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之王妃請拜堂

084,江家亡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084,江家亡

    鳳紅羽抽出一雙羽翎劍,抵在韓大的脖子上,目光凌厲地盯著他,“讓開!”

    誰知韓大居然抽出軟劍來,一劍將鳳紅羽的劍劈到一旁。

    鳳紅羽愣了愣,“韓大,你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

    “對不起,羽小姐!您不能進去!”韓大咬了咬牙,拼盡全力同鳳紅羽廝殺起來。

    鳳紅羽更怒了,冷笑起來,“韓大,你是我的對手嗎?你們八個人合力,我也不懼你們,何況只有你一人?”

    韓大卻不理會鳳紅羽,仍舊咬著牙奮力的同鳳紅羽拼殺。

    他這樣子,讓鳳紅羽心中更是生起了疑問。

    難道是慕容墨真的不好了嗎?

    否則,韓大也不會這麼拼死的攔著她。

    鳳紅羽心下焦急,手下掌力用力,一掌拍向韓大的肩頭,將他打飛出去。

    韓大的身子撞出一棵樹,才停了下來,肩頭一掌,後背一撞,疼得他差暈死過去。

    “羽小姐,主子可能染了疫毒!”韓大忍著疼,忽然大聲說道。

    “你說什麼?疫毒?”鳳紅羽驚得渾身一涼,“他是用毒的高手,怎麼可能會染疫毒?不,韓大,你在騙我!”

    韓大哭了起來,“主子每月初一,體內的噬血蠱毒就會復發,內力會消失大半,偏偏這月初一,主子到江家會見江家老太爺的時候,江家人在他休息的屋中灑了媚香,又指使江家的二女兒來勾引主子。”

    “”

    “主子不想中計,運力逼走媚毒,這樣一來,他的元氣幾乎消失殆盡了。昨天,他又去南山殺了一個北燕巫師的大弟子,那人的身上帶有大量的疫毒,主子也許是那個時候染上的。”

    “”

    “而且,主子懷疑,城中的這場疫毒,可能是江家人和那個北燕巫師的大弟子一起搞的鬼,羽小姐,主子瞞著你,是不想你染上疫毒。”

    韓大也不敢再瞞著了,將慕容墨查出的事情全都說了。

    “噬血蠱毒?”鳳紅羽驚得睜大雙眼,“他是什麼時候中的?”

    “五歲那年,老容王夫婦遇刺的時候,主子也在場。他被一個神秘人打了一掌。”

    原來如此。

    鳳紅羽心中迷團解開了。

    慕容墨所謂的五歲那年大病一場的事,是中了“噬血蠱毒”,也難怪,他有時看著病入膏肓的樣子,有時卻是武力超群。

    佷兒鳳思晨是初二生的,他初二那天到鳳府,也的確是臉色蒼白,走三步喘三喘。

    初一毒發,他得運功療毒,初二沒有完全恢復的話,確實會體弱。

    不,不對,他那時中了毒掌,怎會趕著娘親的馬車回鳳府?

    難道是一路撐著去的?

    鳳紅羽心中一時亂如麻。

    慕容墨,這麼大的事,他居然還瞞著她?

    他要瞞到死嗎?

    她又急又怒,轉身便往屋內走。

    “羽小姐!”韓大在她背後嘆了口氣,“主子說,他不想你有事。”

    鳳紅羽沒有回頭,啞聲說道,“韓大,親人之間,最大的痛苦便是,他死了,你卻毫不知情。”

    就算慕容墨活不了了,她也要看著他。

    哥哥們,娘,父親,一個一個的離去的時候她毫不知情,她不想慕容墨也是那樣悄然的離開她

    不,他不會有事的!

    “可這是疫毒!”韓大被鳳紅羽打得倒在地上動彈不了,心中焦急,只得試圖說服她。

    “要死一起一死,要活一起活!”

    “羽小姐”韓大無可奈何地捶著地。

    鳳紅羽沒再理他,推門走進屋里。

    里屋的門半掩著,散著藥香。

    慕容墨閉著眼,昏睡在床上,原本有些蒼白的臉,此時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緋色。

    他一人去處理事情,他不想她有事,他可知,他有事了,她怎麼辦?

    鳳紅羽心頭顫了顫,快步走了過去。

    竹韻走進院子里,便見韓大一臉蒼白的倒在地上,口角邊還掛著一抹血漬。

    她驚異問道,“韓大,你這是怎麼啦?”

    韓大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你就管不住你的嘴?你怎麼又跟羽小姐說了?”

    竹韻要哭了,她怎麼左右不是人啊,要是王爺真有事,小姐會殺了她。

    她抬頭見那正屋的門半開著,抹了把淚也跟著走了進去。

    韓大咬了咬牙,也從地上掙扎起來,跟著走進正屋。

    鳳紅羽站在慕容墨的床前,不知是該怒,還是該傷心。

    他都病成這樣了,還瞞著她?

