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熬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天亮後,蕭戰把老富貴和李虎等幾個核心村民叫到祠堂。
“不能這麼耗下去了。”蕭戰眼底布滿血絲,聲音沙啞,“咱們耗不起。流民像蝗蟲,越聚越多。現在不動,等他們餓瘋了,或者有了統一的頭領,就是咱們的死期。”
“那咋辦?沖出去拼了?”李虎握著腰刀的手青筋暴起。
“拼個屁!”蕭戰罵道,“那是送死!老子要去流民營里走一遭。”
“什麼?!”眾人大驚失色。
“蕭大哥,這太危險了!那可是狼窩啊!” “就是,萬一被認出來……”
蕭戰一擺手,制止了眾人的勸阻︰“老子殺野豬王都沒皺過眉頭,還怕這群烏合之眾?他們現在就是一盤散沙,缺個挑頭的。老子要去找到那個潛在的‘領頭人’,跟他‘聊聊’。”
他說的“聊聊”,眾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怎麼找?那麼多人……”村長憂心忡忡。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蕭戰冷笑,“觀察兩天了,雖然亂,但有幾個地方,總有人下意識地往那邊瞅,有人得了點吃的,會往某個方向送。跟著這些蛛絲馬跡,不難找。”
當天夜里,月黑風高。蕭戰換上一身髒破的衣服,臉上抹了泥灰,只帶了一柄貼身短刃和一小包鹽巴,像幽靈一樣翻過村後的柵欄,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夜色中。
流民營地彌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酸臭和絕望的氣息。人們擠在一起取暖,呻吟聲、夢囈聲、孩子的哭聲不絕于耳。蕭戰貓著腰,借助陰影和破爛窩棚的掩護,敏銳地躲避著零星走動的人影。
他按照白天觀察的方位,向著營地中心區域摸去。越往里,窩棚似乎稍微像樣點,躺著的青壯比例也高了些。但轉了幾圈,他發現情況比想的復雜。似乎有幾個小團體,各自聚在一處,並沒有一個明顯的最高首領。
正當他潛伏在一堆雜物後觀察時,突然,旁邊一個低矮的窩棚里鑽出個黑影,動作敏捷,差點撞到他。借著微弱的月光,蕭戰看出那是個半大小子,雖然瘦得像麻桿,但眼神凶狠,手里還攥著半塊不知從哪偷來的薯根。
那小子也發現了蕭戰這個生面孔,愣了一下,隨即低吼一聲,像只被侵犯領地的小狼崽,撲上來就搶蕭戰腰間的短刃!動作又快又狠,顯然是餓急了什麼都敢干。
蕭戰側身閃過,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那小子就痛得齜牙咧嘴,但硬是沒叫出聲,另一只手又抓向蕭戰的臉。蕭戰心里暗贊一聲,這崽子是塊當兵的好料,可惜生錯了時候。他不再留情,一個簡單的擒拿,把那小子按倒在地,膝蓋頂住他的後腰。
“小子,不想死就別出聲。”蕭戰壓低聲音,帶著殺氣,“告訴我,你們這里,誰說了算?”
那小子拼命掙扎,嘴里不干不淨地罵著。蕭戰加了點力道,他痛得倒抽冷氣。
“呸!狗娘養的!有種殺了爺!”小子嘴硬。
蕭戰樂了,松開一點,從懷里摸出指頭大的一小塊鹽巴,在他眼前晃了晃︰“說了,這個歸你。”
鹽巴!在那小子眼里,比金子還珍貴。他眼楮瞬間直了,喉嚨滾動了一下,掙扎明顯弱了。
“……東頭……破馬車那邊……有個叫趙疤臉的……還有西邊……水溝旁……孫老蔫……他們……他們人多點……”小子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
蕭戰把鹽巴塞進他手里,又警告了一句︰“忘了見過我,不然下次見面,擰斷你脖子。”
小子攥緊鹽巴,驚恐地點點頭,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鑽回窩棚不見了。
蕭戰根據線索,果然在東頭一輛廢棄的破馬車周圍,看到了幾個圍坐在一起、身材相對壯碩的漢子,中間那個臉上有道疤的,正低聲說著什麼,周圍人不時點頭。看來,這就是一股勢力的頭目,趙疤臉。
目標找到。蕭戰像暗夜里的獵豹,悄然潛行過去。擒賊先擒王,是時候用“物理”方式去“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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