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神奇寶貝大師

第九章 為了孩子們而召喚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老夏 本章︰第九章 為了孩子們而召喚

    牲畜死去時的哀鳴,咕咕流動的血漿,在眼前揮之不去,在耳邊不斷回響,使得呂小智倍感惡心,可謂身心俱疲,但是,為了生命本源,他依然自私地,殘忍地去殺死這些無辜的牲畜,先是牛,後是豬羊,一直到甄愛國他們下午下班他才放下手上的屠刀,前後大約屠戮了百多頭牲畜!

    回去的路是搭了甄愛國的順風車,在車上呂小智異常的沉默,雙目無神且漫無焦距地看著窗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甄愛國從後視鏡看到呂小智這般迷茫的神情,心中暗嘆一聲,說︰“你本來不想這樣做的對吧?我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如果你想好受一些的話,跟我去一個地方吧!在那里或許能讓你忘掉一些煩惱,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去。”

    呂小智言語幽幽說︰“只要不是去喝酒,去哪里都無所謂。”

    甄愛國笑而不語,調轉車頭開往另一個方向,很快來到一處郊外的加油站。

    “下車,幫我拿點東西。”

    甄愛國留下這麼一句話就率先下車往加油站旁邊的一家雜貨店走去,呂小智跟著下了車。

    雜貨店外看佔地不大,里面卻出奇的大,貨物也非常多,但是這里的老板非常聰明,沒有賣任何加油站店鋪賣的東西,在這郊外,左右上下沒多少買賣的地方,過往旅人也只能在這里買東西。

    一進雜貨店甄愛國就大聲和老板打起招呼︰“老吳,我又來了,見到我高興不?”

    老吳不像甄愛國那般高大,戴著一副眼鏡,有些文質彬彬,本才剛過不惑之年,許是操勞過度的緣故,頭上臉上都已經有了老年人才有的特征,他看到甄愛國到來似乎十分不高興,扳著臉說︰“見到你我一點都不高興。”

    “別這麼說嘛,你這里百分之七十的東西可都是我買的哦,你怎麼能不高興呢?”甄愛國一點都不看老吳的臉色,邊拿著各種東西邊說著話。

    此時正值飯點,雜貨店里沒有其他客人,老吳從收銀台里走出,拿了個購物籃子來到甄愛國旁邊說︰“就算你買的東西再多我也賺不到錢。”

    甄愛國故意將一袋米往老吳籃子里放,嬉皮笑臉說︰“嘻嘻,但你還是賣給了我,不是嗎?”

    “哼,這輩子認識你算我倒霉!”老吳將米丟給呂小智說,“這位兄弟好面生,鄙人吳建軍,兄弟怎麼稱呼?”

    “呂小智,雙口呂。”呂小智有氣無力回答。

    吳建軍感到奇怪,小聲問甄愛國︰“怎麼回事?”

    甄愛國用手指了指心髒處,吳建軍立馬露出了然表情不再多問。

    有了吳建軍和呂小智的幫忙,甄愛國很快搜刮滿一車吃的喝的,還有玩的,結賬時甄愛國用的是呂小智的卡,總共花了兩千多。

    誠如吳建軍所說,錢雖花得不少,但他確實沒有賺到什麼錢,甄愛國所買的東西吳建軍都給算了批發價。

    “要不要一起去?現在正好是飯點,一起吃個飯吧!”甄愛國上車前突然這樣對吳建軍說道。

    吳建軍原本不爽的臉上多了幾分柔情,看了看天色,說︰“也好,等我關門。”

    呂小智目送吳建軍走入店中,突然意識到他們即將要去的地方,可能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地方。

    車子往市區方向行駛了近十幾分鐘,開始駛進一條兩邊都是破敗瓦房的土路,這里應該曾經是一座村落,不知什麼原因人走地荒,最終只剩下長滿雜草,遍布蜘蛛網的破落建築群。

    駛過這處建築群,車子繼續行走了兩三分鐘終于停下,停在一間曾經是小學的空地上,之所以知道是小學是因為大門上寫著名字,但同時也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

