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警局門口。 vw
嚴曉妍坐在副駕駛,捏緊了掌心的衣服,從剛才別墅出來到現在,她一直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
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于想到了坐牢。
不要多想,按照我說的話去說好,剩下的交給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這是一句承諾,相當重的承諾。
可是我怕。能將刀子捅進別人的心髒,那已經是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一件事情了,如今。
沒有什麼好怕的。人不是你殺的,你只是屬于正當防衛,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可以,後續的事情都不需要擔心,不管他們說什麼,你只要堅持說你是正當防衛和那個何總沒有任何的關系,是你父親逼迫著你做這樣子的事情。其他的不要多說,問你什麼,你要麼沉默,要麼說不知道,拖到白沈洛來好。
早消息一出,他通知了白沈洛,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是現在是需要律師的時候。
很快嚴曉妍被帶了進去。
果然那些人的問話和易凱猜測的大同小異,她咬著牙不松,不是故意殺人而是正當方位,一番問話下來,坐在對面的兩個警察已經有些不耐。
而她,緊繃的神經讓她整個人的思想是高度集的,盯著對面的那兩人,似乎是在討論什麼東西,但是距離不算近,她听的不是很清楚。
嚴曉妍,你說你沒有故意傷人,但是根據你父親的口供,你當時在吃飯的時候身攜帶著刀,這又怎麼解釋。
嚴學森的口供。
她突然微微一愣。
我父親打算用我來交易他的生意,我不肯,所以我身帶著刀,之前有一段視頻,想必大家也看到了,那個何總對我動手動腳,我不情願,這只是屬于我的正當防衛。
但是當時你被傷者帶進房間,我們又怎麼知道你是正當防衛,還是故意傷人。
你們。她覺得防御的底線快要被這些人瓦解,她明明已經將事情說的很清楚了,可是他們非要追根究底。
嚴曉妍,從醫院那邊傳來,被你刺傷的那人今日早已經在醫院死亡了。
人不是我殺的。
我們需要證據。沒有證據,你今天說的一切我們都不會相信,我們只相信證據。
但是我說了,我真的沒有殺他,我也沒有想他死,那個時候說他先對我動手動腳,我不從,我自然要反抗。
但是當時你那個房間外面有你的父親和母親,你完全可以朝著他們求救。
如果可以,嚴曉妍也不會那麼做。如果叫她的父母可以,那麼不會有後面那麼多的事情了。
在這個問題,她選擇了沉默。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
嚴曉妍,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要等我的律師來。
這一次,易凱的教育起了作用,回答不下去了,沉默。
易凱口的方局長來了。但是第一輪的問話已經差不多了。
方局長只是拍了拍易凱的肩膀,叫他不要那麼擔心,既然局長都發話了,那麼這件事情應該很快有了眉目,至少嚴曉妍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這一點是可以放心的,再加身為嚴曉妍律師的白沈洛在這個間起了很大的一個潤滑劑作用。
白沈洛是什麼人,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更何況區區一件小案件,他還沒放在眼楮里呢,要不是因為對方是嚴曉呀,他也不會那麼緊張。
但是隔天報紙的負面報道,卻是悄無聲息的來了。報紙將嚴曉妍幾乎是抹黑了,因為一個白沈洛,一個易凱,兩個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又兩個同事發話,誰敢動了嚴曉妍,他們不會此罷休。
那天警局問話回來之後,易凱出去了,出去了一天,入了夜,到晚9點多了,才趕了回來,似乎忙的連飯都顧不吃。
是不是事情很復雜,現在怎麼辦。
放心,還能處理,只是最近幾天你還是不要出去了,現在外面何總的家人揚言要做了你。不會輕易將你放過。所以還是先呆著不要出去。
其實嚴曉妍自己也明白。再這麼下去。她只會更加地拖累他。
可是我還要參加高考,還有一個星期高考了,我。
在家里復習吧,反正最近外面是去不了了。我要是不在你身邊,怕你出危險。高考,我會安排人保護你,到時候你還是可以去參加,但是前提是你得先復習好,不要一個人在那想些沒用的,這件事情一定會沒事的。
早頂著兩個黑眼圈起來的時候,看到男人在一旁調侃。以後早點睡,也不要多想,這腦袋那麼小,還要想那麼多的事情,太累了,不該想的別想了,你看,兩個黑眼圈多難看。
她支吾了兩聲,其實特別想哭,借著睡眠不足打呵欠的舉動,悄悄地掩飾去了自己那微微泛紅的眼眶。
其實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在用這樣子的方式緩和最近緊張的氣氛。
他或許也知道,這兩天,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後怕了。不是誰幾次出入警察局都能夠平安無事的出來的,如果換成了其他的人,或許進去是進去了,這一個黑鍋是背定了的。但是他易凱的人,又怎麼會輕易背黑鍋呢。
今天在家里看看書吧,我要去處理一些事情,可能一時半會兒敢不回來。不管是誰打電話來找你出去,都不要出去,記住我的話。
嚴曉妍還躺在床,迷迷糊糊,听到男人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走了,神色匆忙。或許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輕松和簡單,或許還有什麼事情是不知道的,又或者是這件事情之,存了其他的事情,讓一切都變得復雜了。
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瞬間覺得心里暗淡了好多。
這個男人似乎為自己做了很多的事情,可是她。
他們之間又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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