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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鳳紅羽問。阮雨宸的眼楮閃著異樣的光芒,莫非,和親的人,她認識?
“你大哥,鳳昱!”
鳳紅羽呼吸一頓,袖中的指尖顫抖起來,目光直直看著阮雨宸,“大嫂……,你為何這麼說?你怎麼知道,對方是大哥?大哥他不是……”
她知道大嫂一直思念著大哥,還是想得魔障了?相思入骨產生了幻覺?
阮雨宸的臉頰泛起些微的紅暈,看著鳳紅羽微微一笑,“他給我寫過一封信,信的落款署名是北笙。這個名字,只有我一人知道,當年他給我寫信的時候,都是這麼署名的。而且,信也同以往一樣,不用文字,而是畫成畫,是他的畫風,我不會認錯。不過,他要求我替他保密,不要說出他還活著的事情來。”
“信呢?”鳳紅羽問,她得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燒了,他不讓我告訴別人,還說一看完就燒掉。”阮雨宸道。
“大嫂……”鳳紅羽眼角一紅,伸手抱著阮雨宸。
阮雨宸這是在安慰她嗎?大哥怎麼可能還活著呢?明明早已成了一堆尸骨。如今的鳳府,又處于多事之秋了,每個人都在想法守護著。她是不是想為鳳家解決麻煩,才這麼說的?
“我都不哭,你哭什麼呢?”阮雨宸微笑道,伸手將她反抱在懷里。
。
慕容墨這幾天可謂忙碌不停。
宮中的承德帝忽然依賴起他來,命他協助三皇子管著兵部。
太子反了,承德帝忽然發現,手頭上居然沒有可用的人。三個堂兄弟,個個是草包。三個兒子一個一直昏睡著,一個太小,一個只有紙上談兵的本事。
也就那衛王父子倆看著還算順眼,可跟慕容墨相比,又差了一大截。
他思來想去,想出一個好辦法,讓慕容墨管著三軍做主帥,再派他的三個堂兄弟做監軍,讓三皇子做著副帥。
慕容墨要調軍,得經過三王和三皇子會審,再將商議的結果傳到他的這里,他做出最後的決策,之後再傳旨給慕容墨。
慕容墨的王妃被劫,又被太子燒死,一定更加厭惡著太子,會賣命的捉太子的,承德帝如是想著。
等宣旨的小影子一離開,韓大將慕容墨的那份調任聖旨狠狠地摔到地上,又罵了一句老天。
“他娘的,這老皇帝是不是成心的?這是將主子您當奴才使喚呢!決策權全在姓趙的幾人手里,您就是個跑退遞話的!”
慕容墨悠閑地翻著手里的書,淡淡道,“你急什麼?到時候,有皇上急的時候。”
“那倒是。”韓大想著慕容墨多年的謀劃,反而笑了起來,“太子反了倒是件好事,正好借個機會收拾趙家的老小子們,他們作威作福多年了,該讓他們急得跳腳了。”
“不過……”韓大想起一件事來,臉色又拉下來,“為什麼這個時候北燕又提出了和親?什麼時候來了北燕使者?這听都沒听說起過呢!”
羅二這時走進來,冷冷一笑,“你忘記了,那假太子可是北燕的單于烈,他暗中搞鬼,還不是易如反掌?”
“當真卑鄙!”韓大罵了一句。
羅二嘆道,“唉,只是不明白,鳳少夫人為何答應了和親?她還親自接了旨,這下可好,想找個借口拒絕也不行了。”
慕容墨停下翻書的手,看了二人一眼,略有所思。
“請昀公子來府上。”他道。
羅二眨了下眼,“這個時候?主子您不怕老皇帝起疑心?”
韓大冷笑,“都什麼時候了?皇帝再疑神疑鬼的,就沒人給他收拾爛攤子了。”
“馬上!”慕容墨站起身來,雖然他收了那具太子府上燒焦的死尸做做樣子,但他不相信,那真是鳳紅羽。
鳳昀得到慕容墨的邀請,馬上來了容王府。這是他第一次正式進入這座府邸。
木管家笑著將他往里迎,“王爺在書房等著您呢。”
鳳昀點了點頭,抬步往里走。韓大遞話的時候,並沒有說慕容墨找他有什麼事,他便問著木管家,“王爺找我什麼事?”
如今這個情形下,總不會是請他來喝茶吧?
木管家笑道,“老奴哪里知曉王爺的心思?”
