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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夫人見秋昭儀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料想,事情一定安排的周密。她便也放下心來。
女兒慘死,孫女兒死,都是鳳家人害的,她定要鳳家人萬劫不復!
崔家失掉的不僅僅是兩個親人,還失掉了顏面。她每每出行,都能遇上那些或多或少嘲諷的眼光。
崔家是豪門大族,她歷來受著世人的追捧,幾人受過這等窩囊氣?
三人又坐了一會兒,有女官來請她們,崔老夫人便帶著羅玉玟羅玉珞隨著女官往御花園而來。
崔老夫人跟一眾年長的命婦們坐在一起閑聊。
羅玉玟和羅玉珞則跟著宮女,到另一座園子里,和一眾世家小姐們坐在一起。
京城里,世家豪門眾多。
很自然的,幾十個世家女便分成了幾個圈子。
郁敏柔的外祖母早年改嫁到周家,她母親跟周丞相是同母異父的姐弟,因此,郁敏柔跟周丞相的女兒十分的要好。加上李婉兒,宋媚還有其他幾個高門大戶的女兒,都是世家小姐中身份較高的,幾人聊得最歡。
羅玉玟和羅玉珞兩人,父親被貶,兩人的母親已死,要不是外祖母崔老夫人是一品誥命的身份,二人根本沒有資格進宮。
郁敏柔想著鳳家跟崔家有仇,加上並不喜歡這姐妹二人的性格,便不予理踩她們。其他的世家女們,則是瞧不起她們的身份。
雖然這處水榭里,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們眾多,但沒有人跟她們說話。
兩個人坐在角落里,一臉的怨氣。
涼風習習吹來,也沒能將她們心中的火氣吹散。
羅玉玟心中想著,等著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將來誰最富貴,還說不定呢!
羅玉珞自打母親崔鶯被休後,性格變得更內向,心中同樣生著悶氣,坐著一旁減少著存在感。
這時,有個身材圓胖的翠衫女子捏著小團扇,雀躍著走進了水榭。
她往周圍看了看,笑呵呵的走入一個正聊得開心的圈子,那幾人一臉古怪的看著她,個個停了說笑。
她臉上訕訕的只得另尋一處聊天,同樣的,沒人搭理她。
“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撇了撇唇,氣哼哼的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古佳韻。”羅玉玟朝她點了點頭,“你也來了?”
古佳韻見有人同她打招呼,那顆被冷落的心,一下子雀躍起來。
“你不是……鳳玉玟嗎?哦不,羅玉玟?”古佳韻眨眨眼說道,“好久不見了呀。”
羅玉玟寧可這輩子都沒有姓過鳳!
那真是個恥辱的字眼,時時提醒著她,她的父親,是被人掃地出門的,她的奶奶是被人休掉的。
但為了計劃,她生生忍住了,忍一時屈辱,得永世安寧。
“是呀,好久不見。”羅玉玟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古佳韻大約嫌棄隔著一張石桌說話太遙遠,便提著裙子走到羅玉玟姐妹二人身旁坐下,“太好了,我以為沒人找我說話呢,幸好還有你們。”
古佳韻長得胖,三句離不開吃,人又生得傻呼呼的樣兒,所以,其他的世家小姐們,並不愛同她玩。
以前,柳清雅還活著的時候,總喜歡找些長得平凡的女孩子做朋友,以襯托她的優秀,比如,羅玉玟那行事魯莽的姐姐羅玉珍和長得跟男孩子的身材一樣高大壯實的上官彤。柳清雅一死,就沒人帶古侍韻玩,她落寞了好一陣子,今天,羅玉玟主動喊她,她當然高興了。
羅玉玟拉拉羅玉珞的手,示意她也跟古佳韻說話。于是,三個女孩子開心的說笑起來。
“佳韻,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羅玉玟眨眨溫和的雙眼,溫聲對古佳韻說道。
“當然能了,我們是好姐妹嘛。”古佳韻點頭,“說吧,是什麼事?”
“你認識鳳玉琴吧?鳳府最小的小姐?”