    她伸手撫向他的額頭,手指不由得一顫,這是發燒了?

    來不及多想,鳳紅羽連忙從隨身帶的小藥瓶里,倒出一粒千花髓喂入慕容墨的口里,伸手一按他脖子的穴位,讓藥滑入他的喉間。

    藥入喉嚨後,就會自動融化,也不需喝水送服。

    大約藥物忽然刺激了喉嚨,慕容墨猛然咳嗽了幾聲。

    “慕容墨!”鳳紅羽慌忙上前扶他。

    可,他只咳嗽了幾下,吐了點血沫又昏睡過去。

    竹韻怯怯地走到她的身後,小心地問她,“小姐,奴婢能幫什麼忙嗎?”

    “馬上去燒熱水來,另外,叫韓大進來。”鳳紅羽的目光如屋外的風雪,冷寒滲人。

    “是,小姐。”竹韻嘆了口氣,走出去忙去了。

    江家

    鳳紅羽雙手死死地抓著袖子。

    若慕容墨死,她會要江家陪葬!

    竹韻才轉了個身,便見韓大也跟來了,“小姐找你!”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韓大耷拉著頭,走向床邊,剛才被鳳紅羽打了一掌,渾身都在疼。

    鳳紅羽扔給他一個瓶子,“補內傷的,拿著。”

    韓大捏在手里,嘆了口氣,道,“羽小姐,下回要打屬下,屬下自己打自己好了,不用你自己動手。”

    “行了,你馬上去熬藥。藥材找三將軍要。”鳳紅羽說道,同時扔給韓大一張藥方。

    韓大將藥方捏在手里,說道,“羽小姐別擔心,主子知道自己病了,已經飛鴿傳書找獨孤傲先生去了。”

    鳳紅羽怒道,“這是疫病,來得凶猛,等獨孤傲來得及嗎?快去,照著我說的辦!”

    韓大不敢大意,拿了藥方飛快離開了。

    不多時,竹韻端來了熱水。

    鳳紅羽扶起慕容墨,開始給他擦洗身子。

    竹韻知道慕容墨不愛侍女服侍,知道幫不上忙,便去尋慕容墨的衣衫。

    鳳紅羽將布巾浸濕,一點一點的擦洗,臉,手指。

    期間,他還吐了一口黑血。

    她心中苦笑,“慕容墨,這算是我還你的恩情嗎?”

    上月她受傷,他服侍她半月多的時間,今天又是他病了。

    韓大回來時候,將懷里抱著的幾包藥拿給鳳紅羽看,“羽小姐,你看看,是不是這些藥材。”

    慕容墨又病倒了,城中的大夫們,韓大信不過。

    鳳紅羽就著他打開的一包藥,一一檢查,點了點頭,“對,是這些。快去煎好拿來。”

    。

    慕容墨病重的消息,到底是傳了出去。

    是鳳紅羽故意讓韓大散出去的。

    到了晌午的時候,陸續地來了好幾撥人。

    有鎮江知府,以及江家的人,還有一些城中的世家族長。

    韓大進來回話,“羽小姐,他們想知道主子的病情。”

    鳳紅羽正在給慕容墨喂藥,他昏睡著,根本吃不進去。

    她只得拿了布巾,一點一點的往他嘴里滴。

    加上她輸了些真氣給他,將燒倒底是逼退了下去,但人還是昏睡不醒。

    她的目光往窗外瞥去一眼,冷冷一笑,“想知道王爺的病情,讓他們自己進來瞧,探望病人,哪有隔著屋子瞧的!”

    韓大對來的一撥人,也沒有好感,他恨恨地說道,“那些人,哪里有來看望主子?是來看主子的笑話的嗎?”

    “那就讓他們來看!”

    鎮江知府與江映雪的父親,對視了一眼,听著韓大傳著鳳紅羽的吩咐,眉頭不禁皺了皺。

    誰也不敢進去。

    韓大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生起一股厭惡。

    果然,如他猜的一樣。

    那些人找了些借口,又一個一個的溜走了。

    韓大更是瞧不起。

    這幾人一走,從京城來的那個太監和兩個太醫也來了。

    鳳紅羽听到他們的聲音,走出了屋子,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來人。

    “原來是李公公!王爺要是知道李公公百忙中還來看他,一定甚是欣慰。公公既然來了,請屋中坐吧。”

    李公公的臉色僵了僵,訕笑道,“咱家是帶人來給王爺瞧病的。羽小姐,你不必擔心,王爺的病一定會好。”

    兩個太醫模樣的人,朝鳳紅羽行了一禮。

    鳳紅羽微微扯唇,沒有拒絕,讓了進去。

    看病?這是打探虛實吧?

