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風暴的余威如同瀕死巨獸的最後喘息,在枯骨荒原那片扭曲的石林深處漸漸平息,只留下滿目瘡痍和依舊不時閃爍的、危險的空間裂痕。
趙晟臉色鐵青,帶著三名驚魂未定的金丹長老,小心翼翼地再次踏入這片幾乎被犁平的區域。神識如同梳子般細細掃過每一寸土地,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然而,除了崩碎的巨石、焦黑的痕跡以及那令人心悸的空間殘余波動外,一無所獲。沒有血跡,沒有殘肢,甚至連一絲屬于那兩個女子的微弱氣息都被那場恐怖的風暴徹底抹去。
“難道…真的尸骨無存了?”一名長老喃喃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那兩女手段太過詭異,若真死了,反倒省心。
趙晟沉默不語,目光陰沉地掃過那些猙獰的空間裂縫。他絕不相信那兩個滑溜得像泥鰍一樣的女人會這麼容易死掉,尤其是最後那道引動風暴的金紫色雷光,以及那枚能扭曲他攻擊的灰色符 ,都透著極大的古怪。
但眼前的事實又由不得他不信。在那等規模的空間風暴核心,就算是他自己,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搜!再仔細搜一遍!任何可疑的能量殘留都不許放過!”他冷聲下令,心中卻已沉了下去。若真找不到,他此番任務失敗,回去後必將受到重罰,尤其是那枚黑色玉簡的丟失…
就在雲崖宗眾人忙于搜尋“遺物”之時,距離石林百里之外,一處因地下暗河流過而形成的、極其隱蔽的狹小溶洞內。
嘩啦——
一道微弱的碧綠色光繭從渾濁的水潭中艱難浮起,旋即破碎。晚寶劇烈地咳嗽著,拖著昏迷不醒的晚風和同樣氣息奄奄的阿金,艱難地爬上了濕滑的岸邊。
她渾身濕透,小臉煞白,靈力幾乎耗盡,碧蘿靈氣凝聚的光繭在最後時刻護住了她們,卻被空間風暴的余波和水底暗流的沖擊耗盡了所有力量。
“姐姐…阿金…”晚寶喘著粗氣,顧不上自己,急忙檢查晚風的情況。晚風傷勢極重,多處經脈斷裂,內腑受創,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阿金則蜷縮成一團,鱗片黯淡,顯然最後引爆能量節點又耗盡了它剛剛恢復的本源。
晚寶眼圈一紅,卻強行忍住淚水。她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將最後殘存的微弱靈力渡入晚風體內,護住她的心脈,又小心地將阿金抱在懷里溫暖著。
她從儲物袋中翻找出所有療傷丹藥,揀出藥性最溫和的,小心喂給晚風,自己也服下幾顆恢復靈力的丹藥,盤膝調息。
必須盡快離開這里!趙晟那些人絕不會輕易放棄,隨時可能找到這里!
一個時辰後,晚寶恢復了些許力氣,晚風的呼吸也稍稍平穩了一些,但依舊昏迷不醒。溶洞外隱約傳來法術轟鳴聲——雲崖宗的搜查範圍正在擴大!
晚寶背起晚風,將阿金揣入懷中,咬咬牙,再次潛入那冰冷的暗河,順著水流的方向向下游潛去。她不知這暗河通向何方,但這是唯一的生路。
不知在黑暗冰冷的河水中潛行了多久,就在晚寶幾乎要力竭之時,前方終于出現了微弱的光亮!
她奮力向上游去,破水而出的瞬間,清新的空氣涌入肺中,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一條寬闊清澈的大河在陽光下波光粼粼,兩岸植被茂密,遠處隱約可見炊煙裊裊,竟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綠洲景象!她竟然從枯骨荒原的死地,直接穿到了另一片地域!
晚寶又驚又喜,連忙背著晚風游到岸邊,藏身于茂密的蘆葦叢中。她仔細觀察四周,發現遠處河面上有船只往來,更遠處似乎有一座城池的輪廓。
有城池就意味著有人煙,有機會隱藏,也有機會尋找藥材救治晚風!