真是白問了。
很快就到了書房,木管家站在門口回道,“王爺,昀公子到了。”
慕容墨獨自一人坐在書房里看著一份地圖,上面畫著些箭頭,像是行軍圖。鳳昀進來,他也沒有避諱收起圖紙,點了點頭,“嗯,木叔去倒茶水來吧。”
“哎,是。”木管家笑著退下了。
鳳昀走進了書房。
慕容墨馬上站起身來,微笑道,“二哥。”
屋中沒有其他人,鳳昀便坦然接著他的問好,“王爺只是請我來喝茶?”他很自然地坐到慕容墨的書桌前,挑眉看著慕容墨。
“當然不是的。”慕容墨從桌子里取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微笑著推到鳳昀的面前,“哥哥來,當然要收禮物了。”
鳳昀的目光落到令牌上,那上面刻著一條龍,墨色的玄鐵。這是……
“墨龍令,京城的墨龍衛,我現在交給哥哥指揮,這枚令牌,能調動京城附近的一萬墨龍衛,和三萬墨羽衛。”
“四萬人?”鳳昀問,人這麼少?他還以為,慕容墨起事,少說也有二十萬。
“我的這四萬人,可以以一敵十。墨龍衛的武力值,個個同韓大一樣,墨羽衛稍差些,但也比西山軍的那些兵士強,能力不輸于羽林衛。”慕容墨微笑,“二哥是帶兵出身,該知道,兵在精,不在多吧?二十一年前,岳父大人的一萬精兵,還殺退過北燕的十萬大軍呢。那一場大戰,可是趙國的經典之戰,將北燕的皇帝砍了腦袋。幾個大將,全斬于馬下。”
慕容墨敢這麼說,定是做足了準備,鳳昀接到手里,“好,我收下了。”
“另外……”慕容墨看著他,“二哥就沒有要對我說的事嗎?”
鳳昀眨了下眼,“王爺所說的……,是指什麼?”
慕容墨眯了下眼,“你覺得我還會關心什麼事?”
“我覺察不出來。”
慕容墨,“……”他怎麼會有個這麼實在的愣頭舅子哥呢?頓了頓,他道,“好吧,我該見見郁大人了,他一直催著我上他們家去喝茶。他說,如今天下不太平,這婚期是不要往後延一延。”
“嗯,我沒有意見,”鳳昀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家定在什麼時候成親,就什麼時候成親。”
他覺得敏柔是個好姑娘,而且敏柔說,今生只會嫁他。既然兩人心中都只有對方,什麼時候成親,都無所謂。
鳳昀的淡淡然,讓慕容墨的臉色更黑了,他回過頭來,眉頭死死地皺起盯著鳳昀。
“王爺,你怎麼不走了?”
“……”
……
雲楓的馬車走到一處街角時,听到幾個站在街邊歇腳的兵差在議論著,北燕又派使者來提和親的事了。
起初,他並沒有太在意這回事,誰和親,和他有什麼關系?甚至是,誰當皇帝,也跟他沒有關系。他來見單于烈,同意幫他,也只是出于報恩,至于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到時再說吧。
雲楓閉了眼,倚在車壁上想著一會兒見了阮雨宸要說的話。馬車緩緩往鳳府而行。
哪知一個兵差忽然提到鳳家的人應了和親一事。
鳳家人?
雲楓命雲海停了馬車,挑起簾子來听那兩個巡邏兵聊天。
“皇上這是跟鳳家結了仇吧?前一回就說要送鳳家女和親,後來不知怎麼的送了個皇後的義女去了,這回居然讓人家鳳府的少夫人和親,真是天下奇聞!”
“噓——,你不要命,敢議論這件事?走走走,歇夠了,趕緊巡邏去!”一個兵差走來,朝兩人招招手,喝住了他們的聊天。
聊天的兩個人馬上住了口。
雲楓眯了下眼,少夫人?
“你們說的,是鳳府的哪個少夫人?”雲楓高聲問他們。鳳府的義孫孟昀,據說跟郁家小姐定了親,莫不是郁家小姐?但願不是雨宸。
那兵差看著雲楓,猶豫著要不要回答他的話。
雲海丟了一枚銀子給其中一人,“給你們買酒。”
那人捏著銀子看了看,十兩!
大方人!
有錢好說話,話多的那個兵差馬上回道,“鳳府不是只有一個少夫人嗎?便是阮氏呀!”
雲楓呼吸一頓,“那阮氏已嫁人了,兒子都生了,怎麼和親?”
“那就不曉得了,反正,聖旨已送往鳳府了,據說,鳳府也沒有反對。”
雲楓驚得臉色大變,“雲海,轉道!”
雲海一愣,“公子,轉到哪兒?”
“當然是來的地方!”他得問問單于烈,這和親,究竟是怎麼回事。
……
雲楓回到同單于烈見面的小院。
單于烈還沒有出城,依舊坐在屋中的桌旁,看著地圖。
“烈王!”他緊抿著唇,大步往屋中走來,臉色不似上午來時那般的隨和,而是一片冷沉。
“雲幫主?”單于烈微笑看著他,“天色不早了,現在又是非常時期,城門關得早,雲幫主怎麼還沒有出城?”
