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截胡諸葛亮,皇叔對不住了!

第26章 明夸暗殺!病榻老父疑親子!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青菜芋子 本章︰第26章 明夸暗殺!病榻老父疑親子!

    而就在劉琦寫信時,城外的蔡瑁軍營里,蔡瑁也沒有閑著。

    如今想靠自己逼迫劉琦從江陵城出來是指望了。

    是以,蔡瑁在斷了劉琦的糧草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效果太慢。

    畢竟單蔡瑁所知江陵城內就有五萬石糧草,要是這劉琦小兒,真就與自己死磕到底,難道自己還真要在這江陵城外等上個兩三個月?

    是以,蔡瑁隨即讓參軍王超替自己寫信,準備從劉表那里動手。

    “王先生,”蔡瑁手指頭無意識地敲著案幾,“這信,你得給我拿捏準了。

    “通篇嘛,只夸不貶,得把長公子夸出花來!”

    “但是呢....”

    “信中得讓州牧從字縫里瞧出點別的東西來……嗯,就是那種‘劉琦權重難制’的味道,你明白吧?”

    王超捻著山羊胡,嘴角掛著一絲了然的笑︰

    “都督放心,此等微言大義,超最是擅長。”

    “保管讓州牧閱後,既喜公子之能,又……憂其勢大難制。”

    說罷,王超鋪開絹帛,蘸飽了墨,筆走龍蛇。

    蔡瑁在一旁踱著步,時不時湊過去瞅兩眼。

    信的開篇,極盡夸贊之能事︰“琦公子真乃明公骨血!”

    “孫策來犯江陵,長公子竟能橫渡茫茫雲夢澤,奇襲敵後,津鄉一戰斬江東驍卒千余,俘戰船三十余艘,硬生生逼得那小霸王重傷敗走,保住了我荊州腹心——此等用兵之勇、臨危之智,頗有明公當年單騎定荊州之風啊!”

    這捧得越高,後面隱含的對比才越讓人心驚。

    中段,王超開始羅列劉琦如今實力,字字扎實︰

    “長公子入主江陵後,雷厲風行,一兩日便整飭防務、安撫百姓,龐、習等本地大族爭相歸附,連那傅芳的舊部都甘心听其調遣。”

    “而臣私下細察,長公子麾下,原屬襄陽營的五千精銳絲毫無損,又自江夏調來郡兵三千,長沙調來郡兵三千,加之收編的江東降卒近兩千,林林總總,兵力已逾萬數!”

    “江陵府庫中積攢的五萬石糧草、上千套軍械,眼下盡在其掌握。”

    “長公子憑此雄厚根基,日後收復江夏失地,當真易如反掌。”

    王超細述這些數字看似報功,實則是給劉表心里添秤砣,讓劉表掂量掂量劉琦兒子的分量。

    結尾處,圖窮匕見,卻依舊裹著擔憂的糖衣︰

    “琦公子年未三十,便已掌兩郡兵權,坐鎮江陵此等重鎮,軍民歸心,實乃明公之福啊!”

    等信寫好,蔡瑁拿過來逐字逐句讀了三遍,才滿意地捋了捋胡子︰“嗯,就這麼著!看著全是好話,里頭全是刺兒。”

    隨後蔡瑁叫人取來火漆,親手封了口,又把個心腹騎士叫進來,︰

    “這信你親自送襄陽,親手交給州牧,路上別經第二個人的手,要是出了半點差錯,你提頭來見我!”

    騎士連忙應了,揣著信就往外跑,馬蹄子踏得塵土飛揚。

    蔡瑁站在帳口望著,嘴角勾出個冷笑。

    蔡瑁要的就是讓劉表自己從“夸詞”里讀出“威脅”,旁人說再多都沒用,得讓這當爹的自己疑上兒子,那才叫釜底抽薪。

    只要劉表心生起疑,一紙調令便可將如今看似勢頭正盛的劉琦麾下兵馬給拆散了。

    另一邊,襄陽州牧府的後院,劉表內室里彌漫著濃重的藥味和艾草氣息,卻也壓不住一股沉沉的暮氣。

    劉表躺在病榻上,臉色蠟黃,眼窩深陷,自打黃祖被陣斬,江夏被佔噩耗傳來後。

    劉表驚怒交加吐血,隨後又染了風寒,這病榻一臥就是個把月,不見好轉,反而咳得越來越厲害,每次咳嗽都感覺胸腔要裂開似的。

    不過作為雄踞江漢數十年的梟雄,最怕的不是身體上的不適病痛,而是權力根基的動搖,外部強敵與內部潛在的威脅,比任何風寒都更能侵蝕劉表的生機。

    這日午後,陽光勉強透過窗欞,侍從輕手輕腳地捧著一封帛書來到榻前,輕聲說︰“主公,是江陵大公子的奏報。”

    “念。”劉表閉著眼,有氣無力地吐出一個字。

    侍將劉琦信中的內容緩緩讀來,無非是報捷、安民、整軍、惦念父親身體,並表示已做好準備,不日即可東進驅逐孫策收復江夏。

    劉表听著,臉上漸漸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忍不住又咳了兩聲,才欣慰道︰“琦兒……到底是長大了。”

