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舞蹈室中,大家都在嘰嘰喳喳的玩鬧著,似乎對喬山參賽的提議產生了些許興趣。但有一個人從舞曲結束後就低著頭,一直沒有參與眾人的嬉鬧
曲妖精,大名曲言蹊。取自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父親是京都有名富商,母親是京都地區最負盛名的舞道大家、知名優伶。年輕時美名遠揚,但最終還是沒有逃離嫁入豪門的宿命。
照常,出身名門的曲言蹊過著凡人難以企及卻又羨艷十分的富貴生活。可這個社會制度發展到極致的仙俠社會卻保留下了舊社會毒瘤一般的一夫多妻制。名聲顯赫但卻出身低微的曲母只能成為曲父的一名偏房。更狗血的是曲父還是一名標準的多金花少,所以曲言蹊和曲母雖然衣食無憂,但精神層面並沒有過得太過如意。
曲母,少時家境偏寒,無奈之舉,才成為了一名優伶。盛名遠揚的她,深知成為一名大家表面風光,但背後與巨富商賈、高官大能一比,毫無地位可言,甚至就連自己的婚嫁也無法掌控。所以她並不想讓女兒繼續走她的老路,成為一名優伶。但事與願違,曲言蹊自小耳听目染,對成為優伶情有獨鐘。就在這種母親壓制與自己的抗爭之下,越來越叛逆。
本以為,從女子學院畢業後,會在父母的安排下,接手部分家族產業,或是嫁于另家地位與自家相差無幾的豪門。沒成想今日喬山的一曲並不算太過復雜,但卻十分出彩的舞蹈,再次喚醒了早已被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成為一名優伶?舞道大家?
直到一節課結束,曲言蹊還沒有從心底的糾結中掙脫出來。
“曲同學?”
“嗯?”听著有人在呼喊自己,曲言蹊一霎沒反應過來,只是輕輕回應一聲。
“曲同學?下課了。”見曲言蹊不知在思考著什麼,喬山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這次曲言蹊醒了過來,眼神有些復雜的注視了一會喬山,又環視了一圈,才發現舞蹈課室中僅剩自己與喬山兩人。
下意識的捂了悟開口並不算大的領口。雖然被同學戲稱為“曲妖精”,但那只是因為在九班,她是發育最好的一位,甚至某些補位已經超過了成年人的規模。
喬山注意到了曲言蹊的這個動作,不禁尷尬的干笑一聲,再次開口道︰“曲同學,下課了,快回去吧,別耽誤了下節課。”
下節課依舊是喬導師的任課,只不過是戲曲課,他已經做好準備,繼續給九班的少女們做思想準備,順便帶領他們熟悉一下少女時代的風格。
喬山起身,準備離去。
“喬導師,我。。。。。。”見喬山要離去,曲言蹊情急之下開口叫了一聲,卻立馬停了下來。
喬山聞言轉過身來,看著她欲語還羞的模樣,輕笑一聲,有些好奇的調笑道︰“曲同學,怎麼了?不會是準備向我表白吧。”
也許是這個並不好笑的玩笑戳到了她的什麼笑點,本來還有些神色緊張的曲言蹊捂住嘴噗嗤笑了一聲,散去了一臉的嚴肅,說道︰“喬導師,你真壞,我只是有點事情想咨詢你一下。”
出身名門還有一位嚴厲母親的曲言蹊自小並沒有多少和異性獨處的機會,尤其是此時心中做出了一個對自己來說有些荒誕的決定。把自己的情況像這位亦師亦友的導師叨述一番,希望他能給自己一些建議。
與其說這是一位青春叛逆期少女的小心事,不如說是一位心底藏了許久糾結的女孩希望有人來幫她堅定自己的想法。
看著努力睜大雙眼看著自己,但卻像依舊眯縫著的喬山,心情好了很多,調整了一番思路,緩緩開口。
“喬導師,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一直夢想著成為一名盛名于世的優伶,但卻被家人阻撓。她該怎麼辦?”
前世看多了宮斗劇的喬山自然不會完全相信曲言蹊的話,想必他口中的那位朋友正是她自己吧。想到這,心中不禁有些唏噓,看來豪門之子也不全是過得諸事皆宜啊。像自己前世,覺得做一名別人口中的“死宅肥”蠻好的,但卻被老爹逼著去接班相親,要不是如此,自己也不會去追積攢了良久的新番。至于今生,更是明明是修煉天才,卻硬是要替便宜老爹去完成他的心願,一不小心,來了個身死道消。一切都是因果啊。
而曲言蹊家里定是對優伶抱有偏見,不讓她在這條道路上發展。當真是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曲同學,既然你那位朋友有自己的夢想,就要去大膽的追尋,如果被一點小的挫折大敗,那還能稱之為夢想嗎?”喬山思索了半天,也只能東拼西湊出這麼幾句算不上雞湯的雞湯。
“可是,她的家人極力反對怎麼辦?她的母親就是一位優秀的優伶,但她的母親卻不支持她,甚至會告訴她,成為一名優伶是多麼的不容易”曲言蹊此時有些激動,面部表情不斷變幻著。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要讓別人的判斷來影響你。你那位朋友的母親想必出發點是好的,但她有沒有考慮過女兒的想法?我覺得你可以勸你的朋友去和她母親好好聊一聊。”
“沒用的,她不止一次的和她母親聊過,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聊完過後反而會受到更大的壓制。”
“為什麼壓制那?”喬山有些不解,听曲言蹊的描述,她的母親應該也是一位知名優伶,為什麼會反對自己的女兒繼承自己的衣缽那?
也許是曲言蹊覺得自己高看了喬山,他的開導與常人無異,不外乎人的夢想是多麼偉大,隨即臉色有些失落的應付著說道︰“因為她的母親告訴她,就算成為一名成功的優伶,在某些大人物人眼里,也只不過是稍微精致些的玩具。”
“大人物?難道優伶就不能成為大人物嗎?我記得一班導師李天的家族,就好像勢力蠻大的吧。”喬山還是不解,說到底,這和他記憶中對這個世界中優伶的整體地位了解偏少也有所關系。
“是啊,優伶李家確實算得上大人物,可有幾個優伶能成為那樣?”
“哦,這就是你那位朋友母親給她傳達的理念吧。可她沒有想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嗎?”
有些心灰意冷的曲言蹊像是听到了什麼能撬動道心的經文般呆呆的矗在原地,嘴里還不禁的念叨著“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這句話有問題嗎?”喬山看著如此反應的曲言蹊,不禁一愣,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世界中並沒有這些金言名句存世。
“不過說,你那個朋友的母親也真是的,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她怎麼知道她女兒成不了巨星啊?”喬山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本來就已經有些驚呆的曲言蹊此刻更像是受到巨大驚喜隨時會暈過去一般,口中念叨著的話也變成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喬山眉頭微微皺起,看著反應有些強烈的曲言蹊,舉起手在她面前虛晃一下,順便輕呼了一下她的名字。
“啊”曲言蹊被喬山猛然打斷,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導師,猛地撲向他,在他臉頰一側輕輕親了一口。
隨即,曲言蹊就恍然醒悟,低著頭紅著臉連忙躲到一側。
大保健同學卻背著突如其來的一吻驚的站在原地久久不敢挪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