“認識。有事嗎?”古佳韻問。
“我跟她有些誤會,你幫我將她約到前方秋爽閣,我跟她道個歉。”
古佳韻眨眨眼說道,“在這兒道歉也一樣啊。何必去秋爽閣?我剛從秋爽閣那兒走來,那兒離這里很遠呢,又偏僻,唉,外面的太陽又升高了,我怕熱。”
古佳韻看著外面白晃晃的太陽光,有些猶豫。
羅玉玟嘆了口氣,“佳韻,我不想被其他的人看見,這附近,也只有一座秋爽閣呀。”
“我們……能進去嗎?這里可是皇宮呀。”古佳韻皺眉問道。
“放心吧,昭儀娘娘可是我的姨母,今天這御花園,可是她說了算。”羅玉玟拉著她的手,一臉的祈求,“我們是好朋友,你怎麼不幫忙呢?”
古佳韻想起剛進來時,所有人都不理她的孤獨感,只有羅玉玟熱情的喊了她,才沒有讓她一直無聊下去。
于是,她點了點頭,“好吧,我去找鳳玉琴。可是,我跟她不熟悉,她要是不理我呢?”
羅玉玟早想好了計策,“你提出四皇子,她就會去的。”
“四皇子?”古佳韻想了想,“好吧,我試試看,叫不叫得動,我可不敢保證。”
“放心,她會去的。”羅玉玟的唇角微微一揚。
鳳玉琴和郁敏柔,正在這處水榭旁的九曲橋上,看荷花。
古佳韻走了過去,“鳳玉琴。”
鳳玉琴回頭,她打量了一眼古佳韻,她記得這個胖姑娘來鳳府找過大姐,名字似乎叫古佳韻,之前,跟柳府的柳清雅一直很要好。
那柳府的人,一直欺負著鳳府的人,鳳玉琴的小臉便拉長了,“古佳韻?我記得,我沒跟你玩過吧?”
古佳韻料想到她會這麼說,“不是我找你,是四皇子找你。”
“四皇子找我?”鳳玉琴眯了下眼,“他在哪兒?”
“前面的秋爽閣。”
郁敏柔走到古佳韻的面前,盯著她的雙眼,似笑非笑說道,“你要是說謊話的話,會越長越胖的,會比豬還要胖。”
“我沒說謊,你們不信算了,反正四皇子在秋爽閣等鳳玉琴,我剛才從那兒經過,遇上了四皇子,他身旁沒有帶隨從,見到我往這里走來,便央求我帶話給你。你愛信不信!”
古佳韻也的確不善于說謊。
她說完這些話,臉馬上漲紅了一片,也不管鳳玉琴是何表情,轉身大步跑掉了。
鳳玉琴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咬了咬唇,“敏柔姐姐,我要不要去秋爽閣看看呢?”
郁敏柔伸手點點她的額頭,無奈一嘆,“古佳韻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我在說慌話’呢,你還去看?當心中計。”
“她沒有道理害我吧?我跟她沒有來往,我家又跟她家沒有世仇。萬一四皇子真找我有急事呢?”鳳玉琴往天上的太陽看了一眼,“離正午的宴席還早,我想去那兒看看。我不進去就是了,站在外面看。”
那天,四皇子救了她,她還沒有好好跟他說聲謝謝呢,就被蘭九帶著人接回了慈明宮。
回了慈明宮後,太後聲色俱厲的跟她說,不準再跟四皇子來往。她也決定不來往了,只是去道聲謝。
郁敏柔勸說不過她,只好同意了,“不過,你得听我的,別亂跑,昀哥哥說,今天的宮宴只怕會出事。”
“我知道了。”鳳玉琴認真的點了點頭。
兩人叫過一個宮女,由宮女帶著,往秋爽閣而來。
好在這處水榭通往秋爽閣的小路兩旁,沿路都種著高大的楓樹,樹蔭婆娑,涼風陣陣襲來,一點也不感到炎熱。
……
秋爽閣的門口,秋昭儀的轎攆剛剛停下,早候在一側的羅玉玟和羅玉珞兩姐妹就快步迎上前。
“昭儀娘娘。”
秋昭儀揮手叫太監們抬著轎攆離去了,扶著嬤嬤的手往秋爽閣里走,“怎樣?安排好了嗎?”