    “臨危能破敵,佔了江陵也不忘穩定後方,還心心念念著收復江夏,掛念著我的身子……沒枉費我多年心血教導。”

    說著劉表抬手示意侍從將信好好收在自己枕邊,仿佛那封信能給他些許安慰。

    心里那根因戰事和病痛一直緊繃的弦,似乎暫時松弛了幾分。

    然而,劉表這絲慰藉並沒持續太久。

    第二天一早,蔡瑁的密信就送到了劉表面前。

    劉表強撐著坐起身,就著昏黃的油燈,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讀。

    起初,看到蔡瑁滿紙夸贊兒子,他還頻頻點頭,覺得蔡瑁這回總算識大體,知道眼下荊州局勢艱難,並沒有與劉琦斗氣爭權而生事。

    蔡瑁支持次子劉琮,劉表是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劉表才會心中夸贊了蔡瑁一句。

    可當劉表越是往後讀,越是覺得不對勁。

    尤其是“兵力已逾萬數”、“糧械盡掌”、“日後荊州事務多由公子做主”這些扎眼的詞句跳入眼簾,劉表的眉頭漸漸擰成了一個疙瘩。

    蔡瑁這信,字字句句都在夸劉琦,可組合在一起,怎麼就那麼像在他耳邊敲鑼打鼓地喊︰“劉琦翅膀硬了,你這老父親快管不住啦!”

    而猜疑的種子一旦落入適合的土壤,尤其是權力者多病衰弱的內心,便會瘋狂滋生。

    劉表合上蔡瑁的信件無力地躺回榻上,手指無意識地反復摩挲著滑涼的錦被面,眼神空洞地望著帳頂,喃喃自語︰

    “琦兒是我親生的兒子……可江陵,是荊州的江陵,是我的根基啊……琦兒如今手握過萬兵馬,坐擁堅城糧械,若……若真起了別的心思,我這把老骨頭,病成這個樣子,還怎麼壓得住琦兒嗎?”

    一時間一種深刻的無力感和猜忌感,像毒蛇一樣纏住了劉表的心頭。

    心里七上八下,劉表再也躺不住了,立刻傳召兩位心腹入府議事。

    一個是從事中郎韓嵩,此人是荊州名士,洞察世事,素來就是劉表智囊。

    另一個是伊籍,與劉表同為山陽郡人,也是最早就跟隨劉表的老人,十幾年的交情,亦是劉表最為倚重的心腹。

    他倆都知道劉表病重,這會兒叫議事,誤以為是出了什麼要緊事,是以二人皆臉上帶著急色步入州牧府。

    二人匆匆趕到劉表內院里,只見劉表勉強靠在一個軟枕上,面色灰敗,一副大限將至的樣子,而榻上放著劉琦與蔡瑁的信件。

    二人一見,心中一驚,還以為劉表快不行了,喚他們來是交代遺言,讓他們做輔政大臣呢。

    二人心中感動之余,又夾雜著悲傷,于是二人語氣中不免夾雜著點哽咽。

    “明公.......”

    不怪伊籍、韓嵩會如此,一來蒯越蒯良、蔡瑁等人此時皆不在襄陽,二來建安五年劉表已經五十多歲了年老體衰,又染了風寒,在漢末這樣的醫療條件下,一命嗚呼是很正常的事。

    劉表見二人剛進門就紅著眼圈,話沒說兩句先帶了哽咽,先是愣了愣,隨即看清他倆那副“準備送終”的模樣後。

    劉表頓時沒好氣地咳了兩聲,伸手拍了下榻沿︰“哭什麼?我還沒咽氣呢!”

    韓嵩、伊籍被這聲訓得一怔,抬頭見劉表雖面色灰敗,眼神卻還帶著股氣性,才後知後覺自己誤會了。

    劉表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床榻上的劉琦與蔡瑁的信︰“叫你們來,是讓你們看這個,不是讓你們來哭喪!快過來,給我瞧瞧這信里的門道!”

    二人這才松了口氣,又有些訕訕,忙斂了情緒上前,拿起帛書仔細讀了起來。

    “你們都看看,先看琦兒的,再看德來的這封……然後,說說你們的看法。”

    听見劉表這樣說,韓嵩和伊籍對視一眼,心中都已明了七八分。

    二人接過絹帛,快速瀏覽起來。

    而二人都是官場里修煉成精的人物,蔡瑁那點彎彎繞繞的筆法,豈能瞞過他們的眼楮?

    通篇的“盛贊”,不過是包裹禍心的糖衣,核心就一句話︰長公子勢力膨脹太快,主公您得小心了!

    再偷眼瞧見劉表那副愁腸百結的模樣,更是心知肚明︰這位主公啊,此刻正陷在“為父的驕傲”又怕“上位者權柄旁落”,哪怕對方是親兒子,手握重兵踞重鎮,也讓他坐立難安。

    伊籍先看完了信,他並沒急著戳穿蔡瑁,反而整了整衣冠,笑著向劉表拱手︰“恭喜明公!賀喜明公!”

