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之王妃請拜堂

123,借刀殺人,鐘家父子亡。(修,加字)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123,借刀殺人,鐘家父子亡。(修,加字)

    鐘夫人見父子兩人都變了臉色,料想是出了大事。

    她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又亂了,一臉驚慌地兩手抓著鐘淮安的胳膊。

    “哎呀,你們這是將事情辦壞了呀,不該出牢房呀!妾身已打听到,皇上只是想將相公和述兒關上一些日子而已,做做樣子以堵衛王妃和太子的嘴而已。”

    “”

    “出征的名單中,已經有了相公和述兒的名字,相公你任益州總兵,述兒是團練使,任命書已擬好,就等三天後皇上下旨了。”

    “”

    “妾身怎麼會買通人燒了大理寺救你們呢?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這不自毀鐘府的前程嗎?”

    鐘夫人越說越急,已是哭了起來。

    “夫人,你說的可是真的?”听著自家夫人的話,鐘淮安早已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鐘述更是嚇得身子都抖了抖,“娘,你真的沒有買通人?”

    鐘夫人搖頭,急得直跺腳,“沒有,我買通了兵部的一個侍郎的妾室,那妾室將侍郎的一份文書抄了一份給我,你們看,這就是文件抄錄本,寫得清楚明白呢,三天後你們就會平安出獄!”

    鐘夫人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摸出一張紙來遞給父子倆看。

    鐘淮安飛快上前一把抓在手里,他匆匆掃著上面的幾行字,臉色漸漸地變得慘白,喃喃道,“我們被人陷害了!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

    “怎麼辦,爹?”鐘述更是六神無主。

    “還能怎麼辦?只能將計就計,逃走了!”鐘淮安咬了咬牙,“反正大理寺的地牢已起火,他們會以為我們父子倆已燒死!”

    鐘夫人點頭,“對,就只能這樣了,干脆,咱們全家一起搬到益州城好了。”

    當夜,一家三口商議了一番。

    鐘淮安將知道他們父子回府的嬤嬤與管家悄悄地處死了。

    鐘夫人和鐘述匆匆收拾起了細軟,沒有帶任何一個僕人,只帶著少量的行李,悄悄的連夜逃離鐘府。

    次日卯時二刻早朝。

    大理寺上報消息,鐘淮安父子被燒死在地牢里。

    承德帝死皺起眉頭,“大理寺起火了,怎麼回事?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古誠嚇得身子抖了抖,戰戰兢兢地走出隊列回話,“回皇上,臣親自查看了情況,詢問了守夜的衙役,原來是有人在縱火,而且,在現場發現了一件證物。”

    “呈上來!”承德帝冷喝一聲,臉色沉沉盯著古誠。

    他剛剛決定重新啟用鐘家父子,他們就死了?

    這直接打亂了承德帝的計劃,因此,听到大理寺里出了事,他怒得差點沒有殺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古誠心中那個苦啊,也不知是誰跟他做對燒了牢房。

    他雙手托起一塊玉佩遞向周公公,周公公接了過來,放在承德帝面前的龍案上。

    “牢里怎麼會有這麼貴重的物品?可是查清了是什麼人干的嗎?”承德帝冷聲開口。

    他捏著玉佩顛來倒去看了看,這是一枚上好的古玉,按規矩,進了牢里的罪人,都不得配有首飾,除非是外人進入。

    但關著鐘氏父子的可是死牢,不可能隨意放人進去探視。

    古誠惶恐地低著頭,“正在查。”

    “速查,朕想在今天就知曉答案!”

