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醫女?
“怎麼樣?”
“少夫人什麼樣的人?”
“可有為難你?”
“都說了什麼?”
大家七嘴八舌一臉好奇的問道。
康婆子帶著幾分得意。
“別鬧,我先去將東西放下,突然來了人,家里好多活要收拾呢。”她說道,扒拉著大家就要走。
婆子們哄笑著將她揪住,拿下那食盒放到一邊。
“你個老貨•一輩子也沒這麼有話說過,快些說。”大家笑道。
康婆子這才笑著拍了拍衣裳。
“我啊,一推門進去,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她矮著身子,比劃著手環視大家低聲說道。
“怎麼跟做夢似的?”眾人不解,忙問道。
“先是臥房那邊的門打開了,走出一個穿著黑色碎花領緣暗紅比甲的姑娘,哎呦,長得那個水靈啊。”康婆子說道,“往日咱們有幸去一趟府里•看到門上的那些姑娘們,都覺得俊的很,這個姑娘•可比她們要俊的多的多,穿的帶著也不是多好,可是那就是不一樣。”
她們都是最低等的婆子,打發在這莊子上守門,這里不似那另外幾個莊子,在風景優美的地方供侯爺夫人少爺小姐們消遣游玩,這里是供應瓜果兼養豬羊雞的粗食莊子,
一年到頭難得府里的主子們過來游玩•而她們更是難得有機會去府里•就算去了,也最多趁著卸車在外院站站•別說家里的少爺小姐們,就是那高一等的丫頭婆子都見不到。
大家听的入迷。
“你這老貨這就被迷得暈了?”大家笑問道。
“我也以為•沒想到啊,那姑娘走出來,身後又走出來一個人,”康婆子說到這里,合起手念佛,“我的天,我才看了一眼,就幾乎暈過去了,天也,這可不是到了那神仙界看見仙女了,也只有做夢時才能去那地方吧。”
“你這老貨,就是做夢也輪不到你去那神仙地。”有人笑道,推搡那康婆子,“快講快講。”
“這人就是少夫人,那長得啊‥”康婆子接著說道,開了口卻又是一頓。
“說啊,長得什麼樣?”大家見她又停了,紛紛催她。
“長得俊的,我都說不出來。”康婆子說道。
大家不干了,又是起哄又是推她的鬧。
“真的,不信有機會你們自己見見去,我這一輩子知道的詞都不夠用來說少夫人。”康婆子笑著說道。
“我們見什麼見,擺明這樣是犯了錯被打發到這里來的。”
“是啊,一天到晚的躲在屋子里肯吃飯就不錯了,我們哪里有機會見‥”
大家紛紛說道,話音未落,就听那院子里有女聲說話。
“來人啊。”有人喊道。
大家一愣,頓時都忙走過來。
見屋門口立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穿著就如同方才康婆子描述的那樣,便知道是那個丫頭。
大家掃了一眼,也不敢就那麼直著眼看人家,便都低下頭。
“姐姐,有什麼要吩咐的?”為首的一個婆子點頭哈腰的說道。
“沒事,這天不錯,就想隨便轉轉活動活動,你們誰帶個路?”又一個女聲說道。
“是,是。”那婆子忙應聲,一面小心的抬起頭,這一抬頭就愣住了。
只見屋門不知什麼時候又站了一位女子,穿著粉橙繡梅花對襟褙子嫩紅裙子,梳著青娥鬢,垂著手正看過來。
那面容果然是仙子一般,一時間所有人都瞧呆了。
“那咱們走吧。”齊悅笑道,悠然抬腳邁步。
名門醫女?第六十五章 誤會
“大夫,大夫‥”
急切而又驚懼的叫聲從門外傳來,伴著嘈雜的腳步,四五個人抬著門板上一個嚎叫的傷者涌進千金堂。[]
“這邊。”負責急診的學徒引著他們到屋子的一邊的空地上。
這種鮮血淋淋的急診傷者,總是引起大堂里一絲混亂。
抓藥的等著診病的其他人便會好奇而又同情的看著這邊的。
“…‥客官,您的藥包好了…”抓藥雜工高聲唱諾,“三十八文‥您收好。”
“下一位診病的這邊請‥”引診的雜工恭敬的引導排隊候診的患者。
“五神湯煎好了,哪位師兄要用….”煎藥的雜工端著藥碗飛奔而出,他們腳步迅速,手中的藥碗卻是穩穩的不灑一滴。
這是千金堂每日都會出現的場景。
胡三蹲在一個灶火前,看著上面咕咚咕咚冒泡的一鍋藥。
“胡三。”門口傳來一聲喊,“快過來。”
這種呼來喚去的聲音胡三並不陌生,只是最近听起來,那聲音里比以前多了幾分客氣。
“我這還熬著藥呢。”胡三回頭說道,帶著幾分從來沒有的底氣。
“師兄,我們來看著,你快去。”旁邊立刻站過來兩個雜工,笑著說道。
“你們行不行啊,這藥可是要掌握火候的。”胡三不急不慢的說道。
“胡三!”門口那人不耐煩了,提高聲音喊道。
胡三這才笑著應了聲。三步兩步的過去了。
“師兄,有什麼吩咐?”他沖那人笑道。
“差不多就行了啊。”師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把頭往里面一甩,“師父叫你呢。”
胡三如同離弦的箭的嗖的便進去了。
堂內一個傷者哀嚎,被幾個男人女人圍著哭,劉普成正在配藥,走動間似乎腿腳有些不便。
“師父。”胡三大聲喊道。
劉普成看了他一眼,手下未停。
“給他止血,我好上藥。”他說道。
胡三應了聲。卷起袖子就上前,在屋子里的一個桌子上擺著一些器具,他走上前熟練在其中洗手,拿出一塊方布蒙在口鼻上。
傷者的家人不解的看著這個奇怪動作裝扮的學徒。
“大夫,這‥這‥”他們有些懷疑胡三的能力,帶著幾分戒備喊道。
“你們家人傷口太深,血流太急,我的藥上不上去,就止不住血,因此。先讓他來止血。”劉普成對這家人解釋道。
他說的話傷者家屬自然信服,但看著胡三,還是一臉驚訝。
胡三咳了一聲,帶著幾分故作的高深站到了傷者面前,傷者的傷在頭上,好大一個口子,翻著肉,流血不止。
胡三擺好架勢,伸出手在傷口四周開始摸索,就在家人瞪得眼珠子都發酸的時候。他的手停在一處不動了。
看著胡三如同入定一般,家人都有些傻眼。
“這是‥這是…”他們結結巴巴的問道。
道士或者陰陽先生施法術嗎?
