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鬼殺隊,的確遠未達到原作故事開篇時的鼎盛陣容。
與惡鬼千年抗爭的損耗,以及天才劍士的可遇不可求,使得“柱”的位置並未滿員。
屹立在鬼殺隊頂端的,是七位風格迥異卻同樣強大的劍士︰
岩柱•悲鳴嶼行冥︰身形魁梧如山岳,雙目失明卻感知超群,周身散發著悲憫與堅不可摧的氣息,是眾柱中實力最深厚、最受尊敬的存在。
風柱•不死川實彌︰銀色刺蝟頭,臉上帶疤,眼神凶戾,渾身散發著如同颶風般暴躁不安的氣場,對鬼抱有極端的憎恨。
音柱•宇 天元︰頭戴華麗寶石護額,身形健碩,打扮張揚,自稱“祭典之神”,注重華麗與效率,感官敏銳。
水柱•富岡義勇︰黑發披散,眼神淡漠,穿著左右花色不同的羽織,性格沉默寡言,常常獨自一人,顯得有些不合群。
蛇柱•伊黑小芭內︰異色雙眸,頸部纏繞著一條白色的雄性蟒蛇鏑丸,氣質陰郁敏銳,如同潛伏的毒蛇。
炎柱•煉獄杏壽郎︰金紅交錯的頭發如同火焰,聲音洪亮,精神飽滿,臉上總是帶著極具感染力的燦爛笑容,充滿熱情與正義感。
花柱•蝴蝶香奈惠︰容顏美麗溫柔,穿著蝴蝶翅紋圖案的羽織,總是帶著淺淺的微笑,但眼神深處蘊藏著與惡鬼戰斗不容動搖的堅定。
這七位柱,便是當下鬼殺隊對抗鬼舞 無慘及其十二鬼月的最高戰力核心。
此刻,在產屋敷宅邸幽靜雅致的庭院外,七人已然到齊。
他們姿態各異地站立著,或抱臂沉思,或靜靜佇立,或好奇打量,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聲的疑問。
突然的緊急召集令,打破了他們各自的任務和修行,所有人都明白,必有極其重要乃至緊急的事態發生。
很快,紙門被輕輕拉開。在妻子天音的細心攙扶下,鬼殺隊當主產屋敷耀哉緩緩走了出來,在面向庭院的長廊邊緣坐下。
盡管年輕的臉上已經開始浮現那詛咒帶來的、如同污痕般的紫色印記,視力也受損嚴重,但他依然努力挺直脊背,臉上帶著一貫的溫和與平靜。
“大家早啊!我可愛的劍士孩子們。”
他的聲音響起,如同春日暖陽下的溪流,清澈而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悄然撫平了因緊急召集而帶來的些許躁動與肅殺之氣。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呢!”
听到主公的聲音,庭院中的七位柱,無論性格如何迥異,此刻都整齊劃一地單膝跪地,低下頭顱,致以最高的敬意。
就連最為暴躁的不死川實彌,此刻也收斂了戾氣,動作沒有絲毫遲疑。
“我等衷心祝願您的身體更加安康。”
七人的聲音匯合在一起,充滿了真摯的關切與敬愛。
他們戰斗的意義,很大程度上便是為了眼前這位正被詛咒侵蝕,卻依舊心懷天下、帶領他們前行的主公。
產屋敷耀哉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輕輕抬手︰
“都請起身吧。”
待眾柱重新站定,他不再寒暄,直接切入正題,聲音依舊溫和,卻多了一份凝重︰
“之所以提前召開柱合會議,只是因為一件事。”
他微微側首,向身旁的天音示意。
天音會意,從寬大的和服袖中,取出了一個精心保管的紙卷,恭敬地遞到產屋敷耀哉手中。
產屋敷耀哉將紙卷緩緩展開,面向庭院中的七人。
雖然他的視線已然模糊,無法看清畫像細節,但他能感受到七道瞬間凝聚而來的、銳利如刀的目光。
“前陣子,前水柱鱗瀧左近次前輩那里,有一個孩子找了過去。”
產屋敷耀哉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並且聲稱,是因為受到了……‘仙人’的指點,才前往狹霧山尋找鬼殺隊。”
“仙人?”
這個詞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在七位柱的心中激起了強烈的漣漪。
幾乎是在听到這個詞的瞬間,除了依舊閉目誦經的悲鳴嶼行冥和表情變化不大的富岡義勇。
其余幾位柱的臉上都露出了明顯的不以為然和深深的懷疑,眉頭緊緊皺起。
惡鬼的陰謀!
這是大多數柱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的念頭。
不死川實彌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眼神更加凶狠,仿佛已經看到了鬼物拙劣的伎倆。
在他看來,這簡直是侮辱智商的把戲。
宇 天元摸了摸下巴,華麗的護額下眼神銳利,思考著這是否是某種新型的血鬼術或者精神操控,用來滲透鬼殺隊。
伊黑小芭內脖頸上的鏑丸微微扭動,他狹長的眸子眯起,充滿了不信任,低聲自語︰
“仙人之說,虛無縹緲,更像是惡鬼用來迷惑人心的謊言。”
煉獄杏壽郎雖然依舊站得筆直,但洪亮的嗓音中也帶著疑惑︰
“唔姆!主公大人!‘仙人’之說實在令人難以置信!這很可能是鬼的陷阱!”
連一向溫柔的蝴蝶香奈惠,秀眉也微微蹙起,臉上溫和的笑容收斂,取而代之的是謹慎與擔憂︰
“主公,此事听起來確實蹊蹺。那個孩子……會不會是被鬼控制了,或者中了某種幻術?”
富岡義勇沉默著,但眼神也落在了那幅畫像上,似乎在仔細審視。
悲鳴嶼行冥雖然看不見,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同僚們散發出的懷疑與敵意,他雙手合十,沉聲道︰
“南無阿彌陀佛……諸位,且听主公說完。”
庭院中的氣氛,因“仙人”二字,瞬間從疑惑變成了高度警惕與質疑。
所有人都傾向于認為,這必然是惡鬼針對鬼殺隊,或者是針對那個被卷入的少年及其家庭的又一個殘忍而狡猾的計劃。
他們常年與詭計多端的鬼戰斗,早已習慣了從最壞的角度去審視任何超乎常理的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