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你的身體。”
“沒了？”
“沒了。”
周律川聞言顯然松了口氣，注意到沈寧漾滿不在乎的神色，破天荒地開口解釋:“她是公司合作伙伴，都是為了後續良好合作以及配合宣傳，你別多想。”
沈寧漾慢吞吞點頭，卻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最近公司業務繁忙，我一個人忙不過來，配一個新秘書吧，我來帶。”
打掉孩子後，她就要去別的城市了。
公司成長成如今的規模，也有她的心血。
不管與周律川結局如何，她都不願意看著公司出現問題。
一個月，培養一個新的秘書，足夠了。
周律川因為昨日的事有些心虛，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從秘書部挑一個吧，或者你去人力資源部找找有沒有看好的人選。”
“好。”
見他答應，沈寧漾點了點頭，迅速起身。
而看著她的動作，不知道為何，周律川心中一緊:“我送你吧，”
話音落下，他似乎又怕沈寧漾拒絕，繼續道︰“我們關系公司都知道，不必隱瞞。”
可偏偏沈寧漾卻並不領情:“不用了。”
之前為了氣許染秋才公開戀情，現在又要拿她當擋箭牌嗎？
只可惜，這一次她不會再配合了！
吃完一頓略顯尷尬的早飯之後，不等周律川多說，沈寧漾便迅速出了門。
但她一腳剛邁進公司，就發現了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無數目光落在她身上，又在她看過去的時候迅速收回。
“沈秘書早。”
沈寧漾親和不擺架子，作為董事會秘書，工作時不含糊，但從來不會對誰吆五喝六，在公司人緣很好。
“大家早。”
沈寧漾上了電梯，許是氣氛太過沉悶，一人突然開口找起了話題:“沈秘書你看見昨天熱搜了嗎？周總居然和許影後被拍了誒，到現在還沒有公關不會是這麼吧，沈秘書你每天接觸周總，肯定知道些什麼吧。”
而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電梯內更加寂靜，其余人下意識瞪大眼楮，面色驚恐。
這家伙可真勇啊！
不知道沈秘書和周總已經公開了嗎？
不會是故意找不痛快的，惹沈秘書生氣的吧？
說話那人確實不知道，她是銷售部剛入職一周的實習生，還沒交到可以八卦的好朋友。
而听著她的詢問，沈寧漾只是微微勾起唇角，並沒有說話。
那人還要問些什麼，被身旁同事懟了一下，只好悻悻閉嘴。
“叮。”
電梯門開了，幾人點頭道︰“沈秘書，我們就先走了。”
他們一邊打招呼，一邊扯著說話女生胳膊拽下去，壓低聲音提醒︰“你瘋了嗎敢在沈秘書面前提這事，你是真傻假傻。”
“你要是不想要這份工作有的是人想干，別連累我們整個部門吃癟。”
她們聲音越來越遠，電梯內只剩下沈寧漾一人。
她沒什麼反應，很快電梯關門上行，停在了26層。
今兒秘書處倒是安靜，只有翻閱資料的簌簌聲和鼠標按鍵音。
“沈秘，你來了。”
見沈寧漾收拾工位，幾人湊過來圍成一圈，你推我搡，眼神示意似乎有話要說。
“有什麼話直說，別憋在心里耽誤工作。”沈寧漾道。
“咳，沈秘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沈寧漾一頓，有些疑惑地挑眉。
“我們看到熱搜了，沈秘你千萬別生氣，你是周總承認的女朋友，這群媒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唯恐談下不亂的瞎寫。”
“說不定周總正在聯系公關部處理呢。”
“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好听點叫明星，說不好听了……周總那樣的家世肯定不會讓她進門，我們都支持你。”
“對，你陪在周總身邊這麼多年，我們都看在眼里，誰也搶不走你的位置。”
幾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可熱搜照片上的兩人就差親嘴了，有幾個角度看著像是抱在一起。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關系不一般，偏偏這些同事為了安慰她什麼瞎話都能說得出來。
思及此，沈寧漾只覺得有些好笑。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她離開周律川就活不了了？
即使說了這些安慰的話，卻還要把周律川摘個干淨，似乎認定是許染秋勾引他。
“我並不在意。”
吐出這幾個字時，沈寧漾心髒還是抽痛一瞬。
八年的日日夜夜不是假的，想要割舍掉實在太難了！
她微微垂眸，將眼中的痛色掩去，隨即低聲道︰“你們做好分內之事，不需要幫周律川當說客，他同樣不需要。”
“我們是怕你傷心難過。”
這時，一個秘書不甘心道。
“公司快上市了，大家加把勁。”
“副董事會秘書的位置還空著，我希望可以在職位表上看見你們的名字。”
上任副董事會秘書辭職後，位置一直空著。
她們由最開始的提心吊膽到最後不抱希望，現在沈寧漾竟然主動提出來。
那是不是意味著副秘會從她們當中產生？
一想到這個可能，幾人再也顧不上其它事，眼眸中燃燒熊熊烈火，干勁十足。
秘書處共有十幾位高級秘書，負責部門運作，執行會議事務以及撰寫相關文件，事情多且攏雜。
而副秘則是進入管理層，年薪翻倍待遇豐厚。
誰不想更上一層樓？
之前他們不抱希望，如今有了機會，沒有人想輕易放棄。
見他們的注意力終于被轉移，沈寧漾紅唇微勾，又交代了幾件事，這才直奔人事部。
人事部顯然要比其他部門更先得知消息且更八卦。
沈寧漾剛進曲總監辦公室的門，外面就開始交頭接耳。
“咱周總真是夠受歡迎的，沈秘許影後兩個大美女，要是我也難抉擇。”
“這還用說，肯定選許影後啊，明星誒，聰明漂亮嫵媚，哪個男人不喜歡性感的，周總也不能免俗。”
“沈秘就不漂亮？我反正更吃沈秘的顏，知性溫柔，咱公司大小事從她手上過一遍都辦的妥妥帖帖，上次工作對接她一下指出問題，比說不明白話的甲方好多了。”
“主要到底啥情況啊，三角戀？听秘書處說他們三個還是校友，不會在學校那會就上演兩女爭一男的戲碼了吧，一個是周總親口承認的女朋友，一個是被拍約會，嘖嘖，有錢人玩的真花。”