周身暖洋洋的,齒頰猶有余香,神志清醒,毫無醉意。她輕輕嗯了一聲︰“還好。”

    看四弟白皙的面頰布滿紅暈,秦心念一動,認真道︰“四弟,其實你平時無事的話,可以適當喝上一兩盅,還有,騎射功夫也不能落下……”他頓一頓,黑眸沉了沉︰“你的容貌太過秀氣,又缺少威儀。”

    秦珩心中一凜,下意識飲了一口酒來遮掩自己的不安。容貌秀氣,缺少威儀?唔,倒是全中。

    秦笑笑,挑了挑眉,淡淡地看著她,頗為誠懇︰“容貌是天生的,不好改,可以在氣勢上補一下,至少看起來英氣一些,也能震懾那些宮人。對宮人,你不必太客氣,該罰就罰,自己降不住,就找父皇母後做主……他們最仁慈不過了……”

    宮中跟紅頂白,捧高踩低極為嚴重。四弟如今同他一樣,無依無靠。——當然,父皇母後猶在,但那兩人日理萬機,又怎麼能時時看顧到他們?

    想到這里,秦眸中越發幽暗難明。母妃剛過世時的那段日子,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有些話不一定會有人對四皇弟講,他來告訴他。原本這跟他沒關系,但是老四對他好,可以說是他的人。他不想老四走他當年走的路。

    秦珩不說話,只能借飲酒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酒杯極淺,她飲了兩三口,便見底了。她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不好看,皇兄才好看。”

    她有點意外三皇兄竟會對她說這些,之前他曾提點她莫要跟皇叔親近,今日話里話外,似是在教她如何在皇宮生存。——誠然她有自己的生存之法,但是三皇兄今夜的話,她承認她有那麼一些感動,也有點興奮。是不是說明皇兄跟她的關系更親近了些呢?

    她那句話听在秦耳中,倒有些賭氣的意味。他愣了愣,敢情他說了半天,老四只記住了那麼一句?他薄唇上揚,替四弟斟滿︰“喝。”

    秦珩低頭瞧了瞧盛滿的酒杯,沒有拒絕。

    八月十五,月色極好,她在景昌宮,坐在三皇兄對面,小口飲著這所謂的果子酒。她只喝了一杯多,暖流涌動,渾身舒泰,並無任何不適。饒是如此,她也不敢再喝。

    她喝酒時沒什麼表情,小口啜飲的樣子莫名有點小可憐的意味。

    秦目光微閃,暗暗嘆了口氣。

    秦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秋佳節的緣故,三皇兄難得眉眼溫柔,侃侃而談,他從果子酒談到玫瑰露,再由玫瑰露講到茯苓糕,興致所至,他甚至說起了他曾做的《庖丁芻議》……

    ——秦對自己說,如果不是看在四皇弟今日神情寂寥,精神不濟,他才不會想方設法來寬慰他。

    秦珩手托腮,做認真傾听狀,不知何時起,她看到三皇兄的腦袋由一個變成了兩個。她暗說不好,以齒嚙唇,疼痛讓她瞬間清醒︰“皇兄,我倦了,改日再來叨擾吧!”

    話未說完,她就身子一仰,向後倒去。

    秦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使得她不至于直接倒在地上。秦詫異︰“酒量這般淺,不過,酒品倒還好。”

    沒有大吼大叫,沒有亂吐,就這麼安安靜靜睡著了。嗯,倒也符合四弟老實的性子。

    四殿下的近身內監山姜連忙上前,要攙扶了自家主子回宮,卻被秦攔住了。

    秦看一眼懷里連頸項都泛起紅意的四弟,低聲道︰“不用了,讓他今夜先歇在景昌宮。”何必再跑來跑去,麻煩!

    山姜面露難色︰“殿下好意,原不該辭,只是我們家殿下性子古怪,除了掬月姑姑,不準許任何人伺候。”

    竟有此事?”秦挑眉,意外之極。四弟怎麼會有這般怪癖?他略一思忖,心說,定是其他宮人不上心的緣故。

    他笑笑︰“無事,景昌宮自有細心的宮人,再說,他喝醉了,也不會知道是誰。”

    山姜心里覺得有些不妥,可也不敢強硬反駁,只能應了,自行回章華宮,將此事告訴掬月。

    掬月聞言,臉色遽變︰“你說什麼?三殿下要咱們殿下留宿景昌宮?!”

    山姜點頭︰“是啊,咱們殿下喝醉了……”

    掬月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不行,這不行!”

    不但留宿,還喝醉了,若是……掬月不敢再想下去。

    他沒指望讓四弟再吃次宵夜,只是想安慰他一番,教其明白︰他並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秦珩搖頭,她擔心喝酒以後難以自控,是以從不飲酒。在皇家的家宴上,也都是將酒暗暗折灑掉。小心翼翼端著酒杯,她遲遲不往唇邊送,面露難色︰“皇兄,我不想喝酒。”

    這酒跟玫瑰露差不多,香甜可口,又不醉人,你害怕什麼?”秦輕啜一口,微眯起眼,悠然而愜意。

    在他看來,老四多半是酒品堪憂。所以不敢多飲,唯恐在他面前失儀,惹他笑話。他心說,這完全沒必要,他既然把老四當做了自己人,就不會在意老四酒後失態。

    少年人,觸景生情,感傷之際,大醉一場未必是壞事。

    玫瑰露麼?秦珩自是飲過玫瑰露,挺對她的脾胃。她很少見到秦露出這等神情。記憶中的三皇兄疏冷散漫,熟稔之後,她發現他不過是個半大的少年。他現下這般姿態,秦珩好奇之余,又有絲絲神往。

    這酒真有那麼好喝?要不,只飲一小口?反正不會喝醉。

    秦珩沉吟半晌,試探著輕輕喝了一口,口腔彌漫著甜意,五髒六腑卻有一種灼熱感。她小臉皺成一團,菱形如花的唇瓣濕漉漉的,差點將酒杯丟出去。

    這副窘態看得秦哈哈大笑︰“如何?”

    秦珩擺手,待她平靜之後,只覺得周身暖洋洋的,齒頰猶有余香,神志清醒,毫無醉意。她輕輕嗯了一聲︰“還好。”

    看四弟白皙的面頰布滿紅暈,秦心念一動,認真道︰“四弟,其實你平時無事的話,可以適當喝上一兩盅,還有,騎射功夫也不能落下……”他頓一頓,黑眸沉了沉︰“你的容貌太過秀氣,又缺少威儀。”

    秦珩心中一凜,下意識飲了一口酒來遮掩自己的不安。容貌秀氣,缺少威儀?唔,倒是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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