她稍作休息,恢復體力後,再次易容改扮,將晚風和自己弄得狼狽不堪,如同逃難落水的姐妹,這才背著晚風,朝著那座城池走去。
城池名為“流泉仙城”,規模不如黑沼城龐大,卻顯得井然有序,城門口有修士守衛,但盤查並不嚴苛。晚寶低著頭,繳納了入城靈石,很容易便混了進去。
城內街道整潔,兩旁店鋪林立,行人往來,多以水屬性或木屬性功法修士為主,靈氣環境比黑沼城清新溫和許多。晚寶心中稍安,當務之急是尋找一個安全的落腳點和購買療傷丹藥。
她背著晚風,盡量避開人流,專挑僻靜小巷行走,尋找便宜的客棧。
然而,她並未注意到,在她入城之時,城門附近一間茶樓的雅座上,一名身穿錦袍、手持折扇的年輕公子,目光無意間掃過她背上的晚風那蒼白卻難掩清麗的側臉,以及她腰間那枚看似普通、實則材質特殊的儲物袋得自雲崖宗庫房),眼中驟然閃過一絲驚疑與玩味。
正是之前在黑沼城鬼市與她們爭奪過礦石與獸皮地圖的錦衣青年!
他怎麼會在這里?
錦衣青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對身後的護衛低語了幾句。那護衛點頭,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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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寶對此一無所知。她終于在一條背街巷子找到了一家看起來便宜又不起眼的小客棧“听雨軒”,用最後幾塊靈石要了一間下房。
將晚風小心地安置在床上,晚寶心急如焚。晚風傷勢太重,普通丹藥只能吊命,急需高品質的療傷聖藥,而她已身無分文。
“必須想辦法弄到靈石和藥材…”晚寶看著昏迷的晚風,咬了咬牙,目光落在那個來自雲崖宗庫房的儲物袋上。里面還有幾件用不上的法器和材料,或許可以賣掉換錢。
她叮囑客棧小二幫忙照看一下,自己則匆匆出門,打听城內的藥鋪和交易市場。
流泉仙城最大的藥鋪“百草堂”內,晚寶忐忑地拿出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法器築基期精品),詢問掌櫃價格。
那掌櫃眼光毒辣,一眼看出這法器絕非尋常散修所能擁有,再聯想到近日宗門下達的、嚴查可疑物品和人員的密令,心中頓時起了疑竇。他一邊敷衍著壓價,一邊暗中對伙計使了個眼色。
晚寶雖機靈,但畢竟年幼,又心系晚風傷勢,並未立刻察覺異常,還在與掌櫃討價還價。
就在這時,藥鋪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數道強橫的氣息迅速逼近!
“圍起來!一個都不許放走!”冷厲的喝聲響起,正是去而復返的趙晟!他竟然不知用什麼方法,也追蹤到了流泉仙城!
晚寶臉色瞬間慘白,想也不想,抓起短劍,轉身就往後堂跑!
“抓住她!”趙晟神識早已鎖定晚寶,一掌拍出,凌厲的掌風直接轟碎了藥鋪的後門!
晚寶尖叫一聲,被氣浪掀飛出去,卻借著這股力量撞開窗戶,跌落到外面街道上,混入熙攘的人群之中!
“追!”趙晟帶著三名金丹長老,毫不顧忌城中秩序,化作遁光緊追不舍!
繁華的街道瞬間大亂!
晚寶如同受驚的小鹿,在人群中拼命穿梭,利用嬌小的身材和靈活的身法,不斷撞翻路邊的攤販,引來一片驚叫怒罵,試圖阻礙追兵。
一時間,瓜果蔬菜漫天飛,靈獸坐騎受驚嘶鳴,修士路人驚慌躲避,整個街道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滾開!”趙晟怒不可遏,劍氣縱橫,將擋路的攤棚和行人粗暴地掃開,引起更大恐慌和混亂。另外三名長老也從不同方向包抄。
晚寶慌不擇路,沖進一條更加熱鬧的集市區域。這里人流量更大,各種氣息混雜。
她一眼瞥見前方一個賣靈寵的攤位,各種籠子里關著吱哇亂叫的靈猴、噴火的松鼠…她靈機一動,猛地甩出幾張低階的火球符,並非打向追兵,而是精準地打碎了那些籠子的鎖扣!
霎時間,幾十只受驚的靈寵尖叫著四散奔逃,噴火放電,弄得集市烏煙瘴氣,人群更加混亂!
“該死!”一名長老被一只噴火的松鼠糊了滿臉,氣得暴跳如雷。
晚寶趁機鑽入一條掛滿布匹的狹窄巷道,五顏六色的布匹垂下,極大地阻礙了視線和神識。
然而,趙晟已然徹底失去耐心,他猛地祭出那面古樸銅鏡,鏡光一掃,鎖定晚寶的氣息,無視那些布匹的阻礙,一道凝練的青光直射而去!
眼看就要被擊中!
晚寶懷中,一直昏迷的阿金似乎感應到致命危險,猛地睜開眼,用盡最後力氣吐出一縷細小的金紫色電蛇,與那青光撞在一起!
砰!
電蛇湮滅,青光也偏了方向,將旁邊一個賣瓷器的攤位轟得粉碎!