    “是,皇上!”大理寺卿古誠慌忙跪下了。

    慕容墨幾個月前,向承德帝討了一份左督御使的差事,今天更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上了早朝。

    雖然他的臉色微微蒼白著,但兩眼有神,清亮如湖水。

    他站在三公之後,離著承德帝的龍案並不遠,目光朝桌上那枚玉佩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說道,“皇上,臣閑來無事,喜歡鑽研玉佩上的花紋,能否請臣觀一觀那玉佩?興許臣能認出這上好的古玉佩出自哪里。”

    承德帝朝慕容墨厭惡的掃去了一眼,但礙于身份,眉梢微微一揚,溫和地笑道,“那就有勞慕容愛卿了。”

    他看了一眼周公公。

    周公公會意,將玉佩放在一個托盤里遞到了慕容墨的面前。

    “王爺請過目。”

    慕容墨抬手,修長如玉竹的手指夾著玉佩,細細的看了一會兒,笑道,“這不是昌恩伯府上的玉佩麼?”

    “昌恩伯?”有人議論起來,“王爺,昌恩伯犯了事,爵位早被皇上收回了,加上他沒有兒子,府邸在十年前因失火而毀壞了,整個昌恩伯府因此而消失了,怎麼還會有昌恩伯府後人的玉佩?”

    “有。”慕容墨看向那個問話之人,“喪身在大理寺的鐘淮安總兵大人的妻子,就是昌恩伯的獨女。”

    慕容墨的話一落,朝堂上又有人小聲的議論起來。

    “太巧了吧?鐘家父子的牢房起火,在現場就發現了鐘夫人的玉佩?”

    “是夫人買凶殺人?”

    “怎麼可能?鐘家父子進了牢里,鐘夫人還四處求人幫著說話呢,看她一臉焦急,可不像是個買凶殺人的樣子。”

    慕容墨這時忽然問大理寺卿,“古大人,你確定鐘家父子都已葬身火海了嗎?”

    “燒為灰燼了。”古誠說道。

    慕容墨一笑,“可怎麼又在現場看到玉佩?戴玉佩之人不會救出那兩人嗎?最不濟也會呼喊,可直到燒為灰,也沒有人為他們呼救,那可是昌恩伯府的女婿和外甥啊。”

    “這”古誠想不出這里面牽扯的關系,一時不知作何回答。

    慕容墨又道,“本王忽然有種預感,鐘家父子並沒有死,而是被昌恩伯府的舊人救走了,不過,他們為什麼要逃走?皇上又並沒有治他們父子倆的罪呀?還是,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慕容墨只是隨口一說,從來都不怎麼信任武將的承德帝,心中漸漸起了疑心。

    眼看要出征了,武將死遁而走

    他眼底的神色更加一沉,朝周公公說道,“速速派人去查鐘府!”

    “是,皇上!”

    周公公離開大殿,傳話給了侍立在宮門處的京衛指揮使柳清澤。

    柳清澤帶著幾十個羽林衛馬上趕往鐘府。

    此時的鐘府,早已是亂成一團。

    鐘鈴兒**後,已于幾天前同護衛鐘平離開京城前往益州城避風頭去了。

    昨夜鐘淮安父子知道中了他人的計,與鐘夫人連夜收拾了銀錢逃離了鐘府。

    僕人們一早沒有見到主子,加上昨天衛王妃來府里一鬧,早有人悄悄的往外逃。

    柳清澤帶著人來查鐘府,只看見幾個得到消息遲些的僕人,在慌慌張張的搶府里的財物。

    羽林衛們抓住一個跑慢的僕人拖到了柳清澤的面前。

    “柳大人,這人說,一早就沒看見鐘夫人,而且,昨晚上管家和一個管後宅的婆子被打死了。有人听見昨日半夜里,鐘家的馬車偷偷的離開了,不知去向。”

    柳清澤皺了皺眉,“全都跑了?可有點兒不對勁啊!”

    他不敢大意,吩咐一部分人守在鐘府的周圍,只帶著少部分的人,回到皇宮匯報搜尋的情況。

    此時,宮里早已下早朝。

    承德帝已退朝回到御書房,听到柳清澤的匯報,他神色更是一冷。

    “什麼?鐘府的人不見了?”