    呂小智下車四處張望,這間曾經的小學小得可憐,房屋同樣少得可憐,一棟六間房,兩層樓高的教學樓,樓前一塊空地就是操場也是車道,唯二的房屋在教學樓的右側,是一間嶄新的平房,可以看出新建不久,隱約听到有吵鬧聲從里面傳來,里面有人,而且不少。

    平房里的人很快注意到甄愛國他們的到來,有一小孩走出平房眺望,接著陸續走出十幾個小孩和一老一少兩個女人,這些孩子有大有小,大的十三四歲,小的不過是五六歲。

    突然,他們發出一陣歡呼聲,快步朝呂小智他們跑來,年紀小點的孩童嘴里還不斷喊著︰“真叔叔,假叔叔來�@  媸迨澹 偈迨謇   br />
    那少女緊緊跟在孩童們身後,嘴里不時呵斥他們要注意別摔倒,雖是惡語,但擔心關愛之情展露無遺。

    吳建軍小聲抱怨說︰“所以說我討厭和你一起來嘛!”

    甄愛國習慣性打趣吳建軍︰“嘿嘿,誰叫我祖宗姓甄呢!再說你一個人來的時候,就不是假叔叔了嗎?”

    吳建軍低聲笑罵︰“靠,你才是假的,你渾身上下都是假的。”

    兩人說話都刻意說得很小聲,呂小智知道他們是不願讓孩子們听到,對于這群孩子,呂小智心中既不解又好奇。

    孩子們跑到三人身邊,圍著甄愛國和吳建軍不斷打轉歡呼,純粹的歡聲,發自內心的笑語,使得這間破敗了的學校都重新煥發出了活力一樣。

    玩鬧了片刻,甄愛國拍拍手讓孩子們安靜︰“孩子們,看到這位叔叔沒有?他是小智叔叔,今天這些吃的,玩的可都是小智叔叔買的哦!快謝謝小智叔叔。”

    “謝謝小智叔叔——”

    孩子們齊聲大喊,抑揚頓挫的聲音讓呂小智想起了小時候的早讀。

    呂小智臉上終于有了笑容,但笑得還是很僵硬︰“不……不客氣。”

    “還不快請小智叔叔進屋吃飯去,叔叔們可還沒吃飯呢,都快餓壞了呢!”甄愛國又搞怪的撒嬌似的說。

    孩子們非常听話地簇擁著呂小智往那間平房走去,身後那少女人這才有機會和甄愛國說話︰“老爸,他誰啊?”

    “我的一個客人,他……”甄愛國簡單地將呂小智在屠宰場的事告訴吳建軍和少女听。

    “我就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原來是吊到了凱子啊!”吳建軍听完馬上吐槽。

    甄愛國反駁說︰“這是正常交易好不好,我還補了他售後服務,他賺了。”

    “老爸,這樣不好吧?”少女不無擔心說。

    “能有什麼事?”

    甄愛國大大咧咧地說,想以此來解女兒心頭的不安,但似乎效果並不是很好,于是又說道︰“美麗,別擔心,大不了把錢還給他就是。”

    “這可是你說的,別和上次一樣硬是跟別人 嘴,弄到最後警察都來了。”甄美麗表情非常嚴肅認真。

    “知道啦!”甄愛國大聲說,未了又小聲嘟囔了句,“管家婆。”

    “唔?說什麼呢?”

