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羞辱我還沒夠嗎?”
傅寒翝抬眼,狠狠地說道︰“桑景,你欠下的債,一輩子都還不清。”
他站起身,捏住她的下巴,“從今天起,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兒。謝家那個窩囊廢,趁早離開他,記住你的身份,情婦就該有听話的樣子。”
桑景偏頭甩開他的手,嘴唇咬得快出血了。她知道自己硬踫硬沒用,傅寒翝現在就是個神經病。
她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行,我听你的,但你必須讓我知道我兒子安全不安全,傅寒翝,舟舟是無辜的,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別拿孩子撒氣。”
傅寒翝心里那股無名火更旺了,他討厭看到她這副為了別人豁出去的樣子,尤其還是為了那個野種。
“他好得很,用不著你操心。”他語氣生硬,像是在說服自己,“只要你乖乖听話,他自然沒事。”
桑景被徹底關在了這座豪華的半山別墅里,成了籠中鳥。
手機被收走,網線也拔了,唯一的固定電話就在客廳,傅寒翝眼皮子底下,她跟外界徹底斷了聯系。
傅寒翝每天回來,那眼神就跟巡視自己地盤的野獸,沉甸甸地壓在她身上,讓人喘不過氣。
桑景學聰明了,硬踫硬沒用,只會激怒這瘋子連累兒子,她干脆把自己變成一灘死水,隨他怎麼折騰。
他命令︰“坐那兒。”
她乖乖坐在客廳沙發上,捧著那些枯燥的財經雜志,一頁一頁翻,眼神放空,也不知道看沒看進去。
他命令︰“吃飯。”
她拿起筷子,機械地往嘴里塞東西,嚼機械地往嘴里塞東西。
有時候傅寒翝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會突然發瘋捏著她的下巴,逼問她和謝宇桓的過去。
桑景垂下眼皮,淡淡地說道︰“都過去了。”
這四個字比任何反抗都更讓傅寒翝爆炸。
“都過去了?”他猛地把她按在冰冷的牆上,雙眼噴火的斥道︰“桑景,你看著我說清楚,你們怎麼開始的?他踫過你哪里?說啊?”
桑景只是偏過頭,避開他噴著怒氣的臉。
傅寒翝吼得嗓子都啞了,可拳頭砸在棉花上,一點回響都沒有。他氣得要死,猛地抄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可看著桑景那副無動于衷、仿佛置身事外的樣子,他胸口那股邪火憋得他快炸了,卻又無處發泄。
最後,他只能放開她進了書房。
桑景等他走了才滑坐到地毯上,看著一地狼藉的玻璃碎片,這才敢活動一下被攥得生疼的手腕。
服軟?不過是演戲。
她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找到舟舟。
她來到座機旁,立刻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看似普通的快遞客服號碼。
“夜鶯?”
“是我。蜘蛛,我需要一個能接入外部網絡的隱形通道。”桑景快速的說道︰“目標,傅寒翝的銀色U盤。”
蜘蛛在那頭敲擊鍵盤的聲音隱約傳來︰“老規矩,口令加密傳輸,你兒子的事,有進展,但我需要點時間,傅家在海市的網比你想象的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