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之王妃請拜堂

107,趙元恆,你輸了!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107,趙元恆,你輸了!

    離開雙英寨時,鳳紅羽避開慕容墨,找到黃遠。

    她將母親臨死前留下的那塊帕子,攤開在黃遠的面前。

    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益州火鳳凰,便以鳳紅羽朋友的口吻說道,“這是鳳府的大小姐,讓你幫忙查的圖案,查得怎樣了?都過了這麼多天了,總有點細索了吧?”

    黃遠眨了眨眼,捏著胡子尖說道,“鳳凰小姐,這件事,容王讓在下們不要插手管。”

    “他說什麼了?”鳳紅羽問,慕容墨居然插手了她的事?

    “王爺說,這副圖會給人帶來凶險,讓在下與鳳大小姐都不要管。”

    凶險?

    鳳紅羽將帕子抓在手里,陷入沉思。

    她想起了鳳二夫人臨死時說的話,有人會潛伏在她的身邊,讓她不得好死!

    究竟是誰要害她?

    挑撥她與趙元恆?莫名其妙的蘭花圖?

    是誰?想干什麼?

    。

    詹事府。

    趙元恆厲聲喝問著詹事李赫,“還沒有冷劍的消息嗎?”

    “沒沒有。”李赫一頭的冷汗,心說真是見了鬼了,冷護衛身手不凡,居然平空消失了。

    “他身邊的十八名暗衛呢?也是沒有消息?”趙元恆兩眼森寒盯著李赫,近來,諸事不順,令他心情煩燥。

    “是的,一個也沒有找到!”李赫心中那個苦,太子的護衛都沒有找到冷劍幾人,他一個跑步又慢的老頭,上哪兒找去?

    “滾!繼續找!”趙元恆怒得砸碎了一個杯子。

    難道是遁入地下了?三千匹馬與十九名高手護衛,居然憑空消失了?

    “太子殿下,那些馬匹只要不落入二皇子的手里,只要還在城外,就不會影響太子殿下。三場比試,殿下勝兩場,也是勝出。”國舅沐昆安慰他說道。

    趙元恆平復了一下心情,轉身坐到書桌旁看起了比試的陣圖。

    “舅舅說的有理,如今步兵與騎射都是鳳鎮川在監管著。而鳳鎮川的為人,本宮還是信過得的。”

    沐昆又道,“殿下放寬心,殿下這般縝密的謀劃,一定不會輸給胸無半點墨只知討好皇上的二皇子!”

    趙元恆點了點頭,想著趙元吉空有其表,內里實為草包的模樣,他唇角略帶諷笑,“舅舅,趙元吉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

    “前幾天他去了蒼雲縣查斷橋的事,依舊是老毛病不改,愛玩樂,居然還協助那縣令去抓了一次強盜。從一家曲藝坊里,還強行帶回了一個唱曲的美人。”

    趙元恆更是嗤笑一聲,“他為了在皇上面前圖個表現,居然在緊要關頭去查什麼斷橋,到時候,輸了可不要求蔣貴妃到皇上的面前哭訴,死皮賴臉求個榮譽名次。”

    “殿下說的正是,二皇子根本不是太子的對手。”沐昆上前討好的說道。

    舅甥二人正在說著話,書房外,有小太監來報,“太子殿下,二皇子到了。”

    沐昆神色一凝,二皇子怎麼來了詹事府?

    他扭頭朝趙元恆看去,趙元恆臉色冷沉,眉尖皺起,一臉的嫌棄。

    沐昆朝那小太監揮揮手,怒道,“就說太子殿下正在午休,不便打擾,讓二皇子改日再來。”

    小太監才轉了個身,卻有人從太監的身旁閃身出來,哈哈哈朗聲一笑,“沐國舅,怎麼,不歡迎本皇子來?”

    沐昆皺了皺眉,強按著心中的厭惡,拱了拱手說道,“二皇子怎麼有空來了這詹事府?”

    “哦,本皇子想著,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大哥了,今天特意來看看。本皇子從蒼雲縣帶回了一個絕色美人,而且唱得一只好曲,那嗓音甜美得,比太子大哥府上的美人,半絲兒不遜色,想請太子大哥今晚去听听曲子。大哥呢?大哥?”

    他推開那小太監搖著大折扇走進書房。

    趙元恆雙目清冷,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一眼,淡淡說道,“二弟不是在蒼雲縣城查那座斷橋的情況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京城了?”

    “托大哥的福,原因已經查清了,那座橋已經有五六百年歷史了,早已是座危橋,忽然斷了,沒有什麼奇怪的,皇上已命那縣令緊快修繕,三五個月,差不多就可以通車了。”

    趙元吉收了扇子,閑適地一撩袍子,坐到了趙元恆的對面,自來熟的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來潤嗓子。

    雖是同父的兄弟,但趙元恆生得儀表堂堂,就算是發怒也是位絕色的佳公子。

    但這趙元吉,長相也不算太差,全身裝扮更是盡顯華麗富貴,但他坐在趙元恆的對面,卻像個穿了貴人衣衫的乞丐,只看到衣衫的華貴,看不到皇家子弟的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派頭。

    一雙細長眼,帶著貪婪的打量著趙元恆書房里的陳設,盯上一對古玉花瓶後,那眸色還亮了亮。

    趙元恆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忍著厭惡,不說話。

    趙元吉將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情越發大好,繼續嘮嘮叨叨,“大哥,二弟不才,到了比賽那天,你可要讓著一下二弟,不要讓二弟輸得太難看哦。”