    “沒什麼,我說我餓了,吃飯,吃飯,嘿嘿……”

    吳建軍一臉無奈地看著這對拌嘴父女,從他的表情來看,這樣的對話顯然已經有過許多次。

    三人很快追上孩子們,一起進了平房,就見到老婦人已經將三人的飯菜準備好,甄愛國和吳建軍連忙來到老婦人面前恭敬道︰“師母。”

    “快坐下吃飯吧,別餓壞了。”

    老婦人年紀已經很大,呂小智估摸著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大上兩輪,但見她銀絲遍布,皺紋滿臉,雖清瘦卻還算矯健,說話聲中有著親人般的慈愛。

    甄愛國和吳建軍自是不客氣,直接坐下吃飯,但呂小智卻看著孩子們發呆,一時忘記了坐下,甄愛國拉著呂小智坐下︰“先坐下吃飯吧,等下好好和孩子們玩玩,保管你什麼不舒服立馬消失,我剛開始做這一行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

    呂小智默默點頭,吃了幾口飯終于沒能忍住心中的疑惑,小聲問甄愛國︰“這些孩子是怎麼回事?”

    甄愛國看著孩子們細聲說︰“他們有些是孤兒,有些是被人販子拐賣來的。”

    呂小智有猜到過孤兒,但沒想到過拐賣,奇怪問︰“拐賣?被誰?怎麼會在這里?”

    甄愛國沉默了,似乎呂小智問的問題沉重得讓他無法回答。

    吳建軍代為回答,但並未直接說出答案,而是述說起往事︰“起先這里只是一所村里的學堂,後來改革開放就改成了學校,我們的老師還有……他的弟弟就是那時候分配到村子里支教的,再後來老師的弟弟娶了這個村子的一位姑娘,落戶到這個村子,選了村隊長當起了村官,他有知識有思想,很快帶著村民們賺到了錢,一度當選為村委書記,我們這些從村小學出來的學生那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回村子里搞建設,學他一樣帶著大家一起發家致富,但當我們回來不久卻發現……”

    吳建軍說到這里也和甄愛國一樣停了下來,皺著眉頭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不過甄愛國卻接過了他的話頭︰“我們發現村子里突然多出了許多孩子,沒有見過的孩子,大的不過兩三歲,小的可能連三個月都不到,當時我們也只是覺得奇怪,以為是有親戚串門或寄養而已,直到有一天我們去找老師的時候,無意間听到老師和他弟弟爭吵才明白事情的始末……這些孩子居然都是老師的弟弟弄來的,通過向人販子購買等方式為村里每戶沒有男丁的人家添了所謂的後人,原因竟然只是……竟然只是讓村民支持他當村委書記!”

    呂小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以前只听說人販子如何如何猖獗,但萬萬沒想到一位村委書記不但沒有遏制這種犯罪行為,反而還知法犯法助長人販子的囂張氣焰,可想而知這個村子當時絕對是人販子的天堂,孩子們的人間地獄。

    “那後來呢?”呂小智突然很想知道當時甄愛國和吳建軍會怎麼做。

    甄愛國深吸了口氣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說︰“後來我們和老師商量,決定向市政府舉報,市里非常重視,很快成立了專案組下鄉明察暗訪,在老師和幾位有良知的村民指證下,所有犯法的村官惡霸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拐賣的孩童大部分被送回家,找不到家或是孤兒家庭的孩子因為某些原因被留在了村子里,由老師負責照顧,後來又陸續有人送來一些孩子,老師索性都留下來自己照顧。”

    “這件事的揭發雖然使直接涉案的人受到了懲罰,但也使村民們對老師對我們有了芥蒂,不願將孩子送來這里上學,再加買賣誘拐兒童的事影響,沒人再願意來村子投資或交易買賣,村民們沒了收入都被迫外出打工,漸漸村子廢了,學校也成了現在這樣子。”

    甄愛國和吳建軍交替說完,呂小智听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許久之後才又問道︰“最後剩下的那些孩子政府為什麼沒有妥善安排?為什麼會由你們的老師代為照顧?”

    吳建軍恨聲說︰“還不是那個吳知榮!”

    呂小智驚疑不定說︰“吳知榮?副市長吳知榮?”

    “不錯。”甄愛國接口或,語氣卻出奇地平靜,“正是那個吳知榮,老師的好學生,我們的的好學長,當年他為了自己的前途,替他主子來當說客,懇求老師代為看護那些孩子,同時請求老師別把事情往外傳擴大影響,老師顧念師生情誼,又在吳知榮許諾的諸多好處下答應了他……呵呵,老師肯定不知道他的人一走,這些所謂的好處就被他的好學生給忘得一干二淨了吧!”