    “長公子這一戰,打出了我荊州的威風!”

    “臨危受命,渡澤奇襲,大破孫策,保住江陵,如今更是穩扎穩打,不忘收復江夏之志!”

    “長公子有如此能耐,實乃明公之福,荊州百姓之幸啊!”

    “有長公子在,江東鼠輩必不敢再窺我疆土!”

    伊籍這一番話,先順著劉表的父子之情說,果然見劉表緊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嘴角甚至牽動了一下。

    但劉表卻揮手道︰“別盡說虛言!”

    劉表枯指點向蔡瑁的信,“德與琦兒素來有隙,他怎會平白夸人?”

    劉表喘了口氣,盯著韓嵩二人︰“你們細看,這信里的話,幾分是真贊,幾分是借夸藏私?我要的是實在話,不是順耳的!”

    伊籍聞言,卻話鋒突然一轉,帶著幾分鄭重問道︰“明公,籍冒昧問一句,您今年高壽了?”

    面對伊籍這突然間的答非所問,劉表被問得一怔,下意識回答︰“老夫五十有六了。機伯(伊籍字)何故突然問起這個?”

    劉表下意識答出年歲,話音剛落,劉表臉色便頓住。

    劉表猛地反應過來,伊籍這話問得蹊蹺,更戳中了他最忌諱的心事。

    五十有六,本就是半截入土的年紀,何況劉表臥病月余,身子骨早垮了,“老”字于他而言,不只是年歲,更是“力衰、權弱、恐難掌控局面”的代名詞。

    尤其剛被蔡瑁的信勾的疑心劉琦勢大,這會兒被問年齡,無異于當面提醒他“你老了,怕是管不住兒子、守不住荊州了”。

    這點心思翻涌上來,劉表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呼吸也粗重幾分,語氣帶著被戳中痛處的惱怒︰“伊機伯!我問你蔡瑁信中虛實,你不答正事,倒揪著我年歲問?!”

    面對劉表的訓斥,伊籍並沒有很慌張,而是拱手道︰“唉,屬下是忽然想起一些古事,是以才有此之問,還請明公恕罪。”

    劉表臉色依舊鐵青,冷哼一聲︰“什麼古事值得你岔開正題?”

    伊籍語氣瞬間沉凝,上前半步拱手道︰“明公可知昔日楚武成王呼?”

    劉表臉色猛地一僵,方才因被戳中年齡忌諱而起的怒氣,竟像日出落雪般瞬間消散。

    劉表本就是飽讀經史、熟稔《左傳》的名士,楚武成王的典故哪里用得著伊籍多言?

    劉表靠回軟枕,眼神發沉,喉間動了動︰“楚武成王……早年弒兄奪位,晚年偏愛少子商臣,卻又遲遲不立嗣,既舍不得長子建的賢,又放不下幼子的順,優柔寡斷間,反教商臣起了殺心,最後被逼著自縊于寢宮,死後連個像樣的謚號都難安。”

    說到這,劉表枯指無意識地叩著榻沿,聲音壓得極低︰“楚國也因這一場嗣位之爭,太子、公子互相殘殺,朝局大亂,連創下的霸主基業,都生生折損了大半——這些舊事,我豈能不知?”

    話落,屋內靜得可怕,只有劉表粗重的喘息聲。

    伊籍沒接話,他知道,劉表已在往深處想了——想眼下的荊州,與當年的楚國何其相似。

    劉表閉了閉眼,心頭翻涌︰劉琦雖早有“世子”之名,可從前困在襄陽時,空頂著個長公子頭餃,手里無兵無地,連府中僕役都敢看蔡氏臉色怠慢劉琦。

    可如今不一樣了,劉琦手握江陵萬兵、五萬石糧草,連龐、習大族都歸附,已成了有實力的“強藩”。

    而自己呢?

    這些年被蔡氏枕邊風吹著,又念著劉琮溫順听話,對劉琦漸生疏遠,甚至隱隱有了偏愛次子的心思,府里上上下下誰看不透?

    蒯越、蔡瑁那些世家大族,早把賭注壓在了劉琮身上,若自己哪天撒手人寰,到時.......

    一個有世子之名、握重鎮兵權,一個有世家支持、得自己偏愛,這荊州豈非要變成當年的楚國,讓劉琦、劉琮兄弟相殘?

    到那時,江東孫策虎視眈眈,北方曹操也在窺伺江漢,可不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自己十幾年單騎定荊州、苦心經營的這份基業,難道要眼睜睜拱手讓給外人?

    想到這,劉表猛地睜開眼,眼神里滿是驚惶與悔意——先前被蔡瑁那封“夸信”勾起來的對劉琦的猜忌,此刻竟淡了大半,只剩對“傳承不定”的恐慌。

    劉琦看向伊籍,語氣終于沒了先前的強硬,反倒帶了幾分急切︰“機伯,你……你早該點醒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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