    “二弟謙虛了。”趙元恆抬眸看他,沒什麼表情地淡淡說道。

    “哪有謙虛?二弟不像大哥,自小便有帝師教導,二弟可是這幾年才開始學習啊,比起大哥來,差了十萬八千里呢。”趙元吉口里說著謙虛,那表情卻是顯著得意。

    趙元恆全程陰著臉,忍著怒火。

    過了一個時辰,絮絮叨叨的趙元吉才拂了拂袖子,起身向趙元恆告辭。

    “大哥,二弟就不打攪你辦公務了,告辭!”說著,他“啪”的一聲,抖開了折扇,大搖大擺地昂著頭走出了趙元恆的書房。

    趙元恆忽然咬牙,握拳在桌上重重的一拍。

    “趙元吉,不要太囂張!”

    沐昆忙勸他,“殿下,小不忍則亂大謀啊!蔣貴妃可是一直盯著殿下的錯處呢!殿下只有在實力上強過趙元吉,才能穩坐太子之位,他就算有蔣貴妃撐腰,也不及朝臣們的力薦啊!”

    趙元恆深吸了幾口氣,“舅舅說的有理,是本宮沖動了!”

    。

    到傍晚時,鳳紅羽坐著慕容墨的馬車,回到京城鳳府。

    鳳府里,一切都和她離開時的一樣,翠姨知道她有單獨出府的習慣,是以,竹韻裝成她的樣子出了園子,翠姨倒也沒有發覺。

    園子里打雜的青兒朱兒與劉嬸,沒有她的準許,是不敢進主屋的,更是不會起疑心。

    竹韻見她平安回來,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小姐,你不在的這幾天,那秋氏與四小姐來了好幾回了,我都快瞞不住了。”

    鳳紅羽取下臉上的面紗,聞言隨口問道,“那母女二人,又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好處?”

    “還不是十八日那天皇子們的練軍比試?宮里前天送來了貼子,有小姐與五小姐的名字,沒有她的,她也想跟著去唄!”

    “她想去,便帶她去好了。”鳳紅羽淡淡一笑。

    “那不是太便宜她了?讓她撿了高枝飛了?”竹韻撇了撇唇,冷笑一聲。

    高枝,只怕是個深淵吧!

    鳳紅羽唇角浮著冷笑。

    有些人想急于赴死,她是攔也攔不住。

    竹韻又向她說起了這幾天京城里發生的事情。

    包括鐘家被太子罰的事情,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都說與了鳳紅羽听。

    鳳紅羽捧著茶碗輕輕的叩著蓋子,彎唇一笑,“鐘述敢挑戰三叔,那是自取其辱!”

    很快就入了夜。

    大約是白天的時候,在慕容墨的馬車里睡得太久的緣故,到了二更天,鳳紅羽仍然沒有一絲困意。

    她披了件披風推開窗子看月亮。

    今夜天氣晴好,月亮又大又圓,今天,也正是一年一度的中元節。

    其他府里的這一天,都是要在府里進行祭祀的,但鳳府是個例外。

    老太爺不準許任何人在府里擺香案祭祀。

    至于原因,沒人知道。

    但鳳紅羽猜測著,大約是這幾年死去的,都是老太爺的後輩,他心中悲痛吧。

    睡不著,她索性穿了衣衫。

    鳳紅羽裝了一壺酒並幾碟果子,順手拿了兩只白蠟燭,一並裝在一個竹籃子里。

    她沒有叫醒竹韻,而是獨自一人從後門出了府。

    離著鳳府不遠的地方有條小河,河里飄著不少別府的人家祭祀的荷花燈。

    沉沉夜色里,半殘的燭火在荷花燈里忽明忽暗,看不出有多絢麗,只感到淒涼。

    鳳紅羽隨意找了一棵樹,取出蠟燭插到泥土里點燃了。

    夏夜寂寂,只有幾聲蟲鳴,她坐在老樹根上,取出酒壺,倒了一杯酒灑在地上。

    “爹,娘,你們在天上可安好?”

    一杯後,又倒滿了一杯,“大哥”

    誰知她的手忽然一顫,酒杯 當一聲掉在地上,全灑了。

    鳳紅羽心中一陣狐疑,又倒了一杯,“三哥”

    依舊是左手一僵麻,拿不穩當,杯子又滾到了地上。

    胳膊和手不是好了嗎?怎麼還會捏不住東西?

    更詭異的是,忽然一陣風,將兩只蠟燭也吹滅了。

    鳳紅羽一時驚住,她祭拜亡靈,卻屢屢不成功,難道哥哥們沒有死?

    二哥能死里逃生,一向沉穩機智的大哥與足智多謀的三哥,也可能沒有死呢?

    她心神不寧,排查著忽然出現在她身邊的每一個人,會不會有一個人也同二哥一樣,變著身份,找到她?

    身後有腳步聲漸漸走近,鳳紅羽赫然起身,看向來人。

    “小羽,是我。”是暗啞的聲音,卻透著溫和。

    “二哥?”鳳紅羽心頭一哽,向他撲過去,一把抱住他。

    這里沒有外人,不必擔心被人發現他的身份。

    丑面將她摟在懷里,拍拍她的頭,溫聲說道,“我看見你偷偷出了府,便一路跟了過來,你在這兒做什麼?”