    “是的,皇上,只有幾個老弱僕人在慌慌張張的搶府里的財物。有僕人說,半夜里發現府里的馬車悄悄地離開了。”柳清澤說道。

    慕容墨並沒有回王府,也同幾位臣子們來到承德帝的御書房。

    他看了一眼柳清澤,微微一笑說道,“皇上,這麼看來,鐘淮安父子,果真沒有死。他這是連夜出逃了。一個即將出征的將軍,攜帶家小出逃,其行為可著實的令人費解呀!”

    朝中的文臣與武將一直不和,為主和還是主戰一直爭論不休。

    見慕容墨一開口,便有文臣們趁機對主戰的鐘淮安落井下石。

    “容王分析得有幾分道理!”

    特別是郁翰林,鐘夫人拿著他女兒的褻衣威脅著郁家,早已讓他憤怒,只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打壓鐘家。

    眼下見鐘家失勢,一向正直的他,也憤恨地說道,“皇上,事不宜遲,請盡快全城通緝鐘氏父子!”

    承德帝早已在心中懷疑起了鐘淮安,眼下更是深信不疑了。

    “柳清澤,速帶人全城緝拿鐘淮安父子!命各城門口一一排查出城之人!”

    “是,皇上!”柳清澤道。

    隨後,他馬上發動一千羽林衛趕往各處城門口把守起來。

    其實,鐘淮安父子早已在城門開啟的那一刻,裝扮成普通的民夫離開了京城。

    城門口,鳳昀神色沉沉看著那倉皇而逃的一家三口,只是無聲的冷冷一笑。

    羅二和王生站在他的身後,兩人不解地眨眨眼,說道,“鳳二公子,你為什麼放了他們?他們逃出城不是更難抓到了嗎?”

    鳳昀冷笑,“我就是要他們逃出城去。”他看了二人一眼,抱拳一禮,“今晚多謝你們了,剩下的,就不勞你們費心了。鐘家父子的死,我想親自操刀!”

    讓仇人死,有各種死法,在牢里關上幾年再老死,還是滿門抄斬除了鐘家所有的勢力讓鐘氏一族再無法翻身?

    就得想個好法子。

    羅二和王生自然不會懷疑鳳昀的能力。

    兩人點了點頭,“二公子,在下們就此告辭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請到容王府找羅二和王生。”

    鳳昀只淡淡一笑,“不必了!”

    他翻身上馬,抖了抖馬韁繩,也出了城。

    悄悄地跟了鐘府的馬車一段路後,他將馬頭掉往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一刻鐘後,他到了一處四處堆著草垛的地方停下來。

    不一會兒,有人從一個草垛里跳了出來,樂呵呵的朝他招了招手,“公子!”

    鳳昀點了點頭,翻身跳下馬朝他走去。

    “益鷹,大小姐吩咐你辦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鳳昀朝田梗邊上,堆著的稻谷看了一眼,問道。

    他讓小羽去相親,卻相得人也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告訴他務必在鐘家父子倒台後,前來城外這處田地里。

    那丫頭說已將事情安排好了,只讓他看戲就是了。

    田梗邊上,堆著一些前一晚割下來,還沒有來得及運走的稻谷,整整齊齊如一個個的小山。

    益鷹點頭說道,“公子,一共五百件寬口闊刀,和三十斤火藥,全都藏在了這一堆稻谷里。而且,那鐘家二房的小子,也被屬下扔到那處營地附近了。”

    鳳昀點了點頭,“嗯,好,我們等著就是了!一會兒,鐘家二房的人會來收稻谷!”

    。

    城外一處莊子里。

    鐘淮安的弟弟一早醒來,就看到大哥一家三口,一身狼狽神情焦急的來到莊子里。

    他一時驚住了。

    “大哥,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會是這副神情?”