    兩人進屋,其中一人給慕容墨把了一會兒脈,說道,“王爺的病情,還算樂觀,容在下開副方子,按著方子的藥吃了,病情就會馬上好。”

    鳳紅羽也不拒絕,只淡淡道,“有勞兩位太醫了。”

    李公公朝那人揮手,“還不快去,王爺的病等不及呢!”

    “是!”太醫快步離開。

    他的動作很快,一刻的時間,便抓來了藥。

    又向韓大要了藥罐子,親自去煎藥。

    鳳紅羽平靜的看著他們忙前忙後,等著藥煎好,李公公親自端著藥走到床前。

    “羽小姐,讓咱家來服侍王爺吧,您一人守在床前,也該歇息了。”

    鳳紅羽望見他的眼楮里,淡淡應了一聲,“好。”

    起身的時候,她卻故意地撞了一下李公公的胳膊。

    那碗藥又是滿,且是燙的。

    李公公嚇了一大跳,手抖動時,藥汁灑到了手上。

    結果,他被燙得驚嚇之間,丟了藥碗。

    鳳紅羽揚眉,“李公公,你將王爺的藥灑了。”

    李公公明知是鳳紅羽搞的鬼,卻不敢發作,只對那個煎藥的太醫說道,“還不快去再煎一碗來!”

    鳳紅羽朝韓大點了點頭,她跟著那太醫走了出去。

    韓大便坐在鳳紅羽剛才坐的凳子上,守著慕容墨。李公公看了眼韓大,陰沉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惱恨。

    鳳紅羽不過是個小丫頭,居然這麼機警?還派了個人監視著他?

    太醫走到一側的小耳房里,因為這里離著廚房較遠,為了隨時煎藥,韓大在屋里臨時堆了一個小灶台,用來煎藥。

    上面放著一個藥罐子。

    太醫從從一旁的水桶里舀了些水倒進藥罐里,開始生火煎藥。

    藥可以煎兩次。

    剛剛的那碗灑了,現在是煎第二次藥。

    鳳紅羽裝著隨意看的樣子,走到灶台邊打開了藥罐上的蓋子。

    忽然,她眉尖一擰,冷喝道,“你的膽子不居然對王爺下毒!”

    說著,她一把拽起那太醫的胳膊,同時,又將那個裝有藥渣的罐子拎在手里,拖著太醫走到了李公公的面前。

    “李公公,我竟不知,你們敢下毒毒殺王爺!這是誰借你們的膽子?”鳳紅羽冷冷一笑,將那藥罐子放在李公公的面前。

    李公公愣了一瞬間,訕笑道,“羽小姐,這不可能呀?”

    “那麼這是什麼?我雖不識藥,但草烏還是認識的。”鳳紅羽冷笑,“要不是剛才,李公公沒有端碗藥,將藥灑了,說不定王爺已喝下了摻有草烏的藥。王爺本就在病中,如何經得起草烏毒的侵蝕?這便是等于謀殺!”

    謀殺容王的罪,可不輕,那太醫嚇了一大跳,“不,鳳大小姐,這一定是誤會,在下是從外面抓的藥,也許是藥房里弄錯了。”

    “那你就更該罰!”鳳紅羽冷笑,“身為皇上派來服侍王爺的太醫,居然認不出草烏,分明是庸醫!倘若王爺有事,你負責得起嗎?”

    太醫嚇得慌忙跪倒。

    李公公擔心太醫的事,會引火到他的身上,便訕笑道,“鳳大小姐,你放心,咱家一定查清這件事!”

    鳳紅羽怎麼可能會放過這等機會?

    讓李公公查,只怕會包庇。

    她冷笑一聲,“李公公,殺人未遂,也是有罪的!若李公公不將這件事從重處理,本小姐會寫折子請示皇上來判!”

    請示到宮里頭,這事情就得鬧大,涉嫌毒殺容王,雖然是太醫的事,但也會牽扯他到李公公的頭上。

    容王府不會罷休!

    李公公略一思量,將手一揮,“鳳大小姐,這個人,單憑你們處置!”

    “好,李公公如此為王爺著想,王爺醒後,本小姐一定會告知王爺!”她朝韓大招手,厲聲道,“將這個庸醫,拖出去,直接處死!”

    太醫也是會武的,被韓大拖到了外間,他便伺機想跑。

    但這沁園里暗守著不少暗龍衛,哪里會讓他跑?

    五六個人從暗處跳出來,一齊擒拿住了那個假“太醫。”

    韓大操起棍子就開始打。

    一直打得斷氣。

    鳳紅羽坐在屋里,臉色平靜。

    倒是將李公公嚇得不輕,再不敢給慕容墨診治了,找了個借口,帶著另一個太醫灰溜溜跑掉了。

    韓大拍拍手從外間走進來,哼哼一聲,說道,“羽小姐,皇上也不是東西了,居然敢在主子病生的時候落井下石。”

    鳳紅羽沒說話,而是又開始給慕容墨把脈。

    燒退了一些,但還是不見醒,時時說些糊話。

    她朝韓大擺了擺手,“你出去吧,這里不需要你了。”

    。

    到傍晚時,鄭凌風也來了。

    見鳳紅羽臉色極為不好,忍不住皺眉,“鳳紅羽,你這般坐在這里,病倒怎麼辦?”