    “我想爹娘和大哥三哥了。”她眼圈一紅,低下頭來。

    丑面拍拍她的頭,“還有我呢,你別傷心了。”

    “二哥。”鳳紅羽想了想,還是問他,“能跟我說說天狼山大戰之後的事嗎?二哥是怎麼走出來的?”

    “”

    “二哥的小羽已經是大人了,二哥不必擔心小羽會害怕,我想知道那天的事情!”她雙手緊抓他的胳膊,兩眼透著堅毅。

    “那天”丑面鳳家二少爺鳳昀,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妹妹,艱澀的開口,“沒有人支援,三千人卻沒有一個貪生怕死,天狼山腳下血流成河。”

    “”

    “我身受重傷躺在一堆尸體里,天寒地凍的,想著不被惡狼吃掉,也會凍死,我死了,這三千人不是白白死掉麼?誰替他們討回血債?”

    “”

    “我便拼了全力往前爬,不知爬了多久,被一個過路的北燕老牧民發現了,他救了我。可那天晚上,不知什麼人闖進了他的帳篷,殺了他,也刺了我一刀,大約以為我死了,又點燃了帳篷。不過,老天還是憐憫我”

    “二哥”鳳紅羽喉間哽咽,“是什麼人殺了北燕老牧民,燒了你?”

    鳳昀伸手撫向鳳紅羽的臉,錯開話題說道,“那些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鐘家人對不對?二哥!”鳳紅羽冷笑,“天狼山一戰,是鐘淮安不出兵援助,才讓你們三千人活生生做了北燕人的刀下鬼,是不是二哥?”

    “沒有證據”鳳昀帶著怒意的嘆息了一聲。

    “人在做,天在看!”鳳紅羽眼角一紅,“鐘家人,不會有好下場!”

    “這次皇子們的比試,我倒是有個法子,讓鐘家父子吃個大虧。”鳳昀彎了彎唇,輕笑說道。

    “二哥,要怎麼做?”

    “太子責令重做的一批弓箭,仍是鐘府負責!”

    “二哥是說”鳳紅羽眯起雙眼。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鳳昀冷笑。

    。

    次日一早,鳳紅羽到玉蘭堂看望三嬸與四弟五妹。

    院子里,三嬸正與一個管事嬤嬤說著什麼。

    見她進來,林氏便笑道,“前幾天听說你不舒服,今天出來可見是大好了,正要去看你呢,你竟來我這兒來了。”

    “我不過是犯了暑熱病,沒什麼大礙,三嬸不必擔心。”鳳紅羽笑道,“小五小四呢,我去看看他們。”

    “你四弟前天拜了位夫子,現在每天都出府到夫子府上學習,不在府里,小五到是來了我這兒。”林氏說道。

    “我去跟五妹妹說說話,三嬸你忙你的吧。”鳳紅羽朝林氏擺擺手,往正屋走來。

    林氏笑著隨了她,又繼續同那管事嬤嬤吩咐起事來。

    鳳紅羽才進正屋,便見鳳玉玟也坐在里面,正與五妹鳳玉琴說說笑笑,玩得正開心。

    兩人見到她,一齊站起身來。

    鳳玉玟往鳳紅羽身上看去,只見鳳紅羽今天穿了一身上好的甦繡朱紅緞子,裙擺上面用金線繡著折枝梅,雖是家常衣衫,卻通身貴氣富麗。

    鳳紅羽又正站在門口,外面的陽光照在她的裙擺上,折射著奪目的光,一片絢麗。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嫉妒。

    鳳玉琴開心的撲到鳳紅羽的懷里,“大姐,我去找你玩,可你的侍女說你身子不舒服,今天好了嗎?我有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

    “好了,所以這一大早的就來看小五你呀!”鳳紅羽笑著揉了揉她嫩滑的臉頰。

    小丫頭穿一身粉紅的衣衫,鮮嫩得跟一朵桃花似的。

    鳳玉玟清清淡淡喊了聲,“大姐。”

    鳳紅羽朝她只點了點頭,又繼續同鳳玉琴說話。

    到底是小姑娘性情,鳳玉琴三句離不開玩,听說鳳紅羽今天有空,便央求鳳紅羽陪她去逛街。

    見小丫頭一再央求,鳳紅羽便應允了。

    鳳玉玟也說想出府透透氣,鳳紅羽看了她一眼,沒有反對她跟著。

    姐妹三人一起坐了府里的馬車,往京中繁華的街道行來。

    車內坐著三人,但明顯的鳳玉玟是落單的那一個,她心中有些吃味,無聊的挑起了簾子。

    這時,她眼尖的發現前方一處鋪子的門口停下了一輛華麗的大馬車。

    有主僕二人走進了鋪子。

    鐘家那位大小姐鐘鈴兒?鳳玉玟眯了眯眼,扭頭看向鳳紅羽,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她可記得,鐘鈴兒一直不喜歡鳳紅羽。

    上回在青雲庵的竹林賽琴會上,鐘鈴兒被鳳紅羽的琴聲嚇得跌了個大跟頭,臉都差點破了相。

    假如這兩人踫了面

    她忍不住彎了彎唇。

    “大姐,听說寶林坊新進了一批首飾,不如前去看看吧?反正已經走到這里來了。”鳳玉玟一手挑著車簾,一手指著前方一個鋪子說道。

    “好呀好呀,我也想去看看,後天就要出城看比賽,我要戴新發簪出門。”鳳玉琴到底是年紀小些,听鳳玉玟一說,便心動了。

    鳳紅羽看了鳳玉玟一眼,笑著對五妹說道,“行,那就去看看。大姐一會兒幫你挑挑看。”

    “多謝大姐。”鳳玉琴開心的笑道。

    鳳家馬車在寶林坊前停下了。

    鳳家姐妹三人,和鳳玉琴的侍女,一行四人一齊走進了寶林坊。

    鳳玉玟故意拉著鳳玉琴往陳列最華麗的首飾櫃台走去,鐘鈴兒是將軍府小姐,廉價貨定然是看不上的。

    果然,前面一排琉璃貨櫃前,鋪子的掌櫃正與鐘鈴兒說著話,一臉的討好奉承。

    而鐘鈴兒的臉上,則是浮著些許不耐煩與傲然。

    她指著一套首飾問道,“掌櫃的,這可是最新款?”