    “鐘家遇到了麻煩了。”鐘淮安嘆了口氣,當下,他將前一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與了二弟听。

    他是武將,將家安在城里。

    弟弟是商人,喜歡清幽的鄉下宅子,一直住在城外。

    二弟一家守著鐘府的祖屋,打理著鐘家在京城一帶的鋪子田產。

    “那那如何是好?”鐘淮安的弟弟鐘世安嚇得更是六神無主。

    鐘淮安想了一夜,倒也不急不怕了。

    他安慰著弟弟,說道,“我們父子二人只是燒了大理寺逃跑而已,大不了,鐘氏子弟全都到益州城去,那里不是還有我們鐘家的產業嗎?我跟你嫂嫂佷兒特意前來,就是通知你們的,快些收拾起來吧,我們現在就走。”

    可鐘世安卻是焦急起來,“大哥,你佷兒鐘詳還不知去了哪里鬼混去了,還沒有回來啊!”

    鐘淮安氣息沉了沉,“還不快派人去找?府里先收拾起來,多派些人去找詳兒!”

    “是,大哥!”

    鐘家主子們焦急的事,當然不會透露給下人們。

    莊子里的人繼續忙著收初秋的稻谷。

    天蒙蒙亮,就有不少佃農將前一晚收割好還沒有運完的稻谷,一一裝進牛車里,運往鐘氏二房的莊子,整齊的碼在莊子一側的打谷場里,只等太陽一出就開始晾曬打稻谷。

    鐘夫人坐在後宅里嚇得戰戰兢兢,不停地問著鐘淮安,“皇上會不會派人追到這里?”

    “不會,放心吧,夫人,我們是化裝出城的,再說了,城中並沒有人知道二弟一家在京城城郊,他們不會追來的。”鐘淮安安慰著夫人。

    同時,他心中更是慶幸著,沒有將二弟的身份公開,才有他今天的避難場所。

    但也以防萬一,還是將二弟一家也一起帶走為好。

    這邊,鐘家二房的人分成兩撥,一撥僕人忙著尋找不知醉臥在何處的公子。另一撥人緊急的備著車馬,以及食物衣物。

    已經是八月天,越往北走越是寒冷,冬衣火爐自然不能少。

    而與鐘家二房相隔一座山的另一邊,有一處秘密的營地。

    趙元恆也在城門開啟後,坐了馬車趕來了這里。

    這里,是他的一處暗衛設防地,趙元吉同他爭皇位已到了白熱化,他不知趙元吉有沒有準備私軍暗衛,但是他得準備著,給自己留條後路。

    將來,他能上位更好,不能上位,手里有私軍,也不至于會一時喪命。

    趙元恆剛走進寨子的門口,他的二號暗衛頭領無塵便急急匆匆向他跑來,“太子殿下,您來得正好,屬下正有要事向你匯報。”

    無塵臉色驚慌,趙元恆的眉頭不禁一皺,“出了何事?”

    “庫房里丟了五百柄刀和一批火藥!”

    “什麼?怎麼會丟失?查清楚是什麼人干的沒有?”趙元恆陡然一驚。

    若他的秘密營地被人發現,皇上就再也不會信任他了。

    皇子擁有私軍和火藥武器,不言而喻,就是想謀反!

    無塵一臉沮喪,“沒有,屬下也是剛剛發現,已派人去查去了。”

    趙元恆的臉上騰起了滾滾的陰雲,眼底更是殺意騰騰,他咬牙說道,“查,不管是誰偷了東西,都給本宮格殺勿論!另外,將守庫房的人給本宮立刻砍了!”

    “是,殿下!”無塵馬上轉身吩咐下去了。

    就在無塵剛剛一離開,就有人提著一個人走到趙元恆的面前來。

    “殿下,在庫房後面的山坡下,發現了這個人,他被一個捕獸夾夾住了雙腿。從他身上搜到了咱們莊子的地圖。”

    趙元恆死死的盯著被屬下提到他跟前的男子,兩眼幾乎要射出刀子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跑來這里?”

    青年男子正是鐘家二房的公子。

    前一晚,他到前方一個莊子里找一個相好睡覺,誰知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這該死的夾子夾住了。

    他並不認識趙元恆,見對方只是一個普通衣著的年輕公子,傲然一笑,“送我回家,我會有重賞!”