    鳳紅羽不說話,木木的坐著。

    鄭凌風的火氣便上來了,伸手拽了她的胳膊就走。

    “你坐在這里有什麼用?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

    被鄭凌風搖了幾下,鳳紅羽這才紅著眼抬頭看他,“倘若他死了”

    望著她泛紅的眼角,鄭凌風的心一陣抽痛,他嘆了口氣,道,“鳳紅羽,慕容墨一直說他會長壽,就不會有事。”

    鳳紅羽咬了咬唇,“鄭凌風,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鄭凌風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淚水,笑道,“說吧,上刀山,下火海,我能辦的,都替你辦。”

    “慕容墨染的是疫毒,你怕不怕在這里守著他?”

    鄭凌風一怔,看著她杏眼中又滾出的淚水,點了點頭,扯了個笑,說道,“要是我病了,你會不會同樣的衣不解帶的照顧我?”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了。”鳳紅羽點了點頭,不假思索的說道。

    鄭凌風的唇角揚起,看了她一會兒,輕輕說道,“好,我替你看著他,你去休息一會兒,韓大說你從上午一直坐到現在,連午飯也沒有吃。”

    “我不休息,我要去教訓兩個人!”

    “誰?”

    鳳紅羽沒說話,而是轉身就往屋外走。

    鄭凌風卻伸手將她拉住,“小羽。你等一會兒。”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圖紙塞到鳳紅羽的手里。

    “這是什麼?”鳳紅羽眨眨眼。

    “打開來看。”鄭凌風松開她的胳膊,唇角微揚看著她。

    鳳紅羽一臉狐疑。

    她依言打開半張書頁大的圖紙,只見上面畫著一幅地圖,確切的說,目的地,是一座宅子。

    “這是哪里?”她不解的問道。

    “這所宅子的主人,是江家長子剛剛買下的。江家的人,並沒有一人住在里面,宅子里守著的也不是僕人,而是十來個護衛,武功並不高。”

    鳳紅羽眯著眼,“鄭凌風,你告訴我一所宅子,有什麼古怪?”

    “宅子里,藏有大量的藥材。”鄭凌風揚眉說道,說著,又遞給她幾塊干草藥。

    鳳紅羽的眼皮一跳,正是城中丟失的藥材。

    她心中大喜,江家,這是在自掘墳墓!

    “多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這里,勞煩你看著!”羅二和王生受傷,竹韻的武功不高,她還要用上韓大。

    宅子里的墨龍衛們,又不能全都出來拋投露面。

    “你去吧,當心一點。”鄭凌風揉揉她的頭發。

    鳳紅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鄭凌風收了臉上的笑容,坐到了慕容墨床前地小椅子上面。

    他扯了個笑容,對著昏睡的慕容墨道,“慕容墨,我鄭凌風可是豁出去了,拿我的性命和整個鄭家在賭將來,你要是不好起來替我鄭家出頭,我依舊會將你大卸大塊,罵你一句不早死的病鬼!”

    罵歸罵,想著鳳紅羽泛紅的眼,他嘆了口氣,伸過手,運用真氣替慕容墨療毒。

    。

    韓大見鳳紅羽居然將鄭凌風留在了屋子里,又驚又嚇。

    “羽小姐,萬一鄭凌風對主子下暗手怎麼辦?”

    鳳紅羽搖搖頭,“放心吧,他不會的。有他在,王爺可多挺一些日子等著孤獨傲來解毒。”

    “”

    “他體內又是疫毒,又是噬血骨毒,沒有真氣不時的給他運功,他支持不了多久。”

    “”

    “可我還要處理江家的事,分不開身。鄭凌風的武功又高出我許多,由他暫時的看著王爺,是最好的選擇。”

    韓大見鳳紅羽做了決定,只得答應。

    “另外,你帶上五個墨龍衛,悄悄地來到這里蹲守起來。”鳳紅羽將鄭凌風給她的那張圖紙遞給韓大。

    “是這哪兒?”

    “江家的別院!江家在鎮江城鬧出這麼大的事來,我豈能放過他們?王爺中了疫毒,全是他們害的,你動作要快!”

    韓大也早就想要收拾江家,但一時沒有想到好的辦法,眼下听鳳紅羽吩咐,他馬上帶人趕往江家別院。

    慕容民也住在沁園里。

    慕容墨生病了,他只覺得日子倍感無聊,獨自一人坐在屋里喝著酒。

    這時,門忽然被人踢開了。

    鳳紅羽紅著眼盯著他。

    慕容民嚇了一大跳,“弟妹?你找我有事嗎?”