    “是最新的款式,不過,不是賣的,這是一位客人定制的。”掌櫃笑著回道。

    “我買了,雙倍價錢給你怎麼樣?就算那位買主找你要,我多出了銀子,你賠些他就是了。”

    掌櫃一臉為難,連忙擺手,“不行啊,主顧可是容王殿下!他看中的東西,小老兒我可不敢不給!這可是他為一位心宜的姑娘定制的。”

    慕容墨到這兒定制了首飾?

    鳳紅羽正漫不經心的看著首飾,聞言馬上回過頭來,見那掌櫃面前的透明琉璃櫃台里,擺放著一套赤金首飾,飛鳳展翅步搖,華麗炫目,鳳眼與鳳尾上,瓖嵌著不少朱紅色的寶石。

    趙國一帶,女子們的飾物多為各色珍珠,最昂貴的也只是個大色澤亮的東珠與極少見的金珠,或是一些玉器與瑪瑙珊瑚。

    而這種璀璨的寶石,則是從更西邊的大沙漠的地域運來。

    因為路途遙遠,東西又稀有,便極為昂貴,一套飾品的價格,都在萬兩以上,不是京中豪族,一般的富戶人家,可是買不起。

    也只有錢多閑得慌的慕容墨,才會舍得花這麼多的銀子買。

    鳳玉玟往鳳紅羽臉上看去,見她臉上露出驚詫的神情,那唇角不由得更加彎起,浮著諷笑。

    原來容王有了喜歡的女子,鳳紅羽居然恬不知恥的在容王府住了五天,今天可是生生打臉啊!

    她笑道,“大姐,我們也去看看容王殿下定制的首飾吧,買不起,看一看也可一飽眼福啊。”

    “我想看看。”鳳玉琴早一步跑了過去。

    兩人往掌櫃那兒走去,鳳紅羽只得跟著走過去。

    “呀,真漂亮,不知容王是為哪位心宜的女子定制的首飾。”鳳玉玟嘖嘖嘆道。

    “說是送給一位年輕的小姐,但小掌櫃可不敢打听是誰。”掌櫃的笑道,“小姐們既然喜歡,小掌櫃可以給你們定制其他樣式的,這一樣式,容王有令,不得復制,你們可知道,容王的脾氣,小掌櫃可得罪不起啊。”

    “這一套要多少錢?”除了鐘鈴兒,鋪子里還有其他的世家小姐也來看首飾,有人問道。

    “三萬六千八百兩。”掌櫃說道。

    話落,馬上听到一片驚嘆聲。

    鐘鈴兒摸摸荷包,臉上極不自然的一僵,萬幸的是掌櫃沒賣,兩倍的錢七萬多兩銀子,她可出不起。

    這時,鳳紅羽也走了過來,鐘鈴兒的眼底馬上閃過一絲戾色。

    但想起父親的叮囑,她便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來,說道,“掌櫃,容王花這麼多銀子定制首飾送了那女子,想必那女子是容王殿下心中極為愛慕之人了。”

    說著,她嘲諷的看了一眼鳳紅羽。

    人家都有了喜歡的人了,鳳紅羽居然還厚著臉皮住進容王府!也不怕世人笑她!

    “這個小掌櫃就不知道了,也許吧。”掌櫃的附和一笑。

    都是世家小姐,他得罪不起,但做為生意人,為了與客人之間拉近關系,也常常找些話題閑聊。

    “容王不可能有心宜的女子吧,要說對哪位女子好一些,也就對我大姐好,上回我大姐在宮中落了水,還是容王救起來的,並留在府里養病住了五天。”鳳玉玟馬上辯解說道。

    鐘鈴兒嘲諷一笑,“那你可知,你家大姐住的屋子,可是容王為另一個女子準備的?而且,他的各處別莊里都設有女子居室,全是為那女子準備的。”

    “不可能,也許也許是容王的親戚住過的屋子呢?我可從沒有听過容王有喜歡的女子。”鳳玉玟繼續同鐘鈴兒抬杠。

    鐘鈴兒往鳳紅羽的臉上看去,見對方一直將頭扭過,臉色不自然,心情越發大好。

    “而且,容王這麼多年來,都在等著一位喜歡著紅衣的女子,只是因身體不好才沒有上門求娶,不然的話兒女都會走路了,所以,要說容王另眼看待你大姐,是你們想多了吧?容王只是出于心善,恰好路過救了鳳大小姐而已。”

    “哦,我想起來了,前幾日,有一位年輕的小姐進了容王府,是府里管家親自相迎的,那可是容王頭一次開門請進的外姓女子。想必,就是王爺心宜之人吧?”有一位世家小姐說道。

    “鳳大小姐住進容王府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位小姐的畫像?長得漂亮嗎?是哪位府上的?”鐘鈴兒笑微微的走到鳳紅羽跟前,問道。