“血不流了!”忽的一個眼尖的喊道。
這一下所有人都再次將眼楮瞪大,看著那突突冒血的傷處果然不流了。
他們看向胡三的眼神更加驚異了。
果然是‥施法術啊。
“好。我可以施藥了。”劉普成過來了說道。
“師父。”胡三忽的喊了聲。
劉普成看著他,停下要撒藥的手。
“還是先清創吧。”胡三說道。
其他的師兄弟在一旁听著都忍不住瞪了眼胡三。
“胡三,師父還用你教。”一個師兄低聲喝道,用腳踢了踢胡胡三尷尬一笑,還沒說話,劉普成點了點頭。
“好。”他說道,轉頭看一旁的師兄弟,“去準備水來。”
胡三以及師兄弟們都很驚訝。怔怔看著劉普成。
“是。師父。”一個反應過來忙大聲說道,轉身出去了。
看著忙碌奔出的師兄弟們。胡三再忍不住咧嘴笑了。
下工的時候,胡三並沒有直接回家。他摸了摸懷里得到的工錢,臉上笑開了花。
原本像他這種雜工學徒,只是管餐並不給工錢,這段日子,因為參與了幾次救治,師父吩咐賬房給他包了幾個工錢,雖然不多,但這是胡三想都沒想到的,也不對,他想到過,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真的有這麼一天了。
這一切都是拜女師父所賜,雖然女師父沒承認他這個徒弟,不過,胡三還是決定拿到人生第一筆工錢,還是要去感謝下師父。
胡三挑了一盒果子,花光了還沒捂熱的錢,高高興興的往定西侯府去了。
到了那里,他才知道定西侯府是怎麼樣的威嚴,高門大戶,上馬石,石獅子,穿著闊氣五大三粗的門房,只那麼一瞪眼就嚇得他不敢往前邁步。
“幾位大爺。”躊躇很久之後,眼瞧著天要黑了,胡三鼓起勇氣過去了,小心的賠笑問道,“勞煩打听個人。”
門房這邊已經準備點燈籠,收拾條凳進門,他們早看到這小子在一旁探頭探腦,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沒有人理“大爺‥”胡三再次賠笑上前一步。
“呔,注意腳,往哪兒踩,小心髒了我們家的地。”一個大漢瞪眼喊道。
胡三忙收回腳,退後兩步。
“大爺,請問你們府上一位大夫‥”他忙趁機說道。
那大漢要轉身了,又回頭看他。
“什麼大夫?我們府上不要大夫。”他說道。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們府上的大夫,小的想見一見,勞煩捎個話。”胡三忙說道。
那大漢更加皺眉。
“你瘋了吧?我們府上哪里有大夫?”他說道。
胡三一愣。
“一個女大夫,姓齊,年紀二十左右.長得特別特別”胡三結結巴巴的說道。
話音未落就被那大漢揮手去去幾聲。
“說什麼瘋話呢,我們府上哪里有大夫,還女大夫!滾滾,上燈了,快離開我們這里。要不然打斷你的腿。”大漢喝道。
胡三只得忙忙的退開,站在遠處看著那侯府的大門關上,門前的兩盞燈籠發出紅亮的光。
“沒有.?”他撓撓頭,一臉不解,又看了眼這邊,只得轉身走了,“算了,問問元寶去吧。”
天色嶄亮之後,齊悅再一次踏出家門。
“少夫人,今兒您想去哪里瞧瞧?”身後緊緊跟著的一個婆子恭敬的問道。
阿如手里拿著一個褥墊跟著。
“前天看了豬羊群。昨天看了果園子,今天去看看魚塘吧。”齊悅笑道,一面指了指不遠處。
魚塘就在這棟宅子不遠處,位于村子的外邊,據說古時候這里原本是條湖,後來干枯了,原來的田莊主人順勢將這里修成了水塘,原本是要做觀景,後來還沒來得及整修,就家敗了。轉賣到定西侯府手里,定西侯府的老侯爺不是什麼附庸風雅的人,直接決定做魚塘釣魚養魚吃最合適。
此時已經秋末。水塘里種著荷花的已經開敗了,密密麻麻的散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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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重:【良婿】
這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她在明,他在暗,
中間隔著血海深仇。
結發同枕,永結同心,
不過是一個重重編織的陰謀。
如何才能得到幸福?
知恩感恩卻永不懦弱縱容!
總的說來,這是一個復仇和反復仇以及守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