    “你是哪家的?”趙元恆冷冷問道。

    “這附近金城山莊鐘老爺府上的公子,你們送我回去,賞銀自然不會少。”鐘二公子抬著下巴說道。

    在這一帶,金城山莊可是最有錢的莊子,誰听到山莊的名字都會賣幾分面子。

    姓鐘?趙元恆眸色一沉,朝一旁的無塵說道,“去查,金城山莊是什麼莊子!”

    “是!”無塵轉身離開。

    鐘二公了見對方並沒有放他走的意思,當下就叫起來,“你們最好放了我,知道我大伯是誰嗎?告訴你,可別嚇得趴下了,我大伯是益州總兵大人鐘淮安!”

    鐘淮安的佷子?

    趙元恆是又驚又怒,“無塵,等等!”

    無塵又走了回來,听候在一旁。

    趙元恆眯著眼看著鐘二公子,心中冷笑,鐘淮安壞了他的大事,他的佷子又出現在他的營地附近,鐘家,這是跟他前世有仇嗎?他們不義,休怪他不仁了!

    而鐘淮安又在牢里死遁了,會不會來到他弟弟這里?

    想到這里,他微微一笑,“好啊,我們這就送你回莊子。”

    鐘二公子以為他是敬畏金城山莊的名號,當下心中大喜著。

    誰知趙元恆朝無塵使了個眼色,無塵招手叫來兩個護衛。

    兩人一齊拔刀朝鐘二公子腹部刺去。

    鐘二公子只張了張口,就絕氣而亡了。

    趙元恆又朝無塵一揮手,“帶上二十人,馬上前往金城山莊,遇上鐘淮安父子,給本宮立刻處死!”

    “是,殿下!”

    一行人悄悄往金城山莊而來。

    無塵帶著兩個人走在最前面探路,他們走到金城山莊一側的打谷場里,發現有人在谷堆後說話。

    “呀,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多的刀?還有火藥,天啦,這是哪里來的?”

    兩個農夫正拿著釘耙拔一堆稻草,猛然看到從沒有脫粒的稻谷里散出一堆刀來,著實嚇了一大跳。

    無塵閃身悄悄地往那兒看去,心中一驚,這不正是他們丟失的一批刀嗎?

    他不敢大意,馬上往回走向趙元恆匯報,“殿下,在金城山莊一側的打谷場里,發現有武器和火藥,正是營地里丟的,被兩個農夫看見了。”

    “可看得仔細?”趙元恆沉聲問道,同時,心中更是又驚又怒。

    好在他發現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武器被人發現了,他得找個人替死!

    “錯不了,正是!”無塵點了點頭,“藏的倒是巧妙,藏在一堆稻谷里,農夫們曬稻子,散落出來了。”

    趙元恆眯了眯眼,“無塵,你現在馬上進京向皇上匯報這件事情!就說,在鐘府的別莊里發現了大量的武器!”

    “是,太子殿下!”無塵翻身騎馬朝城里飛奔而去。

    雖然讓無塵進京匯報,但趙元恆哪里會讓皇上來殺鐘家父子?

    他的營地不就暴露了?

    無塵離開後,他帶著人親自沖進了金城山莊。

    。

    山莊的後宅里的一間屋子里。

    鐘淮安一家三口正等著二弟一家收拾好,好一起前往益州城避亂。

    這時,從屋頂上落下一個人來。

    一身灰麻的長衫,手里拿著一根長槍,雙目如鷹眼般冷厲的看著三人。

    頭發半垂著遮著半邊燙傷的臉。

    鐘述當先冷笑起來,“你是,丑八怪?”

    “丑八怪?呵!”鳳昀仰頭微微一笑,“你笑我丑?笑吧,過不了多久,你就笑不出來了!”

    “丑八怪,你敢威脅我?”鐘述抽劍朝鳳昀刺去。

    鳳昀避了長劍,同時揮著長槍指向了鐘淮安。

    鐘述立刻不動再動手了,馬上叫嚷起來,“你敢傷我父親,就走不出這處宅子!”

