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隱為什麼丟下我?他不是說過會守著我的嗎?騙子!
心里一陣莫大的憤怒,像熊熊烈火在燃燒,不滿唐玉隱什麼丟下我,不滿為什麼他說了要保護我卻丟下我。
“嘎嘎”
我突然听到背後響起一陣詭異的聲音,我下意識的看向發聲的地方,正是那些蛋一樣的東西里發出來的,難道那里面有東西嗎?
我向後退著,本能的想離那東西遠一點,盡管知道這樣只是徒勞無功。
只見那蛋一樣的東西抖動兩下,先是第一個,再是第二個,第三個……
我害怕的往後退,腦袋里一片空白,幾乎眩暈。
冷不丁的就撞上一個溫熱的東西,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死定了,怎麼後面還有東西啊?
難道今天真要死在這里了麼?
“別動。”那道清冷的聲音頓時讓我平復下心情,是鬼燈的聲音,她似乎刻意把聲音壓低了。
那一刻我突然感覺,雖然鬼燈和我同是女人,但其實她也能給我安全感,她也能讓我安心,莫名其妙。
“鬼燈,是你嗎?”我驚喜道,一下撲上去把鬼燈抱住了。
但是我一下子就很明顯的感到了尷尬,我們兩個都是女人,說污一點,抱得我胸好痛啊,嗚嗚……
“嗯。”她還是那麼沉默,只簡簡單單一個字就回應了我。
我看不見她的臉。
我放開她,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是掉下來的嗎?還是和我們一起走散了?”
“走進來的。”她的語氣平平淡淡,讓我安下心來,她的話語就像一盆涼水,一下澆滅了我的心煩氣躁。
“走進來的?不對,鬼燈,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和我們走散了嗎?”我這才抓住重點問道。
“走散之後我一直在找你。”她沒有甩開我攀到她手臂的手,沉靜道。
其實話說,我現在真的很想找跟鐵鏈子,把我們倆綁在一起,這樣我就不會和鬼燈走散了。
“咻”一陣尖利的聲音劃破寂靜,極快的速度。
面門迎來一陣利風,幾乎要把我的臉劃出一條大口子,我感覺到鬼燈迅速將我拉開了剛才那個位置,因為早已適應了這里的光線,我已經能看清楚一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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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便看到,一只鳥模樣的東西被鬼燈抓在右手上。
“這是什麼,墓里怎麼會有鳥?”我驚愕的問她。
“這是斑鴆,”她話音落下,將鳥輕輕一擲,那鳥重重的撞在牆上,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叫聲,我隱隱看到蒼白的牆上綻開一朵暗黑色的花,但是立刻就消失了,大概是錯覺吧。
就在這時,另一邊,從兩面各飛出一只斑鴆,速度快得像閃電,和前面那只一樣的速度。
“啊!”我尖叫了一聲,潛意識告訴我,那斑鴆很危險,而且一定自身帶毒。
鬼燈兩只手也快速的向兩邊深處,我看到那兩只斑鴆血淋淋的落在地上。
“走。”她只說了一個字,就拉著我跑,我明明看著前面是牆,想提醒她不要撞上去,但鬼燈並沒有給我提醒的機會,我瑟縮了一下,閉上眼楮,沒有劇烈的撞擊聲。
我驚險的看了看後面,那還是一堵牆,沒有任何暗門,也就是說我們是穿牆而過的!
我不僅有些敬佩的看著鬼燈,她肯定是知道這些,才會拉著我跑,可是她要花多久來摸索呢?
“斑鴆是什麼?”怕這墓里的東西,都不會是什麼好茬吧!
“鴆,你听過嗎?”
“听過。”以前在一本書上看過,書上介紹鴆是一種漢族傳說中的毒鳥。
通體黑色一雙赤目,身披紫綠色羽毛,喜歡以蛇為食,它的羽毛有劇毒,放入酒中能置人于死地。
漢書中記載,漢惠帝二年時期,齊王劉肥入朝,惠帝對其禮遇有加,結果遭到呂後的不滿,便令人贈鴆酒意圖謀害。
這種鳥以蛇為食,應該是指大冠鷲,古人以為,它經常吃毒蛇,並以此為生,它的羽毛中肯定也含有劇毒。
我記得這些全是因為後面我看到書上有一句話,它的原句是這樣的︰楚辭離騷︰“吾令鴆為媒兮,鴆告余以不好。”
當時看了下意思,就是屈原想要鴆與他做媒,但鴆沒有答應。
“下次遇到鳥,你記住,別踫它的翅。”鬼燈慢下來走在我前面,像個大姐姐一般對我柔聲道。
“為什麼你這麼清楚,你來這里很久了嗎?”
“不是。”
“還有,那天你為什麼突然不見了,你去了哪?”我放慢腳步趕忙問道。
鬼燈什麼也沒回答我,只是沉默著,帶我往前走,我像個瞎子一樣追逐著她的腳步聲,期待著她的回答打破這死一樣的沉寂,但鬼燈硬是一語不發,我也沒辦法。
通道四周依舊一片死寂,靜得像一潭水,生平第一次在這麼安靜的地方呆,似乎所有的生靈都已經睡了,一切顯得那麼安謐,然而更多的是詭異……
我恐懼地畏縮著,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要把我吞噬掉,迎面是無盡的黑暗,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給我一種無法逃離的壓抑。
我吞了吞口水,繼續搭訕道︰“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叫什麼好不好?”
大概是鬼燈不想回答,那我就不問那天的事了,問名字總行吧?
我又繼續追問,整個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你的真名是叫鬼燈嗎?”
“安靜,你很吵。”鬼燈終于開口了,誰知他媽的給我撂了一句這樣的話……
“……”切,裝什麼!
除了腳步聲還是腳步聲,操!你怎麼就不肯理我一句?一個女人冷的跟塊冰似的,以後是嫁不出去的!以後肯定沒人要你。
我頓時有種抓狂的感覺。
沒等我抓狂,我就看到前面隱隱有幾束光亮,剛開始我以為我做夢了還是眼花了,于是使勁甩了甩頭,嘿,還真是光,我沒看錯!
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天無絕人之路,走了這麼久沒白走,終于看到光了,有光的地方一定有人就是了。
我頓時一陣狂喜,加快了腳步往前走,但不一會兒就被一只手給拉回去了,我忍不住尖叫一聲。
“那不是我們的人。”手的主人冷聲道,一用力,將我拉回去了,我的嘴巴被很快的捂住,只發出很低的嗚嗚聲,背撞在牆上,不痛不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