晚寶被爆炸的余波震得氣血翻騰,卻也因此被推著向前飛跌出去,恰好跌入一個正在表演噴泉雜耍的廣場!
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水花四濺,在陽光下折射出絢麗的光彩,也瞬間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和神識感知!
晚寶落入水中,嗆了幾口水,卻不敢停留,拼命向對岸游去。
趙晟等人被噴泉和水霧所阻,動作慢了半拍。
就在這時,一輛由四頭靈犀獸拉著的、裝飾華貴的巨大廂車,正好行駛到廣場邊緣,擋住了趙晟等人的去路。
“何人膽敢攔阻城主府車駕?!”車駕旁,護衛厲聲喝道。
趙晟臉色一變,流泉仙城城主實力不俗,他不想節外生枝,只得強行壓下怒火,拱手道︰“雲崖宗趙晟,奉命追捕宗門要犯,驚擾車駕,還望見諒!請行個方便!”
車廂簾幕微掀,露出一張略帶不悅的威嚴面孔,正是流泉城主。他看了看混亂的廣場和狼狽的趙晟等人,皺了皺眉,最終還是示意車駕讓開道路。
就這麼一耽擱——
晚寶已然爬上岸,渾身濕透,如同落湯雞般,消失在了廣場另一側錯綜復雜的小巷之中!
“混蛋!”趙晟氣得幾乎吐血,神識瘋狂掃出,卻再也難以在城中龐雜的氣息里精準鎖定那個滑不留手的小丫頭!
他明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仙城,經過這麼一鬧,再想明目張膽地抓人,難如登天!
“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們給我找出來!”趙晟對著三名長老無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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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晚寶,正背靠著一條骯小巷道的牆壁,劇烈喘息,小臉上驚魂未定,渾身都在發抖。她看著懷中再次昏迷的阿金,又想起客棧里生死未卜的姐姐,一股巨大的無助和恐懼涌上心頭。
但她用力抹去臉上的水漬和淚水,眼神重新變得倔強而堅定。
不能倒下!姐姐和阿金還需要她!
她必須想辦法躲起來,治好姐姐,然後…離開這里!
晚寶靠在冰冷潮濕的巷壁上,心髒狂跳得幾乎要撞出胸腔。遠處集市方向的喧囂哭喊聲、趙晟暴怒的呵斥聲隱約傳來,如同追命的鼓點,敲打著她緊繃的神經。她用力捂住嘴,將急促的喘息聲壓到最低,渾身濕透的衣衫緊貼著皮膚,帶來刺骨的寒意,卻遠不及心底蔓延的冰冷。
她低頭看了看懷中,阿金軟軟地癱著,呼吸微弱,鱗片上的光澤幾乎完全黯淡,為了擋住趙晟那致命一擊,它顯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姐姐還在那家小客棧里,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不能待在這里!趙晟的神識隨時可能掃過這條小巷!
晚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流泉仙城她完全不熟悉,身上靈石耗盡,還帶著兩個重傷的“拖油瓶”,雲崖宗的追兵就在左近…這幾乎是無解的絕境。
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觀察巷口。街上人群驚魂未定,議論紛紛,已有城衛司的人趕來維持秩序,盤查變得嚴格。她這副落湯雞似的狼狽模樣太過顯眼。
目光掃過巷尾,那里堆放著幾個被遺棄的破舊籮筐和一堆散發著魚腥味的爛漁網。晚寶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她迅速行動起來,將晚風那把用不上的短劍法器深深埋入垃圾堆深處,又扯下身上最外層濕透的、顯眼的青色外衫,同樣塞進去。然後,她忍著腥臭,抽出那張最大的、半干的破舊漁網,將自己和懷里的阿金一股腦罩住,只露出一雙眼楮。漁網粗糙骯髒,沾滿鱗片和污漬,散發出濃烈的魚腥味,完美地掩蓋了她原本的氣息和身形。
她蜷縮進最陰暗的角落,縮成一團,看上去就像一堆被隨意丟棄的垃圾。碧蘿仙體本能地收斂所有生機,讓她如同死物。
剛偽裝好沒多久,一道強橫的神識便如同冰冷的水銀,緩緩從巷子上方掃過,來回逡巡。晚寶屏住呼吸,連心跳都幾乎停止。
那神識在她藏身之處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被那沖天的魚腥味燻到,又或許是並未發現任何靈力波動,很快便嫌惡地移開了。
晚寶暗暗松了口氣,卻不敢有絲毫動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巷外街道上的混亂漸漸平息,盤查似乎也有所放松。晚寶的心卻越來越沉——姐姐等不起!
必須想辦法弄到藥,並且安全地送回去!