    鳳紅羽抬頭,淡淡一笑,“你想知道?那就自己去看。”

    說完,轉身離開。

    鐘鈴兒氣得臉一窘,誰不知容王脾氣古怪,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外姓女子走近容王府府門前,可是會被亂棍打走的。

    “你們說你們的,為什麼總是拉上我大姐?哼!”鳳玉琴雖然年紀還是听出了這群世家女話里帶著的諷刺,再無心看首飾,拉著鳳紅羽往外走。

    鳳玉玟則是得意的勾了勾唇,也跟著走了。

    鐘鈴兒看著鳳紅羽一副落荒而逃的表情,更是得意非凡,不過是個鄉野女子,怎能入容王的眼?

    “掌櫃,將你們鋪子里最新最貴的首飾拿兩套出來,我要馬上帶走!”鐘鈴兒揚手,拍下兩張大額的銀票在掌櫃的面前。

    掌櫃眨了眨眼,“除了容王的那一套,最貴的是一萬八千兩一套的,鐘小姐,您這銀子不夠啊,您這才一萬兩呢。”

    鐘鈴兒臉色一僵,她咬了咬牙,又掏出八千兩,“先買一套,馬上包起來!”

    她剛才仔細看過鳳紅羽的裝扮,雖然那衣衫還算上等,卻也只是甦繡,她可有著一套雲錦衣裙,若再戴上這價值昂貴的首飾,定然能將鳳紅羽甩上十條街。

    而且,容王有了心宜女子的消息,她也要在那天宣揚出去,讓鳳紅羽丟個大臉!

    恬不知恥的居然插入容王與其他女子之間,讓她被所有人恥笑。

    。

    回府的馬車上,鳳玉琴依舊雀躍著說著話,但換成了她與鳳玉玟。

    鳳紅羽一上馬車,便閉了口,只挑著簾子看路邊的風景。

    鳳玉玟看了她一眼,溫聲安慰說道,“大姐,你別想太多了,都是那鐘鈴兒胡說八道,容王怎麼會有心宜的女子呢?”

    “四姐,你怎麼又說這話了?沒看見大姐不高興嗎?”鳳玉琴不高興的嘟起嘴。

    “我我這不是安慰她嗎?”

    “四妹,你想多了。容王有沒有心宜之人,和我有什麼關系?”鳳紅羽放下車簾,“好了,已經到府里了,下車吧。”

    一句話,將鳳玉玟堵得一噎。

    。

    轉眼間,便到了七月十八這天。

    鳳鎮川一直沒有回府,跟在他身邊做著護衛的鳳昀偶爾回府來看看鳳紅羽。

    比賽是在城西面的校武場。坐馬車過去,也要一個時辰,是以,鳳紅羽與竹韻早早的起了床梳洗。

    想跟著去看熱鬧的鳳玉玟則是來得更早,鳳紅羽走出屋的時候,她已穿得跟過年似的,衣衫是新的,發簪也是新的。

    “大姐,一會兒,我幫你打遮陽傘?”鳳玉玟討好的說道。

    “不用了,你跟著就好,我有竹韻呢。”

    鳳紅羽的淡漠表情,讓鳳玉玟心中又生起不快。

    兩人各帶著侍女往府門處走去。

    鳳老夫人依舊是沒有資格去的,秋氏只是側夫人,更不可能。

    鳳二夫人的兩個女兒鳳玉珍與鳳玉珞仍在莊子上避風頭沒有回城。

    今天,便依舊是林氏帶著三位小姐去看比賽。

    鳳二老爺則自己騎馬先一步走了。

    一行人走出府門,卻不見鳳府的馬車在府門前停著,而是停了輛沉香木的大馬車。

    鳳玉玟自然知道這不是來接她的,眼底馬上閃過一絲嫉妒。

    林氏笑著走上前,“原來是容王殿下到了,民婦見過容王殿下。”

    簾子被人挑起,露出半張俊朗的男子臉頰,一雙桃花眼淺淺含笑。

    挑簾子的手,修長似根根玉竹,大拇指上一只碧玉扳指在清晨的陽光下,灼灼耀眼。

    “三夫人,本王也要去校武場,路過這里,想起有件事想問問鳳大小姐,能請她上車嗎?”慕容墨看了一眼鳳紅羽,面帶溫和笑容問著林氏。

    “可以,當然可以啊。”林氏笑著又走回來,一推鳳紅羽,“去吧,小羽,正好,鳳府的馬車又人又多,王爺的馬車寬大,坐著涼快。”

    鳳紅羽眯了眯眼,“三嬸,我們人多,但有兩輛車啊,不必麻煩人家了。”

    “雖有兩輛,但有一輛裝著玉琴的不少行李,還有她的小狗,真的會坐不下。”林氏不由分說,拽著她的胳膊往慕容墨的馬車上推,“再說了,王爺還有事情要問你,去吧去吧。”

    鳳紅羽︰“”

    慕容墨打開馬車門,挑起簾子,目光沉沉盯著沒有一絲笑容的鳳紅羽,“上來!”

    鳳紅羽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的爬了進去。

    身後,林氏歡快的聲音吩咐著益鷹,“益鷹,將府里的馬車趕過來,出發了!”