    甄愛國的話就像一把刀深深刺痛呂小智的心靈,很痛很痛,但更多的卻是對政府的不作為失望。

    如此美好的新中國,孩子們應該歡歌笑語,盡情愉快地玩耍才是,怎麼就因為這麼一兩個齷齪蛀蟲,斷送掉了那最美好的童年?這實在是讓人心痛又讓人失望!

    呂小智沉默了,低下頭默默吃著飯,他的頭低得很下,實不願讓自己不好的心情影響到這些可憐的孩子們。

    飯後呂小智偷偷放出喵喵,一起陪著孩子們盡情玩耍,漸漸的屠宰場那些小肚雞腸的瑣事被孩子們的笑聲所撫慰,再影響不到他!

    回到家後呂小智立馬進入系統空間,大聲喊道︰“系統,我要召喚神奇寶貝!”

    呂小智這次這句話喊得無比堅定,因為在他心里,這次召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孩子們而召喚。

    此時此刻呂小智心中有無數熱血在燃燒,恨不得立馬就將那些人渣敗類都給繩之于法,但是他也知道對方的強大絕非自己一個**絲所能撼動的,再一次呂小智渴望自己能變得強大,無比強大!

    系統很快響應呂小智的要求,扭蛋機再次出現,呂小智從豬牛羊三種生命本源中以︰︰的比例選擇需要的生命本源,之後毫不猶豫拉下搖桿……

    月夜,寂靜無人的街道也只有深夜時分才會有,這樣的街道在深夜也只剩下圍著路燈嗡嗡飛舞的蛾蚊,不,還有從遠及近的腳步聲,從這條街道的盡頭傳來。

    近了,從遠處慢慢走來一人一貓,貓在前人在後,借著月光與路燈發現那人那貓不正是呂小智和喵喵嗎?他們緣何深夜到此?

    呂小智跟著喵喵已經走了好十幾公里,從城南一直走到了城北,喵喵還在繼續走著,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呂小智心里已經沒有要吐槽的心思。

    這就是你說的附近?好吧,哥還是太年輕了,居然信了你一只貓!

    突然,喵喵停了下來,卻不是停在什麼隱蔽之處,而是在馬路中央停下,呂小智精神一震,左右查看一番,卻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心中疑惑,輕聲問︰“喵喵,怎麼停下了?”

    “喵……”

    喵喵看向左側街道其中兩棟樓中間的廊道連叫數聲,叫著的時候還用一只爪子指了指那里。

    呂小智心想莫不是目的地到了,趕忙又小聲問︰“戒指就在那里撿到的?”

    喵喵卻搖頭否認,呂小智皺眉猜測︰“里面有東西?或者說有人?”

    “喵!”

    喵喵點頭確認,又抬頭看向呂小智不叫不動,似乎在詢問是否要進入看看?

    喵喵此次出來正是應了呂小智的要求,去找撿到戒指的那個地方,但是明明有要事在身,卻又想去管別的閑事,不得不說“好奇害死貓”這句話說得一點不差。

    “走,進去看看。”

    好吧,它主人的好奇心一點都不比它差多少。

    還是喵喵在前,呂小智在後,借著微弱的月光將這條不算小的廊道看得還算清楚這是一條雜亂不堪的廊道,除了兩棟樓的安全梯道比較顯眼之外,就只有中間一個大型垃圾桶比較引人注目,它周圍被堆放了許多垃圾,臭味燻天,這里同樣是空無一人!

    呂小智細細傾听,發現這里連聲音都沒有一絲,于是說︰“喵喵,沒人,走吧!”

    “喵嗚——”

    呂小智轉身就要走人,喵喵卻發出威脅叫聲,前爪指甲全部探出,竟是做了戰斗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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