可是怎麼弄?搶?偷?她這點修為,在金丹眼皮底下無異于自尋死路。
就在她心急如焚之際,巷口傳來兩個低階修士的交談聲,他們似乎是附近店鋪的伙計,正在議論剛才的騷亂。
“…嚇死我了,雲崖宗的人也太霸道了,直接在城里動手!”
“噓…小聲點!听說是在抓兩個女賊,偷了雲崖宗的重寶…”
“什麼女賊能惹得金丹上使親自追捕?不過剛才那小姑娘可真能跑,愣是在趙上使手里溜了…”
“嘿,再能跑估計也懸了。听說趙上使已經派人封鎖了所有藥鋪和醫館,嚴查購買療傷丹藥的生面孔,特別是女修和受傷的人。這是要逼死人家啊…”
晚寶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封鎖藥鋪!趙晟這一手太毒了!徹底斷絕了她明面上獲取丹藥的可能!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她抱緊了懷里的阿金,小家伙冰涼的身軀讓她打了個寒顫。
不!不能放棄!
晚寶猛地一咬舌尖,刺痛讓她強行驅散了絕望情緒。她再次強迫自己冷靜思考。
明路不通…那就走暗路!藥鋪被監控,那些見不得光的黑市或者私下的交易呢?還有…動物!
她的碧蘿仙體對草木生靈有著超乎常人的親和力,或許…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中成形。
她繼續耐心地蟄伏,如同最有耐心的獵人,直到夜幕徹底降臨,小巷被濃重的黑暗籠罩。
她悄無聲息地掀開漁網,如同幽靈般滑出小巷,依舊保持著那身破爛骯髒的偽裝。她避開大路,專門挑最陰暗潮濕、靠近河道、植被茂密的小巷穿行。
她將一絲微弱的碧蘿靈氣散發出去,如同無聲的呼喚。
很快,幾只躲在牆縫里的灰老鼠鑽了出來,好奇地靠近她。晚寶嘗試著用靈氣傳遞出“尋找藥材”、“療傷”、“隱蔽”的模糊意念,並拿出身上最後一點干糧碎屑作為報酬。
那些老鼠吱吱叫了幾聲,叼走碎屑,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晚寶並不確定這是否有用,但她沒有別的選擇。她繼續移動,如法炮制,溝通著夜色下出沒的野貓、甚至屋檐下棲息的普通鳥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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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她找到一處廢棄的橋洞藏身,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時間過得異常緩慢。夜風寒涼,晚寶又冷又餓,緊緊抱著阿金,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撐。
就在她幾乎要絕望時,一陣輕微的“ ”聲傳來。只見那只最先溝通的灰老鼠去而復返,身後還跟著幾只同伴,它們竟然合力拖來一小株連根帶泥、散發著微弱瑩光的“月露草”!這是一種低階的療傷草藥,雖不對癥,卻蘊含著溫和的靈氣!
晚寶又驚又喜,連忙接過草藥,將最後一點食物碎屑給了它們。
緊接著,一只野貓叼著一塊不知從哪偷來的、品相不錯的“凝血膏”跑了過來…一只夜梟扔下了一小截有著安神效果的“寧神木”樹枝…
雖然這些東西零零碎碎,品階不高,甚至有些根本不對癥,卻讓晚寶冰冷的心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和溫暖。這些弱小的生靈,回報了她微弱的善意。
她將這些東西小心收好,雖然知道這些遠遠不夠救治晚風,但至少是一個開始。
然而,最關鍵的、能修復經脈內腑的高階丹藥,依舊毫無蹤影。
就在晚寶思索著是否要冒險去踫踫運氣,尋找黑市線索時,她懷中一枚一直安靜躺著的、得自雲崖宗庫房的普通白玉佩她覺得好看便隨手收了起來),忽然毫無征兆地微微發熱起來!
晚寶一愣,取出玉佩。只見這枚看似普通的玉佩內部,竟浮現出幾道細微的、流轉不定的血色紋路,並且越來越燙,隱隱指向某個方向!
這是…怎麼回事?
晚寶猛地想起,雲崖宗庫房里的東西,怎麼可能真正“普通”?這玉佩定然有古怪!這血色紋路…像是在預警?或者…指引?
去,還是不去?
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機遇。
晚寶看著手中玉佩那越來越清晰的血色紋路,又想起姐姐蒼白的臉,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她將阿金小心地藏回橋洞深處,用干草蓋好,低聲道︰“阿金乖,在這里等我,我去給姐姐找藥。”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循著玉佩指引的方向,再次融入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流泉仙城的夜晚,暗流涌動。少女的身影,如同撲火的飛蛾,毅然投向未知的黑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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