    “是,三夫人。”

    韓大揚了揚馬鞭,馬車緩緩往校武場而行。

    車內,慕容墨伸手去捏鳳紅羽的臉,眯著眸子看她,“我怎麼又得罪你了?這臉長得都賽了本王的馬兒。”

    鳳紅羽揮開他的手,挪開他兩尺遠,冷笑一聲。

    “我竟不知,我只是別人的替代品,王爺既然有心宜的女子,何必再找我?”

    慕容墨的手摸了個空,僵在半空中。

    他眯著雙眸看著她,“你在說什麼?什麼替代品?”

    鳳紅羽繼續冷笑,“不是嗎?你府里女子的閨房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你堂妹住的吧?據說,你堂妹一家並不住在容王府。還有青雲庵附近的那處別莊里,也有一間女子閨房,是不是都是你那心宜女子的房間?”

    “”

    “而且”

    “沒有而且!”慕容墨眸色閃了閃打斷她的話,忽然又笑起來,“我可不可以認為,小羽在吃某個不存在的人的醋?”

    “我怎麼可能吃醋?王爺您想多了。”鳳紅羽繼續冷笑,“鳳紅羽是鳳紅羽,王爺是王爺,您身份尊貴,鳳紅羽只是個江湖蟊賊。你我不如就此橋歸橋,路過路,陽光大道各走一邊”

    慕容墨眯著雙眼,忽然很想拿什麼堵住她那喋喋不休的櫻色小嘴,飛快將她拉入懷里,俯身便是重重一吻。

    “混蛋唔”鳳紅羽怒得手腳並用的去捶打。

    趕車的韓大听到車內的動靜,嚇得忙將兩耳捂住,飛快地跑掉了。

    少兒不宜呀,走為上。

    “你這副樣子做什麼?”慕容墨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又氣又笑。

    只見鳳紅羽緊閉著唇,咬緊牙關,一副誓死不從的貞潔烈女的樣子。

    “好吧,不踫你,我們好好說說話。”慕容墨將她扶起來。

    兩人在車內一陣廝打,鳳紅羽的一頭發髻,已全部散開,慕容墨順手抽掉她的發簪。

    她的一頭及腰墨發,瞬間便如瀑布一般散了開來。

    她橫了慕容墨一眼,搶回了血玉簪,自己攏發。

    慕容墨沒同她爭,而是伸手打開一個暗格,取出一個錦盒來,放在她的面前。

    “這是什麼?”鳳紅羽瞄了他一眼。

    “打開看。”他眉眼溫和看著她,同時取過一只小梳給她攏發。

    鳳紅羽又看了他一眼,這廝今天笑得陰陽怪氣的,又想做什麼?

    她抬手打開錦盒,不禁吃了一驚。

    正是前天在寶林坊見到的那套,價值三萬六千八百兩的瓖嵌著紅寶石的赤金首飾。

    她“啪”的一聲關上錦盒,眯著眼盯著他,揚唇冷笑,“為什麼送我這個?”

    明明是給別的女子的,見她生了氣,就轉手給了她?

    慕容墨要不要這樣無恥?

    “去年的今天,你寫了婚書與我,算作一周年的禮物。”他微微一笑。

    “禮物?”她眯了下眼,“不是給別人的再轉手給我的吧?”

    慕容墨皺起眉頭,“你胡思亂想什麼?快到校武場了,梳好頭,戴好首飾!”

    “我不要,而且,我也沒有寫過什麼婚書!”鳳紅羽將錦盒塞回到他懷里。

    “你竟然又不承認寫了婚書?”慕容墨眼里漸漸布著陰雲,臉孔在她面前漸漸地放大。

    鳳紅羽心頭一跳,眼神閃了閃,心中忽然有個想法。

    “你送我東西,是不是從此以後都是我的了?你沒有決定權?”她眯著眼問道。

    “自然是你的。”

    “那好,我收了。”

    三萬六千八百兩銀子買套首飾,也只有慕容墨這廝錢多閑得發慌亂花亂買。

    再過一個月,北地就是冰雪天了,不如拿去換了銀子送給鳳家軍,買些棉衣皮靴帳篷和過冬的被子干糧,如有多的銀子,再買些刀傷藥。

    如此一想,鳳紅羽便欣然收下了。

    慕容墨盯著她閃著狡黠目光的杏眼,心中忽然起了不好的預感,有一種入了她某個全套的感覺。

    。

    又行了一段路,馬車終于到了校場。

    校場外的空地上,已停了不少各府的馬車轎子。

    鳳紅羽跟著慕容墨往校場里走。

    在校場看台的入場口,她又遇上了鐘鈴兒與一群世家女。

    有人驚異地說道,“瞧,走在容王身側的,不是鳳紅羽嗎?她今天可真漂亮。”

    鐘鈴兒早看見了,她冷笑一聲,滿眼都是嘲諷,“是衣衫和首飾漂亮吧?”

    “鈴兒,那不是容王殿下定制的那套三萬六千八百兩的首飾嗎?怎麼到了鳳紅羽的頭上?難不成,那就是送給鳳紅羽的?”

    “這麼說,鳳紅羽是容王心宜的女子?”

    幾個女子七嘴八舌,鐘鈴兒氣得喝道,“我看見了,用不著你們提醒,再這麼�@攏 鷦俑盼伊耍 br />
    她氣哼哼扭身走開了。

    幾個世家小姐的家勢,都比鐘家差一些,她們跟著鐘鈴兒,也是想多結交些更高層的公子少爺,因此都趕緊地閉了嘴。

    因為慕容墨今天是主審官之一,因此,他將鳳紅羽送到鳳家的看台這兒,同林氏問了聲好,便朝主審台走去。

    鳳玉玟也看到了鳳紅羽頭上的這套朱紅寶石首飾,吃驚的同時,眼中更多的是浮起嫉妒。

    鳳紅羽怎麼會這麼好命?被容王看上?還送了這麼貴的首飾給她?

