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候虎威將軍服毒自盡,婉嬪娘娘身後亦是失了靠山,可舒主子不同啊,藍丞相現在在朝堂上可是。”那宮婢說著便是比了個大拇指。
“你的意思是讓我借助家里的勢?”藍彩鈴一雙杏眸微微眯起,不知在想著什麼。
那宮婢邊攙扶著藍彩鈴,邊柔聲說道︰“奴婢以為若是舒主子願遞個信回去,局勢定然會好起來的,畢竟藍丞相送到宮中的自家人只有舒主子一人啊,若是舒主子得以懷了龍胎,那婉嬪娘娘亦是不敢再輕易動舒主子了,倘若日後再誕下一位皇子,舒主子亦是能升上一品”
藍彩鈴听聞那宮婢所言,不由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遂輕身呢喃著︰“到時,我便是與那秦慕雪平起平坐了,亦或許她見面還得叫我一聲姐姐亦是說不定。”
天羽國京城,一間奢華的房間里,秦慕凡正披著一件軟緞的袍子赤身斜倚在床榻之上,那白皙的胸膛亦是透著淡淡的粉色,與滿室高懸的桃粉紗幔相得益彰,只見珠簾輕晃,滿室的奢靡香氣便是陣陣襲來。
阿福在一旁絮叨著︰“大少爺,即便是大將軍殯了,您也不該這般這般荒唐行事啊。”
“福伯,本少自知該當如何去做,妹妹既然都能舍了逸王進宮做了婉嬪,本少又有什麼做不得的?”秦慕凡漫不經心的說道,那聲音里除卻慵懶還帶了一絲的魅意。
“大少爺別怪老奴多嘴,現下大少爺如此荒唐,如何對得起大將軍的臨終托付?”阿福見秦慕凡話語間似是有些自暴自棄,不禁開口道。
“福伯嚴重了,父親交代的事情本少都記得,待此事成了本少定會安心延續秦家香火,自是不會讓秦家斷了傳承的。”秦慕凡眼眸轉向朱窗外,那一輪明月甚是明朗,可惜卻照不進秦慕凡此刻那顆漆黑的心房。
“大少爺這般自暴自棄,若是大將軍泉下有知,定是會責怪老奴沒有看護好大少爺啊,老奴日後便是入了土,也沒有顏面下去見大將軍啊。”阿福站在秦慕凡床榻旁,聲淚俱下的說道。
秦慕凡不由轉眸望向身那前言辭悲戚的阿福,不禁眼眸稍閃,輕抿著的薄唇亦是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少頃,秦慕凡才垂了眸子,輕嘆著說道︰“福伯近日也是累壞了,便早些下去歇了吧,本少做事自有分寸。”
“是,大少爺。”阿福見勸不動秦慕凡,輕嘆一聲,便是頹然退了下去。
“阿灰,你說本少真的很荒唐麼。”不知過了多久,秦慕凡慵懶的聲音再次傳出。
“回主人,阿灰只知護主人周全,主人吩咐什麼阿灰便去做什麼,旁的阿灰從未想過。”阿灰在一旁悶悶的答道。
“以後不用叫本少主人,還是叫少爺听著習慣些。”秦慕凡微微一笑,便是輕聲吩咐道,那輕柔的語調竟是比之女子還要溫軟
三日後,逸王北巡的車隊已是出了京城。
素錦手中拿著一封書信進了房中,待行至藍煙柔身前,便是輕聲開口問道︰“小姐,宮里那位傳了信件回來,小姐可是要過目?”
藍煙柔輕翻著書籍的手略頓了頓,隨即抬眸望向身前的素錦,淡淡開口道︰“藍彩鈴?”
“是。”素錦略一點頭,便是將那手中的書信遞給了藍煙柔。
藍煙柔放下了手中的書籍,接過信件,便是讀了起來。
少頃,藍煙柔挑唇輕笑道︰“呵呵,看來秦慕雪是耐不住了,倒是苦了藍彩鈴了。”
“秦慕雪開始對付藍彩鈴了?那小姐的意思是?”素錦听聞藍煙柔所言,不由開口問道。
“三姨娘死時我們便是兩清了,至于藍彩鈴無論好壞,那交易之後都是再無瓜葛,將這書信交給藍玉吧,旁的我們不必管。”藍煙柔雖是如此說,可她卻是心下明白,這藍彩鈴想必已是走投無路了不然自不會往府中傳信,只是藍玉會不會幫她亦是兩說了。
“小姐說的是,便讓那秦慕雪與藍彩鈴去狗咬狗好了。”素錦記得那藍彩鈴曾經譏諷過小姐,遂惡狠狠的說道。
藍煙柔微微一笑,便是開口問道︰“一會你送了信,便去鋪子里轉轉,對了,青樓和賭坊的牌匾刻好了嗎?”