    “你想干什麼?敢闖宅子是想找死嗎?”鐘淮安噌的站起身來,冷冷一笑,“來”人!

    他的話還沒有喊出來,鳳昀的長槍就已抵在鐘淮安的脖子處,他往下用力壓了壓,一縷鮮血飛快的流了下來。

    鐘夫人嚇白了臉,“你要錢給你,別殺人!”

    鳳昀卻是哈哈一笑,“本公子不是來找你們要錢的,而是找你們來要命的!”

    鐘淮安倒底是大將出身,雖然脖子上抵著槍尖,他但仍然沒有被嚇變臉色,冷笑一聲,“這處宅子里,有不少暗衛,你以為,殺了我們就可以逃走嗎?”

    鳳昀冷笑,“殺你們,為什麼要我親自操刀?我可以站在一旁指揮別人拿著刀,一一殺了你們!”

    鐘淮安離著鳳昀雖有兩尺遠,仍能感到對方身上透著冷冷的殺意。

    他眯著眼看向鳳昀,“你為什麼要殺我們?我們一家跟你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嗎?哈哈哈”鳳昀忽然仰天大笑,那嘶啞的聲音變得更加的詭異起來,他勾唇冷笑,“你們可記得天狼山的三千將士?鐘淮安,因為你的不支援,他們全死了!”

    鐘淮安身子一震。

    鐘述也是神色一變。

    “不記得了嗎?”鳳昀又是哈哈一笑,“我記得,三千尸體的血混入雪水里,結成了紅色的冰一直到來年的三月才漸漸的融化流入了地里。”

    他森森然笑著,鐘家三口都不敢吱聲。

    “所以,殺你們三人能解恨嗎?我要鐘家全府的人來給我和那三千人陪葬!”

    “你究竟是誰?”鐘淮安終于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他知道天狼山一敗,是因為沒有支援?

    “鳳家二郎,鳳昀,今天特意來送你們鐘府上路!”鳳昀哈哈一笑,忽然收回長槍,“我殺你們,只會讓你們死得默默無聞,我要讓你們死得臭名遠揚!”

    “鳳昀?你居然沒有死?”鐘淮安冷笑,“不過,你這副鬼樣子,誰又相信你是鳳昀呢?你們鳳家,仍是我鐘家的手下敗將!”

    “我能不能回鳳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將太子引來殺你們來了!這處宅子里藏有大量的武器與火藥,太子一定會借皇上之手將整個莊子的人抓了,和殺了!”鳳昀忽然拂袖一笑,身子往梁上躍去。

    鐘夫人嚇白臉,“相公,兒子,莊子里怎麼會有武器和火藥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鐘淮安一擺手,“先別管了,趕緊的離開這里,萬一太子真來了,就走不掉了!”

    三人再走出屋子的門,誰知院中有人驚慌跑來。

    “大老爺,不好了,有官兵來了!”

    鐘淮安大吃了一驚,抬頭一看,果然見趙元恆已帶著人闖進了莊子後宅。

    “鐘淮安私藏兵器火藥,給本宮綁了!”趙元恆朝鐘淮安一揮手,馬上上來五六個暗衛,一齊沖向鐘淮安。

    鐘淮安只是帶兵的將軍,哪里敵得過趙元恆的暗衛?

    而且,鐘述的武功也是平平,也很快被趙元恆的暗衛們摁倒在地。

    同時,又有人在鐘家的地窖里,發現了臉上蒙著黑布,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冷劍。

    趙元恆更是怒不可遏,原來,他所有的敗,都是鐘家父子搞的鬼!

    同趙元吉勾結,讓他的馬被搶,又毀壞弓箭讓他輸了比賽,鐘家父子,死不足惜!