她淡淡看了兩姐妹一眼,眸色里,浮著傲然。
羅玉玟跟上秋昭儀的腳步,說道,“回娘娘,已經安排好了,不過,來的人多了一個。”
“多了丫頭?”秋昭儀隨口問道。
“不是,是郁翰林的女兒郁敏柔。”
秋昭儀只淡淡一笑,“她而已,無事,多一人,還熱鬧些。”
她朝兩姐妹擺了擺手,“去吧,這里沒你們什麼事了。”
羅玉玟看了她一眼,“是。”便拉著羅玉珞退下了。
羅玉珞跟在她的一旁,等秋昭儀進了秋爽閣,小聲問羅玉玟,“她將鳳玉琴叫來這里,自己又來了,想干什麼?”
羅玉玟扯唇一笑,“管她呢,她是娘娘,自有安排,我們只管听吩咐就是了,你忘記了祖母的話了?”
崔老夫人現在有什麼話,都是同羅玉玟商議,將親生的外孫女反而撇開到一旁了,讓羅玉珞很吃味,她抿了抿唇,不再說一句話。
誰叫羅玉玟的姨母,當上昭儀了呢?
……
秋爽閣的里屋里,秋昭儀正坐在鏡前整理發髻,見那領口太高,低頭看不到自己的美溝,便伸手往下拉了拉。
“四皇子那兒呢?”秋昭儀往鏡里看了一眼,嬤嬤正在點香。
“剛才明寶來話,說四皇子得知鳳玉琴相約他前來這里,正往這里趕呢,算算時間,差不多快到了。”
“很好,你先下去吧。”秋昭儀往鏡中的自己看了一眼,滿意地起身,走到屋中角落的小爐旁。
爐子上面放著一只小小的銅壺,里面正冒著熱氣。
桌子上,已準備好了茶葉,是皇上喜歡的銀針茶。
這間小閣,是皇上最近常來的地方,她要在此,做一出戲,請皇上觀摩。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秋昭儀咬了咬牙。
嬤嬤放下輕紗帳,剛轉身,不經意抬了下頭,從那半開的窗子里看到,前方路上有個高瘦個子的人往這邊走來了。
那人穿著淺青色的長衫,陽光下,頭頂上的玉冠閃閃生輝,那走路的樣子,很像四皇子。
嬤嬤又趕緊退了回來,跑向里屋低聲對秋昭儀說道,“娘娘,四皇子來了。”
“你趕緊躲起來。”秋昭儀往榻後的屏風一指,“躲那里。”又覺得不妥,從懷里摸出一個瓶子來遞給嬤嬤,“快吃解藥,別中了媚|香。”
嬤嬤剛才點的香便是媚|香,她是用來對付四皇子的,沒想到他來得太快,嬤嬤反而走不掉了。
她早吃過了解藥,對她沒有影響,要是嬤嬤失態,就大大不妙了。
“是,娘娘。”嬤嬤接過瓶子吞了藥,飛快往屏風後跑進去。
只是,她才跑了兩步,這間里間屋子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趙元昕長身而立站在門口,冷冷看著秋昭儀和那個嚇得不敢再跑的嬤嬤。
秋昭儀揚了揚唇,朝他點頭微笑道,“四殿下?琴小姐說,她馬上就到了,你稍等片刻。”見趙元昕站著不動,神色清冷看著她,她的唇角牽了牽,嘆道,“唉,冤家宜解不宜結,皇上令我在此給你們二人道個歉。你先進來坐吧。”
她朝門口走去,一臉和氣地將手伸向趙元昕。
她的手上,抹了大量的媚|香。
她不信,這個十五歲的血氣方剛的毛小子,原本應有通房丫頭侍寢的四皇子,卻一直是個處子身,見了她這等風情萬種的女人,會沒有反應?
她剛生孩子不久,月匈圓腰細,全身無一處不柔媚。
只要他敢對她動一根手指頭,一會兒皇上看見了,就會要他萬劫不復。
趙元昕的唇角微微一扯,身子忽然讓開一旁。
他的身後,赫然閃出一個人來,那人手指一翻,什麼東西彈向了屋中那個跑慢了的嬤嬤。
嬤嬤眼皮一翻,哼也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秋昭儀神色一變,鳳家那個義孫孟昀?
