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洗澡,趕緊將頭發擦干,免得感冒。小說
她哦了一聲,認命的拿過男人遞過來的毛巾。情緒還是有些沒有控制好,多希望今天這一切是一場夢,但是不行。
拿著毛巾卻只是胡亂的擦了幾下,懶得擦了,縮在沙發發愣。
易凱出來的時候,看到這個女人縮在沙發,頭發沒干,那麼的坐著。拿過一旁的吹風機。
發什麼呆,頭發還那麼濕,身體壞了怎麼辦。
易凱,謝謝你。
睡吧,先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若是有天大的事情,他扛著。
她點了點頭,縮在男人的懷,閉了眼楮。
除了半夜里做了一個噩夢,夢到那個何總死了,渾身是血的來找她索命。她那一夜睡的還是安詳的。
或許因為這個男人在身邊。
第二天,她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只听到男人在打電話。
什麼,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不是叫你看好的,怎麼死了,不是說昨天脫離危險了,現在是怎麼回事。
大哥,這個我哪里知道,昨天是檢查了沒有什麼問題,誰知道後半夜,他突然病情惡化,好像這個人之前有心髒病,嚴曉妍那一刀剛好不偏不倚的刺人家心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學醫的呢,這個位置抓住的那麼精準。那一刀幾乎是致命的。
那現在醫院那邊。
來了很多記者還有病人的家屬,那個何總應該也是有點錢的,家里親戚來的很多,都在鬧事。揚言不放過嚴曉妍。所以要小心一點。可能事情還有些麻煩。
我知道了,那邊你先穩著。等我這邊忙好了,我會來找你。
嚴曉妍睜著眼楮,剛才的話其實她一字不差的听見了。
那個何總死了嗎。
你醒了。
易凱,那個何總死了對不對,他死了,是被我殺死的嗎,是不是,死了。
死了。
死了。她突然雙眼無神,整個人耷拉在那里,何總死了,她怎麼辦,他是不是要坐牢,易凱,我是不是要坐牢,我將他殺死了,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坐牢,我馬要參加高考了,我不能坐牢,我沒有殺他,我沒有,我只是,他。她一著急,說話都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坐牢,不要多想,嚴曉妍,你冷靜一點,醫生說了的,昨天已經沒事了的,不要多想,給我好好的,不要緊張,也不要害怕,先冷靜下來听我說。
可是嚴曉妍突然像是發瘋了一般,站起身子,要跑出去,死了,他死了,我是殺人犯。我居然殺人了。
她赤腳跑出了臥室,易凱立馬追去,小跑了幾追了去。嚴曉妍,你干什麼,發什麼瘋,給我停下來。
可是她突然跑到電視機前,拿起一旁的花瓶,往電視機砸,恍鐺的一聲,花瓶破碎了,電視機也碎了。
地到處是碎片。
可是她卻像個瘋子一般,拿著破碎的花瓶扣子,不住的往電視機面敲。
然後笑了。
嚴曉妍,你發什麼瘋。
可是她似乎听不到身後男人的聲音,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臉帶著猙獰的笑容,嘴巴里一直在說,死了,死了。
砸死你,看不見了,看不見了。
我不要坐牢,我不想坐牢。
易凱連忙去,拉著她走,可是她像是鐵了心一般的,一直站在那邊,易凱干脆直接抱著她走。
不過她的腳還是因為那些碎片被弄出了血,現在都不是心疼他古董花瓶還有那限量版電視機的價錢問題了,心疼的是這個丫頭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
嚴曉妍你干什麼。
我要砸死他,這樣子他們看不到我了,他們不知道我了,我不是殺人犯,易凱,我不是殺人犯,我不要坐牢,我不想坐牢,幫幫我好不好。我還年輕,我不想坐牢。
好,我幫你,但是你看看你,腳都流血了,來,先去清洗干淨,點藥。難道你想這個樣子去警察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
最後幾乎是易凱哄著她,然後才將她的情緒安撫下來的,可是一安靜下來,她又不說話了,發呆一樣的坐在那邊,他弄了點東西出來。
先吃點東西,等一下我帶你去警察局。
一听到警察局,她紅著雙眼側著眼楮看那個男人。眼眸之帶著驚恐。像是一只小獸,好像是嚇到了。整個人愣在那邊。傻傻的。
放心,不是帶你去坐牢,只是你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份口供才可以,你看看你現在,你現在必須听我說,我不知道你這件事情是不是背後有什麼人在操作,你那個視頻那麼趕巧的播放出來,今日那個何總又離死亡了,所有一切的種種,都對你不利,他們要是緊咬著你不放,你這個牢是坐定了的,但是等一下你去警局被問話的時候,你緊咬著你是因為正當防衛是因為那個何總想要侵犯你,所以你才會動手傷人,至于為什麼會有那個視頻,你說當時你是在掙扎,而非享受。我的話你听明白了嗎。
嚴曉妍害怕的點點頭,在那一刻她才發現,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的復雜了。
還有,白沈洛等一下也會來,他是律師,會告訴你一些相關的事情,你能不說的不要說,反正一口咬定是正當防衛,他們也無法拿你怎麼辦。沒有證據構不成犯罪,不會坐牢。
她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讓自己安靜下來,然後一遍遍的記著這個男人說的話,對,她是正當防衛,她沒有殺人,仿佛自我催眠一般。沒有殺人,沒有殺人。
好了,過來先吃點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和他們斗。
但是男人一個電話,讓他的臉色瞬間不好了。
易凱,你還是沒明白我對你的警告,離嚴曉妍這個女人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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