    趙元恆一聲令下,暗衛們將鐘家父子全部就地處死。

    承德帝接到趙元恆部下的報信,馬上派出柳清澤前往城郊捉拿鐘家父子。

    但柳清澤趕到現場,鐘家父子二人已成了兩具尸體。

    趙元恆神情輕松,說道,“柳大人,本宮出城查訪民情路過這里,發現了正要逃路的鐘家父子,但他們卻頑強抵抗,本宮一時失手,殺了他們。”

    柳清澤看了一眼鐘家父子,點了點頭,“惡徒反抗,太子這麼做,並沒有錯。”

    鐘家與太子的恩怨,柳清澤自然知曉,他听了鳳紅羽對太子為人的分析後,已不再同趙元恆走得過近,是以,趙元恆如何行事,他都不做表態,只做個旁觀者。

    鐘家城外莊子里藏有武器的事,柳清澤也如實報了上去。

    鐘家父子已死,趙元恆將責任全都推到了他們的身上。

    承德帝當即下旨,將鐘府查抄了。

    。

    也不知睡了多久,鳳紅羽才醒了過來,她怔了怔,這床

    紫粉色的帳幔,紫粉色的被子床單枕頭,而且,上面繡的花全都是折枝紅梅。

    她眨了眨眼,想了想睡前發生的事情,這才記起,她是醉了酒,然後鄭凌風送她回府。

    再之後在半路上遇上了慕容墨,被慕容墨劫到了他的馬車上,喂了她一粒藥吃了,再之後,她就記不得了。

    鳳紅羽推開被子坐起來,又發現身上的衣服換了,不是她平時穿的里衣,而且,連褻衣也換了。

    她挑起簾子,坐在床邊,又發現沒有鞋子。

    嗯?鞋子呢?

    鳳紅羽看了看周圍,這正是她上回來容王府住過的地方。

    是慕容墨的住處問梅居里的一間屋子。

    “來人!”她朝門口處喊了一聲。

    很快,門從外面開了,兩個大丫頭挑起珠簾子走了進來,一個手里端著水盆,一個手里端著手巾。

    這兩人,都是前一次她住在這里時,服侍過她的侍女。

    藍衣的叫藍燕,紫衣的叫紫燕。

    鳳紅羽瞧著二人走路的姿勢,顯然,這二人都學過武,腳步輕快,聲音輕淺。

    藍燕將手里端著的一盆水放在架子上,朝鳳紅羽笑道,“羽小姐醒了?睡得可好?您睡了一天一夜了呢。”

    睡了這麼久?鳳紅羽揉了揉額頭,看來下回再不能喝這麼多酒了,天曉得慕容墨在她沉睡的時間里,在她身上佔了多少的便宜?

    鳳紅羽點了點頭,“睡得好,多謝你們昨晚服侍我。”

    她昨晚喝多了,醉得人事不醒,這兩人幫她洗澡換衣,一定辛苦。

    師傅說她喝醉了後,脾氣會特別倔,怎麼安排都不听的,真難為這二人。

    可她又沒有帶賞錢,只好微笑著朝兩個丫頭點了點頭。

    紫燕與藍燕卻是相視一笑,一齊擺擺手,笑道,“羽小姐客氣了,昨晚服侍你的,不是奴婢們啊。”

    “不是你們?”鳳紅羽眨了眨眼,“那是誰?”

    “是王爺啊,羽小姐醉了,怎麼也不肯洗澡,抱著門框愣是不挪一步,奴婢們怎麼勸都不听,還是王爺抱您進的淨房,之後,又抱您出來安頓您睡下了。”

    鳳紅羽︰“”

    她很想挖個坑將自己埋了。

    慕容墨給她洗澡換衣偷偷佔了她的便宜就算了,為什麼讓丫頭們也知道了?

    這藍燕生得一副薄皮嘴巴子,兩只眼珠骨碌骨碌轉著,逢人三分笑意,一看就是個喜歡閑聊傳話的。

    王府人又多,三人成虎,只不定得傳成什麼樣?