    “我昨天給了你兩千兩銀子。”鳳紅羽冷冷開口,“你說收拾江家的兩個女兒,收拾得怎樣了?”

    慕容民撓撓頭,“弟妹,一時沒有找到機會,你放心,那兩個小賤人,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現在就給你機會,跟我出門!”

    “啊?”

    慕容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鳳紅羽一把從椅子上扯起來往屋外拖。

    “弟妹,弟妹,我的帽子還沒有戴呢!”慕容民伸手去掰鳳紅羽的手指頭,這弟妹妹風風火火的,又想干啥?

    鳳紅羽忽然停了腳步,冷冷盯著他,“慕容大公子,你可知,你如今的榮華富貴,誰給的?”

    慕容民眨了眨眼,“弟弟妹,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慕容氏的的富貴麼,當然是因大周聖武帝的福祉,慕容氏世襲了富貴。”

    鳳紅羽卻搖搖頭,“大公子,若是你堂弟慕容墨不在了,你們慕容氏還有現今的富貴嗎?你以為,皇上,還會容下你們慕容氏嗎?”

    慕容民不說話了,因為,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鳳紅羽又道,“趙氏皇族一直對慕容氏不喜,之所以沒有除掉,是因為早先年有宣宜公主照拂慕容氏,後有老容王夫婦。他們都去了之後,現今管著容王府的是你堂弟王爺,若王爺也不在了,你說,皇上還會讓容王府存下來嗎?沒有容王府,你們三房也不會存下!”

    一向渾渾噩噩度日的慕容民,赫然驚醒。

    “弟妹,我懂了,堂弟不能有事,可我不會看病呀,我也只能在心里祈盼他平平安安。”

    “光祈盼有何用?有人害你堂弟,你就無動于衷?”

    “誰?”

    鳳紅羽冷笑,“昨天,你不說是江二小姐想爬王爺的的床嗎?就是因為那一天,王爺耗費了元氣,才導致他身體變弱染了疫毒!”

    “是那個賤人!”慕容民咬牙咒罵了一句,“弟妹,你說吧,怎麼收拾她?”

    “跟我來!”

    。

    鳳紅羽拽著慕容民走出沁園。

    兩人坐了慕容民的馬車,直奔江府。

    鳳紅羽讓慕容民坐在馬車里等他,她只身一人潛入江府。

    江映雪也得知了慕容墨生病的消息。

    她也知道鎮江城里的這場疫病,是怎麼引起的,父親都是為了江家,才答家了他人,那人給了一大筆錢,讓江家渡過了難關。

    可誰想,慕容墨竟也染病了。

    她正琢磨著,要不要去看慕容墨,這時,她的窗子忽然被撞開了。

    一個緋紅的身影落入她的屋子里。

    江映雪抬起頭,正望見一雙似秋水般清澈的杏眼。

    杏眼的眼角微微上揚,妖嬈生媚,但眸子里浮著的不是媚像,而是冷戾。

    那目光,直直地盯著她,仿若要將她盯出幾個窟窿來。

    江映雪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她強裝鎮定抬了抬下巴,“是你?鳳紅羽?你來干什麼?這是我江家的房子,你居然敢私闖民宅?就不怕我到衙門里告你?”

    鳳紅羽緩緩地走到她的面前,眉梢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告我?他們抓得到我嗎?”鳳紅羽上前一把抓住江映雪的胳膊,冷冷一笑,“江大小姐,六十多年前,江家出了位皇後,那位江皇後,體恤百姓,心地善良。悲憫天下,才得到聖武帝的喜歡與敬重。”

    “”

    “也因此,聖武帝愛屋及烏,對你們整個江家都敬重起來,才下了一道聖旨,要慕容氏的繼承人,務必娶江氏女。”

    “”

    “你們江家,卻踐踏了聖武帝的誠意,居然為了區區幾十萬兩銀子,為了一個容王王妃之位,不惜拿一城的城民來犧牲,從而換你們的富貴榮華!”

    “”

    “我三叔在鎮江城勤勤懇懇的操勞,你們卻想陷害他,我鳳紅羽豈能饒你們?”

    鳳紅羽知道這件事了?江映雪被鳳紅羽咄咄逼人的目光,盯得神色慌亂。

    但她從小被當成容王妃來培養,就算被鳳紅羽識破,也絕不低頭。

    “你胡說!鳳紅羽!”江映雪尖聲嚷道,“你敢誣陷我,我要到衙門里告你去!”

    “看來,江大小姐被家人保護得很好呀。”鳳紅羽笑眯眯地彎著唇角,袖子一抖,右手臂膀上的鳳翎劍現于掌心。

    江映雪嚇了一大跳,“鳳紅羽,你想干什麼?你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容王可不會娶一個殺人犯為王妃!”

    “殺你?”鳳紅羽笑,“我的雙翎劍,殺過土匪,殺過北燕人,卻不屑殺小人!”