但她心中卻是大喜的,很好,真是一箭雙雕啊。
哪知鳳昀卻冷冷一笑,身子一閃飛快躍到她的面前,力大如鐵鉗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擒住了她的脖子。
鳳昀的雙眸冷如利劍,“秋昭儀,你敢算計我妹妹?你是不是嫌命太長?這世上,敢算計我鳳家的人,一個一個的都下了地域,崔氏,秋氏,柳氏一家,你想跟他們一起去嗎?”
秋昭儀被他的大手掐得呼吸不暢,卻依舊裝著鎮定無比的樣子。
她的右手,悄悄的往鳳昀的後衣領這兒伸來,她心中暗道,好個孟昀,居然敢掐她的脖子?一會兒讓你死得難看!
趙元昕見她被拿住,那雙手卻還鬼鬼祟祟的,心中生疑,說道,“昀哥哥,她那手里是什麼?”
“沒什麼,媚|香而已,是不是,秋昭儀?你想算計本公子,還是四殿下?”鳳昀冷冷一笑。
他忽然松開了手指,秋昭儀又驚又嚇,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孟昀知道了?該死的!
她張了張口,想說話,卻發現說不出話來,心中更是無比的驚駭著。這個姓孟的,給她使了什麼手段?
她怎麼動不了了?怎麼發不出聲音來了?
皇上快來救她,快來!抓住這兩個現成的,他們就死定了。劫持皇妃,對皇妃意圖不軌,可是要砍頭的。
“你身上媚|香這麼多,沒個男人陪你,不是浪費了你的一番苦心?”鳳昀繼續冷笑,“放心,皇上會來的!”
同時,他伸手將她拎到了一側的小榻上。
然後,他將那昏倒的嬤嬤拎起來,扛了出去。
趙元昕冷冷地看了秋昭儀一眼,也跟著大步離開了。
被扔到榻上的秋昭儀,嚇得臉色蒼白。
這二人,搞什什麼鬼?說皇上會來看她?難道,她的計謀被他們都知道了?
該死的,是不是崔家出賣了她?
今天一早,她讓嬤嬤去請皇上來秋爽閣敘話,皇上也同意了,約好了巳時三刻來這里見她。
這處秋爽閣意義特殊,是她和皇上第一次相會的地方,四年前的一天,她出來散步偶遇大雨,她進來躲雨,皇上也進來躲雨。兩人都濕了衣衫,後來,皇上要她侍寢。
她年紀輕,唱的小曲兒很得皇上的喜歡,侍寢又深得皇上滿意,很快,她的地位就提升了,直到今年生了皇子。
每年的今天,她都會請皇上來此小聚,這個秘密,只有她的貼身嬤嬤知道。
所以,她才安排了一出戲。
可是,這出戲卻被孟昀看穿了,該死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秋爽閣離其他宮苑較遠,又在御花園的一角,很少有人來,屋中靜得連心跳聲都听得見了。
秋昭儀心中,莫名升起恐懼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正在忐忑不安時,屋子的門又開了,一個人帶著酒氣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然後,兩眼迷蒙的直撲床榻,他那口里還嘟噥著說,“這……兒有床?太好……好了,我……且睡會兒。呃——”還打了個酒氣沖天的飽嗝。
這人不管不顧的撲到床上。
秋昭儀認出,這是崔太傅的兒子,名叫崔翰的,人稱崔二公子。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少爺。
這個混蛋,怎麼喝多了跑進了這里?
宮中的宮衛和太監們都死了嗎?
秋昭儀想罵他,可她發不出聲音來。
崔翰這一頭,正栽在秋昭儀柔軟的月匈上,他聞到了一絲甜香,崔翰抬頭一看,發現面前是個年輕的美人。
他以為來到了哪家青樓里,心中大喜,伸手在她身上揉揉捏捏著,扯起了衣衫,“本……本公子今……晚寵你,你這……樣兒,值……二十兩……兩。”
將她的衣衫脫盡後,他又開始脫自己的衣衫。
被脫得一絲不掛的秋昭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
鳳昀離開秋爽閣後,將那打昏的嬤嬤隨手扔進了一個假山洞里。
趙元昕問他,“昀哥哥,你說皇上會來嗎?”