“牌匾已是刻好送到店里了,小姐不一同去鋪子里瞧瞧嗎,我听鏡花說那幾家店昨日開業生意都很是不錯呢。”素錦將桌上的信件拾起,便是開口問道。
藍煙柔最近一直在忙活著那幾家店鋪的事,好在現下除卻青樓、賭坊還在裝修中,其余的都已經在昨天同步開業了。
藍煙柔行至梳妝台前,略整了整儀容,便是淡淡答道︰“我一會再去賭坊和青樓看看進度,若是之後有什麼問題,你便到青樓尋我,若是無事我晚膳前亦是會回府。”
素錦支吾著開口︰“小姐便直接去賭坊吧,待素錦去了那些鋪子看過,再去青樓便好。”
“小姐一個大家閨秀,怎能總去那青樓之地。”素錦待看見藍煙柔疑惑的望著自己,遂抿了抿唇繼續說道。
藍煙柔這才明白素錦原來是這個意思,不由笑道︰“我可是那青樓的老板唉,哪有老板都不能進自己店里的說法。”
“素錦姑娘不必憂心,一會本公子帶你家小姐去,定然不會給人看到。”君墨那邪魅的聲音隨之傳來。
“給人看到怎麼了?本小姐見不得人嗎?”藍煙柔听聞君墨所言,便是抬眸望向門邊不滿的問道。
“哈哈,哪能呢,柔兒這般傾世之姿自然是見得人的,只是若柔兒時常出現在那青樓,卻是甚為不妥啊。”君墨邊把玩著手中的玉骨扇,邊走了進來,唇邊亦是掛著一抹邪魅的笑意。
“有什麼不妥的。”藍煙柔實在很反感他們這些老古板的心態,不由挑眉道。
“柔兒想啊,那青樓是什麼地方,自然是風花雪月,花前月下之所,不說旁的女子,便是那頭牌,想來亦是比不上柔兒一根手指迷人,長此以往,誰還會去看那些舞女歌姬、花魁頭牌?柔兒這青樓不是等著關門大吉麼?”君墨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藍煙柔不禁點頭道︰“唔,這麼說倒是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小姐,君墨公子說的在理,素錦也覺得您還是少去青樓為好,不然日後那些樓里的姑娘們接不到客人,吃不上飯,可是會怨懟小姐的呢。”素錦忙上前附和道。
藍煙柔無奈的開口道︰“好好,你們說的都對,便不必在我這一唱一和的了,等那青樓開業,我便不再過去了,可好?”
“嗯,甚好。”藍煙柔說完,君墨不由沉吟著開口答道,一旁的素錦亦是點頭如搗蒜。
藍煙柔見君墨那幅小人得志的樣子,便是不由嗔道︰“你這麼能說,不去茶樓里說書都可惜了。”
“柔兒若是喜歡听,那本公子就說給柔兒一人听。”君墨忽然俯身望向藍煙柔,那邪魅的聲音充滿了磁性與性感,那動情的話語亦是帶著一絲絲溫熱之感掃過了藍煙柔耳畔。
藍煙柔耳根被君墨的氣息撩得微癢,遂不由抬眸,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是正好看到君墨那放大的俊美五官,而那本想說出的話卻是忘了個干淨。
君墨見藍煙柔罕見的發起了呆來,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不禁微微眯了起來,閃著魅惑而又危險的光。
一旁的素錦見狀,忙識趣的退了出去,亦是輕輕帶上了房門。
君墨唇邊不禁吟起了一抹迷人的壞笑,溫聲開口道︰“柔兒,莫不是被本公子這迷人的俊美容顏迷住了?”
“不要臉。”回過神來的藍煙柔,面上不由飄起了一絲緋紅之色。
“本公子要臉作甚,本公子只要柔兒便夠了。”君墨自那日想通之後,可謂是臉皮比那城牆拐彎還厚,遂依舊厚顏無恥的說道,邊說君墨還向藍煙柔肩頭湊了湊,瞬間一股香醇的似酒似藥的清香之氣便是飄了過來,繚繞身周。
君墨的氣息在藍煙柔身周纏繞,藍煙柔不由便是想起有時清晨起床,枕邊殘留的那一抹熟悉的香,遂不禁粉面愈發的紅了起來。
念及此,藍煙柔不由猛然推了君墨一把,便是慌亂的開口道︰“去,去,你離我遠點,一身的酒氣。”
“哎呦,柔兒下次動手時可否提前說一聲啊,本公子這老腰可是禁不住柔兒這般摧殘。”君墨假意的捂著腰,可憐兮兮的說道。
“誰摧殘你那腰了,天曉得你平日做了什麼腰才不好的,休想賴到本小姐頭上。”藍煙柔不禁氣惱的輕斥道。
君墨本是隨口一說,听聞藍煙柔所言不由便是愣了一下,待听懂藍煙柔的言外之音,君墨不禁唇邊凝起了一抹邪笑,隨即便是眯起了那危險的墨眸,邪魅的開口道︰“嗯?柔兒又沒試過,怎的知道本公子腰不好,不如柔兒試了再來評論如何?”
“你個老變態,死妖孽!今日老娘非踹死你不可!”藍煙柔見君墨愈發的不要臉起來,便是羞怒的向君墨飛起一腳,竟是破天荒的爆了粗口。
君墨微一側身,便是捏住了藍煙柔的腳腕,隨即輕笑道︰“哈哈,柔兒這玉足倒是小巧迷人,難怪都形容美女玉足為三寸金蓮,今日得見果真”
“果真你個大頭鬼!”藍煙柔險些被君墨氣的歪了鼻子,遂直接便將外披的煙色輕紗抖落,運起內力便是斜斜甩出,直取君墨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