    她的手腕一晃,劍尖抵在江映雪的臉上。

    江映雪嚇得臉色蒼白,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諷笑道,“你剛才都說不殺我,為何還要拿劍抵著我的臉?”

    鳳紅羽笑起來,“江映雪,我說不殺小人,你居然說不殺你,莫非你承認了自己是小人?”

    江映雪被她拐彎罵了,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是,我不殺小人,但是,我卻喜歡在小人的臉上寫上小人二字!江大小姐,你想不想?”

    江映雪被鳳紅羽嚇得快支持不住了,兩腿發軟,腿間更有一股騷味傳來。

    鳳紅羽的鼻子靈敏,馬上聞出了味來,她更是笑道,“咦,你嚇得尿褲子了?”

    江映雪羞憤得恨不得挖坑將自己埋了。

    鳳紅羽拿劍拍拍她的臉,說道,“跟我走一趟,我不會為難你,否則,我心情一不好,真的會在你的臉上刻下兩個字來,鎮江第一美女的臉上有著小人二字,一定會是一件哄動全城的事!”

    江映雪嚇得不敢動了,“鳳紅羽,你要帶我去哪兒?”

    鳳紅羽拿劍抵在她的腰間,微微一笑,“我不會為難你!”

    但是,自有人收拾你!

    江映雪看了她一眼,只得老實地跟著她走。

    鳳紅羽的大袖子擋著短箭,根本沒人看出來,是鳳紅羽在挾持著江映雪。

    二人走出了屋子。

    有江家的僕人看見她兩人,心中生疑,但江映雪沒有說什麼,他們也不好問。

    這樣,鳳紅羽一直拖著江映雪走出了江家府邸的大門。

    慕容民的馬車,正等在府門口。

    鳳紅羽一把將江映雪推了進去。

    “大公子,看著她,若是她不听話,你現在就將她辦了!她反正是你的未婚妻,提著行夫妻之事,也是合理的!”

    江雪嚇得臉色一白,怒道,“鳳紅羽,你是小人!”

    鳳紅羽拿劍拍拍她的臉,“江大小姐,我鳳紅羽再小人,沒有拿一城人的性命,來供自己泄私恨!你說,是我小人,還是你們江家小人?慕容民,看著她!若她不听話,你就在她臉上畫圖畫!”

    鳳紅羽丟給慕容民一把小刀。

    慕容民接在手里,笑嘻嘻說道,“放心吧,弟妹,我會看著她的。”

    慕容民充分發揮起他的風流本色,將江映雪猛地推倒,一屁股坐在她的大腿上,兩只腳踩著她的左右胳膊,讓江映雪動彈不得。

    他笑嘻嘻的看著江映雪,右手捏著一把刀,左手開始在江映雪的身上四處揉捏。

    江映雪嚇得僵住,再不敢罵鳳紅羽。

    鳳紅羽諷笑一聲,爬下馬車,又悄悄地潛入了江府。

    還有個二小姐,她今天一並收拾了!

    再次潛入江府,鳳紅羽沒費什麼力的將江二小姐抓了出來,一並扔進慕容民的馬車里。

    江二小姐是江映雪堂妹,長得雖然沒有江映雪姿色艷麗,但身材卻更加的苗條。

    不然,也不會自薦枕席的想著要爬慕容墨的床。

    江二小姐一見慕容民正一臉詭異笑容的盯著她,還有一個一臉殺氣的鳳紅羽提劍坐在一旁,嚇得臉色大變,“你你們想干什麼?”

    “不干什麼。”鳳紅羽閑閑說道,“當然,若你們不老實,我這大伯子可真會對你們干什麼了?”

    江二小姐往江映雪的臉上看去,只見江映雪的下巴上,脖子上全是牙印,便知是慕容民咬的,她嚇得再不敢吱聲了。

    鳳紅羽趕時間,也懶得跟二人廢話,她伸手敲敲車壁,“出發!”

    “是!”

    趕車的是慕容墨的一個墨龍衛,去哪里,鳳紅羽已吩咐好了。

    馬車一路往江家別院而行。

    經過東西兩城的警界線時,透過飄起的簾子,鳳紅羽看到路邊又擺出了不少尸體。

    這里本是一處街市,卻因停著尸體,而沒有行人敢來行走。

    仿若墳場一般,透著沉沉的死氣。

    鳳紅羽朝趕車的墨龍衛道,“走近些,兩位小姐想看看那些死尸。”

    “鳳紅羽,我沒有說要看!”

    “鳳紅羽,你究竟想干什麼?”

    兩人同時叫嚷起來。

    慕容民一手一個將二人摁倒,“居然敢不老實了?是不是想在這里洞房?”

    兩人又嚇得不敢吱聲了。

    馬車停在那些尸體三尺遠的地方,鳳紅羽故意將簾子挑起得高高的。

    她揚唇冷笑,“兩位小姐,請看,這便是拜你們江家所賜,而無辜死掉的百姓。他們一個個的死不瞑目,眼楮還睜著呢!”