    林氏與鳳玉琴倒是夸起了她的打扮。

    鳳二老爺走來,對府里的幾個女眷叮囑了幾句後,也往主審看台那兒走去了。

    今天天氣適宜,太陽不烈,有陣陣涼風時時吹來。

    鳳紅羽捧著涼茶,朝前方一處看去。

    一身如雪白衣的趙元恆,正端坐在馬上,容顏俊朗,引得場中大半的女子都在看他。

    她抬頭時,趙元恆也恰巧抬眸看來。

    鳳紅羽卻馬上將目光挪開了。

    她低垂眼簾,趙元恆,今天你是輸定了。

    見鳳紅羽將頭偏過,趙元恆眼底閃過一絲不快。

    沐昆則站在趙元恆的一側,“殿下,放心吧,您一定會贏的。”

    趙元恆一直看著前方那抹朱紅的身影,目光堅定。他當然不能輸!

    到了辰時末時,比賽開始。

    主台那里,有兵部官員一聲高呼︰“第一場,搏擊!”

    四位皇子,先是抽簽選出兩人比試,勝者直接晉級下一輪。

    搏擊比試完,便是射擊,再接著是馬戰。

    同眾人猜測的一樣,文弱書生三皇子與一直貪玩年幼的四皇子則是輸了。

    兩人像是知道自己是來湊數的,輸了也是一笑置之。

    只有最後角逐的趙元吉與趙元恆,雙雙都是神情戒備。

    照例是三場比試。

    第一場,步兵近距離的搏擊。趙元吉那一方的三千兵士個個高壯,誰知卻輸了。

    他垂頭喪氣地走向主看台,慕容墨朝他點了點頭。

    趙元吉心領神會,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各自錯開眼神。

    盡管蔣貴妃擔心地不停地安慰他,但趙元吉表面慌張,內心卻是得意的。

    首場贏了的趙元恆,一時間,心情輕松了不少。

    國舅沐昆與後來趕來的崔太傅,則是雙雙為他喝彩,“殿下,首場告捷,應當一鼓作氣拿下第二場。”

    “當然,本宮怎能輸給那個草包?”趙元恆眉梢微揚,打馬走上主場,又開始布陣。

    鳳府看台處,鳳玉琴嘆了口氣,“大姐,四皇子是徹底輸了,現在是二皇子跟太子比,不過,太子贏了一場。你說,最後誰會贏啊?”

    “當然是太子殿下了!”鳳玉玟目光灼灼的盯著趙元恆,微微勾唇說道。

    鳳紅羽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第二場,射擊。

    這是文戰,對方舉起靶子,以收到箭羽多為敗,反之射擊之方為勝。

    先是趙元吉出場,懶懶散散的公子哥,搖晃著馬鞭一指自己的部下,“射!”

    “是,二皇子!”三千兵士,聲音洪亮,震飛附近無數的鳥雀。

    搭弓,放箭。

    萬箭齊發,羽箭如雨般直射趙元恆方。

    趙元恆吃了一驚,且不說誰贏誰輸,只這氣勢,就比他這一方的要強上許多。

    靶子是移動的,卻是毫無虛發,更讓趙元恆心驚。

    接下來是趙元恆方上場。

    同樣的搭弓,放箭。

    但射中靶子上的卻是寥寥無己。

    第二局失利的趙元恆臉色頓時大變,看到走來的鳳鎮川,那眼底更是漸漸起了冷意。

    “太子殿下,臣”鳳鎮川愧疚的低下頭來,他作為訓練統領,卻輸了,只好前來認錯。

    趙元恆忍住怒火,只說道,“還有一場馬戰,鳳將軍萬不可輸了。”

    “是,殿下。”鳳鎮川點了點頭,朗聲回道。

    鳳鎮川往校場內走,路過一處看台時,听到有人在背後不陰不陽的說道,“如今啊,鳳家可是比不過鐘家了,連練軍都會輸給一個毫無戰場經驗的二皇子,真是丟人啊!”

    “誰說不是呢?他為了將鐘少將軍擠走好一人獨大得太子寵信。便使計燒了太子庫房陷害鐘少將軍,鐘老將軍與鐘少將軍大度沒有同他爭辯,自領了罰,讓領軍的位置讓與了他,誰知鳳鎮川竟是個無用之人!害得太子輸!”

    “他就是個窩囊廢,在益州城只是個五品!”

    “比鐘少將軍還低上一級啊!年紀還大出不少呢!”

    “窩囊廢!草包!”

    幾個人一喝一和說得唾沫橫飛。

    鳳鎮川沒有回頭看,只緊咬牙關,握拳走開了。

    鳳昀跟在他的身後,替他拿著馬鞭,听到這些嘲諷的話,臉色頓時一沉。

    他手指一翻,悄悄飛出一粒石子,朝那個聲音最響的人射去。

    “嗷唔”一聲慘叫,那人從凳子上栽倒下來,捧著嘴巴號哭起來。

    嚇得一群說著閑話人馬上閉了嘴,紛紛去看他。

    原來是打掉了兩顆大門牙,吐了一口血水。

    “誰,誰敢打人?”

