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感覺漸漸佔了上風。不得不說，雖然沒別的男人對比，傅寒翝絕對算個好床伴。只要他想，總能讓你體會到這事兒的快樂。
感覺身下的女人繃得太緊，傅寒翝開始放慢節奏，磨蹭著安撫她，熱氣不停地噴在她耳邊。
最後，車里總算安靜了。
看他低頭給自己清理，桑景心想還算有點良心，沒將就扔一邊。
這車給她的陰影，快趕上小時候那間黑屋子了。這輩子，她打死也不會上這輛車了。
感覺摟著她的人呼吸平穩了，桑景睜開眼。她輕輕抬起他壓著她的腿，慢慢起身。還好，沒驚醒睡熟的男人。
桑景瞅了眼邊上的外套，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拿過來，蓋到他身上。
可能是自己也覺得心虛，桑景沒敢再回屋躺床上，翻出以前的舊衣服就去浴室洗漱了。
收拾干淨出來，院長已經起來了。
“院長，您怎麼不多睡會兒？是我吵醒您了？”桑景趕緊過去扶她。
“年紀大了，習慣早起了。倒是你，怎麼起這麼早？”院長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那長滿老繭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
“今天還得上班，我得走了。”桑景像個小孩似的蹲在院長跟前，伸手理了理她那稀疏的頭發。
“工作要緊，你說你這孩子，來去都這麼急。”院長語氣帶著點埋怨。
“等我忙過這陣子，一定回來看您，到時候好好陪您住些日子。”她不是哄院長，是真這麼打算的。
等傅寒翝放過她，放過舟舟的事，她就回來陪陪院長。
然後離開海市，找個沒人的地方重新開始。等安頓好了，再接院長過去。這地方，實在沒什麼值得留戀了。
至于蜘蛛，就算知道她現在的處境還願意做朋友，也回不到從前了。
“你就知道哄我開心。行了行了，快走吧，別誤了時間。”院長嘴上趕人，手卻一直沒松開。
桑景低頭收拾東西，眼眶發紅，她怕院長看見她的難過傷心，更怕自己看見院長哭。
院長一直拉著她走到門口，堅持要送她去車站。
這讓桑景想起小時候，院長就是這麼牽著她的小手。
這雙手掌，給過她太多溫暖了。
“院長，我朋友剛好出差回來經過這，他順便捎我一段，您就別送了。”怕院長起疑，桑景趕緊主動提了句，不然門口那輛車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桑景突然想起件事，“院長，您等等。”她跑到車前，也不管車里人醒沒醒，抬手就“砰砰”敲車窗。
剛想敲第二下，車窗降了下來。
車里的男人一臉陰沉地盯著她，明顯帶著沒睡醒的暴躁。
“你有沒有現金？借我點。”桑景直奔主題。
傅寒翝沒多問，直接從車里儲物格里拽出一沓厚厚的鈔票，甩手就扔給了她。
然後他靠回椅背，抬手揉著抽痛的太陽穴。
“謝了。”桑景接過錢，快步跑回佝僂著腰的院長身邊。
“院長，這錢您拿著用，別老省著，我能掙錢，不夠了再跟我說。”看院長要推辭，桑景直接把錢塞進她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