“一定會來!”鳳昀冷笑。
他打听過了,那秋昭儀倒是個有本事的人,皇上和她,不僅僅是帝王和後妃的關系,似乎,十分喜歡她。每年都會來這里同秋昭儀相會,听她唱曲。
也難怪四皇子去告她的狀時,她只是挨了一頓罵,並沒有受罰。
但這回,妃子跟臣子之子在後宮苟且,沒有哪個帝王願意被人扣綠帽子,秋昭儀,她死定了。
崔家,也逃不脫干系!
兩人繼續往前走,半道上遇上了郁敏柔和鳳玉琴。
兩人一起問道,“咦,昀哥哥,你怎麼在這兒?”又見趙元昕在一旁,朝他福了一福。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回御花園去。”鳳昀道。
“怎麼啦?”郁敏柔問道,她往四周看了看,這處地方,居然沒有一人來?靜得出奇,“出什麼事了嗎?”
“秋昭儀想暗算四皇子,一會兒皇上也會來,你們快點離開就是了。”鳳昀道。
他神色肅然,郁敏柔點了點頭,不敢大意,“好,我們知道了。”
趙元昕也對鳳玉琴說道,“你們不要搭理崔家的人。”
鳳昀在一旁,鳳玉琴只點了點頭,沒敢跟趙元昕說話,大眼楮眨眨,閃過一抹無奈,伸手輕輕拉著郁敏柔的手,往原路返回。
趙元昕看著她冷漠的背影,心中好一陣失望。
鳳昀靜靜看著他,“四殿下,我知道你喜歡琴妹妹,可是,你護得了她嗎?”
是啊,護得了她嗎?
今天,雖然他發現秋昭儀行蹤有鬼,將情況告訴給了鳳玉琴的哥哥,但是,他有辦法將那崔翰灌醉,但將人弄進後宮來,他卻沒有辦法。
是玉琴的昀哥哥做的。
昀哥哥飛檐走壁,只片刻的時間,就將一個人扔到了秋爽閣的附近。
“我要跟你學武!”趙元昕認真說道。
“學武?”鳳昀上下打量著他,搖頭一聲,“太晚了,你年紀太大了,學武得從兒童學起,你已經十五歲了,這個時候學,會很辛苦。”
“我不怕吃苦。”
“光有武行嗎?”鳳昀輕笑,“皇上會武嗎?可人人都怕他!”
趙元昕眯了下眼,“你是要我……”
鳳昀卻彈彈袖子走開了,“走吧,皇上來了。”
前方的一條路上,承德帝正帶著小影子,緩步往這里走來。
鳳昀和趙元昕繞進了一條小花徑,他揚唇一笑,“四皇子,本將還要當差,下面的事,就由你出面了。”
趙元昕得意一笑,“那只是小事。”
……
于是,在眾世家夫人和小姐們,在御花園里等著秋昭儀的時候,從一個晚來的夫人的口里,听到了一個讓人震撼的消息。
秋昭儀居然在後宮里,同崔家那個不學無術的花花二公子崔翰,在行苟且之事。
而且,兩人歡好的時候,被皇上撞了個正著。
皇上本想著將事情悄悄地處理了,弄死一對賤人秘而不宣,哪知太後散步走到了那里。並且,太後來時,不止她一人,隨行的,還有好幾個嬪妃及命婦們,並加一眾宮女太監們,浩浩蕩蕩的有二三十人之多。
這下子,宮中的丑聞就宣揚開了。
羅玉玟和羅玉珞得知這一消息後,嚇得臉色大變。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用眼神詢問,怎麼會是崔二公子?怎麼不是四皇子?那崔二公子怎麼真敢跟秋昭儀上床?