    鳳鎮川听到聲音,看了一眼鳳昀說道,“算了,現在人多,同這等小人爭什麼?丟丑的是鳳府。”

    鳳昀點了點頭,沒再理那幾個無賴,兩人走向了校場中。

    第三場,馬戰。

    先是趙元恆的戰馬上場,三千兵士,各拿了綁了布條的長棍,個個英武逼人的站在場內。

    鳳玉玟帶著崇拜的目光看著遠處那個白衣身影,一臉痴迷。

    “我認為,太子殿下一定會勝,你說呢,玉琴?”

    鳳玉琴只同四皇子好,其他人誰贏了都跟她沒關系,她拉了拉垂著眼簾想事情的鳳紅羽的袖子,“大姐,最後一場比試了,你說,最後誰會贏啊?”

    “誰會贏?”鳳紅羽偏過頭來,收回神思微微一笑撫了撫五妹的頭,“大姐也不知道,大姐只希望你天天開心,平平安安。”

    太子若輸,三叔不會跟去出征,太子便不會自大的指揮失利讓自己被俘,三叔不會因救他而亡,三嬸則不會死,五妹妹不會被強盜擄去

    所以,不管是誰贏,都不能是趙元恆贏!

    鳳玉玟淡淡掃了她一眼,又專心地看比試場上。

    正當眾人都在贊嘆趙元恆的馬陣時,從另一處入口處,走來一群更加彪悍的馬匹。

    步伐齊整,揚起陣陣塵土。

    而馬上的兵士們,更是個個鎧甲 亮,氣勢高昂。

    去過北地的人,或是同北燕人交過戰的兵士將軍們,人人為之一震。

    這批人,居然有一種北燕鐵蹄的氣勢!

    這還是那個只知玩古董,尋美人的草包二皇子訓練出來的兵嗎?

    分明是一位久戰沙場的老將訓練出來的兵!

    只這三千人,便可抵三萬人!

    趙元吉看到不少人用驚異贊嘆的目光看著他,他得意的朝慕容墨揚了揚手,昂首騎馬走入了比試場。

    主場看台那里,當然少不了皇後與蔣貴妃,與承德帝。

    蔣貴妃對這個半路兒子趙元吉,是越來越喜歡,關鍵是將沐皇後的兒子給比了下去給她長了臉。

    此時的沐皇後看到那批馬時,臉色也同樣是變了。

    蔣貴妃一時心情大好,剝了顆葡萄遞給承德帝,笑道,“皇上,這三千匹馬啊,可是吉兒花了二百萬兩銀子買來的,他說是能贏比賽最好,贏不了,就送給兵部做戰馬,算是他做為皇子為朝廷獻出的一份微薄之力。”

    “嗯,如若都有元吉的這份孝心,朕心甚慰啊!趙軍何仇打不敗北燕?”承德帝看了一眼場地中,長得同他最像的二兒子,欣慰一笑。

    二百萬兩買來馬匹送給兵部,這個兒子可著實大方。

    沐皇後听著蔣貴妃的話,直接氣白了臉,這個不要臉的蔣賤人!太子丟了馬,二皇子忽然得了馬,難不成,是二皇子搶了去?

    可沒有證據,她不敢亂說,只在心中生著悶氣。

    冷冷掃了一眼蔣貴妃後,沐皇後又緊張地看向比賽場地上。

    而此時的趙元恆,同樣是臉色發青的盯著趙元吉。

    前面的比試,趙元吉帶出場地的都是普通南方馬,這會兒最後的比試,居然是北地馬!

    難道是冷劍背叛了他?

    主判台那里,兵部的一個官員高呼一聲,“最後一場比試,馬戰,開始!”

    話一落,場地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還要比什麼?

    馬不如趙元吉的馬彪悍,兵士不如對方的身姿靈活,手法準和快。

    隨著趙元吉手中木棍長長的一挑,趙元恆的坐騎忽然失蹄將他甩了出去,比試結束了。

    俊美如嫡仙的男子忽然跌落塵埃。

    看台周圍傳來無數的唏噓聲音,當然更多是歡呼二皇子得勝的聲音。

    鳳玉玟臉色慘白,咬了咬唇,喃喃說道,“怎麼會這樣?太子殿下怎麼會輸?”

    他不得不輸!

    鳳紅羽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神情淡然看向場中那個跌落在塵埃,原本是一身白衣如雪的矜貴公子,此時卻無比狼狽的被人扶起走出比試場,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趙元恆,你輸了!

    從此,我不做和親女,你休要左右鳳家軍!

    。

    鳳紅羽將今天的比試結果告訴給了鳳老太爺。

    老爺子捏著胡子想了想,“誰輸誰贏,鳳家軍的日子一樣的不好過啊。”

    鳳紅羽眯了眯眼,爺爺說的是什麼意思?

    到了傍晚時,一家子等著鳳鎮川吃晚飯,畢竟是鳳家武將頭一次輸了,老太爺想著辦桌酒席安慰安慰他。

    誰知快二更天也不見他回,林氏心中開始焦急起來。

    鳳紅羽按了按她的胳膊,“三嬸,我讓人去找找看,三叔有護衛跟著呢,不會有事的。”

    她才走到前院,便見管家貴喜急慌慌跑來,“大小姐,大理寺來人了,說三老爺被太子送進了大理寺!”

    “什麼?”

    題外話

    明天也是這個時間更新,群麼麼。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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