“當然是有事問烈王了。”雲楓大步走到他的面前。
站在單于烈身後的格木見雲楓的臉色變了,馬上上前一步。單于烈攔住了他,站起身來,迎向雲楓,“雲幫主想問什麼?”他的臉上依舊笑容淺淺。
雲楓的目光與他直視,神色淡淡說道,“北燕使者來趙國提和親的事情,是烈王的授意吧?”
單于烈來中原,一定帶了不少北燕人來,做個假嚇一嚇皇上,也不是沒有辦法。
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北燕提出什麼要求,皇上那兒比任何時候答應得都要爽快。因為,他怕北燕趁火打劫。
“正是。”單于烈道,並沒有隱瞞什麼,“本王是為你好。”
雲楓冷冷說道,“那麼烈王該知道,阮三小姐是我的人,王爺指名道姓要她去和親,是什麼意思?”
“本王當然知道她是你的人。”
“烈王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這麼做?”雲楓的臉上,已經騰起了怒意。
“本王剛才說過了,是為你好。”單于烈拂袖微笑著拍拍雲楓的肩頭,“那和親的人,是南院王,但事實上,根本沒有南院王這個人。”
雲楓一怔,“烈王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個南院王,是你!雲幫主!只要我單于烈將這趙國的江山拿下來,你,就是南院王!你可以依舊管著你的江南三城,住在你的家鄉金陵城。”
雲楓目光微凝,“……”
單于烈又道,“趙國很快就會戰火燃起,本王將阮三小姐送往北燕,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你可以毫無顧慮的干大事,不是嗎?”
雲楓袖中的手指握握,努力將臉上的表情舒展開來,向單于烈拱手行了一禮,“烈王想得這麼周到,楓,還有什麼要說的呢?多謝烈王的賞識。”
單于烈扶起他,“希望雲幫主能理解本王的一番苦心。”
雲楓暗笑,當然明白,將阮雨宸送往北燕,分明是在要挾他,若他不努力的幫著單于烈,便會要了阮雨宸的命!
雲楓離去後,格木忙問單于烈,“主子,承德帝頒發下去的聖旨上說,和親的人是北院王北笙,雲楓會不會知道真相後跟主子翻臉?”
“知道了又怎樣?他敢不听嗎?到時候再將所有的責任推到北院王和蕭後那里去,就說是他們搶了阮雨宸。讓雲楓跟蕭後和北院王為仇去。反正,收拾了趙國,接下來便是我們自己的人了。”單于烈冷笑,“不過……”他的目光微縮,“為何這個時候,北院王的人,忽然來了中原?”
他剛剛想到拿阮家三小姐做文章時,才不到一個時辰,就有北燕的使者來了中原,而且,點名道姓要娶那阮雨宸。
北院王……,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知道,中原的鳳府里,有個阮雨宸?
單于烈眯著眼,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子,“格木,暗中去查查北院王的人。”
“是!”
格木並沒有查到什麼有實用的消息,只打听道,北院王好佔卜,算來算去,算出個人跟他的生辰相和,說是娶了那個時辰的女人,會子孫滿堂。
蕭後這一年,又十分地倚仗北院王,便同意了他派人來趙國求親。
也是趕巧了,北院王的人剛到趙國,趙國的太子反了,承德帝擔心北燕人跟著鬧事,二話不說的同意了,偏巧,那鳳府的鳳阮氏,也是二話不說的同意了。
“世間,居然有這麼巧的事?”單于烈听完格木查到的消息,凝眸沉思。
格木卻道,“主子,管他呢,只要阮雨宸去了北燕,能讓雲楓規矩一點,徹底听我們的,不好嗎?”
“派人暗中盯著雲楓,以防他搞鬼!”
“是!”
……
雲楓來到鳳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不過,他這一回不能像上回那樣進出自如,才躍進鳳府內,便有幾十個暗衛攔住了他。
雲楓認出,這些人並不是鳳府的普通暗衛,像是慕容墨的墨龍衛。
他報了自己的姓名後,但那些人還是不放他進去,有一人進府里匯報後,出來時遞給他一封信。
“少夫人的!”
小宸的?
這是不肯見他?
雲楓心中嘆了一聲,打開信封,只見里面裝著兩片梧桐葉。
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
他心中一震,想起阮雨宸曾說,她院中的兩株原本已經枯死的梧桐樹忽然又活了,她說那是老天在暗示著鳳昱沒有死,她會到北地尋鳳昱去。
她這是借著和親的理由,去尋鳳昱?
“我明白了。”雲楓澀然一笑,“請轉告少夫人,就說,雲楓會為一人,守一城!金陵城,永遠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