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頭鼻則跪著,以膝當腳,挪動到了葉楓身邊,將剛才那三百多塊錢全都放進了葉楓口袋里,之後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哭著道︰這位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放過我們吧。 w w w v w
那四方臉更是猛抽了自己幾個嘴巴,乞求道︰我們也是最近手頭太緊了,窮急生瘋,才干起了這攔路搶劫的買賣,還請這位大哥給跳活路。
看他們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孫子樣,葉楓也沒了玩的興致,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吧,你們三個幫我個忙,我今天繞了你們。
這位大哥您說,算赴湯蹈火我們也在所不辭。八撇胡連忙說道。剩下二人也是點頭稱是。
葉楓指了指地的尸體,說道︰看到這個白人了嗎,他是個殺手,死有余辜。你們幫我把它弄到前方不遠處的楊樹林深處,丟在那里。
三人一听,有些傻了眼。因為他們如果按葉楓所說的,幫他處置尸體,那他們不成了殺人犯的幫凶了嗎。到時候要是被警察發現,是要追究他們刑事責任的。
怎麼你們不願意嗎葉楓雙眼一眯, 的一聲,用力跺了下腳。
三人頓時被嚇得有些肝顫,連忙點頭如搗蒜,異口同聲道︰願意,願意。
這還差不多。葉楓冷冷地笑了笑,然後接著道︰把尸體丟到里邊還不算完,你們要蹲在那里等著,等野豬或者野狗將尸體吃完或者拖走之後,你們才可以走,否則我饒不了你們。
沒問題,請這位大哥放心,我們三個一定把事情辦得妥妥的。八撇胡緊忙說道。
那趕緊去辦吧,我在這里監視你們,萬不可怠慢了。葉楓面無表情道。
三人听罷,先將馬路的爆胎器收好,這可是他們吃飯的家伙,自然不能丟了。然後三人兩前一後,將尸體抬了起來,一路小跑著向前方的楊樹林奔去。
葉楓則斜靠在小摩托,掏出一支煙,悠悠然吸了起來。七八分鐘之後,馬路的三人家伙已經跑沒影了,他嘴里的煙也剛好吸完。
于是他將煙頭往地一丟,騎小摩托開始奔家而去。
葉楓之所以這麼放心的將尸體交給這三個無業游民,原因主要是三點。第一,憑他銳利的目光看來,這乃是三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再加剛才自己的有意恫嚇,必然是嚇破了他們的膽子。所以他們不敢有違葉楓的命令。
第二點,通過他們嫻熟的作案手法,葉楓不難看出,這乃是三個經常不干好事的慣犯,在警局內必然都是有案底的,報案則相當于自投羅,帶著的尸體又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所以他們只能幫葉楓處理掉。
第三點,自然也是最重要一點,是天色已經由漆黑一片變成了朦朦朧朧,再用不了多久,要一片大亮了。那時候再處理尸體,很容易被早起的人看到,那將會非常的麻煩。
而這三個無賴,對于附近的情況自然相當熟悉,知道哪里野生動物經常出沒,找個無人知曉的野狗窩很容易。處理起尸體來,自然也是得心應手。
不多時,八撇胡三人已經抬著尸體來到了楊樹林內,他們早已汗流浹背,正氣喘如牛地倒在了地休息。
喂,那個狠人沒跟來吧八撇胡一邊用手扇風,一邊心有余悸地問。
沒有沒有,我剛看過了。四方臉猛抽了幾口煙,說道。
既然沒跟來,那我看咱們還是趕快報警吧。否則要是警方查出來,再說人是咱們殺的,那不得吃槍子了嗎蒜頭鼻用衣袖抹著臉的汗水,說道。
啪
八撇胡一巴掌拍在了蒜頭鼻的頭,你的腦子小時候被驢踢過嗎咱們前段時間偷高壓電線的事,還有幾個月前偷車的事,要是被警察給審問出來,最少得坐五六年的牢。
蒜頭鼻揉了揉疼痛的腦袋,撇著嘴道︰蹲個五六年也吃槍子強啊
四方臉又在蒜頭鼻的屁股蛋子踹了一腳,心說自己怎麼找了這麼個缺心眼搭伙。
嗎的,你是傻子嗎把尸體處理好了之後,誰他媽能找到你自己想吃牢飯自己去,別他娘拉我們兩個當墊背的
蒜頭鼻揉了揉屁股,心說也對,這荒郊野嶺的,誰沒事會往這里跑。
三人歇息了能有五六分鐘,之後再次將尸體抬了起來,往楊樹林深處走去。
他們對這地方相當熟悉,知道在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野狗窩。他們曾經到這里打獵過,那次由于拿的家伙不趁手,又恰巧踫大了野狗群,差點把小命給搭進去。
三人找到了楊樹林內唯一的一條小溪,然後順著小溪往游走。七八分鐘之後,他們便看到了朦朧的夜色當,一對泛綠的眼楮在來回晃動。雖然無法看清那東西的全貌,但他們依然十分篤定,那是一條野狗。之後,三人的腳步盡量放緩,以免被野狗听到。然後他們找了個空地,將那殺手的尸體丟在了那里。將魔狼的尸體丟好之後,三人趕快閃到了一邊的草叢當,唯恐野狗發現他們。
他們本以為,尸體的血腥氣味,可以引起野狗的注意。畢竟狗的鼻子幾乎是所有動物當最靈敏的,何況是感官系統絲毫沒有退化的野狗。然而讓他們大失所望的是,過了足有七八分鐘的時間,那頭野狗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半點要前的意思。
嗖嗖兩聲,八撇胡和四方臉躥了旁邊的楊樹邊。蒜頭鼻的反映顯然較慢,看二人了樹之後,他也想往爬。可在他剛爬到一半的時候,卻被八撇胡一腳踹了下去。
的一聲,蒜頭鼻被摔了個重重的大屁蹲,他揉了揉疼痛欲裂的屁股,站了起來,指著八撇胡的鼻子臭罵道︰你他嗎有病吧,踹我做什麼
去引野狗啊笨蛋八撇胡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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