崔家,完了。
她們也完了。
但她們也不能說走就能走,只能煎熬的等著崔家人來接她們。
崔老夫人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嚇得兩腳發軟,往二女這兒走來。
“老夫人,您莫要驚慌,一切有舅舅呢。”羅玉玟安慰著她。
這件事,完全是秋昭儀辦壞了事,連累了崔家,崔老夫人怒得打掉羅玉玟的手,冷冷的哼一聲,扶著親外孫女羅玉珞的手,“走,去找你舅舅。”
自從羅玉玟的姨母當上了昭儀,羅玉玟的地位,在崔家水漲船高,崔家的人都將她當嫡小姐一般看待了。
反而,正經的嫡親外孫女羅玉珞一直被冷落著。
今天,羅玉玟被崔老夫人嫌棄了,羅玉珞心中竟十分的歡喜,甩了個嘲諷的笑容給羅玉玟。
羅玉玟暗自咬牙,一損俱損,羅玉珞糊涂了嗎?
……
崔太傅知道兒子惹了事,馬上同自己的母親崔老夫人到承德帝的御書房前罰跪請罪。
但是,這不是普通的罪,這是給皇帝戴了綠帽子。
一個普通的男人都受不了的事兒,何況堂堂一國之君?這臉得丟得多遠?
大太陽之下,兩人跪得幾乎要中暑了,承德帝卻根本不理會他們。
承德帝震怒之下,當然不理會二人的求情了,于是,便給崔翰賜了一杯毒酒。
崔老夫人見到孫兒冰涼的尸體時,眼皮一翻,暈死過去。
崔太傅和隨後趕來的崔夫人,也是嚇得癱軟在地。
而且,承德帝以教子無方為由,將崔太傅的官位降了一級,並罰了一年的俸祿。
皇宮的永定門,是專門送夜香的側門,崔家帶著崔二公子的尸體從這里離開時,在宮門口遇上了四皇子趙元昕。
少年公子,穿一身淺青色的長衫,臉色平靜地看著崔家人。
明明波瀾無驚的眼神,崔太傅卻感到趙元昕的目光中,透著冷戾,脊背不禁一涼。他是不是太小瞧這個四皇子了?
……
秋昭儀被崔翰顛來倒去折騰的時候,皇上進了屋子,她嚇得魂兒都飛了。
她知道,她完了。
她以為皇上就此會打死她,可誰知太後和伍才人她們也來了。
當著太後的面,皇上當然不會動刑了,他鐵青著臉,命太監拿被子將她一裹,推到了屏風後。
之後,太後和眾人離去,這間屋子就上了鎖。
此時,屋中靜悄悄的,沒有一人來。
秋昭儀發現自己的身子又能動了,她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衫穿了,雙手抱著兩肩蹲在地上。整個人嚇得瑟瑟發抖。
她在心中不停地想著,皇上會怎樣罰她?一根繩子勒死她,還是送她一杯毒酒,還是將她送入慎刑司,凌遲處死?
她不要死啊,她才二十一歲啊,她剛剛當上昭儀,她熬上幾年,沒準就會是皇後娘娘。
她怎麼能死呢?她的兒子才出生,她還要看著兒子登基當皇帝呢,她有大好的青春,她不想死!
秋昭儀越想越怕,她雙手抓著頭發,整個人近乎癲狂地在屋里轉著圈。
“不,我不要死!”她要逃出去。
可怎麼逃?這里上了鎖。
她在屋中發瘋似的尋找著砸開鎖的物件。
這時,她發現那多寶閣被她推了一下,竟會動了。
怎麼回事?
她按著剛才的法子推了推,多寶閣的牆壁上,赫然出現一個門,門里黝黑,隱約可看見,有層層台階通往下面。
地道!
秋昭儀大喜,提著裙子就進了地道里。
進了地道後,她擔心有人看見自己逃走了,又按著原來的樣子,將多寶閣移回了原處,這才按著心中的狂喜往前跑去。
地道里並不是很黑,隔上一些距離,就會看到牆壁上的一個小凹槽里,放著一粒夜明珠。
她沒命的往前跑,也不知跑了多遠,前面出現一片開闊地。
地上放著幾只箱子,還有一尊玉雕像,玉雕是個女子,穿一身青色的長衫。
秋昭儀已經跑了過去,可忽然發現,她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個玉雕的女子。
便好奇的又走回來看。
這一看,嚇了她一大跳,這不是鳳紅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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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到重點,明天,一定寫老皇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