    “”

    “他們在問你們,他們究竟哪里得罪你們了,你們家要害他們的性命?”

    兩人哪里敢睜眼看?雙雙將頭扭過。

    慕容民一手一個將二人的頭往窗邊摁去,“看!看到什麼跟本公子說,不然的話”

    兩人嚇得只好睜眼。

    正巧,有人來抬這些尸體去焚燒,一個年輕女子的腳被人拖起,頭在一塊石頭上磕了一下,那女子的眼楮正巧睜著,唇角似乎動了動了。

    江映雪嚇得又尿了褲子,被慕容民嫌棄得踢了一腳。

    在二人嚇得嚶嚶哭泣的聲音中,鳳紅羽放下了車簾子,“繼續走!”

    車簾子一放下,擋住了外面的恐怖,江家兩位小姐很快又恢復了神情。

    江映雪的目光轉了轉,停在鳳紅羽的臉上。

    她冷笑一聲,“鳳紅羽,你別得意太早,實話告訴你,我母親的姐姐,可是丞相夫人,我那姨母表哥,是柳清澤。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以為柳丞相會放過你?還有我那柳表哥,他會放過你嗎?你們趁早放了我們姐倆,我會替你到我丞相姨夫的面前,說幾句好話。”

    “你是柳丞相夫婦的姨佷女?”鳳紅羽訝然。

    江映雪剛才被鳳紅羽忽然一嚇,一時忘記了將柳家人說出來。

    這會兒將鳳紅羽驚訝的表情看在眼里,以為鳳紅羽怕了,更是得意一笑,“沒錯,實相的話,就放了我們。”

    江二小姐,也跟著附和,“對,信許還會饒你一命!鳳紅羽!”

    鳳紅羽卻忽然大笑起來。

    沒一會兒,她又收了笑容,目光凌厲地盯著江映雪。

    “那可是太好了,我一時回不了京,沒法找柳家人出氣,正好先拿你開刀!柳家人欺負我爺爺四十五年之久,那筆帳,我還沒有清算呢,你居然自己撞上來尋死,休怪我不客氣了,成子,將馬車趕快點!”

    趕車的墨龍衛應了一聲“是!”,馬車飛奔起來。

    江映雪一時傻眼,鳳紅羽居然不怕她的姨夫柳丞相?

    她心中開始七上八下,臉上的那股子傲然,馬上收了。

    江二小姐見她不敢吱聲,她也不敢說話了。

    慕容民哼哼地罵了一句,“賤人!”

    馬車很快就到了江家別院。

    她將二女拍暈了,和趕車的墨龍衛成子,一人拎了一個江家女,翻牆跳入了別院里。

    一直等著鳳紅羽的韓大,則將慕容民帶進了別院。

    “都準備好了嗎?”鳳紅羽看了一眼四周,問韓大。

    韓大點頭,“羽小姐,都準備好了。這宅子里的護衛們,全被屬下們放倒了不會有人來壞事。而且,屬下發現這里居然藏有不少藥村。果然偷藥材的是江家人!不如現在就去報官!”

    “不,報官的話,會讓他們狗急跳牆,來個死不認賬!今天一早江家護衛偷了藥材,也只是江家老太爺進了衙門里一趟,結果,只是罰了點銀子,說是護衛偷的,一時屈打成招供出江家來。只得了一個不痛不癢的小罰而已,要讓他們徹底不囂張,要得下手痛快。”

    韓大對鳳紅羽的主意,一向都听得進去,江家將王爺害得昏迷不醒,害了一城的人,他早就想殺了他們了。

    “羽小姐請吩咐!”

    鳳紅羽狡黠一笑,她看了一眼昏迷的江家二女,招手叫過眾人,“來,听我的吩咐!”

    。

    天剛掌燈的時候。

    江家的別院里,忽然起了火。

    雪夜里,那火光老遠就看得見。

    很快,鎮江城負責值夜的衙役們,來了好幾十人協助左右的鄰居們撲火。

    撲火,當然會闖入宅子的屋子里,一間一間的屋子搜尋隱火,順帶著,順手拿個值錢的物件。

    這樣一來,鎖在別院密室的那數百包藥材,就暴露在眾人面前。

    前兩天說城中所有的藥鋪都斷了五味抑制疫情的主要藥材,這里卻藏有幾百包,也正好是那五味,只怕有鬼。

    衙役們不敢大意,連夜報與鎮江知府知曉。

    鎮江知府早先年的授業恩師是江老爺子,本想將事情壓下,奈何有個鐵面的鳳鎮川在。

    鳳鎮川的背後還有慕容墨。

    他不得不同鳳鎮川來到江家的別院查案情。

    彼時,早有不少看熱鬧的左右鄰居們黑壓壓的擠在別院前。

    同時,衙役們還在一間屋子里,發現了同慕容民一同睡在一床被子里的江家二女。

    慕容民一向風流慣了,被人看見他和二女只穿著貼身小衣睡在一起,絲毫不覺得什麼,挽了挽袖子,一派閑適。

    他朝趕來的鎮江知府說道,“知府大人,本公子是被她們二人請來的,說是請本公子來這宅子里睡幾天,替江家擋擋事。本公子想著,反正是江家的準女婿,但同意了,至于你們所說的藥村,本公子一概不知。”