    丫頭紫燕生得沉靜一些,只笑了笑沒說什麼。

    她走到床側的衣櫃前,從最底層取出一雙鞋子放在鳳紅羽的面前,笑道,“羽小姐,王爺有事出府去了,要晚些時再回來。奴婢們先服侍你更衣用膳,您要是乏了,就到府里走走。雖然立了秋,但王府里還有不少花兒開得正艷,後園處還有一片桂園,種的全是丹桂,可香了。”

    鳳紅羽點了點頭,“好,有勞你們了。”

    由著兩個侍女們的安排,鳳紅羽起床梳洗好。

    紫燕拉開床側的大衣櫃,問鳳紅羽,“王爺給羽小姐準備好了不少衣裙,小姐來選一件吧?”

    給她準備的?

    鳳紅羽眸色閃了閃,那一櫃子,一片艷紅,各式的裙子擺著整整一櫃子,面料不一,顏色也都相近,朱紅,玫紅,石榴紅。

    鳳紅羽隨意挑了一件。

    剛穿戴完畢,又有一個嬤嬤端著粥點走進來,“羽小姐,這是王爺吩咐奴婢一早熬的粥點,您昨晚醉酒連晚飯都沒有吃呢,吃點粥點暖暖胃吧。”

    “多謝嬤嬤了。”鳳紅羽她微微一笑。

    “不必跟她道謝。這都是容王府里應該有的待客之道。”門口,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來。

    兩個丫頭與嬤嬤同時神色一變。

    鳳紅羽抬頭朝前看去,只見一個青衣丫頭扶著一個白衣的年輕女子走來。

    丫頭挑起珠簾朝鳳紅羽冷冷一笑說道,“江小姐來了,你為什麼還坐著?怎麼如此沒有規矩?”

    “倩兒,我們是主人,她是客人,不得對客人無理!”江映雪朝丫頭斥責了一句,丫頭忙低下頭來。

    她朝鳳紅羽微微一笑,“王爺有事出門了,鳳妹妹覺得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盡管跟我說。”

    鳳紅羽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說話,繼續低頭吃粥。

    江映雪見她毫無反應,那臉色沉了沉。

    她強忍著怒火,勾了勾唇角,看了一眼房間又笑道,“妹妹,你知道嗎?這屋子是王爺為他一個心愛的女子準備的,有些物品你用來不習慣,可以理解。”

    鳳紅羽喝粥的手一頓。

    江映雪見她神色變了,唇角的笑意更濃,又接著說道,“據說,他們認識一年多了,哦,鳳妹妹,你有見過她嗎?就是益州城凌霄山莊的大小姐。”

    鳳紅羽兩眼盯著桌子面,拿著調羹的手顫了顫,“”

    江映雪看了她一眼,心情更是大好了,輕輕拂著袖子在她的面前坐下來。

    “鳳妹妹,王爺身為王爺,同時喜歡幾個女子是再所難免的,容王府里子嗣單薄,他當然得多娶些姬妾回來,好給府里開枝散葉。”

    “”

    “王爺的女人多了之後,就會互相爭風吃醋。我們說話投緣,可得保持一條戰線啊,那凌織雲就是個狐狸精。鳳妹妹再回益州城的時候,一定得上門好好的羞辱她一頓,可不能讓她一人獨霸了王爺!”

    凌織雲麼

    鳳紅羽微微勾了勾唇角,拿著帕子擦了擦唇上的湯汁。

    她抬起頭,漂亮的杏眼看著江映雪諷然一笑。

    “江小姐,是吧?你既然厭惡凌織雲,何不親自到益州打上門去?為何要我去?抱歉,本小姐才不會替別人收拾情敵!”

    江映雪的小計謀,被鳳紅羽看穿了,又羞又惱,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而且!”鳳紅羽盯著她的臉,笑眯眯說道,“本小姐的父親跟母親恩愛一世,沒有娶小妾,你不用妹妹,妹妹這樣叫得親熱!免得辱沒了你娘的名聲!”

    江映雪氣得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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