    鳳鎮川往慕容民的臉上看了一眼,朝鎮江知府說道。“知府大人,伊下臣看,一定是江家擔心藥材被人發現,擔心有人來搜,便故意請了大公子來宅子里。這分明是有意的!只是不料起了火,暴露出來了,今天一早,不是還有江家護衛偷藥材麼?”

    “大人,現在城中鬧著疫情,江家居然將城中的藥村藏起來,他們想干什麼?”有圍觀的人義憤填膺的質問起來。

    江映雪兩姐妹這時是又羞又怒,不住的辯解,“不,慕容民在撒謊,不是這樣的!”

    但圍觀的人加上衙役們,有一二百人了,從屋子里,一直排到了外面的院子里,人們七嘴八舌的嚷叫聲將二人的聲音很快就淹沒了。

    “不是又是怎樣?一早還有江家護衛偷藥,這會兒這里又藏有這麼多,江家分明是想拉著慕容大公子替他們掩飾罪名。”

    “江家明里是大儒,實則最是陰險!”

    “求大人一定要嚴懲!”

    “最好打死江家人!”

    “他們藏了藥,這簡直是要害死一城的百姓!”

    “不能放過江家人!”

    場面一下子失控了,一伙人全朝江映雪姐妹沖了過去。

    要不是鎮江知府顧及和江家的交情,江映雪姐妹,只怕就得被踩成泥。

    但二人也沒好到哪里去,身上挨了好幾個大腳印後,被押往大牢關起來了。

    。

    事情也驚動了承德帝派來的李公公。

    李公公想到一早江家的護衛居然偷偷將東西藏到他的屋里,他差點成了個私藏藥材的賊子,心中恨著江家,連夜趕往鎮江府衙門里,也要求嚴懲江家人。

    鎮江知府知道再包庇不了了,只得將江映雪的父親江恆也關了起來。

    江家的門口,已被憤怒的人們潑了髒水,油漆,更有不少人,一直徘徊在江府的門口,只等門一開,就沖上前打江家的人。

    一時間,江家的僕人們怕惹事,全跑了個干淨。

    只剩了江夫人和兩個老僕婦。

    江夫人又驚又怒,連夜寫信給京城的姐姐姐夫柳丞相夫婦求救。

    。

    親眼看到江家父女被關進了鎮江府衙門後,鳳紅羽才放心地回到沁園。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三更天了。

    慕容墨住的小院子里,還燃著燭火。

    鳳紅羽提裙飛快地跑進了里屋。

    “鄭凌風,他醒了嗎?”

    她迫不及待地往床上看去,慕容墨沉睡在一室淡渺的煙氣里。

    煙氣背後,是他退了緋色,而微微蒼白的臉。

    不用鄭凌風回答,她知道,他沒有。

    她袖中的手指,又開始發起抖來。

    心一點點地,涼了下去。

    鄭凌風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上前扶著她,蹙眉說道為,“快休息一下,你看你,臉都憔悴了。這才一天沒見你就這樣,再”再等下去,要是慕容墨真死了,她會不會崩潰?

    他嘆了口氣,除了將鳳紅羽的肩頭輕輕地摟著,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因為,他知道他替代不了床上那個病鬼王。

    “多謝你,你去休息吧,我看著他。”鳳紅羽推開他的胳膊,坐到了慕容墨的床側。

    鄭凌風低低嘆了口氣,說道。“他一時不會有事,你不必擔心。”

    鳳紅羽沒說話,拿了一旁的布巾來,給慕容墨擦手。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很細心。

    鄭凌風心頭莫名堵得慌,扭頭轉身走了。

    水冷了,鳳紅羽又命竹韻添熱水。

    給他又換了身里衣,鳳紅羽也不去睡,就這麼坐在床前。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臉看。

    她自小逍遙慣了,他忽然出現來管著她,讓她極不適應。

    她想盡各種辦法擺脫他,他想盡各種辦法讓她听話。

    想起長大後第一次見他,是無意掉進他的澡盆里。

    現在想來,他一定是有意在那兒洗澡而等著她的,那麼簡陋破舊的地方,怎麼會有一個精致的澡盆?和身份尊貴的他?

    可惜,當時她不懂。

    “慕容墨,我听話,你醒來吧。”

    他听不見。

    鳳紅羽嘆了口氣,將頭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竟睡著了。

    “我願折一半壽,換她活”慕容墨說道。

    她心頭一驚,他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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